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古代耽美>

曾经风华今眇然(19)

作者:祎庭沫瞳 时间:2019-09-27 18:44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三皇子想辩几句,但皇上根本不听。罚了他回府抄《为子之道》一千遍,不抄完不准出府。
  祁襄当天中午就得到了消息,来报信的手下还说三皇子出宫后亲自去把吴、赵的妻子和儿子从牢里接回府中,给了不少银两,并承诺明天一早派人护送他们回去。
  “师父怎么看?”祁襄哑着嗓子问。
  郤十舟边给祁襄做蜜丸边道:“且看三皇子是安稳地把人送回去,还是半路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灭口。如果是后者,多半心虚,怕这两人的妻子知道些不该知道的,留了把柄。”
  “我也这样想。”祁襄吩咐那名手下:“让之前冒充两人朋友的人悄悄跟着,若对方起了杀心,务必把人救下。这两个女人说不定知道吴、赵两人能进三皇子府当差的内幕。最好能问出大军出事之前,这两人有没有跟谁往来频繁,或新认识了什么人。”
  “是!”
  手下的人刚离开没多会儿,就听潘管家提高了嗓门道:“哎呦,贤公子?您怎么过来了,快请进。”
  这么大声明显是说给屋里的郤十舟听的。
  郤十舟暂且不方便露面,带着桌上的东西一闪身,躲进了潘管家的屋子。
  贤珵也没发现异样,留着小松帮潘管家倒茶,自己先一步进了祁襄屋里。
  “闻景,我跟你讲……”贤珵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这是怎么了?病了?”
  祁襄笑了笑,“有点不舒服罢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贤珵哪还顾得上自己的事,赶紧走到床边,“哪不舒服啊?找钱大夫看了没?”
  祁襄请他坐,干裂的嘴唇说出话来也没个精神,“病得急,潘叔就近找的大夫,吃了药已经好多了。”
  “你这哪像好多了?病了几天了?”
  “三五天吧。病去如抽丝,恢复起来总需要时间。”
  “怎么突然就病了?你可得注意身体才是,春夏养不好身子,到了秋冬就遭罪了。”
  “我知道。我看你这脸色也不怎么好,遇上烦心事了?”
  “别提了。”贤珵苦闷地将扇子一放,接过小松端来的茶,说:“白若薇你知道不?”
  祁襄没印象,摇摇头。
  “就君瑜的堂妹,他大伯家的闺女。”
  “哦,就是打听着想跟你说亲的那个?”
  “对。她这几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与我偶遇,还跟我说话。我本觉得他是君瑜的堂妹,说亲的事又八字没一撇,便礼待了几分。谁知这姑娘居然想偷拿我扇子!”
  这可不是小事,像扇子、腰坠、香囊、手帕这种贴身之物,是不能随意交给异性的,说好听了叫定情信物,说难听了就是私相授受,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大川虽开放,送些吃食、书笔倒无妨,可有些却是万万不能随意送的。
  若这扇子被白若薇拿走,非说是贤珵送她的,加上两人近来常见面定然有人看到,可以为证,那贤珵也百口莫辩,为了女儿家的名声,还得硬着头皮把人娶进门,那就太憋屈了。
  “白家姑娘怎得如此?”祁襄也很无语,看来他病的这段时间,贤珵也是一团糟。
  贤珵忿忿道:“我原本想找白夫人探探情况,谁知道奉北将军府也不安宁。”
  “怎么说?”
  “白家老太太病了,每天必须白夫人服侍在侧,不然就各种不舒服。已经有好几天了,听将军府的下人说白夫人也累得不轻,估计离累病差不远了。”
  祁襄皱眉:“什么病白夫人不在身边服侍就不行?”
  “心病!”贤珵不屑道:“我虽不愿恶意揣测长辈,但这理由也太奇葩了。君瑜大伯一家都在,怎么就得白夫人日日前往?”
  祁襄细一想,就能猜到这事大概跟那个丫鬟有关,暂且不论。贤珵的事倒是不能等,万一哪天被白若薇得手了,就不好办了。
  祁襄琢磨着办法,头又跟着疼起来。
  按着额角,祁襄要躺下。
  贤珵赶紧帮他抽枕头,扶他躺好。也顺便摸了一把祁襄的额头,惊叫道:“怎么这么烫?你还没退烧呢?”
  祁襄想说没事,发烧反复也是正常的。
  可贤珵觉得定是大夫医术不行,祁襄这样不能拖,万一烧傻了怎么办?于是旁的也顾不上了,道:“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四皇子府上给你弄个太医来瞧瞧!”
  说完,留下小松帮着看顾,就离开了。祁襄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心下又奈又感念,贤珵对他的关心从来不是假的,做的一直比说得多,这份情意他一直记着。现在贤珵遇上事了,他也得帮着想想办法,这不仅是为贤珵解忧,也是为太傅分忧。


