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荣宠(重生)(17)
这会儿,俩人打岔了一会儿,秦湛却是突然皱眉道:“父皇,那白狐传说之事,我觉着是子虚乌有。那日,我就在怀疑,这其中怕是有蹊跷。”
这点,秦慎自是认同的。后头那事儿,他就让纠察卫的人去查过。不过在灵吉山呆的时日较为短暂,纠察卫的人不曾找到那白狐。再则,后来秦慎又因为那日早晨之事,同秦湛之间有几分尴尬。之后回了宫,此事虽还在调查,只秦慎却也放下了些心神。
不曾想,此事蛰伏半月,却是突然爆发了出来。
此事背后,若是无人操控,秦慎自是不信。不说这事,短短一天时间,外头就沸沸扬扬。就说是这天子脚下的大雍城,这般时间就有了歌谣,必然是有人故意早早准备好了,这才放了出去。
“朕也这般认为,之前朕就一直再查,那人手段不错,倒是没多少线索。如今,这事动静大了,可查的也就多了。湛儿不必担心,这几日就照常去清心殿中上课,其余事,交由父皇来处置便好。”
“父皇!”秦湛叫他秦慎一声,却是颇为撒娇的晃了晃秦慎胳膊。
秦湛做这动作颇为腻歪,但秦慎吃这一套,顿时心里就舒坦了。
秦湛同秦慎说开了这事之后,秦湛果真不再理会外界的风云。虽又过了几日,外头的动静闹的愈发大了。甚至,有人说起了大皇子天命所归之事,好事之人,拿他二人来对比。
伯福一日日急的不行,秦湛倒是颇为安乐。
他瞧的出来,做这事之人,心倒是狠。这一回,竟然是打算一举两得,同时对付了他同大皇子!
哼!心狠,也不怕此事崩了牙口。
又是两日,秦湛不过才从清心殿出来,就看到伯福急匆匆朝他跑了过来。
“回去说。”秦湛只拿着手中书籍,面色没有半分变化。
伯福连连擦了擦汗水,面容上露出几分欢快之色。
好容易回了永祥宫,伯福这才再也忍不住,兴奋道:“三殿下,抓了,都抓了。刑狱司的人,今儿个把那些造谣生事的人,全给抓到监狱司那边去了。”
“怎么说,可有消息了?”
“有,奴才打听了。前段时间,刑狱司的人就去查了那些传唱歌谣的人,最后发现这些个词儿是一名酸文人写的。这人咬文嚼词的,瞧着是个文化人,可惜迂腐的很。
他给关到监狱司,还不等上刑,立时就全交代了。这人说,他是见了一个戴着斗篷的女子,这女子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写的歌谣,然后把这些歌谣给大雍城之中的地痞们,让他们把歌谣散了出去,教给小孩儿唱。”
“这些个人被抓了没用,那女子的消息打听出了?”
“这奴才还不知,不过,那女子应该是宫里头的人。”
“这如何得知?”
伯福立时道:“那酸文人说的,他虽迂腐,人倒是没蠢到极点。那斗篷女子给他银钱的时候,他瞧见了那女子的衣服料子,以及袖口的绣纹。那绣纹,旁的地方不会有,是宫中宫女们的衣物上才有的。”
“有些意思,今日,这宫中怕是有大动静了。走,去见父皇。”秦湛露出一丝笑意,不过目光之中,却是冷然一片。既然想着害他,那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32章 连夜审讯
秦湛去见秦慎的时候,果真宫里头已经风声鹤唳了。
先下, 因着宇文皇后还被禁着, 查抄这后宫之事便由太后插了手。此事因着有秦慎亲自过问, 再则, 此事也事关皇家法度。是以, 太后也极为用心。
真是反了天了, 太后也是气恼无比。她虽不中意秦湛成了太子,但秦湛终归身上还有着一半秦家的血!这堂堂皇子,再不得志,也不该由后宫中那些个下贱奴才婢子们陷害了去。
这皇子都敢陷害动手了,下次莫非就要对秦慎动手了不成!
她虽吃斋念佛,只这些个人惹了她,少不得也要让她把慈悲心收一收。好让那些个心里怀着鬼胎的人知道, 她这个太后也是血雨腥风一路上来的!
