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后(153)
作者:氿裟
时间:2019-03-11 11:21
标签:权谋 宫廷
他本想把耶律征的双眼挖了报仇,北寒坚亲自把他护在身后,不让伤害他,甚至出言说道:“倘若你敢伤害啊征分毫,我不会轻饶你身边的人。”
韩卿含怒不得不做罢!明明耶律征本人都不在意,让耶合华这傻子不要插手,可耶合华不知吃错药哪个药,非要死死护着他。
韩卿后来只每日打耶律征一百鞭子撒气,让耶律征天天给他洗马槽,在耶律征脸上烙了一个报白扁剜眼之仇,耶合华勉强同意了,但是不允许耶律征身上少了任何一个器官。
但是,韩卿鞭法了得,每次鞭挞下去,耶律征的皮肉深深裂开,痛地死去活来,每日被人抬下去都是浑身血肉模糊,派人治好,第二天接着打。
本来耶律征精神状态时正常时疯癫,经过韩卿虐打侮辱,精神状态越发的不稳定了。
“贱奴,你给我趴好!”韩卿狠踢向他肋骨,一鞭下去,耶律征仇恨地瞪着他。
“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眼珠子!有爹生,没娘养的贱奴!你娘是瞎了眼,生下你个丑八怪。你娘说不定也是个骚贱下作的女人。”
韩卿看见他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把他踢翻在地,朝他俊脸迎面又一鞭下去,嘴里净捡恶心的话骂他。
不知这鞭哪里触到耶律逆鳞,他猛地飞扑向韩卿,像是疯狗恶红着眼睛,狠狠地咬向韩卿的七寸。
“来人,快把他拉开。”
韩卿被他按倒地,挣扎拍打见间,脖子被死死咬住血流不止,眼睛被他勒的直翻白眼。
众人拿棍子敲打耶律征,他被打的头破血流死不松手,鼻子发着热气,红着眼睛呼哧着骂道:“骚货,不许骂我母亲。”
要是耶合华在场,必然会明白,耶律征生气地原因。当初古金皇宫举行大型野猎,耶律征娘俩被人遗忘在野兽凶猛地深山里。
耶律征的娘护着年幼的耶律征,拖延时间等待人的救援,被几只野狼分尸吃的骨肉不剩下。所以,耶律征的娘对他意义深重,谁也不可以辱没。
“贱狗,松开我……”韩卿被他掐地气出进少,脸上涨成猪肝色。
忽然,耶律征浑身僵硬,双手没了劲道,回头看见那个独眼男妾站在背后,淡定地收起银针,朝他轻笑,仿佛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韩卿拼死挣脱,狠踹了一脚被银针制住地耶律征,捡起鞭子,专挑他痛处下死手,没几下耶律征皮开肉绽见了白骨。
“他娘的,想咬死我,看我不弄死你。”本质上来说,韩卿对敌人锱铢必较,有仇必十倍偿还。
白扁拉住他手腕劝止道:“好了,让下人打,你脖子流血了。”韩卿脖子上血流不止,湿哒哒地淌着血晕湿一大衣襟。
白扁拉下他手腕,看见脖子上被咬了一大块肉情况严重,知道那孙子是想弄死韩卿,脸立刻阴了下来,吩咐说道:“你们接着给我打,打到他半死不活为止,今晚不许给他上药。”
“是,大人。”
白扁拉着韩卿去上药,替他上药缠好绷带说道:“你以后离他远点,惩戒的事情,你交给下人就可以了。”
“不行,我只要想起他挖你眼睛,在深牢里虐杀你,我就气得不行。”
韩卿捂着脖子气呼呼地往窗外看去,接触到耶律征往马车看来耻辱又复杂视线,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下人们殴打耶律征就更加凶猛了。
“今晚别给他吃饭,饿他个三天三夜。”韩卿凶恶地命令道。
