教皇他貌美如花[穿越](17)
当顾宸再次来圣殿看到戴纳时,他的状态已经十分不好,额头上渗着冷汗,脸色也苍白的过分,他紧咬住下唇,像是在忍耐着某种巨大的折磨,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少年则一脸冷漠地注视着他痛苦无动于衷。
“您怎么了?!”顾宸担忧地问道,然后一把掺扶住了正不住咳血的他。“您可千万不能有事,明天您还要册封我为骑士呢!”
那靠着门伫立的冷漠少年因他的话微微侧目,然后充满了嘲讽地反问道“你想做他的骑士?”顾宸手中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微微一颤,然后又沉寂了下来。
顾宸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脑袋,有些不解,这个人的态度为什么这么恶劣,他是哪里得罪他了吗?
“是啊,怎么了?”顾辰十分自然的应了声,然后就听那少年从鼻腔里发出一丝冷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在他走后,戴纳这才疲惫地勾起了一抹嘲讽地恶意微笑,“善良能当饭吃吗?!”没有当场戳破他的罪行,真是愚蠢,既然那么恨他,不就应该往死里作践他,报复他,让所有人都来责骂他吗?!真是善良到……让他怪恶心的。
还没嘲笑够,他又紧接着咳出了一大口血,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顾宸惊呼一声,“戴纳!”将即将昏倒的他接住,稳稳的靠在床背后的软垫上,
“你明明就与我见了一面,咳,你居然不,咳,选择,伊莱克斯吗?”为了问出这么一大段话,戴纳将嘴唇咬成了青紫色,看着顾宸明确的点了头,他转瞬即逝地勾起了一抹可以用明媚来形容的笑容,而又直盯盯地看着顾宸道“既然你想成为我的骑士,那我就给你上一堂课,咳!”他随意地一抹唇间的鲜血,紫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灰暗的阴霾,声音嘶哑“你要永远记住,只有你亲近的人,才能伤害你,越是信任,越是爱,就越是能用这份力量来伤害你!”
他死死地紧握住顾宸扶着他的手,缓缓地闭上眼,流出了一行血泪。
我从不后悔,也不歉疚,因为从一开始……就没人给我后悔的机会……
伊莱克斯,我好嫉妒你,因为我本该和你一样,生来就拥有一切……
他靠在顾宸的肩头,在迷蒙中,似乎看见一朵野雏菊,那还是第一次有人送他那么没品的花……他用最后的力气将手伸向了空气,最终无力的垂下。
“戴纳!!”
刚回到圣殿前往圣子住处的伊莱克斯,就看见那个他熟悉的天选者,正抱着戴纳痛哭,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在为戴纳感到悲伤,因为他不知道戴纳以往做过什么,至少在他心中,戴纳是美好的。
“伊莱,就是他想要至你于死地吗?”伪装成伊莱克斯侍从的阿诺德突然出声,因为伊莱克斯向来心肠柔软,又被保护的很好,对这个世界的黑暗面知之甚少,阿诺德很担心他会生出什么不必要的同情心。
“嗯……”愿来世,你不必再经历如此苦难,但是今生你必须承担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伊莱克斯微微转过身目光轻扫过身旁的男人。
阿诺德是否犯下罪孽,他还尚未理清,既然他这次真的回来了,那他一定要问个清楚,伊莱克斯的内心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争斗,一时沉默不语,阿诺德也发现了他的异常。
在门外徘徊的戴纳看了一眼屋内的结果,向一旁的伊莱克斯行过礼,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时,伊莱克斯将他叫住了“我已经将那片村庄的土地,全部封给了你。”
“……”重新变回人之后,戴纳变得格外沉默寡言。他眉头轻皱,道了声“不必了。”
“我会重新开始我的人生。”戴纳已死,从此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戴纳。而他也不想再重回那个噩梦。
这样也好,伊莱克斯轻轻颔首,认同了少年的选择,在目送他离开后,转而向身后跟着的骑士轻声吩咐了一声将圣子安葬在教廷后山,便也转身准备回寝殿。阿诺德本想跟着他,却被他冰冷的脸色止住。
……
夏季的夜晚连微风都带着一丝灼热,伊莱克斯将铂金色的长发松散地梳成马尾,认真地练习着最近已经生疏的剑法,汗水划过他精致的面孔然后落入白皙的脖颈,浸湿了真丝的里衣,不过他毫不在意,只专注于手中的细剑。
他的身体柔韧性极高,任何高难度的动作都能轻松完成,动作轻盈迅捷,手中光明裁决之剑无数次划破空气,挥洒而出的金色光芒衬得他如同在夜空中飞舞的精灵。
啪,啪,啪!
