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今天疯了吗(67)
花黎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知道是谁今天在树下许愿要看我女装的?”
“谁知道你要真的穿!”殷九被他扒拉出一个脸,被迫直视了花黎脸上那个妆。
还......挺好看的......
花黎眼见殷九盯着自己的脸看,便问了句:“好看吗?”
殷九下意识地点头。
“我就知道,”花黎从殷九身上起来,“对了,九将军大半夜不睡觉换什么衣服?”
“我......”殷九难于启齿,总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为了讨他欢心所以故意脱衣服的吧......
“既然九将军脱都脱了,”花黎心里生了个主意,“不如九将军也穿一次女装给我看好不好?”
什么玩意?
他是怎么把这两件事关联到一起的?
花黎疯了吧!
花黎伸手开始扒殷九的衣服,殷九半推半就地被他套上了女子的纱裙。花黎又拉着他坐在铜镜前,为他描眉画眼。
镜中人冰肌玉骨,眉间还用朱砂画了朵血红色的莲花。
好一个霜雪美人。
“好看哎......”花黎凑到了他的耳边,“我还以为九将军不适合这种妆容来着。”
“玩够了吗?”殷九觉得荒唐,想找盆水,把脸上这些东西给洗了。
“等等,”花黎按着殷九不让他离开,他拿起笔,蘸了一点朱砂,对着殷九的脸颊点了一笔红。
鲜亮的朱红,恰如他们初见时的那抹鲜血。
花黎不自觉地低下头,吻着那抹红。
“别,朱砂有毒!”殷九出声提醒。
“毒不死我......”花黎不听他的,亲吻着殷九的脸,如同献祭一般虔诚,“我很早就想这么干了。”
以我的命,吻掉你的血和泪......
“对了,殷九,”花黎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在那棵树下许的愿真的是要看我女装吗?”
殷九沉默了一会儿,“不是......”
“那是什么?”花黎嗅着殷九颈间,“想让我多爱你一点?还是想让我在床上温柔一点。”
殷九唇齿张合,“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殷九唯愿花黎此生平安喜乐,无忧无虑。”
花黎浅笑着将他搂入怀中,“你啊你,你怎么这么惹我心疼?”
“那你许的是什么愿望?”殷九问。
花黎不知羞耻,故意逗弄殷九:“希望殷九在床上能主动一点!”
殷九瞪了他一眼。
“骗你的,骗你的,”花黎看着镜中眉间纹了花的美人,“神树为证,我花黎此生唯愿陪伴殷九,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我的九将军......
我的九将军前半生过得太苦了,因为我,苦楚又多添了好几分。
我不敢许诺前尘,前尘欠你太多。
可我能许诺以后。
以后的千秋万载我都要陪在你身边,为你描眉画眼,为你对镜梳妆。
你活我睡在你的枕边,你死我睡在你的棺材里。
我们没有生生世世,只有此生此世,那便永不分离,直到永恒的生命被星海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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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你这描眉画眼的功夫是从哪里学的?还挺像样的啊。”殷九对着铜镜仔细端详着,镜中人若不仔细端详,倒还真像个冰肌玉骨的美娇娘。
“给我母后画过。”花黎亲着殷九的脸,“我母后啊,是个不会收拾自己的女人。因而在争奇斗艳的后宫中看起来颇为朴素,魔界各位有头有脸夫人们总是变着法地嘲笑她。”
“你父王的后宫,最初不是只有她一人吗?”殷九问。
“对啊,虽说姣好的容貌比不上魔尊的宠爱,可那些夫人们还是会背地里排挤母后,”花黎拿着朱笔,补了下殷九眉间的颜色,“后来父王娶了妾,一而再再而三地娶,母后搬去听风台。她心里或许是记挂着父王的,有次我看见她拿出了胭脂,对镜梳妆。可她又不会,胭脂涂在脸上到处都是,我那时便学着帮她梳妆了。”
“我的母后啊,深爱着我的父王,”花黎道,“可就是至死,都不愿意原谅他。”
“为何?”殷九不解。
他对爱的理解素来都卑微,不明白为何深爱却要过着死生不相见的生活。
“你知道吗?我虽然敬重我的父王,却不认同他对待心爱之人的方式,”花黎贴着殷九的脸,“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爱的是个不该爱的人,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如此难走的路,就不应该半途而废。”
“这样……如何对得起那个和你一同踏上这条路的人。”花黎感叹,他的父王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答应了他的母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又到头来改了主意。
母后爱着他,却不可能原谅他。
就连下葬,母后都嘱咐花黎,以纱巾覆着面,不要让父王看见她的脸。
说死生不相见,便死生不相见。
魔界都说母后绝情又狠心,一点当年的情分都不念,连死都不肯再见先魔尊一面。
可花黎知道,母后在用后半生,惩罚着当年那个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
“我也不可能给你一个孩子……”殷九低下头,纤长的睫毛在他扑了脂粉的脸上留下淡淡的影。
“九将军啊,你不是很凶吗,怎么这个时候就怂了,”花黎伸手圈住殷九,他丝毫不在意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抱个孩子来,喜欢哪个就抱哪个,养大了再选个继承人。先说好了,我不要承欢那只狐狸精。”
殷九觉得他想的太过容易,当年花黎的父王不也是信誓旦旦,可到最后,还不是和爱人分道扬镳:“若有人反对……”
“一回劝,二回不理会,三回便......杀。”花黎眼里闪过凶光,“日后我被说成暴君也无所谓,日后污名染身也无所谓,我等了一百年,你等了一百年,为什么要让无关紧要的人来决定你和我能不能相爱。”
殷九第一次见到花黎如此坚毅的眼神。
镜中的花黎,在胭脂的点缀下,美艳如同吸人心血的妖魔。
“那我就不客气了……”镜中的殷九,嘴角绽放出浅浅的笑。
镜中两人均施脂粉,扮做红妆。
一白一黑,白若山间雪,黑若笔尖墨。
若真的生为女子,必定都是妖界吞噬心脏的妖魅。
花黎搁笔,“镜子里的这个姑娘真好看,多少两能陪我睡一夜?”
殷九看他刚正经一会儿就突然变了脸色,掐着花黎的脸,“我可不接客。”
“嗯?不接客,姑娘何必如此矜持,一百两?一千两?还是不愿意?这么贵的嘛,”花黎伸手探进了殷九的衣服,“那姑娘要怎么才愿意呢?”
殷九端详着花黎,甩开他的手:“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别演了,我累了。”
“你这个人真没劲,”花黎死死抱住殷九不肯放开,“这叫情趣懂吗?青楼的姑娘和客人,多有意思的桥段,你却一点都不买帐。”
殷九怕他真的生气,开口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你把我当青楼的女子,我自然是不愿意的。”
“那行,还是像刚才一样,我来当青楼的姑娘,”花黎**着殷九的耳垂,“九将军来当买我一夜的客人。客人喜欢玩些什么花样呢?”
殷九红了个彻底,拿唇去堵花黎的嘴。
两人顺势滚在地上。
……
……
天界。
九天之上云海翻腾,宫楼殿宇,皆是白瓦镀金。无数穿着嫩绿鹅黄的仙子穿梭在云海之中,巧笑倩兮。
二皇子慕铮昏迷了一整天,醒来时,天帝正守在他的床边,拿着沾了水的汗巾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慕铮记得自己昏迷前脑内最后的画面,就是他的父王,正伸手掐着蓬莱帝君的脖颈。那眼神之中浓浓的杀意,是慕铮从不曾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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