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狗后我去死对头家骗吃骗住(11)
他把钥匙拿出来放下,语气淡淡道:“绝育是肯定要做的。”
宁晏愤怒:“汪!!”
蔺容:“你到底是因为打针生气还是因为听懂了绝育在生气?”
宁晏:“汪汪汪!”
蔺容:“听不懂。”
宁晏咬碎一口狗牙。
听不懂是吧?!
他忽然就冲了出去,化作一抹凶残的白影,跑到男人跟前就猛地一跳,张嘴“嗷呜”一声冲着男人两腿中间扑过去!
蔺容一惊,后退一步伸手糊住狗嘴,反应过来后,脸一黑,把落回到地上的小白狗捞了起来“啪”“啪”“啪”“啪”打屁.股!
宁晏:“嗷嗷嗷嗷嗷!”
死男人又打他的屁.股!!!
蔺容冷声道:“我不会乱搞男男关系,你能保证不乱骑小母狗吗?”
宁晏气疯啦!
你才小母狗!!你才是小母狗!!
蔺容!!死男人!!给他等着!!!
抗议无果,一人一狗冷战了。
蔺容板着脸,不再理他,过了这么多天终于进了练歌房,关上了门。
宁晏赌气坐在窗边,相当郁闷。
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越想心里就越悲伤。
那天要是没出门,没去那个公园,会不会他就不会变成狗了?
他爸妈,他哥发现他失踪了吗?有开始找他吗?
尽管宁晏最近根本接触不到蔺容的手机,没办法联系家里人,可他相信他和老爸老妈、宁阅他们,必定会有再相见的一天。
只是到了那天,他很可能已经变成了一只太监狗。
宁晏想到悲戚之处,猛一抬头,张嘴就:“嗷呜……”
悠长悠长的。
他新歌都没写出来呢!以后也没法唱歌了呢!
死男人还能进房间做音乐,可他以后就是一只狗了!
宁晏:“嗷呜嗷呜嗷呜——”
那声调逐渐开始起起伏伏,甚至带上了特定的节奏……
楼下正在窗边浇花的女孩子恍惚了下,楼上的狗在唱歌吗?那音调听起来,还贼像他们家晏晏小王子的歌??
练歌房用上了特殊装修,隔音较好,蔺容坐在转椅上,抱着吉他,拨着弦,时不时在纸上写上两笔,黑发散落在他的额前。
只是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写了会儿,又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蔺容想了想,放下东西,走到门边。
——悄悄打开了一条缝,幽深的黑眸往外看去。
当小白狗摇头晃脑的背影映入眼底的同时,那曲调婉转的……狗叫声也传入了他的耳中。
“嗷呜呜——嗷嗷!嗷呜呜——嗷嗷!嗷!嗷!嗷!”
蔺容:“……”
小白狗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哀伤,偏偏曲调很欢快,于是唱着唱着,原先再怎么忧郁,尾巴也甩了起来。
唱到动情处,蔺容隐隐还听到了一声窗外传来的,也不知道是楼上还是楼下发出的喝彩:“唱得好!!”
蔺容:“…………”
他关上门,背靠在门上,一脸恍惚。
宁晏唱了会儿,觉得狗嗓子有点哑了,轻咳一声,闭了嘴。
……还是郁闷!
他愤愤地扭头瞪了紧闭着房门的练歌房一眼。
凭什么就他一个人这么郁闷!不公平!
宁晏站起身就往茶几那里走去,气势汹汹。
蔺容又在椅子上抱了会儿吉他,恍恍惚惚的,拨弦时,出来的旋律都是他最爱的晏晏的歌中那一段……也是小白狗刚才疑似在唱的那一段。
蔺容低头看自己的吉他,神色变幻不定。
片刻后,他再次放下吉他,拿起水杯,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打开了门。
这会儿倒是很安静,没狗叫。
蔺容状似不经意地用目光扫了扫,察觉到茶几那边的地面上有什么不对,走过去后一瞧:“…………”
客厅地面上散落着一堆纸巾,而不知是故意还是凑巧,纸巾被首尾相连摆出了一副歪歪扭扭的图案。
一根长长的形状可疑的圆柱。
和底下疑似是剪刀的一个叉。
一幅剪“哔”“哔”图。
蔺容只觉得裆.部一紧,一时有些窒息。
小白狗刚用嘴放下最后一片纸巾,完成这幅大作后,转过身看到男人,甩着尾巴,咧开狗嘴,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蔺容站在那里,捏着水杯,深呼吸。
怎么样?感受到恐惧了吗?
