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受被攻三绑走之后(11)
小尾巴还是他的小尾巴,无论他说什么,小尾巴都会坚信不疑去做。
天底下最乖的小狗。
是他的小狗。
某天兼明忽然开口问他:“教主,你是因为我……才杀了那些人么?”
宋凛没有回答。
兼明又说:“我……”
小尾巴没有说下去,宋凛却看出了,小尾巴是在自责,他以为是他的缘故,才让那些人死于非命。
宋凛一口恶气卡在喉间,吞不下也吐不出,好半天后,他才凶巴巴地捏住小尾巴的下巴,说:“你听着!那些人的命,怎么比得上我养的一条狗!”
| 教主和他的小狗•番外下
7.
左护法很敬业。
魔教外的人可能不清楚,但魔教里的小弟们都明白得很,这个武功高强被江湖人说是夺命恶鬼的少年,其实比谁都要死脑筋且正直。
自然有人看不惯他,但又打不过他,只好忍着气做罢。
教中除了左护法本人,谁不知道教主偏心左护法。
开始大家还有些嫉妒,后来比起嫉妒左护法,他们更多的是同情教主。
今天教主为左护法做的事,左护法还是不知道呢。
真的好惨啊教主,您就不能直接把话说出来吗?
8.
宋凛不知把小尾巴放在左护法这个位置是对是错,他要做的事有很多,没法时时都看着自己的小尾巴。
小尾巴五官长开后,笑起来眼角有些上挑,像是只脸圆圆的漂亮小狐狸。
不过成了左护法后,小尾巴的笑就少了很多,或许是没那么多的事能让他笑了罢。
其实少笑些也好,以前不该笑的时候,小尾巴老是乱笑。
宋凛看手下送来的账本时,兼明就趴在桌上把剥好的花生米瞎摆一通,一边摆还一边嘟囔着甚么。
等宋凛装作不在意地站过去瞧了眼,才知小尾巴摆得是个人脸。
他又站定仔细看了看,觉得这张脸有点熟悉,但摆得歪歪扭扭,实在是不好看。
兼明仰起头眼睛弯弯对他说:“教主,这是你。”
宋凛沉默了半刻。
宋凛说:“你大半天就在做这个?”
“我摆了好久……”兼小狗又垂下头,小心去挪花生米的位置,说,“当然是教主本人比较英明神武,我就是随便摆摆。”
宋凛隐约觉得小狗心情低落,刚想说甚么,外头又来了禀告事情的人。
天色暗下,宋凛在屋中点了灯。
昏昏的灯光洒在那些花生米上,他凝神地看着,苍白而淡漠的脸上浮现了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笑意。
小尾巴,在你心里,我是如何的人?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可没有一次能在兼明面前问出口。
9.
送兼明去做刺客的那一日,他躲在一处偷看兼明训练。
兼小狗坐在角落用袖子抹脸上的血时,有个前辈走过去对兼小狗说:“你知道走进这个门,意味甚么吗?”
兼小狗摇了摇头。
前辈说:“刺客生来就要如云漂泊,注定是不能落地生根的。”
宋凛看着兼明傻愣愣的神情,心道对方定是没听懂这话背后的深意。
那前辈又说:“你的心在哪里?”
兼小狗这回听懂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说:“在这里。”
前辈笑起来,说:“你是刺客,你的心可以在云中,在水里,在万事万物上,却偏偏不能在你自己胸膛里。”
兼小狗说:“那是为什么?”
“小傻子,把心交给天地,就不那么容易难过了。”前辈说,“留在你胸膛里,早晚有一天,你会把它送给别人罢。”
10.
宋凛把那些花生米收进了一个小盒子里,小尾巴不在时,他就拿起盒子晃一晃,听里头的声响。
小尾巴,你把心放在我这里,我一定能替你好好珍藏起来……
他在心里说。
| 二十八
87.
等我吃饱喝足后,教主才冷着一张俊脸问我:“你还要跑?”
我点点头,说:“我要读书。”
教主顿了顿,道:“我也可以教你。”
我:“我还要考科举。”
教主问我:“谁教你这么说的?”
我:“一个给我下毒的仁兄。”
教主抓过我的手腕,探了探我的脉象,神色阴郁道:“这种毒……是任寻?”他又抬眼看向我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他为何给你下毒,又把这玉佩给你?”
我不好把替任仁兄找东西的事说出来,只好头一回对教主扯谎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他觉得我太瘦了,所以让我用这玉佩去多换点吃的补身体……”
88.
手下丙压着声音说:“你们说说,除了左护法,谁还会因为别人长得瘦就拼命塞钱去给别人买肉?”
手下甲摇摇头,道:“俺觉得没有了。”
手下乙说:“瞧瞧,左护法耳根子都红了,这假话说的未免太没水准。”
他们说得正上头,抬眼就看到教主走了过来,砰的一声就把门关紧了。
89.
