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我给他生太子(6)
“不是去找皇后了?”
“朕去找她做什么,告诉她,朕昨夜里终于得偿所愿?”
侯爷发现自己误会了什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解释道:“封妃的诏书不都是皇后发吗?我以为你去……”
陛下笑了:“怎么,长生还想当个妃子吗?这样貌家世,朕瞧着,得封个贵妃,姚贵妃。”
侯爷想打他,但这是陛下,到底是不敢的,况且也打不过,于是上手拧了。
“嘶——”
侯爷没下死手,陛下肌肉紧实,这一拧,倒让他腰间酥麻。
一手禁锢了侯爷作乱的手,一手将人揽进怀里。
侯爷不服气:“明明你也没真想我进宫,怎么我说就不行。”
“谁说不想你进宫了,只是这事不急于一时,朕要给你最好的。你放心,给你册封的一定是朕的圣旨。”
侯爷不懂他一个男人非要进宫跟一群女人住一块有什么意思,他又不能生养,他们这无名无份的姘一姘也差不多了,大张旗鼓册封,做什么呢?
他如今是侯爷,及冠了再领个闲职,那就是前朝的人,后宫里娘娘手伸不到他这,多好,为什么非要找不自在呢?
他知道后院的女人没一个简单,他母亲,姨娘都是有手段的,他大姐姐也是,当初的贤妃如今的皇后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不册封就好。
昨日大宴,今日不早朝,却不是休沐,各部要点卯,陛下也要批奏折。
侯爷无聊,陛下便推了一叠请安折给他。
侯爷撑着脑袋问:“写什么?写朕看过了,朕知道了?还是写卿文采斐然请安也能请出花来?”
陛下说:“朕闲得慌吗?去批请安折?放着就好”
侯爷说:“您不闲我闲吗?消遣我呢?”
侯爷笔一搁,起身:“我回去了。”
陛下还要去御书房议事,没拦他,只是吩咐张太监备马车送人回去。
侯爷刚出了养心殿,田庆祥小跑着跟来说:“陛下吩咐奴才,备了步撵,这便送您出宫去。”
侯爷确实有些疲惫,身上也酸,但这是在前朝,来来往往皆是庄严肃穆低眉顺眼,哪有坐步撵的。
还是那句话,侯爷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脸的。
田庆祥知道他顾虑,说:“侯爷放心,咱们绕着走,保准没人看到。”
于是侯爷跟他走了,出宫走的是禁卫轮换专走的门,没什么人,门外备好了马车。
回了府,侯爷知道这事多半瞒不过母亲,想着要不要主动招了,母亲多半还能帮着瞒下。
叫父亲知道了他能去半条命,至于老太太,侯爷也说不好,老太太虽然疼他,但向来重规矩,还真说不好,还是一并瞒着吧。
老人家年纪大了,真气出个好歹可就罪过了。
陛下说母亲那他来解决,也不知怎么说的。
侯爷去给夫人请安,故意露出了明黄色里衣,看母亲反应,母亲什么反应都没有,只做不知。
侯爷松口气,这样就很好。
回了院子,却发现姨娘坐着,伺候的丫头悄悄说,昨晚来的。
侯爷这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姨娘……”
“三爷昨夜去哪了?”
“昨夜吃多了酒,又吹了风,头疼得紧,在宫里宿了一晚。”
看着姨娘脸色,又保证道:“绝对没在外头胡来,陛下身边的张公公可以给我作证。”
“张公公?怕是陛下也乐意给你作证吧?三爷要胡来还用去外头吗?”
“姨娘……什么意思?”
姨娘说着就哽咽了:“瓜儿,姨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为长远计,当年你一出生姨娘就抱着你去了夫人院里。我竟没想到,她会纵着你做出这般荒唐事?你一个男人,同陛下厮混,陛下心里有你还好,若厌了你呢?这事传将出去,陛下是私德有亏,你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侯爷脸色煞白:“……姨娘怎么知道的。”
姨娘见他如此,又心疼了:“我自小被买进府,在老太太身边服侍,到了年纪就被老爷纳进了房,这府上,我来的还比夫人早些。你身边,有我的人。”
只要不是外边知道的就好,侯爷松了口气。
“姨娘,不是儿自夸,这世上再没人能比我更讨陛下喜欢了。”
“傻孩子,男人的喜爱若靠得住哪来这许多深闺怨妇。罢了,现在姨娘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你要知道,这府上除了你母亲还有老太太,瞒不了多久,你找个机会去请罪。至于你父亲那,倒是可以放心,只要不说他不会知晓。”
“姨娘,老太太那,我怕。”
“怕什么?老太太还能越过陛下去?。”
侯爷不解:“这家中,父亲是不管事的,老太太却最重规矩”
“当年娘娘执意进宫,说是众叛亲离也差不远了,我们这样的簪缨世家,嫁了嫡女进宫,若是成了哪位皇子的母家,反倒是麻烦事。
外戚哪是那么好当的,不站队才能长久。她还是正宫娘娘,若是嫡子争气还好说,若不是,皇后母家能讨着好?
你母亲与祖母给她相看好了人家,先帝病重,太子大婚,你大姐姐执意要参加大选,成了太子妃,咱们家却同永昌侯府彻底闹僵了。
那永昌侯府的老太太,同咱们家老太太本是闺中密友,到如今,咱们家成了公府,老太太却抬不起头来,你可见你祖母出门走动或是邀了人来家里?”
