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可以搞养成,结果翻车了(19)
他坚硬的胳膊禁锢着我,炽热的手掌撩起我的上衣,触碰我的肌肤,在腰上摩挲。我感觉他就像野兽一样,在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留下标记。
我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但我去照镜子,唇上、身上一丝痕迹也没有。
昨夜似乎真的只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梦。
?大狮子的亲友团在哪里,让我看见你们的身影!
?大狮子是个高武力值的恋爱白痴,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没人告诉过他,他也很可怜的,是我没写好他。
第29章
我每天都在做着那个奇怪的梦,被一个看不清脸的人狠狠搂住,挣脱不开,所有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我的身体几乎能记住他的呼吸、触感和在他手下颤栗的感觉。
但醒来时,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我,那只是一个过分真实的梦而已。
我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砰砰砰”有人敲门。
“来了。”我打开门,看见门外站了一个穿着军装的人。
“你好,是纪青吗?”他问我。
“我是,请问你是?”
他给我看了他的证件,“我是军部的一位医护人员,叫黎炜。”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是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你,主要是因为你的前搭档蒙战。”
“蒙战!”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个事有点不好说,你现在可以和我去一下军部吗?”
“好,等我一下。”我冲忙换了衣服,就跟着他走。
黎炜一路开车直达军部,路上的关卡对他来说形同虚设,我才意识到他官阶并不低。
他带我来到一间办公室,示意我坐下。
“我直接和你说了,”黎炜神情严肃,“你之前的搭档蒙战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中。”
“什么?”我不敢相信,那可是蒙战。
“相信你也听闻到一点,前几个月虫族暴动。”我点点头,他继续说:“蒙战搭档齐思雨上了前线,他们的表现很出色,特别是蒙战,他让战机性能发挥到了无人能及的高度,救了一座城市。”
“所以我们都不想失去他。”
“什么叫失去他?”我听到自己的话音有些颤抖。
“他精神暴动了。”黎炜说,“蒙战在那场战争中精神力透支,现在处于狂躁的状态里,什么都不记得,攻击每一个靠近他的人。”
我忍不住反驳:“怎么可能,我们以前也上过战场,他也透支过,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纪青!”他高喊我的名字,打断我的话。
“纪青,是真的,而且因为暴动,他暂时失去了视觉。”
“告诉我,你在开玩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抓住黎炜的衣领,“我放开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你现在告诉我,他暴动了,看不见了。”
我崩溃地说:“你们对蒙战做了什么?齐思雨呢,他为什么没有控制住?”
“他不行!”黎炜也站了起来,对我喊道。
“齐思雨控制不住蒙战,纪青,所以我们需要你。”
我慢慢松开他的衣领,“你说。”
“蒙战的精神意识每天晚上都会从这里离开,我们监测到它都是停留在你宿舍的位置,你有察觉到吗?”
我顿时想到了那些难以言喻的梦。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察觉到了。”
黎炜接着道:“我不知道是因为你们搭档很久,他对你很熟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的意识会主动寻找你。”
寻找我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我们需要你引导他控制精神力的暴动,不再抗拒治疗。”
“我可以吗?”
黎炜摇摇头,“不知道,只能先试一试。”
我们走出办公室,来到一间病房前。透过玻璃,我能看到里面躺着的蒙战。
他的四肢被束缚在床上,眼睛闭合着,眉头紧锁,唇色苍白,犹如失去了生命一般。
蒙战,我的手情不自禁碰到玻璃,抚摸玻璃上他的脸,心里呼唤他的名字。
病床上的蒙战似乎能感应到,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盯着我这个方向,不断尝试挣脱束缚。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来,房间里的仪器都在晃动,好像下一秒就要支离破碎。
“他暴动了,精神压制。”旁边的人头痛难忍,倒在地上。
我不停地敲打玻璃,喊他的名字:“蒙战,停下来,蒙战。”
某一刻,他的暴动真的停了下来。我连忙对黎炜说:“让我进去。”
黎炜刷了他的卡让我进到病房里。我慢慢向蒙战走去,看到他失去焦距的双眼,心中酸痛。
“蒙战。”我轻声叫唤他的名字,“是我,纪青。”
我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说:“我来了。”
蒙战虽然挣脱了束缚,但没有攻击我,表情迷茫得像个懵懂的小孩。他伸出双手,缓缓触摸我的脸庞,试探着,一触即离,后又重新覆上来,温柔地抚摸,我能感受到那份被当成易碎宝物的柔情。
“纪青。”他呢喃着我的名字,抱住我,像梦里一般眷恋地埋进我的颈窝,熟悉的呼吸灼烧着我的肌肤。
或许是梦过太多次,蒙战靠上来的瞬间,我竟不觉得意外与无措,顺从地接纳了他。
“睡吧。”我柔声说着,也抱住了蒙战。
第30章
等蒙战睡着,我轻手轻脚地退出病房,黎炜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坐到他的旁边,靠在椅背上,低下头,双手掩着脸,不让眼泪流出来。
一想到蒙战小心翼翼的动作,我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连呼吸都难以持续,只剩下心痛在蔓延。
“他父母呢,”我质问黎炜,“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怎么可以像关犯人一样把蒙战锁在病床上,病房里面、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这间病房和笼子有什么区别?
“他暴动起来太厉害了,”黎炜迟疑了一下继续说:“呆在这里,大家都挺怕的,我们也是要尊重个人意愿。”
“他父母你也知道,大人物。我们联系过,秘书说日程很满,过不来,但是资源上需要什么尽管提。”
黎炜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很清晰,但组在一起却成了荒谬的笑话。
“怕?忙?”我的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他。”
“你能安抚他,这是好事。”
“万一这次只是侥幸,万一我不管用了,蒙战怎么办?”说到最后一句,我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失神地呢喃道:“我不能失去他。”我很害怕自己不能成为蒙战安全的保险。
黎炜的手轻拍我的肩膀:“你可以的,他忘记了所有,精神意识会本能地去找最依赖的人,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去休息一下吧,等蒙战醒来,你得尝试引导他接受治疗。”黎炜给了我一张通行卡。
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到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了很久,心情平复了些,脑子还是乱成一团,无法思考,只有想着里面躺着的那个人。
“嗨,小狗。”我打开手环,联系了吴鸣,他通过投影出现在我面前。
“纪青,怎么了。”
“我这段时间有点事,可能不会去学校,你自己好好训练。”
他神情凝重地看着我:“纪青,你眼眶红了。”
我笑了一下,“刚刚沙子进眼睛了,没什么事。”
吴鸣抿着嘴唇,“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我很好,小狗,别担心。”我还没来得及说再见,投影就变成了一片雪花。
窗户的玻璃一片接一片地破碎,走廊上的灯冒出电花,忽闪忽暗,病房里的仪器全都漂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