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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侄儿有点撩[重生](31)

作者:菊长大人 时间:2018-01-18 12:13 标签: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杜言疏呼吸一滞,宋离竟然是鬼族的……圣君?鬼族圣君怎会将杜家庄放在眼里……
  鬼族一向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夺人生魂施放邪术无恶不作,可自从一年前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个圣君,便收敛消停了许多,与人界划清界限互不相扰,倒是南海的狂骨教在人界兴风作浪,为所欲为……
  看到杜言疏面上的困惑与动摇,柏旭勾起唇角:“他还不是想睡了你。”
  “你怕是误会了。”杜言疏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脱口而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对方身份还是远在他之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念头……
  柏旭不置可否,凝视着杜言疏的眼睛爆满血丝,浑浊晦暗:“三爷,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让属下——”
  说着便一把抓住杜言疏的衣襟,将他的外袍撕扯而下!
  “柏旭,你清醒些!”杜言疏压低声音朝他喊道,柏旭此番行为太过反常,无疑是邪术侵蚀了心智。
  柏旭充耳不闻,滚烫的手像活鱼般探进中衣的衣襟,对方的肌肤细滑微凉,比他想象过千百次的触感更让人心荡神驰爱不释手。
  杜言疏身子细细的颤抖,声音却依旧沉稳,一字一字咬牙道:“把你的手拿开!”
  柏旭不为所动,反而紧紧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压在榻上,自己则居高临下地跪在杜言疏双腿之间,声音不知是因情动还是紧张微微有些发颤:“当年那小子,没睡着你罢?”
  杜言疏侧过脸,浓长的睫毛轻颤,紧闭着唇不言语。
  “我是你的侍见,本来我们双修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杜言疏仍然一动不动闭着眼,并非他认命了,而是,原本被封住的灵脉渐渐发热,凝滞的灵息有复苏之势——
  只消片刻,被封印的灵脉便可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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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引之:小叔你要不要cos一下啄木鸟?
  小叔:……怎么玩?
  引之:把我的嘴当树呀~
  小叔:……砍树!
  ……
  柏旭小哥切开居然是黑的!!!
  有没有大天使猜到过→_→
  毕竟柏旭小哥压抑太久了不健康~
  抱歉今天在外边被灌酒什么的12点多才回到家哭唧唧~发晚了给你萌跪搓衣板明天小鱼儿就来接小叔看灯会啦~

  ☆、上元节

  杜言疏暗暗调敛灵息等待经脉复苏, 苍白的雪光映在他瓷白的脸上, 睫毛簌簌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衣衫半敞,眉头微锁,身上散发着甜甜淡淡的味道。
  柏旭自上而下凝视着这张隐忍的面容,夜色朦胧, 给人一种脆弱又可怜的错觉,心神恍惚间,早已万劫不复。
  “三爷, 我不会让你疼的。”柏旭俯下身子, 低哑的声音游曳于杜言疏耳畔。
  杜言疏身子微微一颤,并非因为被对方撩拨有了反应——
  “柏旭, 从我身上下去。”
  “事到如今,三爷觉得还有这可能么?”
  杜言疏抬起眼:“既然如此,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话音未落, 柏旭瞳孔骤然一缩, 一道掌风挟着灵力朝他直劈而来,他身子猛然向后一躲, 险险避开,人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他再抬头看时, 杜言疏已经坐直了身子,被他褪下的衣衫已然整整齐齐的披在了身上。
  怎么可能,被封的灵脉没道理自己解开——
  除非……
  “想不到宋离竟然将怜苏香给了三爷你……”虽然觉得不可置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除了鬼族的怜苏香,没有任何灵药符咒能让灵封自解。
  “怜苏香?”杜言疏只听过此种灵香大名,传闻乃鬼域圣物,闻此香能解百毒,灵脉顺畅不受外力干扰,但有说怜苏花已经绝迹,故而怜苏香十分名贵难得,鬼族人为争夺此香也曾斗得你死我活血流成河。
  这么说来,在宋离给他打点的包裹里,确实有一枚香囊,方才杜言疏等柏旭的时候无聊,翻了翻包裹里的事物,觉得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收下也无妨。除了些他亲手做的细软糕点外,就是那枚小巧的香囊了,杜言疏觉得味道讨喜,还佩在身上。
  “所以三爷打算如何处置我?”柏旭已然站起身,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杜言疏拧眉不语,方才他已探得其鬼息与灵脉互相纠缠融合,再不能分开,若要废除他鬼道修为,必然要将他灵脉一并拔出,说白了,就是彻底废了他……
  看出了对方的迟疑,柏旭微微扬起唇角:“三爷想要移除我鬼道这部分修为,倒是还有个办法——”
  杜言疏微微眯起双眼,细长的眸子里满是清冷的光华。
  “同属下双修。”
  “……”杜言疏扬眉,心下诧异,原来寻常人修习鬼族邪术,会变得□□熏心……
  “以三爷的灵气引渡属下身上的鬼气,自然,我知道三爷定不会愿意。”
  “……是。”杜言疏诚实答道。
  柏旭冷笑:“如果对方是杜引之,三爷定会毫不犹豫答应罢?”
