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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镜又大又圆(15)

作者:李狗血 时间:2019-10-20 09:42 标签:甜宠 搞笑 破镜重圆 武侠

  “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寒一粟冷哼着看聂珵,眼底迸出狠戾,“这三尸蛊,我原本可是为你准备的。可惜了,你没吃。”
  聂珵目光一震,听到“三尸蛊”三个字后整颗心都沉下来。
  三尸蛊,顾名思义,发作三次,碎骨为尸。但凡中了此蛊的人,都会被蛊虫折磨三次,第一次,蛊虫游走全身,第二次,蛊虫融于五脏六腑,到了第三次,蛊虫会由内而外将人掏空食尽,包括全身骨头。而三次发作间隔虽然不等,却总共不会超过三个时辰,所以此蛊,也被称为“三时蛊”。
  即是说,如果三个时辰内不将秦匪风身上的蛊除去,那么他必将受尽折磨而死。
  而这样恶毒的蛊虫,一般人都会用在仇家身上。聂珵倒是看得出来眼前人确实对自己恨之入骨,可他却对他毫无印象。
  “你到底是谁?”聂珵故作镇定道,“就算死,你总该让我知道理由吧,万一你杀错了,我们岂不是太冤了?”
  说着,聂珵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秦匪风,见他比之前安静些许,聂珵心里清楚,他第一次发作许是快要过去了,只是不知道他一会儿醒过来会不会有什么异样,或者说,他这三次发作之间,还能不能醒过来?
  “你对这傻子倒是在意,这么看来蛊下在他的身上也不算完全浪费。”寒一粟冷笑两声,又道,“至于找错人?亏你说得出口,怎么?三天前和段小畜生干出丧尽天良之事的不是你吗!”
  什么?
  聂珵皱眉:“三天前?你说谪仙楼?”
  对方气急反笑,一副看穿聂珵的样子:“千万别告诉我说,你那晚只和段小畜生苟合一番就走了。”
  啥?
  聂珵更摸不着头绪了,他那晚跟谁苟合了?他不就撸了几管吗?但那是替秦匪风撸的啊!和段知欢有个鸡儿关系?还有他热心帮助一个中了**的傻子怎么就丧尽天良了?
  聂珵干脆道:“说清楚,我到底干什么了?”
  “还不承认?”寒一粟忽然黑脸,神色扭曲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弟弟得了不治之症!为什么事后又一定要让他单独呆在房里!”
  “别跟我说你是为了他的清白!到头来我弟弟不还是被你们……被你们糟蹋!你们还是个人吗!他才多大!你们糟蹋完还不够,竟就那么残忍的杀了他!”
  “我和他失散十年!我找了他十年!却只找到一具残尸!”
  “哈!我就用我弟弟生前最爱吃的东西,送你们一个个下去陪他!”
  显然越说情绪越失控,寒一粟手中斩马刀忽地一指聂珵:“你还觉得你不该死吗!”
  “……”
  聂珵听完对方一番激烈的问责,虽然还不能完全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却也不难拼凑出大致情形。
  这人,竟就是那小倌的哥哥?
  那小倌,竟然死了?
  为什么?
  他分明在离开之时还扛着秦匪风去找他,告诉他不用担心身上的红疹,甚至替他想好如何利用这红疹彻底离开谪仙楼。也是那时候,小倌问自己,知不知道他哥哥寒一粟。
  他当时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他也才刚从山里出来。
  可是,那小倌怎么就死了?
  还被糟蹋了?
  段知欢干的?
  而聂珵正想要问寒一粟更多细节,不想对方根本不给他开口机会。
  “我就先替我弟弟收了你的狗命!”
  话音未落,寒一粟已又出刀劈头盖脸砍过来。
  聂珵闪身躲避,却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妈的聂尘光平时没事老在身前晃悠,怎么关键时刻就没影了?冯富贵又去哪了?
  一不留神肩膀被砍出一道极深的口子,聂珵疼得直骂娘,眼看对方挥着大刀这次直砍面门,突然灵机一动,总算想到什么,刚要张口——
  却见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出手迅速,眨眼间便靠蛮力将本已砍至面门的刀锋隔出几尺开外。
  秦匪风!
  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聂珵愕然看着身形从未如此高大的秦匪风,趁寒一粟也一脸诧异之时,急忙冲到秦匪风身旁,一边下意识去擦他脸上的污迹一边急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身子还疼不疼——”
  然而不等聂珵说完,他只觉手腕被一股大力掀开,肩膀的伤口再次撕裂,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摔倒在地。
  抬眼,便见秦匪风皱眉蹭了下被聂珵碰过的地方,独眼闪过几丝厌恶,随即目光冷冷扫过聂珵与寒一粟。
  “你们谁知道,贺江隐在哪?”