秦湛去的德庆殿, 到了那儿,秦慎却是一点不急,只拉了他坐,让他等消息!此事既然有了后宫之人参与,那自是要一查到底的。
秦慎这回也是捏紧了这事不松手,不愿息事宁人。是以, 等着的时候,秦慎每隔半个时辰就派了人去太后的永乐宫问情况。这却是在告诉太后, 他这儿不愿意大事化小, 小事化了。这事既交给了太后处置, 也是信任他这个母后。还请太后莫要软了心肠,倒失了他们母子之和。
太后自是明白此事,自上次太子冕服事情之后,她便同秦慎有了些许隔阂。太后是不愿意如此,只有些个地方她不愿意也不能妥协。但这回这事,她想着也是要严查的,自是不会同自个儿的儿子唱了反调。
太后中间那会儿让彤瑞过来了一趟,没说旁的,只回了秦慎放心二字。
如此,秦湛心里就清楚了。白狐这事儿,背后没太后的手脚。想来也是,太后没那么蠢,这事儿是明晃晃同秦慎撕破了脸皮。除非太后是脑子糊涂了,否则断然不可能做这事儿。
后宫这会儿正在被太后查的人仰马翻,秦湛这儿倒是舒坦的很。
他来了这德庆殿,悠悠吃着点心。等到了晚膳那会儿,也就在德庆殿吃了。他这刚吃完,伸手就自然拿过了秦慎递给他的毛巾,擦完了手就给秦慎摸了下脑袋。
因着秦湛在,留在里头的伺候的人不多。
伯福心里头倒是高兴,他最是害怕的就是秦湛因着这事儿,在秦慎心里头留下了疙瘩。幸而瞧着样子,这三皇子还是圣心在身。
等膳食撤了,秦慎却是拢了秦湛在身侧,带着他看起了折子。
说起这事儿,还是让秦慎头疼。秦湛万般好,人也是极为聪慧的,偏偏折子不愿意看,也不愿意学,非得让他押着看。
再过一两年,秦湛也该上朝堂了,这习惯可不好。
秦湛给秦慎半抱着,没办法才有一搭没一搭的瞧着。约莫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永乐宫那边又来了人,说是有消息了。
秦湛自是一下就来了兴趣,当下就把秦慎一推,自个儿从椅子上跳下。秦慎给他猝不及防一推,手中笔划了下,好好的折子,一下就废了。
也就是秦湛了,若是旁的皇子们,哪里敢。再则,也少不得被秦慎责备不知轻重。
收拾了一番,秦慎只道:“摆驾,去永乐宫。”
旁人自然是应了,外头人一阵准备,这也就去了。
夜晚的宫里头格外寂静,只今夜一路过去,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原先自不是如此,宫中规矩严格,各个宫殿之中,对着明火也是有着管制。是以,以往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早早睡了,也就没了火光。
今晚闹了大动静查抄后宫,连宇文皇后那处,旁人去不合适,太后也就亲自去了。如此,能睡着的人也便不多。
绕过了些路程,秦湛很快也就到了永乐宫。
这永乐宫此刻是更加热闹了,外头不说侍卫们还在一排排守着,宫女太监奴才们更是跪了一地。
秦湛才踏入了永乐宫的大门,立时就听到了里头宇文皇后的哭泣声。
“咦?”秦湛皱了皱眉,此事难道是宇文皇后下的手?
这样做,她未免也太蠢了。她原就因为上次的事被收了凤印,如今风头还未过去,更该低调些才是。先下,迫不及待跳出来对付他,有些奇怪。
秦湛虽也看的出,上次冕服之事,宇文皇后也是极为生气的。毕竟七皇子虽体弱多病,但到底是嫡长子。秦慎饶过了嫡子,直接让他穿了冕服,皇后免难心中记恨。
可退一万步说,也正是因为七皇子多病,此刻就算扳倒了他,最后七皇子能不能健康长大还是未知数。
她现如今就动了手,难道不怕将来七皇子夭折,她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除非这宇文皇后脑子真糊涂了。
不止秦湛讶异,秦慎都有些吃惊。
不过此刻,秦湛立时压下了心思,只同秦慎立时进了永乐宫。里面除开跪着的宇文皇后,其她后宫四妃的,还有一些上平日里入了太后眼的嫔妃们,此刻都在了。
太后此时崩紧了面色,看着威严隆重。
礼数自是不可缺少的,秦湛立时行了礼。当然,这满屋子的人,瞧见了秦慎也是一阵行礼。
等着秦慎拉了秦湛入座,太后那边才略微缓了些神色,道:“皇上,这次查了后宫,其它乌烟瘴气先不说,只在这束慧的床底下找到了那斗篷!”
