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朝廷派来的卧底(186)

    “国王陛下有什么事吗？”楚源放下手中的文书看着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呼延康盛。
    呼延康盛倒是完全没有认出来楚源，“你是？”
    “在下是楚源，现在为王爷幕僚。”楚源站起身不卑不亢的说道，“陛下可是找不到回西梁的路了？”
    “这倒不是。”呼延康盛挑了一下眉说道，“本王是想在这个宫殿里逛逛。”
    楚源离开案前脸上带出来一个浅浅的微笑，“这里是办公处，陛下若是想在宫殿里看看的话不如在下带陛下四处看看吧。”
    呼延康盛看了一眼楚源可有可无的点头，楚源就带着呼延康盛先走出了办公处，“想来观景楼陛下已经看过了，在下带陛下去看看另一处观景点吧。”
    呼延康盛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听到楚源的话只是应了一声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了，楚源并没有因为呼延康盛的态度而有改变自始至终都带着浅浅的微笑为呼延康盛介绍周围的景色。
    呼延康盛走到一处莲池旁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的说道，“本王想起来了，本王曾听子车说过你，楚源，你不是礼部的侍郎吗？”
    楚源只是微微点头，“在下确实曾是礼部的侍郎，承蒙王爷喜欢与王爷同来此做王爷的左膀右臂。”
    “好歹也是六部的首领之一怎么会和子车一同到这边缘之地来。”呼延康盛挑了一下眉说道。
    “在下一直都追随王爷，王爷需要在下即使是边缘之地又何去不得。”楚源只是笑笑说道，只是脸上的微笑比较刚才多了一点真实的感觉。
    呼延康盛看了一眼楚源，“是吗？看来传闻确实不假，即使子车放弃了皇位但是朝堂之中还有有一批官员追随他。”
    楚源顿了顿，“何谈放弃一说，王爷自幼向往万千世界，皇上一直都是太子。”确实如此，虽然凌轩是皇位公认的最好的继承人，但是因为黄埔文的出生更早早在确认黄埔文有能力的时候太子就已经定下来了，对外应该是这样的，倒是不想那扎木对内情了解如此之深。
    楚源笑了笑，或许不是对内情有所了解而是这位国王陛下自己的猜测吧，“王爷从那扎木回来时曾谈起过陛下。”
    虽然这个话题转的并不圆滑但是呼延康盛很快就上钩了，“是吗？他是怎么说我的？”
    “陛下是个很有趣的人。”是个疯子，楚源一边说一边继续前进，“陛下似乎对当年的事很在意，此次来也会是为了那件事吗？”
    楚源似乎很擅长这种官腔，呼延康盛一边看着路边的景色一边笑了，“子车若是想要知道我的目的不该用上次那个人，应该早点喊楚大人出来才是。”
    楚源平淡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陛下过奖了，只是在其位谋其职而已。”
    “说的不错，本王也想有一位楚大人这样的忠诚又贴心的属下呢。”呼延康盛意味不明的微笑。
    “顾大人可比在下更合陛下心意吧。”楚源推开一扇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景吗？”呼延康盛淡淡的说了一声没有说什么走进楚源推开的大门。
    是一处茶室，周围种着竹子，带着淡淡的清香还有煮茶的茶香混合在一起让人闻了就静下心来，“王爷并不喜欢喝茶，只是为了待客所以设了一间茶室，不过想来王爷待客时也想不起来到这里来。”楚源在呼延康盛身后说道。
    “不喜欢茶吗？”呼延康盛喃喃道。
    楚源往前走去，“不过，平时一直都会有官员谈事时来这里坐着，听闻陛下喜欢红茶，我便让人备了新鲜的红茶在此，陛下要来尝尝吗？”
    “那倒是要尝尝看了。”呼延康盛挑了一下眉随着楚源的步伐走进茶室。
    内部的设计并不像其他的地方宏伟，而是采用了小间的设计，倒是适合两人坐在里面谈话，楚源取了红茶便坐下取了茶具开始煮茶，动作间行云流水悠然自得带着一种名士的风范。
    茶水的泡制在楚源的手下并不缓慢一套动作下来就已经端出了一杯散发着悠闲香气的红茶，“茶叶来自江南，还望陛下喜欢。”
    红茶味苦但是这杯红茶却没有苦的感觉反而带着浓厚的香味饶是吃遍美食的呼延康盛也挑不出一点错出来，“楚大人的手艺倒是很好，这样的茶子车也不喜欢？”
    楚源只是笑笑，“想来王爷的要求在下还未达到吧。”
    呼延康盛慢慢的喝完一杯茶放下杯子，“有这样一位属下真是让人羡慕啊。”
    楚源抬手为呼延康盛又倒了一杯茶，“陛下说笑了，在下只是一个普通的文官而已，在王爷的属下中并不算多出色的人。”
    这句话是认真的，呼延康盛的眼角一跳，不知道是凌轩的属下真的都这么厉害还是这位将自己放的太低了，“是吗？”
    “陛下来这已经两日了，昨天和王爷直到半晚才回到宫殿想来应该是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了吧？”楚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