不给药,不给吃,无异于把耶律征推上死亡之路。韩卿就是要挫杀他的威风,让耶律征体会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境。
征伐鬼方的路途再继续,这只是一个简短的插曲而已……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杀鬼方
鬼方国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是马背的国家,民众性格凶勇猛。
当初古金、北寒也是游牧民族,受不了恶劣的气候条件,南下入侵的过程中,渐渐地融入汉人之中,经过几代的汉文化熏陶,已经抛弃野蛮人的生活方式。而鬼方不同,他们还保留着原始的野蛮人生活方式。
韩卿原本会以为,鬼方这战会不好打,没想到一入鬼方国,无人可匹敌,以碾压的方式横扫四方。鬼方国各个部落,听闻“玉面罗刹”带着五十万军马来袭,吓得闻风丧胆,不战落荒而逃。
韩卿一路大肆搜刮军需,敛收珍宝,很快把鬼方王逼到了绝境。只剩下一支三十万人的军队,跟韩卿死死较劲,无疑是螳螂当车不自量力。
这支鬼方军的主将叫犬狨,还算有点本事,力气很大一个人能单挑十个人,只是品性不好,打仗经常很下作搞些小动作,然而,韩卿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经过烈战,犬狨被打的只剩下一万多人落荒而逃,逼得慌不择路,竟然往韩卿营帐落点的地方逃跑,直叫人惊掉下巴。
一路上,鬼方军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在北寒军的单方面碾压下,在追击号角声中一个一个地倒下,犬狨看着紧咬不舍的韩卿气急败坏。
牧云营帐里,白扁被锁在枷锁里,一下午直踹踹不安,等听着已方振奋的追击号角,兴奋极了,这才暂松一口气。刚想出去看一看,忽然营帐的布帘被人掀开,逆光中进来一个高个的男人。
白扁直觉得那身影熟悉,还不待仔细确认,忽然被人一把按在怀里被热烈地抱住,背部被拍地“砰砰”做响,紧地让人透不过起来。
白扁拼命地从胸膛中挣扎出一个脑袋,看见眼前满脸精神的北寒婧,惊喜说道:“婧姐,你怎么来了!”
“哈哈哈哈,我在家呆不住,想过来帮美人一起打仗!”北寒婧豪爽地笑道,小凶姐站在旁边说道:“公主,在家里养病无聊极了,伤口愈合后,天天嚷着要上战场呢。御医说病情恢复得很良好,就瞒着你们,偷偷来了。”
“婧姐,你做完取肿手术,不在家安心恢复,单独跑出来,路上遇见危险怎么办?”
白扁把北寒婧引到屋子里,请她坐下仔细检查身体状况的确恢复良好后,才松了一口气,以家人的身份带着一丝嗔怒说道。
自从白扁来了公主府邸后,就成为了到处操心的奶妈。
“我这么强壮,谁能撂倒我呢?”北寒婧比了比自己精壮的肱二头肌,白扁瞧了一眼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默默地不说话了。
“公主还在路上,在强盗手中英雄救美,徒手打趴十几个强盗,那美女跟了一路,嚷嚷着非公主不嫁,我们花了好多功夫才摆脱。”小凶骄傲地说着北寒婧鬼方路上的壮举。
白扁汗颜,自愧不如,北寒婧可是能轻松举起千斤重鼎的女豪杰。
“白扁,你这脑袋手腕上的枷锁怎么回事?”北寒婧不解白扁好好地戴枷锁做什么,白扁叹了一口气,便把韩卿的心魔和路上的承诺无奈地说了。