秦湛顿时看去,此时,宇文皇后跪在地上由墨蕊扶着正在哭泣。
而那束慧,同墨蕊一般,都是宇文皇后殿中的宫女。她原叫束惠,因同惠妃撞了字,是以改了名字。
这束慧比墨蕊略略年轻一些,鹅蛋脸,容貌、身形都算是不错。只往日里,束慧轻浮一些,不似墨蕊忠心且稳重,是以宇文皇后不曾拿她做个体己人。
先下,这束慧被两个中年壮硕的姑姑们死死按住了胳膊,却是哭的一塌糊涂。
“说,放出歌谣的事,可是你做的!”太后猛的拍了下桌子,厉声道。
束慧只抽了声音哭,见太后不耐烦了,便另外有个姑姑上去狠狠抽了她一个嘴巴,她这才嚎叫道:“奴婢冤枉,奴婢冤枉……惠妃娘娘,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一听她这般说,在场的人自都不是蠢的,立时心中一跳。此事,怕是有内情。
见着束慧扭着身子往自个儿处挪,惠妃拿着帕子遮了遮嘴,只转了身子,只道:“大胆奴婢,何故要来陷害于我。”
“说,束慧,据朕所知,你家中还有父母兄弟。今日不说分明,朕就把他们全部车裂了!”
束慧神色大骇,眼中慌乱之色不断闪现,略略用余光看了宇文皇后一眼。只宇文皇后正哭泣着,却是没有看她分毫。
束慧心中了然,宇文皇后怕是不会管她了,是以连连磕头,直把额头都磕出了血迹。
“皇上,皇上,求求你了!束慧死不足昔,但求您放过奴婢的家人。奴婢这就说,歌谣之事,是……是惠妃娘娘叫奴婢做的啊!”
“大胆!束慧,你说这话,可是想清楚了!”惠妃娘娘猛的起身,死死盯着束惠。
“奴婢自是想的清清楚楚!是奴婢糊涂,当初收了娘娘银子,替娘娘您陷害皇后!娘娘莫非忘了,奴婢家中以狩猎卖柴为生,是以,经常出入那妙云观中,奴婢母亲也同那妙云大师说的上话。
当日太后梦魇,可是娘娘托付了奴婢宫中珍宝,让奴婢母亲送予妙云大师。如此,大师才诬陷了皇后娘娘。一月之前,您更是让奴婢兄弟想办法在山中狩猎白狐,以此调教了来陷害三皇子!
奴婢今日所说之话,句句可对天地以明心迹,绝无半句谎话!若是有,可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此事是惠妃做的?别的嫔妃一个个诧异望过去。
惠妃气的面色通红,只一步步朝后退去,直到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你……你……你这个下贱的婢子!!”惠妃失了仪态,猛的伸手指着束慧,竟是上前要大骂于她。
“够了!成何体统!”太后目光阴沉。
惠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却是喊道:“太后,臣妾冤枉啊!这个奴才陷害臣妾,是皇后,是皇后狗急跳墙!臣妾没有理由去害指使妙云大师去害皇后,去害三皇子啊!”
“你有!”宇文皇后一下看向惠妃,厉声道:“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毒!你害我,怕是嫉妒我养了你的孩儿!你害三殿下,怕也是因为三殿下挡了锋儿的道吧!”
“你污蔑我!”惠妃气的一下扑向宇文皇后。
墨蕊忠心护主,一下就挡在了宇文皇后身前。
宇文皇后又道:“我污蔑你,那束惠已经认罪,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都给我停手!”秦慎看够了闹剧。
他一发话,自是不敢有人再闹。查,事情自然需要继续查。
当下,惠妃宫殿中的人自然是一个都逃不了,被人连夜关入监狱司审讯。
这边的人等着消息,秦慎见这事怕是要闹的晚,便想让秦湛先去休息,不必熬坏了身子。
秦湛哪里能同意,他不愿意离去,秦慎也强迫不了他。只得无奈看了秦湛一眼,只嘱咐他,若是困了便说,莫要忍着。
第33章 四年之后
这一等,直到天破晓, 辛羊才带着掌管刑狱司的廖景恒急匆匆赶来。
这廖景恒也是眼睛通红, 想来几日不曾睡了。这廖景恒本就是秦慎安插的人手,几日前, 秦慎传下了旨意要彻查谣言一事, 廖景恒自是不敢耽误。
尤其是查到了酸文人, 得知此事牵扯到了后宫嫔妃皇子们之后,廖景恒心中更是忐忑。这其中牵涉就多了, 一个不注意, 就是万丈深渊。自个儿没了办法,廖景恒索性一咬牙,就打算彻查此事,不再顾虑四方势力, 只跟了秦慎的意思来。
廖景恒急匆匆到了, 到了秦慎跟前就立时跪了, 同时高呼,“臣见过陛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臣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了,景恒, 此事查了一整晚, 可有了结果。”
廖景恒不敢打哑谜, 立刻就把早就准备好的折子呈上。
秦慎接了, 廖景恒又道:“臣连夜叫人逮捕了那束慧的一家老小, 将他们关入了监狱司之中。最终,他们交代,当日,束慧确有带出宫中珍宝给他们,又托了她老娘去走动妙云大师,劝说妙云大师准备一套说辞陷害皇后。只当日,其余束慧并无多言。只说这是宫中贵人交代的事,这贵人具体是指了谁,却是不曾言明。
上次臣查抄了那妙云观中之物,可惜并未查抄出宫中珍宝,想来是有人早有准备,早早将珍宝处置了。只那贵人千算万算不曾想到,束慧的老娘亲贪图宝物,却是偷偷留了几粒珠子在家中。”
随着廖景恒示意,辛羊立时将手中盒子呈上。
这宫中的珍宝具是有着来源出处,只要找着了几样,便就可以瞧瞧,这东西是哪宫丢的,那这宫的人也就脱不了干系!
