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怎么又绿了(120)
“难怪公主不喜我近身伺候……”春桃委屈了,这泪水便唰唰的流。
“公主与袁丞相本就未圆房,二人虽有些情谊,可与寻常夫妻不同。你亦该清楚。你存了那大逆不道的念头,哪家女主子能容,偏就公主还念着情分,纵着你,为你遮掩一二。”秋菊气过了,好声劝道。
“主子在宛城置办了个甜品铺子,你便先去打点罢。若是寻找了中意的人,也不必请示主子。不过也留心着,别给人骗了。”清儿拍了拍她的手,一份甜品铺子的地契便落在春桃手中。
“我……奴婢对不起公主!”春桃对着主屋行叩拜大礼,自是回屋收拾了好一通行礼。
“孤……今儿倒是看了不少先生的“桃色”……笑话。”古五自是等在书房,自顾自的为自己斟茶,笑道。“这……回书房的一路,可真是辛苦……先生了。”
古五指的便是那两位侍妾一路献媚,四个侍女琴棋书画小意儿讨好,伺候,好不热闹!当然亦包括丞相府前,春桃的那一番“自荐”。
“笑话?!”袁尚见了他,眼中亮光一闪,“臣倒是以为……少女心思颇为珍贵?不是笑话。”
“哦?珍贵?”古五不爽,粗声粗气的怼道,“那先生在御风城伤了那些个少女心思,如今心疼,可还来得及?”
“劳烦陛下操心了,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袁尚举着玉箫作揖道:“此乃臣的书房,私密之至!陛下有事,还得让老王管家通传才是,臣若是不察,伤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谦和……你,好生记仇!”古五扔了茶盏,站了起身,与他对视!
第二百八十章 此生不悔
“陛下,时辰不早了……”袁尚伸手指着门,下了逐客令。
“孤是为了宽皇祖母安心,才如此行事。皇祖母说天下男儿皆可,唯独谦和不可。”古五盘腿撑着腮,毫无离去之意,倒有些“无赖”。
“嗯……臣亦觉得,殷大人甚好!有几分……意思。”袁尚见他不走,亦不催促,话语间多了些呷醋滋味。
古五咬了咬唇,又坐了下来,“谦和……孤以为,你我心意相通。便是谦和……这回府的一路桃花,孤亦是生生忍着醋意了。”
古五如此“醋精”模样,倒是让袁尚有些好笑了,拱手作揖请罪道:“如此,倒真是臣的不是了……臣自向陛下请罪。”
“先生……惯会取笑孤!孤不依!”古五上前几步,霸道的指着袁尚胸口道,“孤,介意你亲近她们,谦和需要后嗣,不过,谦和这儿……只能装着孤!”
“真是出乎了臣的意料。”袁尚凑近一步,身上的寒露颇清冷,却沾染了女人的胭脂气味,“那臣……倒是要谢谢陛下的成全了。”
古五负手捏拳,后退半步,正色起誓道:“谦和……孤,唯愿与你锦绣年华,此生不悔。”
“小五……先生许是纵着你,纵着纵着亦是习惯了。即便你是此刻字字诛心,先生竟是觉得……甚温暖!”袁尚嘲弄道:“谦和在南风心中,是那朝三暮四,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之人?”
“昔日,谦和便是欣赏镇国公主,亦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今儿臣心仪陛下!陛下……却怂恿臣三妻四妾!逢场作戏!虚情假意!”
袁尚步步逼近,真真儿是动了真火,迫得古五跌坐在椅榻上:“陛下,您是如何想臣?臣又如何为天下表率!难道陛下以为臣是他人口中的一代奸相,为荣华富贵,不择手段之人?!”
“陛下要赐婚臣便赐婚,要臣合离便合离!硬是要将陛下的心送于臣,便送于臣!如今,要拿走便拿走!还要臣去宠幸妾室宫女!陛下,你不觉得……”
袁尚指着他的心,厉声问道:“你对臣……不公平么?!”
“谦……谦和……”怕是自懂事以来,都没见过先生发如此大火,古五一时间脑子有些懵,分不清先生这到底是为了哪一桩事,还是他说的这件件事,他皆不满!
“孤……夜深了,孤,孤明早还要上朝,便……便先走了。”古五恨不得奉头鼠窜般跑了。
袁尚叹了口气,坐于椅榻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袁尚闭眼,他终是太小,便是为他着想,这想要一出便是一出,实在头疼。
袁尚亦是歇息了小会儿。
“启禀主上,魏国姬王太后亦是回了书信,愿与我国联盟。”癸不知主上已经闭眼休息,埋头闯了进来。叹了声气,暗道主上如今觉越来越少了,他拿了床被子,替主上盖好。
“唔……陛下,可安全回宫了?”