教主不问我关于任寻的事了,但他又把视线落在了我的手腕上,问:“红绳是谁给你绑的?”
我说:“是柳兄。”
他又抓住我另一只手腕,说:“这镯子又是谁给的。”
我说:“付钰。”
教主猛然抬起头看我,片刻后他又垂下头,在我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
他对我说:“这金边流云钱袋,是晏重给你的罢?”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
教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教主狠狠握拳地捶了一下桌子。
他冷冷地看了看我,又垂下眼睑,像是在想甚么事。
我觉得他好像在生气,但又不太明白他在生气什么。
因为我收了晏盟主他们的东西吗?
我说:“我是不是不该收这些东西?如果教主不高兴,我以后就不拿了。”
“他们给你东西,必是想从你身上得到甚么。”教主又深吸了口气,说,“罢了,你以后不要再收就是。”
我侧过身,歪着头偷偷观察他的神色,小声问他:“教主,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教主没搭理我。
他的手仍紧紧握成拳头放在桌面上。
那就是真的很生气了。
我站起来凑近教主,张开手臂问他:“抱抱?”
教主瞥了我一眼,还是没说话。
我眨眨眼,明白了。
我抱住了他,然后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好像也不对,这样做了教主还是不理我。我单膝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腰,把脑袋搁在他的膝盖上仰头问他:“亲了也还是生气么?”
教主垂眼看我,伸手托起我的下巴,像挠狗一样轻轻地挠了挠我。
他问我:“这又是谁教你的?”
我失落道:“教主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亲了。”
怎么我亲其他人他们都会开心,唯有教主是这种反应呢?
教主捏住了我的腮帮子。
他一字一顿地对我说:“兼明,你是我的狗,这辈子都别想跑。”
我口齿不清地说:“我当然是教主的狗,只是我想……”
他低头在我唇上一啄,说:“我说了,别想跑。”
| 二十九
90.
教主把我身上那些东西都收了起来,放进了一个小盒子里。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给盒子贴上封条,问他:“教主,要把这些东西都丢了么?”
教主瞥了我一眼,说:“舍不得?”
我说:“这可以换多少吃的啊!”
教主扯了扯我的脸,说:“整日就想着吃,难不成我供不起你?”
他一向是板着脸说话的,我今日竟然能从他脸上看到笑意,真是难得。
我凑过去亲亲他。
他唇角还有糖葫芦的甜味。
我说:“等做完我要做的事,我会再回来找教主的。”
教主垂眼看我,说:“亲我也没用。至少今日你不能走。”
91.
手下甲乙丙丁被分配到马棚睡觉。
手下丁痛哭流涕道:“明明是你们听墙角被教主抓了,怎么我也被连累到睡马棚?”
手下甲乙丙说:“憋抱怨了,是兄弟就同甘共苦。”
看来教主这次是搞真的了。
能忍这么多年,教主也是不容易啊。
92.
教主吹灭了灯。
他抱着我的手有些凉,但他的身子是软的。我把脸埋在他衣襟上,隐隐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九年前刚被教主捡回来的时候。
“小尾巴。”
他轻声叫我。
在外人面前他只叫我左护法或是兼明,从来不会叫我做小尾巴。
他在我发旋上吻了一下,说:“你比从前要大许多了。”
我仰起脸,伸出舌头在他下巴上悄咪咪地舔了舔。
“在外头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倒吸了一口气,翻身压在我身上。我这回明白那抵着我腿的东西是甚么了,原来教主也与那些人一般,也是会有这种欲望的啊。
虽然会痛,但我不介意同教主做这等事。
假若他会因此开心的话。
93.
上衣还未褪尽,但我与教主的下半身已是赤裸相对。
他的东西顶在我屁股缝里,却只是慢慢挤着磨着,并不立即进去。
我已有心里准备,可还是有些害怕,教主握着我的手腕,沿着我的脊梁骨一路吻下去。他另一只手摸过我的大腿根部,又搓揉了一番我羞处旁的两颗圆球,我忍不住夹了夹腿,又听到教主沉着声音对我说:“小尾巴,你很怕么?”
我的手其实有些抖,但我还是说:“我不怕的,教主,没有关系。”
“会有些痛,你忍着些,过会便好了。”教主说,“别夹得太紧,我才好进去。”
我吸了口气,努力把屁股往教主的东西上撅。可是好……好难啊,先前晏盟主他们都是给我涂了甚么东西的,教主没有涂,我再怎么努力也吞下去一点点。
教主的阳具太大了,他扶着我的腰,又往前挺了一些。我把脸埋在枕头里,憋住了差点溢出嘴巴的哭声。
“晏重他们……”他突然停了下来,低声问我,“也对你做过这种事,对么?”
我没有说话,他就又把阳具挤进来了一点,声音放得温柔了许多:“小尾巴,你不会对我说假话,对不对?你告诉我,他们有没有对你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