“打开!”太后沉声道!
辛羊见了秦慎示意,立时就把盒子打来了。里头放着的,是两粒大拇指般大小的粉红色珍珠。这东西一瞧,就是上上之品,除了宫中能找寻出来,民间怕是极为难得的。
秦湛看了一眼,也立刻认了出来。这珠子是溪南那边的特产,隔些年,这种极品之物都会冠以美人珠的称号,而后上供给皇家。
这珠子难得,秦湛记得还是因为凑巧,去年年底的时候,溪南那儿就上供了些过来。除了入库的,秦慎原是也要拿了过来,让他先挑选着玩。只这美人珠粉嫩了些,秦湛瞧着不喜,就没要。太后那儿也没要,也是不喜这珠子太过艳色。
既如此,剩下的那些,秦慎就赏给了宇文皇后还有后宫四妃一些。又再匀出了一些,给了比如澜贵仪之类较为受宠的寥寥无几的几位嫔妃们。
“这美人珠朕赏赐下去,都是有着份额的,一查便知!”
瞧见美人珠的时候,惠妃整个人就瘫倒了下去。
“惠妃,你是不死心,还是想要哀家继续往下查!”太后怒道。
惠妃面色煞白一片,只恼恨的死死盯着束慧骂,“你那个不成器的贪财老娘!”
束慧交代了之后,自知必死无疑,早就失了精气神,有些模糊了神智。
实在骂不了束慧,惠妃转了头,却是连连哭叫起来,“太后,太后……皇上,皇上……臣妾错了!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当日糊涂,臣妾是不甘心锋儿养在皇后名下,臣妾瞧着锋儿在翎福宫日日担心受怕,实在是爱子心切啊!
臣妾这才做了错事,想着陷害皇后。太后,看在臣妾这么多年来,从未做错过事情,就饶了臣妾吧!太后,您也是个母亲,您该知道臣妾的痛苦啊!臣妾的儿子活生生给人夺走,臣妾又日日瞧着他过的不好,臣妾怎么能不恨!?不怨!?
皇上,皇上……您为臣妾说句话。臣妾这些年来,对您情真意切,侍奉一日不敢不尽心。看在多年夫妻情分,您也不能不管臣妾啊!”
“住口!”别说太后原就因为出身宇文家的缘故,本就偏向宇文皇后几分。再则,太后到了如今,一颗心早就是硬如磐石,绝不会因着惠妃几句哭诉就软了心肠。
“你这是在责怪哀家了!当初,是哀家把锋儿记在了翎福宫。如今,你觉着锋儿在翎福宫过的不好,是哀家瞎了眼了不成!?”
“不不,太后,臣妾绝无此意,太后明鉴啊!”惠妃连连磕头。
“哼!”太后冷哼一声,却是不去看她,只看向廖景恒,“说,她还做了什么!?”
廖景恒立刻道:“启禀太后,刑狱司那边,惠妃娘娘宫中的大宫女兰琪已经招供了,那……那……”
“说!把查到的都说了!哀家恕你无罪!”
“是!兰琪招供,说是惠妃娘娘还吩咐她,带了大皇子画像去找巴勒,让巴勒……巴勒等人将大皇子说成天命所归之人!”
太后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啊,陷害皇后,陷害三皇子。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子,竟是还敢私下联络降臣!
“不不!!”惠妃却连连摇头,竟然哭嚎着扑向廖景恒,“你为何害我!兰琪这贱婢!枉我他日待她良好,她竟这般污蔑于我。是你,必然是你为了邀功,屈打成招!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是承认做了陷害皇后之事,但陷害三殿下,臣妾是万万不敢的啊!再说这天命所归之事,纵然是给臣妾一万个胆子,臣妾也是不敢去做的啊!这不是帮了锋儿,是害了他啊,臣妾怎会如此糊涂!”
惠妃哭声凄厉,旁的嫔妃此事自是不敢多言。就是平日里同她交好的嫔妃,也不敢出来替她辩驳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