带着激赏意味的掌声响起,伊莱克斯剑法一顿,因为剧烈练习而呼吸不匀得轻喘了一口气,便迅速调整好了呼吸,优美的唇动了动却最终没说话。
“伊莱的剑法,进步了很多。”阿诺德话说着一边将手中捧着的披风,套在了伊莱克斯身上,顺势将伊莱克斯搂在了怀中。
“……”伊莱克斯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压抑,因为感情作祟,他真的不想打破现在两人平和的氛围,但是有些话,不说清楚,他们的感情就永远有瑕疵。
“你到底做没做过那些事?”偷盗光明圣石,杀害几千光明圣骑士,当年害怕他会直接被定罪,所以伊莱克斯出手放了他,可是如今,一切都重新洗牌,他给他解释的机会。
“都已经过去了。”阿诺德轻咬住伊莱克斯的耳边。
敷衍!
伊莱克斯顶着泛红的耳朵利落地转过身,手中的细剑轻架在阿诺德的脖颈,一双清澈的冰蓝色眼睛看似冰冷却泛着犹豫不决的波光。
如果他是有罪的,他是有罪的,那他就……他又能怎样。连他自己也摸不清自己到底会怎么做。
“这一次只要你说,你没做过,我就信。”伊莱克斯淡漠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月色里,拿着剑的指尖压抑不住的有些微颤。
这样被感性所支配的,这样没有依据的相信一个人,对他来说都是第一次。
可是他最终没能得到一个准确的回复,阿诺德沉默了。
伊莱克斯眼神一暗,收回了手中的剑,骤然掀下了阿诺德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白色的衣角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表情冷凝地转身离开了。
静静地看着伊莱克斯远去到不见踪影的程度,阿诺德一手抚过自己心脏的位置,眼神复杂地攥紧了手中的披风。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人影突然凭空出现,他的脸分为黑白两色,声音低沉木然“王,红以及恶魔军队都已经被困在黑暗位面。”
“很好。”阿诺德的声音冰冷,仿佛不带一丝感情,与在伊莱克斯面前简直天壤之别。
来的人便是黑白,他的隐身术很好,但是这次进入光明圣殿还是废了些功夫,而且他不敢在白天进来,太危险了。
从阿诺德陛下说要打通黑暗界门开始,他就没有红那样积极的想法,在他看来,王……他很显然就是来光明位面谈恋爱的,为什么红总想带人围观。
他心里的吐槽很多,但是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等阿诺德一摆手,他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独自一人,阿诺德掏出怀中的黑暗之钥,指尖摩挲着,眼神复杂。
本来就有不能解释的事,若是再让伊莱克斯发现……他是新的魔王。恐怕就更解释不清了……
第34章
清晨后山墓地
“遇见你的时候,我才二十几级, 现在也是快五十级的人了。不过你大概也听不懂这些名词, 从小到大我都活在哥哥的光环下,所以我也冥冥中有种感觉。你说不定也是在谁的光环下活着……”伊莱克斯前往墓地的时候刚好听见灼光正对着戴纳诉说着什么。
他从他身后经过听见灼光对他说“对不起。”伊莱克斯微转过身, 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辜负您的期待了,我选择独自一人去冒险。”原来的他就是这么做的, 不过又回归到了很久以前刚进入游戏的模样, 他勾起一个格外阳光的微笑,放下了手中一直攥着的野雏菊。
伊莱克斯轻应了一声, “没事。”望向那朵花,“这是?”