  细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波澜,杜言疏闭口不言,甚至不敢往这方面上细想。
  “三爷不愿同我双修,不舍废我灵脉,又担心我为祸人间,难不成是要将我软禁一辈子?”说话间剑已出鞘,杜言疏也丝毫不敢懈怠,不归随身而动,兵刃相交之声铮铮作响。
  彼此剑意相抵,一石激起千层浪,凛凛剑气荡出耀目白光,照亮了一室,杜言疏衣袂无风而动,屋中的瓷器书画早已碎了一地。
  因彼此熟识对方的功夫路数,少顷便交手数百招,一时半会决分不出胜负,柏旭身上本有伤,一时有些倦怠不支,心知这般消耗下去对自己不利,身形一闪退出屋子:“三爷,念在这些年我为你忠心耿耿做事,今日放我一马,待我将事情处理利索,几日后会回来寻你。”
  杜言疏追至院落,迟疑了片刻,终于没有再追去,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究竟该拿柏旭如何是好,加上灵脉初通胸口滞闷,已然到了极限。
  柏旭会回来,这一点他还是相信的。
  实在不行,真到了废他的那一步……
  杜言疏收了结界回到屋中,关紧房门,目之所及皆是碎瓦残纸,满室狼藉,愣了愣,脱力地倚在门上深深叹了口气。
  一个两个,身边的人渐渐离开他背叛他,杜言疏真觉有些累了。
  “引之,若你还在便好了——”杜言疏低声自语,每当累到不知所措之时,他就会不自觉地想起杜引之,几乎是本能的……
  周遭极静,闭上眼睛就能听到窗外绵绵落雪之声,有风从破损的窗纸中漏进屋,冷,杜言疏也不想动,就这般挨着门,恍恍惚惚似梦非梦,身子冻到僵硬也无知无觉。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踏雪声,叩门声。
  “三哥哥,方才师尊听到你这边有动静,让我来瞧瞧。”是裴匀的声音。
  先前裴匀是决不允许踏进归荑园半步的,自从蜃炎岛归来后,这个规矩杜言疏也不在乎了。
  “我没事,你回去罢。”杜言疏倚着门轻描淡写道。
  门外沉默了片刻,裴匀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小心翼翼道:“三哥哥,让我进去瞧一眼呗,师尊说要见着你人没事才——”
  “进来罢 “还未待他说完,杜言疏便拉开了门。
  裴匀愣了愣,望着对方清冷的脸咧嘴道:“三哥哥气色不大好。”
  说着迈进屋中,眨了眨眼睛,彻底懵了,屋中满地碎瓷片儿,几乎无处落脚,座椅床榻尽数坍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三哥哥,这是……”裴匀目瞪口呆。
  杜言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云淡风轻道:“梦游劈的。”
  “……我让灵奴来修一修罢……”
  “我累了,明天再说。”
  “……要不让灵奴收拾间客房,三哥哥暂且捱一夜?”裴匀试探问道。
  杜言疏淡淡摇头:“不用劳烦了。”
  裴匀迟疑道:“那三哥哥你……”
  杜言疏截了他的话:“无妨,你回去罢,跟兄长说我这边什么事都没有。”
  裴匀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末了点了点头:“好罢,三哥哥有什么事……随时叫我。”他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我明白。”
  得了杜言疏这句话,裴匀终于舍得转身离开归荑园,他前脚刚踏出园子,杜言疏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裴匀,谢谢你。”
  闻言,裴匀蓦地转过身来,一脸毫不掩饰的错愕,半晌才愣愣地点了点头,僵硬笑道:“三哥哥跟我客气什么。”
  一路往回走,裴匀仍回不过神,三哥哥怎么……怪怪的。
  看裴匀走远了,杜言疏终于回了屋,不是他的屋子,而是两年来一直保持原样不让人触碰的随室。
  屋中蒙了薄薄一层灰,杜言疏浑不在意,那点洁癖的毛病一瞬间全好了。他蜷缩在久无人睡的床榻上,扯过衾被覆在身上,久久不能回温。
  这夜梦里,他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喃喃道:“小叔,我为你暖床好不好。”
  “……勉强允许你蹭一蹭好了……”
  反正是梦,有什么关系呢。
  ……
  转瞬便到了上元节这夜,雪霁,月清。