第20章
  贤珵不是急性子的人,但祁襄病了几日,到现在还烧得这样厉害,他怎能不担心?既然寻常医生治不好,那就只能找太医来看看。
  原本他可以回家去跟祖父说,以祖父的名义去请。但他又觉得给臣子看诊的太医不如给皇子看诊的好。既然要请,就要请最好的才是。所以也没多犹豫,就奔向了四皇子府。
  皇子叫太医来诊个平安脉可比臣子请太医容易多了,只要身边的人拿着腰牌去太医院说一声,就会有太医来。
  四皇子府上,白君瑜也在。都不是外人,贤珵就直说了。
  荣沧一听,也没耽搁,赶紧吩咐身边的人去请,直接带到四合院去。
  贤珵也没久留,赶回四合院照看一二。
  白君瑜眼中含忧,但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
  太医很快赶来了,每个皇子都有自己亲信的太医,这也是以防有人借太医之手暗害。所以四皇子让自己的亲信太医给祁襄诊治,太医也没有任何怨言。也正好赶上他今日轮休,府上离得不远,来得也快。
  四诊过后,太医道:“公子身子羸弱,是经年熬坏了。不能乱食,不能受气,否则就容易伤身引病。这病是症在火里,应是受气遇惊引发的,如此反复说明气惊未消,还是要多多疏散心结才是。我给开副药调理着,这从病上发一发也好,总好过积忧成疾,药石罔效。”
  贤珵放心了些,礼貌地说:“那麻烦太医开药吧。”
  祁襄躺在床上淡淡地笑了笑,这诊的与他师父相差无几,有这样的太医跟在四皇子身边,也是能让人放心的。
  送走了太医,贤珵没立刻进屋,而是拉了潘管家到一边,问:“潘叔,近来谁给祁襄气受了?”
  潘管家欲言又止,有些话他也不知道怎么讲,或者祁襄愿不愿意让他讲。
  “潘叔,你就说实话吧。你不说,我去查也早晚能知道,何必让我费这个事?”贤珵声音很低,“既然是气伤了身,我也好知道从哪儿为他疏散心结不是?”
  潘管家琢磨着现在能为祁襄疏散心结的可能只有贤珵了,便一咬牙,说:“前几日白将军来,跟少爷吵了一架。少爷第二天就不好了。”
  贤珵眉心一簇,“君瑜?为什么事?”
  “听着像是为‘何小姐’的事,具体的我也没听清。”
  别人不知道祁襄喜欢白君瑜,但贤珵是知道的,也正因为知道,才明白何玉恩的事对祁襄来说是什么样的刺激。以前他不是完全能理解祁襄的顾虑,但随着年岁渐长,遇事繁多,他也明白了这中间看似只有一层纱,但纱后却可能是万丈沟壑。白君瑜对祁襄没那样的心思,就说什么都没用了。
  叹着气,贤珵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一会儿小松拿药回来,你帮着煎了。”
  四皇子府——
  太医是经了四皇子的意去诊脉,自然要来回禀祁襄的情况,顺便也给四皇子把个平安脉。
  太医走后,荣沧和白君瑜继续刚才的那盘棋,“祁襄这回的病,你可知为何?”
  白君瑜心不在焉地落了白子,说:“大概知道。”
  “和你有关?”荣沧态度从容,只像是与他话家常一般。
  “应该是。”
  荣沧继而追问:“和何姑娘有关?”
  白君瑜微怔,问:“殿下何以这样猜测?”
  荣沧一笑,“你跟祁襄本也没有仇怨,近来最大的事不就是何姑娘跟祁襄吵起来了?你对何姑娘的心思我明白,祁襄又是你朋友,你想做这个中间人也无可厚非。但祁襄跟何小姐之前又不认识,初次见面就被羞辱,他就算在泥里滚过,也是有风骨的,不可能随便就原谅了,他又不是修佛的,要原谅世间万物。”
  白君瑜无奈地笑了,“殿下猜的不错。我也没想到他身子差成这样。何姑娘找到我,希望我能从中调和,邀他吃顿饭,但他不想去,就闹了些不愉快。”
  荣沧按下一子,“我多说几句,你别不爱听。祁襄不是疾言厉色的人,若非真被踩住了痛点,他不会不卖你面子。有些事做错了,道个歉也就过了。可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用道歉解决。何姑娘虽是姑娘家,但身份高出祁襄不少,你不要觉得她是姑娘,就一定处于弱势。放眼这整个京中,祁襄才是弱势的那一部分。”
  白君瑜沉默落子,心下也有了计较。
  荣沧新拿起一颗棋,“你最近忙于征兵的事,无暇多想也正常。我这个闲人就再多句嘴,说的对或是不对,且看以后。户部尚书此番一言不发,他就何玉恩这么一个女儿,向来捧在手心里宠着。如今女儿名声上的事,他却如此沉得住气,又是为何?”
  白君瑜点头不语,他刚才也是突然想到了这一点。要么是户部尚书不能出头惹眼,要么是有其他谋算。
  “你若喜欢何姑娘,她年岁也差不多了,你大可以跟家里说,找人上门提亲,也算了你一桩心事。”
  白君瑜捻着棋子,“我还没想那么远。眼下事多,儿女情长的且放一放也无妨。何姑娘也常道家中觉得她年纪尚小,不急婚配,我也不好唐突。”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祁襄那边,等他好一点,你若愿意,就去赔个礼,若不愿意也罢了。”荣沧不会逼白君瑜,白君瑜的聪明不在他之下,只是有时当局者迷,“赢了。”
  白君瑜看着那盘棋,他心不静,且不在这上面,输是必然的。
  祁襄吃完药,热也退了,这会儿精神不错,跟贤珵说着话。
  贤珵没提白君瑜,只说起了三皇子府被闹的事。祁襄也佯装不清楚,插科打诨地跟贤珵说。
  说到后面,祁襄困意也上来了,“跟你说点别的,说完我睡一会儿。”
  “怎么了?”
  “你不是想摆脱白若薇吗?”
  贤珵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上一篇:春风错

下一篇:他会不会去跳江?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