顾宸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花, 他轻快地道“这是我在路边摘得!”之前和哥哥交换身份的时候,他给戴纳送过不少这样的花。
野雏菊的花语是……离别。
伊莱克斯也不再多问, 微微一颔首, 向他道别,就继续走向了他的目的地。
教廷的后山,掩埋的都是教皇或是圣子一类位高权重之人, 只有这片土地不一样。
这里的祭坛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 没有多么金碧辉煌, 但是那素净的白就已经格外华美。在他之后是一座高高耸立地墓碑,上面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几千个人名, 他们就是当年身死的那几千圣骑士。
本来他们的没有资格在这里立碑的,但是当年伊莱克斯为了弥补阿诺德所犯的罪孽,强硬要求, 这才使长老院同意在这里为他们竖一座碑。
但是一座碑,恐怕是远远不够的。
他将手中的白色玫瑰轻轻放下,眼神晃过一个被人为划掉的名字,然后又低垂下了眼,静立了几分钟默默问道“你们可以给我答案吗?”当然不可能有人回答,他本来就没想过让谁回答。
微风带过伊莱克斯淡淡的声音,在微凉的空气中隐没。天空中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身后跟着的骑士立刻尽责尽责地给他撑起了伞。
然而伞把突然猛地一晃,身后的骑士站出了伞的范围,眼神愤怒地盯向他身后,伊莱克斯不用思考都知道是谁抢了他的伞,他毫不犹豫地踏出了伞遮避的范围,铂金色的长发被淋湿也不顾的转身径直经过了身后某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不言一语。
……
新骑士册封之事,伊莱克斯全权交给了纪裴来处理,因为这次选拔有玩家参与,而玩家实力普遍强于同年龄层的土著,所以绝大多数的骑士名额都给了玩家,教廷迎来了不少不一样的新鲜血液,他们对教廷没什么兴趣,但是对教皇却有着狂热的个人崇拜。
纪裴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名单叹道“我可没从他们身上看出任何虔诚之心啊。”
“没事。”伊莱克斯揉了揉额角淡淡的说道,玩家和土著的区别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其实他更好奇为什么玩家无法离开这个世界了?而他们的情况又是否和他一样?到底什么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但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他必须把这些巨大的疑问先压在心底。
一边想着他拾起手边的来报,飞速地浏览过一遍后,转过头对一直笔直站立的伯特吩咐道“希尔王国的使团快到了,好好招待。”
伯特猛的一抬头“好嘞!”然后激动地问道“整死,还是整残!全凭您吩咐!”敢陷害他的前辈!简直是找死!
伊莱克斯轻摇了摇头,“字面意思,好好招待。”他都曲解成什么了,伊莱克斯有些被愉悦到的微微牵起唇角。
纪裴轻敲了下伯特的脑壳,哭笑不得“我们又不是土匪窝,说什么整死,整残的。”
伯特揉了揉被敲痛地脑壳,心理悱恻,跟来找茬的人,讲什么道理!
“陛下,您新收来的侍从,需不需要我安排下。”纪裴其实对这个突然和陛下一起回来的侍从非常好奇,但是从身份角度他确实不好直接去询问陛下。
不过就是一晚上,就已经有人传言,那位黑发青年是陛下的男宠!当然他自然是不信的,那位青年实在长的太过普通,怎么看都不是当男宠的料啊。
伊莱克斯顿了一下望向门口方向,纪裴口中的侍从,就在门口等着,他低垂下睫毛,冷声道“你不用管他,就让他一直跟着我。”这是监视,也是监督……与感情无关。
纪裴就在那一刻清晰地感受到了陛下的心情突然极差,就像是瞬间从春天变幻到冬天那样的落差感,所欲机灵的略过了这件事,去谈别的事,等他们全部谈完了,书房的门渐渐敞开,一个高挑的黑发青年就靠着门略有些不羁的站着,见金发的教皇朝他看去,轻佻地舔过唇瓣。
伊莱克斯躲过他的视线,又一次径直朝他身边经过。
阿诺德自然不能眼看着他离开,他一把扯过伊莱克斯的袖口,拉近后凑近伊莱克斯的耳边道“我们不要冷战了好不好?”
伊莱克斯轻一抬手,将袖子从他手中拽回,冷声道“不好。”
一旁的侍女突然惊呼一声,原来是阿诺德毫无预兆地用双臂圈住了伊莱克斯,整个人都赖在了伊莱克斯的身上!
这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居然靠陛下这么近?!