  上元宴依旧是十七八道菜,餐后下人照例端来桂花赤豆元宵,只今年熬得刚刚好,微甜不腻,杜言疏难得将一碗元宵都吃见了底。
  “三哥哥今儿倒是比前几日气色好了些。”裴匀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暗悄悄地将杜言明未吃完的元宵挪到自己面前。
  杜言明看着他的小动作,欲言又止,终于叹了口气作罢,任由他胡闹。
  杜言疏不置可否,端端正正地放下碗筷,抬起眼淡然道:“兄长,我吃好了,先行一步,你们慢用。”
  杜言明这几日瞧出他心里有事,柏旭又不知怎么回事再没出现过,他只稍稍提及,杜言疏便一笔带过显然不想多说,他再不好往深了问。
  他晓得,弟弟心里自有定夺,自己问多了反而不妥。
  “言疏,若是你想逛灯会,让裴匀与你一道儿去罢。”放心归放心,瞧弟弟一脸闷闷不乐,做兄长的还是希望他能开心些,而裴匀虽然聒噪,却是能逗人欢喜的一把好手。
  杜言疏怔了怔,旋即勉强勾了勾唇角:“兄长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我有些乏了。”裴匀的聒噪他消受不来,还是把他……留给兄长……消遣罢……
  杜言明心下明了,温雅一笑道:“好,那你先回去歇息罢。”
  裴匀拿起杜言明吃剩下的元宵乐滋滋地吃了起来,抹了抹嘴上的芝麻笑道:“三哥哥当真不要我陪?”
  杜言疏嘴角抽了抽:“我先告辞了。”
  回到归荑园,杜言疏换了身厚实些的衣裳,正欲出门赴约,犹豫片刻,又折回来取了怜苏香囊系在身上,在院子里设下了结界。
  刚挥灭烛火,他身子顿了顿,轻声道:“宋公子既然来了,就请进罢。”
  凭他鬼族圣君的修为,进出杜家庄不就跟饭后遛弯儿一般简单么。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那人披着月光,笔直挺拔地站在门外,依稀可见面上暖暖的笑意。
  杜言疏不动声色:“不是约好在观月津见面?”
  宋离笑:“我说过要来接前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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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引之:小叔你其实也是吃鱼的嘛~小叔:……并不吃
  引之:骗纸,我明明看过你吃的
  小叔:……误会
  引之:昨晚,有人偷偷舔了舔鱼嘴什么的……
  小叔:风太大听不清
  ……
  撩叔狂魔又上线啦~
  小叔:每次都要被这咸鱼撩,心累
  小叔:好多大天使夸我鱼可爱,都不夸我,心累作者:鱼是你养的啊,他可爱说明你更可爱嘛~小叔(美滋滋):是这个道理
  日常被你萌暖到的作者菌伸了个懒腰~

  ☆、倒V结束

  杜言疏微微挑眉:“有劳了。”
  宋离笑出了小虎牙:“晚辈近日得了一只新坐骑, 想邀前辈玩玩~”
  怔了怔, 杜言疏眨了眨眼, 坐骑?他晓得鬼族人一向对各种会飞的有毛的神兽感兴趣,可,与鬼族圣君一道儿骑兽同游未免太拉风了些……
  “御剑就可以,动静太大恐怕……”
  杜言疏话音未落, 宋离打了个响指,一阵疾风便从敞开的门外卷了进来,桌案上的书页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越过宋离的肩膀, 杜言疏看到一只羽毛血红的大鸟停在院子里, 扑哧扑哧煽动着半丈来宽的翅膀……
  “不用担心,在前辈结界的基础上我又加固了一层屏障, 全庄上下不会感知到一丝一毫动静的。”
  宋离笑吟吟地说着,杜言疏自然相信,鬼族圣君设下的结界, 就算把他的归荑园炸了, 兄长裴匀怕是都觉察不到……
  “嗯,那走罢……”
  “前辈请。”
  “……”
  还未看清对方如何动作, 杜言疏身子一轻,就被宋离轻轻巧巧拦腰抱起, 一眨眼已然坐在大红鸟上,宋离则稳稳当当地坐在他身后,虽然彼此身体没接触却有种被他抱着护着的错觉……
  “前辈,怕的话我就扶着你的腰。”宋离俏皮道, 尾音微扬十分欢喜。
  “……不用……”杜言疏扶额。
  宋离笑而不语,还向前挪了挪身子,彼此挨得极近,他微微俯身,湿热的气息直缠绕上杜言疏的耳垂,下意识地身子一颤,忙将腰板挺直,稍稍向前倾了倾。
  “别乱动,仔细掉下去。”
  “……”
  说话间两人一鸟已升上了半空中,月明星稀,长风猎猎,杜言疏衣袂扬起,半束的头发随风而动直扑到宋离面上,挠得他脖子脸蛋一阵痒痒,心也跟被猫爪子挠了似的。
  宋离将唇贴在杜言疏耳边低声道:“前辈,冷不冷?”