“美人,原来也跟我提过这事情。那你好好在这戴着枷锁,安心等美人回来,我去准备一个惊喜送给美人,马上就回来。”北寒婧不由分说,带着小凶姐离开了营帐,当真来无风去无踪。
过了一会儿,白扁正想起身看看北寒婧她们搞什么就见帘子再度掀开,北寒婧和小凶换上了,普通小兵的黑衣打底的普通盔甲,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进来问他乔装成小兵怎么样。
“两位姐姐真会玩!”白扁见她们兴奋地互相查看着装,手撑在桌子上,扶额说道。
“白扁,你没有武功,在这安心在这呆着,我们去战场上帮美人一起收尾。”北寒婧把长剑戴好,不等白扁阻拦,转身吩咐说道。
营帐里的光猛然落幕,又恢复了黑暗,她离去的背影模糊在光晕中。
“等等,婧姐,你们不能去……”白扁追出营帐,撞见进来送茶点的小厮,赶紧吩咐说道:“赶紧拿出钥匙把我枷锁解了。”
“钥匙在驸马爷身上。”小厮回答说道。
白扁晕厥,没想到韩卿这次竟然把钥匙带走了,管不了太多,只身随着北寒婧的身影追了出去。
“大人,大人,将军说你不能出去!”小厮见白扁逃跑了,赶紧叫道。
战场上,胜负已经昭然若揭,犬狨的人马只剩下几百个人,韩卿带着大部队跟赶鸭子似的玩着他们。
“犬狨,你的人又死了好几个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还不投降?说不定你叫几声爷爷,我留你全尸。”韩卿骑马追在他身后恶意打趣说道,北寒士兵哈哈哈地坏笑着。
犬狨眼见离韩卿这方的军营越来越近,暗恼自己昏头分不清东南西北,竟然闯到这罗刹的地盘。
权狨知道败局已经无法扭转,被韩卿打趣地面红耳躁,恼怒非常,沉脸摸着胸口的里的东西,心里计较着,不管成败在此一举。
韩卿见他路中摸了两三次胸口,心中狐疑:犬狨一路上老摸着胸口做什么?
直到马跨越过一块巨石,正式进入到已方领地,韩卿的脊背上猛然蹿起一股熟悉地毛骨悚然,炸裂到头皮发麻,刹那走神间,抬眼*猛然袭来。
韩卿眼睛被迷住睁不开眼睛,陷入一片黑暗,恶梦!无边的恶梦!猛然把他吞噬。如梦中每次一样的场景,反复的回放,每次一样的恐惧,反复的重历。
他的眼睛被迷住,火辣辣地睁不开眼,看不清外界,四周是敌兵凶猛的呐喊声,从八方把他困在原地。
犬狨抓住了刹那的机会,用生石灰偷袭成功,韩卿被迷了眼,瞬间失去方向感。
犬狨猛然举起宽阔锋利斧头,迎面砍向韩卿。
“韩卿……”有人呼喊他的名字,在吵闹的环境中,分不清男女。韩卿心里“咯噔”一声,刚想叫不要过来。
那人把他抱在怀里,对调了一个身,熟悉的感觉,让韩卿不敢置信,狐疑不已,她怎么会出现这里。
他终于知道梦中护着他的人是谁了。
“啊婧……”韩卿呢喃道,看不清她的面孔。
北寒婧看着自己的腰与上半身在斧头下分离,眼神渐渐绝望,升起无比地悲凉,猛然推开韩卿扑向犬狨。
韩卿被推开,忽然发现北寒婧断成两截,他还抱着北寒婧残缺的下半身,她的上半身不知道去哪了?
韩卿拼命地想睁开眼睛,可是仍旧看不清北寒婧在哪里。不,他不能连啊婧最后一面也见不着,连最后一面也看不清。
犬狨踹开拼命的北寒婧,韩卿听见北寒婧吃痛声音,抱着她半截身子如盲人呼喊道:“啊婧,你在哪?啊婧?”
“别过来!”
犬狨踩着北寒婧的胸口,举起斧头对往他这边方向寻来的韩卿,猛的劈下,韩卿闻风抬起手中的剑猛然刺去。
几乎是同时,韩卿的长剑从下颚刺穿了犬狨的脑袋,韩卿的脑袋,从脖子上飞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