为了不让身边的侍女听到,阿诺德刻意压低了声音,“他们都说我是你的男宠,你不该多照顾我些吗?”当然照顾到床上,就更好了。
伊莱克斯立刻不悦地皱起眉冷声道,“荒谬。”目光越过阿诺德揽着他的胳膊,落在一脸惊异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兴奋的众侍女身上,他的眉头拧的更深了。
“以后跟着我的时候,离我三米远。”伊莱克斯冰冷的话语响起,像是又添了把柴,让冷战的火焰燃的愈加旺盛,阿诺德苦笑着,他好像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
在夜深十分,阿诺德悄然无息地回到铂金色长发的教皇身边,轻轻地卷过他垂落在床沿的发丝,凝视着他美好的睡颜,他轻抚过伊莱克斯地眉心,一团黑色地光晕,进入伊莱克斯地身体,伊莱克斯平滑的额心骤然间清晰可见地突起,阿诺德又紧贴在伊莱克斯的耳边低哑地喃喃倾诉道“只要我在,你就永远都不会有事。”
我只是想得到你的爱……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黑暗禁术——梦魇。
……
“呼,呼……”空气中弥漫的尘土,像是枷锁般沉重地让伊莱克斯透不过气,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周围的灰青的尸体,匍匐或是仰躺,鲜血染红了他拖地的衣角。
这是梦吗?自从阿诺德再次出现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这天的事。他正以第三者的角度看着当年发生地事,但是这次,似乎比以往更要感触真实,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他仰视着天空,寻找着之后就会出现的自己。
可是当他扬起头看仰望天空时,他骤然一僵,心脏似乎都要停止跃动,阿诺德不躲不闪地被一剑刺穿胸膛,金色的细剑,犹在滴血,他银色的眼眸中少了他记忆中的血红与愤怒,只有一种浓郁到化不开的哀伤,那种无法令人承载的哀伤好像在问——你为什么不信我。
“不!”伊莱克斯地瞳孔骤然紧缩,想要阻止这一幕,他明明,他明明没有做过这样地事!可是深陷梦境的他已经分辨不清什么才是真实,一种悲痛瞬间捏紧了他的心脏紧接着一种危机感让他变得浑身冰凉,他知道,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别!不要!”金发地教皇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堵塞住了心脏,让他胸闷气短。整片大地上都在回响着他的悲鸣,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再一次经历绝望,几乎将他的身体撕裂。
……
伊莱克斯抑制不住在阿诺德的怀中轻轻颤抖,不断的小声呓语着“阿诺德,对不起,唔。”说着说着就像是要掉下泪来,像是逃脱不得的困兽,黑暗禁术力量当然伟大,或许持续几个夜晚就能彻底改变伊莱克斯的性情,将美丽的教皇驯服。
但是他才舍不得这样做,他贪恋地望着在他怀中美丽得令人心碎的教皇,微不可闻得叹息一声,如果真的听从内心的黑暗面,扯断伊莱克斯的羽翼,将他永远关在一处,只注视着自己,只能接受他的爱抚,他会恨死自己,因为那样的伊莱克斯绝非他深爱的那一个,爱是出于灵魂的欣赏,连灵魂都已经改变,还要肉体做什么。
可是有些事他现在还不能解释,他又不想伊莱克斯和他冷战,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加深伊莱克斯的愧疚,让他能在犹豫不定时能感性地选择自己。
他温柔地揉了揉伊莱克斯紧皱的眉心,抽离了那团黑雾。随后紧紧抱着怀中的青年,轻吻过他的眼睛。就像是在吻醒睡美人一般。
教皇美丽的眼睛缓缓睁开,像是破开了黑暗,迎来光明,耳畔是阿诺德沙哑又低沉地呼唤,“伊莱你做噩梦了……”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伊莱克斯才从那无法自拔地悲伤与愧疚中脱身。他睫毛轻颤着,四指半握实着将阿诺德地胸膛抵开。
“我没事,你可以走了。”声音冷淡听不出任何异常。阿诺德眉头微拧,看着伊莱克斯苍白地脸色他不忍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房间里立刻变得安静无声,伊莱克斯蜷住了身体微微颤抖着,多年前的无力感又席卷了他的身体,他苍白地唇微微翕动。
真是狼狈——
第35章
圣殿,艾莉住处。
伊莱克斯在门口听着里面的笑闹声顿了半步。心中疑惑不已, 艾莉什么时候和那个玩家关系这么好了?
真正看到屋内的情形时他又轻皱起眉。
只见屋内姓爸名爸叫爸爸正搂着艾莉肩给她喂药, 艾莉居然乖乖地靠在他怀里。
“咳”他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屋内温馨的气氛, 快步走了进来,在姓爸名爸叫爸爸尴尬, 艾莉躲闪的目光下, 贴近了艾莉的床沿,指尖轻探过她的额发, 没有感受到过高的温度这才问出声 “艾莉,那把剑你是从哪得来的?”
这一次差点真的害死哥哥, 真的给艾莉带来了极大的打击。比试的后半场她已经完全失去神智,无论是划伤哥哥, 还是之后的黑天蔽日, 她都不记得了。当然她也不知道,她还顺便帮某人背了个黑锅。
“是别人给父亲的贺礼,很多人都使用过, 也没有出任何问题, 上面雕印的纹路, 能使人实力大增,所以我才借来用的。”这次差点铸成大错, 艾莉心怀愧疚,所以乖了不少,一直低垂着脑袋, 细碎的铂金色短发,遮挡在额前,显得那张遗传自艾德里安家族精致的脸愈发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