“可大姐姐已经走了……”
“你也说了她已经不在了,瓜儿你既要做,便将这些道德伦理放在一边……况且老太太难道不知,那可是陛下,是能推就推得了的吗?
只是时日久了,多少有些端倪,姨娘怕你受委屈啊,文人口诛笔伐,可比真刀实枪戳人。”
送走了姨娘,侯爷松口气,接下来还有老太太……怎么开口好呢。
他却没想到母亲已同老太太知会过了。他去请安时还未开口祖母便说:“我老了,管不了你们……”
这是打定主意不插手了。
夫人给老太太看了三儿的脉案,如实禀了。
“三儿子嗣艰难,左右不能传宗接代,媳妇就想给他娶个知情识趣的,却不想三儿竟同陛下……这倒也是巧了,陛下那日遣人来同媳妇说了这事,媳妇便想着陛下膝下无子,三儿若有这个福分诞下一儿半女的,不论是养在自己膝下,还是娘娘身边,都是好的。”
“我知你当年同娘娘有些龃龉,这时你多半是谋划了多年了,只是娘娘都走了两年了,你二人的事,扯上三儿作甚?皇帝的恩宠值当什么?娘娘大婚15载走时尚无一儿半女,你倒还指望起三儿来了。你打什么主意老婆子知道,他若真有了孩子,陛下定然护得紧,说不得还要发作了皇后扶他上位。”
夫人还要解释,老太太却不想听了,挥挥手让她退下。
长叹:“儿孙都是债啊。这事瞧着是三儿荒唐,可事关陛下,我一届妇人能做什么?”
身边老嬷嬷安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太太您呐,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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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辗转承欢
中秋过后,侯爷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乖顺得很,实在是他老子不知怎么了忽然想起要他读书,还请了先生来,侯爷苦不堪言。
这先生是个酸儒,当年中过举的。最讲究威武不能屈,侯爷面前,尊长的架子端得越发大了,偏偏有国公爷撑腰。
侯爷苦不堪言,找老太太,找母亲撑腰,老太太也觉得这先生不靠谱,不过也不指望他真学点什么,磨磨性子也好。
她母亲那到底没那么容易开口,只让他再忍些日子,她才好同老爷说。
逢一休沐,陛下前一天就做好准备要去庄子上。
上午朝会时,提及进宫读书的宗室子弟。
陛下令宗室子弟进宫读书,先前侯爷也在时还偶尔过去考校,侯爷不去了之后再没下文了,陛下这就差说是给侯爷特意请了先生了。
本就是如此,不好明说罢了。
子嗣的问题,陛下自有计较。
初时确实是没人能诊出问题,后来洪太医说陛下可能是叫人下了药,这药是前朝的宫廷秘方。皇帝年幼无法亲政,太后连同朝臣选了摄政王,又让太医院研制了绝嗣的药。
这药极为繁琐,下药的过程就有一月之久,不过于陛下身体无碍,只是难留子嗣,即便是有了,也保不住。
好在这药是时限的,最多十年,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前头宫里传了喜讯就是证明,孩子是四个多月时没的。
这药难得,又麻烦得很,多半是哪位娘娘下的,这话洪太医不敢明说,陛下却心里有数。
因此,陛下知道他会有自己的血脉继承大统,那时召宗室子弟进宫不过是和朝臣们你来我往扯扯皮,图个消遣,还真没放在心上。
陛下说:“先看着吧,劳烦各位好生教导,将来朕若真的无嗣,就在这里头挑储君了。”
陛下都给出允诺了,朝臣自然也就松口了。
陛下连奏折都压着没批,散了朝冒着雨就往国公府去了。
侯爷今日是要去书房读书的,万幸国公爷不在,于是拖拖拉拉,早上起来先像模像样打了拳,然后沐浴。
陛下来时,侯爷穿着里衣斜靠在榻上,手上拿着话本,身后两个小丫头为他干发,脚上也没穿鞋就那么踩在地毯上。陛下进屋时侯爷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起身行礼,就又低了头,丫头们还未行礼就被叫起。
陛下挨着侯爷坐下,又捞起脚给他捂暖了。侯爷却不领情,拿脚踹他。
陛下这两日送了不少东西来,侯爷不敢给父亲知道,也就不能说进宫谢恩去。
平日里胆子大得很,现下心里存着事,说话做事难免顾忌,明明父亲应是不知情的,他却连陛下二字都不敢提。
有些委屈。
陛下不知道他在委屈什么,却知道怎么让他开心。
“长生在恼什么?可是家里呆的烦闷了?为夫带你出去散散心。”
侯爷确实是在家呆的烦,才这么发作,被他一搅,面红耳赤,点头应了。
陛下亲自给他穿衣穿鞋,头发干的差不多,陛下还想给他束发,被侯爷拦下了。
“您可别,又不是没束过,臣长几根头发不容易,陛下手下留情。”
陛下只好放弃。
侯爷束了发,还要拿养肤的脂膏抹了,陛下有些意外,夫人是真把幼子当女儿养了。
侯爷起身,陛下上下打量,然后解下了腰间的玉佩给他缀上。
侯爷不爱用玉佩,不过既然陛下亲手系的,这个面子他还是愿意给的。
“陈墨,去夫人院里让她给我向先生告假,就说我同陛下去庄子上住一日。”
“长生怎知要在庄子上住?”
“不是休沐吗?莫非不住?”侯爷蹙眉。
陛下笑得别有深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