袁尚被惊醒,见是癸,欲起身,却被癸拦下。
“陛下已经回宫了,主上,还有一个时辰,天便亮了,您且歇息歇息。早朝的路上,属下再与您汇报。”
“启奏陛下,魏楚之战,业已接近尾声,魏国的姬王太后抛来了橄榄枝,欲与我国结盟,陛下以为如何?”袁问今日得了袁尚的信,首当其冲。
“众卿家以为如何?”古五瞥见袁尚面无表情,一脸淡然,置身事外,甚是心慌,微微眯了眼。
“魏国一向以弱国世人,此次难得强硬,且……能与楚国斗个不分胜负,自是不可小觑。”平苏侯郭子召如今是莫问的岳父,自是带头响应,“臣以为……必有蹊跷。”
“启禀陛下,这是臣的辞呈,还请陛下过目。”袁尚打断众人议事,突然掏出辞呈奏折,高举奉上。
第二百八十一章 辞官归田
“不!孤,不准丞相所奏!”
古五从未料想过,先生会如此雷霆,瞥了眼老杨,示意老杨不准去拿。
“陛下,臣,心意已决!望陛下成全!”袁尚拱手跪下,三叩九拜。
满朝文武皆噤声,谁人不知袁丞相乃大秦,陛下之肱骨。当年陛下登基,可多亏袁丞相鼎力相助,这些年袁丞相文功武略,他们虽是不服,却也无可奈何,自认不如。
袁尚兀自恭敬放下了奏折,不管古五态度,起来与众人拱手作揖,便告了辞。
“丞相……”古五哪里肯他走,一拍金銮宝座,站起身来:“站住!袁谦和,孤不肯你走,你便不能走。”
“陛下,臣在入仕之时,陛下便答应臣,若是一天,臣疲于操劳,怀念往昔逍遥,随时可辞官归田。陛下,难道忘了?”袁尚也不怵他,挺直了背脊,笑着问道。
“孤自是记得,可孤亦说过,那是助孤一平天下之时,丞相,此刻……怕还不是时候吧。”古南风捏拳,克制的紧。
“魏国求和,齐国投诚,楚国元气大伤,陛下离那一天,业已不远,望诸位大人齐心协力,助陛下一臂之力。”古南风说罢,便再次拱手离去了。
古南风无法,罢了朝,便找去丞相府,哪里知道老王管家道:少主并未回府。古五想不出,他能去何处,遣金子,袁问长安街上,富贵坊,钦风楼四处找寻,孤身去了九江河边。
“参见陛下!”甲知陛下在万邢堂前徘徊许久,终是找了出来。“您可是位主上而来,主上并未到此。”
“昨儿孤去找他,亦不知哪儿恼火了他。今日早朝他便辞官归田,一点余地不留。”古五知他与先生自幼相识,一起长大,字不异,是袁叔父好友之子,怕是比起旁人,更了解谦和几分。
“昨日,主上找我喝酒,并未提及辞官之事。”甲起身,唇边倒是有些不满,“主上对陛下忠心耿耿,这几日为了彻查魏国王室底细,渊源,数日来彻夜不眠。”
“孤……孤……”古五不知从何说起,他从来都知道,谦和背后为自己做了很多事。
“主上昨日来,属下点破了您对他的心思,其实我与众兄弟皆知此事久矣。”甲见他颇有难堪又道:“陛下……您心仪主上久矣,蓄意破坏主上与镇国公主关系。我们大家,有目共睹。”
“你……你们……”古五说不出什么来,沉着脸,自是好深思量。
“陛下,以主上之能,主上若是不愿,您便是无论如何威胁,恐吓主上,皆不会理睬你。”甲有几分讥笑,“当局之谜,旁观者清!”
“我与主上一起长大,他本冷清,自夫人去世,他对这世间万事万物,更是淡淡的。情绪起复最大的一次,便是你遭了刺杀。他不顾生死,孤身救你,身负重伤。自此,他眼中便只有你的宏图大业了。”
“谦和待孤……自是无话可说。”袁尚埋头,摩梭着自己手中宝刀,刀鞘里还是有那一副谦和里的牡丹图。
“主上自幼视您的一切高于自己,万事不愿你为难,想你所想,做你该做。不过,主上向来傲骨……陛下既是没想好,今后你二人如何相处,又招惹主上作甚?”
甲本就不平,只是陛下身份高贵,主上亦容不得他置喙,今儿陛下送上门,他自是该说的,不该说的总要说清道明。
“陛下,主上文武兼备,高瞻远瞩,举世无双,他全心全意的为你。与他来说,您如今所做的一切,无疑是折辱了他,往他心口戳刀子……”
“还不若……给他自由。自此,各自海阔天空。”
第二百八十二章 早做打算
“你放屁!孤……绝不会……放他离开!”
古五拎着甲衣领,逼着他,到走廊处道:“说,谦和是不是在这儿!是不是?!”
“陛下,莫失了分寸!本首领可不是那殷拂……手无缚鸡之力。哼!”甲扯了扯唇,那嘴边的讥诮,便是丝毫不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