宁晏享受着报复的快.感,以防屁.股再遭一次殃,甚至飞速地躲到了沙发后头,只探出一只狗头,继续阴险笑。
他等着这家伙发作呢,倒要看看这家伙收到“阉割警告”后会是什么反应,没想到男人看了他一会儿,就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水杯,低头捡起了地上的纸巾。
“……”宁晏有些狐疑。
不生气?
不打他屁.股?
而男人确实看起来很平静,甚至一句话都没说。
宁晏反倒有些悻悻起来。
什么啊……
瞪了瞪蹲在地上捡纸巾的男人,他闷闷地跑出去,与男人擦肩而过。
男人瞥了他一眼,不做声。
宁晏堵着气,穿过客厅就往厕所的方向去了。
也是看到厕所了才想起自己憋得慌,刚才在回来路上就想上厕所了,可他不是在发脾气么,也就没记起这一茬。
这会儿心情落到了谷底,没劲儿作了,恰好厕所近在眼前,宁晏兴致寥寥地走了进去,瞅了瞅那高高的抽水马桶。
……靠他自己上的去吗?
可他不想跟死男人说话,也不想让男人帮忙。
宁晏发了会呆,回过神后,倔强地咬咬牙,后退两步,猛地一蹬——还真跳了上去!
跳上去后立刻四腿撑开,最开始稳住的那一秒,宁晏还喜了喜,可下一秒,两只前爪就顺势滑了下去!
蔺容还没捡完纸巾,就听到厕所那儿传来一声惨叫,立刻扔下纸巾过去一看,小白狗掉进了马桶里,惊慌地扑腾着。
蔺容愕然:“色色?”
他弯下腰,手一伸,就把小白狗抱了出来。
早上他刚打扫过卫生,马桶也刷洗过,很干净,只是到底留着一些清水,所以小白狗掉进去后,脚上和肚子上的毛自然也被打湿了。
宁晏是懵逼的,在那儿抖抖抖,懵逼过后,他“嗷”一声哭出来,“呜呜呜”叫个不停。
蔺容连忙拿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宁晏的肚子和四爪,擦干净了,换了个姿势把他抱在怀里,走出了厕所,一边走一边抱在怀里赶紧哄:“不怕不怕,没事了,出来了啊,已经出来了。”
宁晏:“呜呜呜呜呜……”
死男人,臭男人,这会儿知道哄他了!
蔺容心疼道:“色色乖,不哭了啊。”
宁晏:“嗷嗷嗷嗷嗷……”
他都掉马桶了,他都掉马桶了!
小白狗伤心地呜咽着,哭得直抽抽,往常耀武扬威的,这会儿却可怜巴巴。
蔺容把他抱到沙发上坐下,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和背,顺着毛,嘴上不停:“乖色色,不哭了好不好?”
然而哪是那么容易能哄好的,宁晏委屈地简直想把自己团成一团!
小白狗眼泪汪汪,不停打颤,蔺容心疼,没停下过轻声细语。
会说的话不多,来回就这么几句。
色色乖,别哭了,别怕,没事了。
可耐心也是真的耐心,就这么把小白狗抱怀里哄了大半个小时。
他的嗓音是清冷的,有些低沉,温柔起来时却好像在按摩你的大脑。
宁晏也是第一次听到蔺容这样说话,一边委屈泛滥着,一边又觉得耳朵一麻一麻的,直往脑袋里麻去,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下,蔓延到全身。
渐渐的,虽然嘴里还在细声哼哼唧唧,可他的耳朵已经不知不觉中贴到了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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