    “这个……”呼延康盛拖长了尾音转头问道，“子车今天上午拿着一沓纸看了一上午到底是在做什么，说是让本王帮忙也没有看出来所以然。”
    楚源放下茶壶，触碰桌子间发出一点声响，随即被楚源开口盖了过去，“这件事在陛下来之前王爷就一直在做了，因为昨天接待诸位所以停了一天，想来是时间有限所以拖不得了吧。”
    “是吗？”呼延康盛端起茶杯却听到对面的楚源再次开口。
    “在下并不是想要做什么。”楚源平静的看着呼延康盛，“只是王爷不方便开口，所以在下便替王爷一问，希望陛下不要介意。”
    呼延康盛喝茶的手一顿，“是吗？想问什么？”
    “陛下可是还没有放下王爷。”楚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神色自然，波澜不惊的眼眸看不出他这么问是想要做什么，呼延康盛却觉得心尖一颤。
    楚源却收回了视线端起之前为自己到的红茶，此刻带着有些烫手的温度但是楚源似乎完全没有感觉一般的端在手中轻轻摇晃看着手中的红色轻轻晃荡。
    呼延康盛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是吗？楚大人何出此言？”
    楚源手上的动作停下放下手中的茶杯，轻柔的动作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陛下在想什么？”
    “陛下在想为何我会发现这件事吗？”楚源波澜不惊的眼神似乎是要望进呼延康盛的心中去，“王爷不是会说这些的人，但是这种事只要问问陪在王爷身边的印天命就知道了。”
    “印天命是吗？”呼延康盛的眼角一跳，“他的武功很好。”
    楚源手中的茶杯转了一下平静的说道，“陛下要去观星楼一看吗？”
    茶杯已经失去了温度，楚源随意将其倒了站起身，“虽然观景楼确实不错，但是若是要观星还是在观星楼更好。”
    “楚大人说笑了，大白天的如何观星。”呼延康盛笑笑说道。
    “那么，陛下又何必抛下那扎木来此。”楚源站在门口平静的说道，“听闻那扎木的君主拥有巨大的权力，国内的制度在陛下上位之后君主集权达到了顶峰时期，即使是随意的外出也不会担心国内出现什么问题。”
    “但是即使如此，贵族真的会善罢甘休？”楚源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说自己家的事情，“贵族的存在还不能一次处理完吧，毕竟有些事还需要他们去做，陛下就这样离开国内真的好吗？”
    呼延康盛气势徒然一变，“早就听闻楚源的智慧可与玉王爷一比，只是为人实在低调，今日看来确实如此。”
    楚源站在门口面对着对面的压力也只是平静的开口，“陛下过奖了，在下可比不上王爷。”
    “本王倒是觉得楚大人的胆子和玉王爷一样。”呼延康盛冷冰的看着楚源，似乎随时会出手。
    楚源在内心微微一叹，如果不是时间问题慢慢来也无妨，只是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处理，实在是没空慢慢来了，“陛下已经得到答案了，又何必继续痴心。”
    “你又懂什么。”
    “在下虽然不懂身处王位的陛下是如何想的。”楚源平淡的说，“但是陛下没有机会，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讲。”
    凌轩睡了一觉起来，倒也没有过去多久也就三个小时让精神舒服了很多而已，就看到楚源和印天命都在一旁，“楚源你来了，文书这么快就写完了吗？”
    楚源温和的微笑，“已经派人送往京城了，王爷不必在意。”
    “既然你已经处理好我就放心了。”凌轩松了口气说道，从椅子上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真是，忙了这么久再把那扎木的人送走就差不多了。”
    楚源只是笑笑，“想来那扎木的使者很快就会走了。”
    “真的吗？”凌轩惊喜的问道，“我还以为要很久呢。”
    楚源顿了顿还是说道，“只是有个人比较固执怕是还要留一段时间。”
    “这不就和没走一样吗？”凌轩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想也知道楚源说的某个人是谁。
    楚源不好意思的笑笑，“属下也没有想到那位居然如此固执，倒是属下小瞧他了。”
    “不，没什么啦。”凌轩拍拍楚源的肩膀，“你的能力已经很好了，那个疯子不能用常理来定论啦。”
    “说的也是。”楚源还是温柔的样子与之前呼延康盛见到的冷漠与平静判若两人，“属下会尽量劝他回去的。”
    “话虽这么说总觉得他不是能够劝回去的人。”凌轩摊手说道，“我倒是觉得他总有一天要被扔回去。”
    “动手也没什么吧。”印天命揉揉太阳穴说道。
    楚源摇摇头开口，“那扎木是我们从国里实力最强的一位，若是在我国内出了事情会引起其他从国的警惕，虽然只是一些小国，但是刚刚吞并了楚国皇朝还需要一段时间消化，在这段时间里呼延康盛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