  杜言疏耳根一阵灼热:“……还行。”
  宋离但笑不语,挥了挥袖子,周遭立刻支起了一道屏障,严严实实的,将寒风隔绝在外。
  “……”杜言疏心中郁闷,自己看上去就这般娇贵经不起风吹雨打么?
  “这只血明鸟是晚辈前两日去炎昆山碰巧遇到的,看着挺讨喜,就捉了来当坐骑,前辈若是也喜欢,晚辈就将它送与前辈了。”
  杜言疏无语,血明鸟乃西域炎昆山神鸟,赤如丹火,形状如鹤,日行万里,鸣叫声如雷,以野性残暴闻名,只有灵力修为极强者才能将其打败驯服,滴血喂食确认主仆关系,被驯服后能懂人语通万物之情,忠心耿耿甘愿为主人鞠躬尽瘁。
  如此珍贵的血明鸟,宋离却说得轻巧,说送人便送人……
  “宋公子的心意我心领了,这血明鸟太大,归荑园养不了……”这是实话,血明鸟往他的院子一站,人怕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要是它再扑扇一下翅膀,归荑园的屋顶瓦片都要掀飞了。
  “没事,这只血明鸟便送前辈了,我替前辈养着。”
  “……”杜言疏无语。
  “前辈若是想骑着它溜达溜达,我就将他牵来给前辈玩儿。”
  “你们鬼族的圣君,就是这般闲的么?”杜言疏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却十分耐人寻味。
  宋离嗤地一声笑出来:“柏旭果然将我的身份告知前辈啦。”
  “宋公子也不担心我知晓罢。”杜言疏淡然道。
  宋离笑笑不说话,杜言疏又道:“所以,宋公子三翻四次救我又是为何。”
  “如今狂骨教为祸天下,明面上的因由,自然是想通过杜前辈,让修真界与鬼族连手对付狂骨教,各大世家肃清族中反叛势力,鬼族也拔除异教隐患,一举两得。”
  杜言疏凝眉思索片刻:“为何选我?”他清楚自己在修真界的风评十分微妙,人人提起杜三公子,语气间总有种不可言说的心知肚明,所以,自己并非是个好的切入口。
  而且什么叫明面上的因由……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因由么……
  宋离莞尔:“前辈别急,等到了观月津,晚辈自会细说。”
  杜言疏不再多言,越过血明鸟赤红的羽毛向下望去,只见街市上灯明如昼,一簇簇花灯化作流动的光斑,与清朗明净的月色融在一起,竟是一副热闹又清雅的景致,美得不真切。
  宋离觉察到杜言疏正看灯市出神,吹了声口哨,血明鸟缓缓向下倾斜了身子,速度也放慢了,街市上的景致变清晰分明了许多,甚至能看清小摊儿上卖的是绿豆饼还是梅花糕。
  “前辈,这儿离观月津也就两条街的路程,要不我们在这儿下,顺道逛逛灯市罢?”
  杜言疏瞧街市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处处言笑晏晏的繁华,忆起两年前与引之提灯同游的热闹,物是人非之感漫上心头,顿时没了兴致:“不必了,灯市有什么好看的。”
  宋离瞧他面有异色,笑道:“那前辈就当陪我逛逛好了。”说着又一手环住杜言疏的背,一手勾住他的脚弯,将他打横抱起纵身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一家酒肆门前。因为他用了障眼的幻术,周遭众人对凭空多了两个男子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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