第21章 拔鸟无情
  尽管聂珵极其不愿相信,可就如他看到的,秦匪风不认识他了。
  或者说,秦匪风记得他,只是他们相处这些时日与秦匪风的过去相比,不值一提。
  总之,秦匪风眼下的状态虽然让人匪夷所思,但不可否认的是,秦匪风被三尸蛊一番折腾不知搞活了哪根神经,他突然,恢复了神智。
  而他第一个问起的人竟然不是贺云裳,而是贺江隐?
  贺江隐这名字聂尘光倒是提起过,据说他和秦匪风是江湖中唯二凝出紫微心的大佬,聂珵后来又打听过,却也只知道他是贺云裳的大哥,当初围剿贺云裳,正是贺江隐亲自主持,也是贺江隐亲手当着众派的面挖出贺云裳的鬼眼,挑断他全身筋脉。
  聂珵当时还唏嘘,贺江隐当真心狠手辣,对亲弟弟都能如此,怪不得是一统江湖的大佬。
  然而,眼下贺江隐人在哪,这他怎么知道?
  “我知道他在哪。”
  聂珵却心口不一地抢答。
  因为他笃定,自己说不知道的话,秦匪风会立刻弃他而去,不可能再管他死活。
  聂珵觉得有些好笑,他竟然要靠撒谎来留一个男人护住自己,而就在三天前,他还给这男人撸过管。
  果然男人都是拔鸟无情的大猪蹄子!
  “带我去见他。”秦匪风自然看不到聂珵内心的诽谤,就面无表情道。
  旁边寒一粟这时回过神:“谁都不能走!”
  然后他指了指秦匪风,面色不屑:“你虽然身法不错,但你体内没有一丁点真气,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我劝你安静待在这,等我解决了这败类,说不定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放屁,”聂珵翻个白眼,“他中了三尸蛊,你好意思说放他一条生路?”
  而说完,聂珵忽然一怔,想起他今日原本要混进去的奉仙大会,说不定能救秦匪风一命?
  也是正巧,这大会的承办地点,就在段府。
  于是,半个时辰过后——
  段府。
  聂珵看着身后俩被自己诓来的瘟神,心情复杂。
  他其实就跟秦匪风说,贺江隐作为四方御主,必然也会来参加奉仙大会。
  然后又对寒一粟说,倘若他肯给他自证清白的机会,他就告诉他,关于他弟弟的一个秘密。
  此时此刻,三人刚刚在大门前报了自家名号,倒真如聂珵所猜,寒一粟师从以刀法闻名的苍雪门,苍雪门向来与养蛊大族九方家交好,想来那三尸蛊就是他从九方家哪个相识的手里搞来的。
  而聂珵之所以觉得这奉仙大会可以救秦匪风,便是因为他前几日才知道,奉仙大会虽然听起来牛逼轰轰,但说白了,目的就是给一堆破虫子找主人。
  每隔三年,九方家就会养出十二只最为出色的蛊虫,称为“十二蛊王”,召开奉仙大会,为“十二蛊王”择主。
  凡是被蛊王选中的侠士,都可以无条件将蛊王领走,据说这些蛊王,对于凝练真气具有极强的作用,如果饲养得当,一下子增长十年二十年功力都有可能。所以每一届奉仙大会都会引来各门各派无数侠士。
  聂珵自然对破虫子没有丝毫兴趣,如果可能的话他压根就不想靠近这里。
  但是一来,秦匪风身上的三尸蛊估计只有九方家的人才知道怎么除去,而找到九方家最快的地方只能是这里,二来他原本就打算利用大会打探云纹刺青的消息,结果竟在干情报的段家举办,简直天上掉馅饼了,多么好的机会。
  当然,最后一个原因,就是他娘的得好好问问段知欢,他到底做了什么孽连累自己差点被这苍雪门的大傻狍子砍死!
  尤其,他养了好些时日的傻子就这么没了!
  眼下硬邦邦的秦面瘫好生无趣!
  聂珵挺幽怨地一路来到段府修建壮观的听花水榭,眼见还有一段时间大会才开始,他就挑了个不怎么起眼的地方先坐下,一边抄起案上的瓜果狼吞虎咽一边打量不远处上座的宾客。
  然后他一口瓜就被呛了出来。
  怕什么来什么,那湖对面正襟危坐一张老脸拉成马猴的不是聂又玄是谁!而他旁边垂着头正被他念叨的可不就是聂尘光吗!
  不用听聂珵都知道聂又玄在叨叨啥,无非就是聂尘光怎么能放任自己离开问擎云云,所以聂珵又拿起案上原本用来净手的一方丝帕,鬼鬼祟祟地就往脸上系。
  结果他抖着手努力半天,愣是没系上,给他气得刚要扔一边去,却忽然感到自己不能控制的右手被按住,愣神的功夫,已经有人三两下替他将丝帕系好。
  聂珵回头,正对上秦匪风微微失神的独眼。
  只见他盯着自己右手半晌,突然问道:“你的手是如何伤的?”
  聂珵闻言心中冷哼,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定然是想到十二年前被挑断筋脉的贺云裳。
  “斩月坡被贺云裳伤的。”
  聂珵如实道。
  他没撒谎,聂又玄就是这么说的。
  果然,聂珵看着秦匪风仿若吃瘪一样的表情,心底莫名的爽,然后他就将恶心进行到底地又问道:“你当时也在场的吧?你可知当时具体情形?知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会被贺云裳——”
  “没印象。”
  秦匪风不等聂珵说完,就迅速说道。随即目光飘远,明显不想再同聂珵说话。
  聂珵心里又堵了。
  他不能一个人堵。
  所以他又问道:“你找贺江隐做什么?该不会要替贺云裳报仇吧?”
  “……”秦匪风沉默半晌,语气染上几分寒意,“与你无关。”
  聂珵失笑:“为一个死了十几年的江湖败类,你一个失去紫微心又中了三尸蛊的废人,要和四方御主为敌?更何况,不正是你当年出卖了——”
  聂珵没有说完,因为秦匪风突然出手,死死扼住他的喉咙。
  力气之大,仿佛他再稍微用力,便会捏断他的喉管。
  直到聂珵丝帕下的脸憋得铁青,露出的那一双眼睛几乎瞪出血丝,秦匪风终于松手,面上已然一层寒冰,也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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