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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声将至(9)

作者:魏丛良 时间:2019-01-17 11:23 标签:双性 生子 女装

  纤纤只觉得身体里头一粒粒圆的滑动着,他只要微微一呼吸就是奇怪酥麻的感觉泛着,可又不是被郁北黎进来的爽快,不舒服,不舒服极了。
  他央着让郁北黎快拿出去,郁北黎瞧着他却说:“以后再有任何人把东西塞给你都不要接下,知不知道?”
  他细着声音,哭腔从喉咙里溢出,连连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弄出来。”
  皇帝轻笑,没作犹豫便低下头把那滑入里头的鲛人泪一粒粒吸了出来又顺着那条缝隙舔着,纤纤舒服的只打颤,双腿环住郁北黎的腰,小声催促,“快进来,进来。”
  郁北黎抱起他的腰,裙装散乱,纤纤一头长发扬起,他的身体往后倾,而后便觉得被什么填满,叫着郁北黎的名字,纤纤伸出手捞住郁北黎的脖子往他身上紧紧贴着。
  “陛下现在下了早朝别的地方都不去了,便是到这婉嫔那儿。”
  “那样子看着便是一股狐媚姿态,真是让人来气。”
  惠妃娘娘的茶话会里几个贵人答应嘀咕着,李若安坐在边上一声不吭,没多久便被注意到了,惠妃瞧着她便问:“听你父亲勇忠侯前些日子还在北疆杀了敌军叛贼头领,皇帝龙颜大悦还赏了你父亲许多。”
  李若安看向惠妃,边上的一个贵人推搡了她一下,斥道:“娘娘在和你说话呢,你怎么都不起身。”
  李若安眉头一蹙站了起来,她低下头,又听惠妃冷嘲道:“你说你父亲立了那么大的军功,皇帝本该是要多看你一眼的,可现下你就这样进了宫,连他一面都没见着。”
  “陛下想见谁自有他的想法……”李若安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扇过来的巴掌打的愣在原处。
  她陡然抬头狠狠看去,就听惠妃说:“本宫听说你秀选那日和婉嫔关系甚好,看着就是一样的狐媚子,来人啊,这贱人顶撞本宫,掰着她的脸给我狠狠打,打花了算数。”
  李若安挨着打,耳边是几个妃嫔嘲笑,她咬着牙,嘴角边渐渐渗出血痕,在巴掌声中她听到一个贵人同那惠妃说道:“娘娘这婉嫔既然那么有本事,定然是学了什么房中术勾引住了陛下,说不定她那扶摇轩就有这些淫词艳本。”
  惠妃侧过头目光与之对视,那贵人小声说:“这要是搜刮出了什么,娘娘只管当场了结了她。”
  一共挨了二十次巴掌,打着李若安的宫女手都疼了,李若安一届侯门之女何曾受过这般侮辱,她那贴身宫女扶着她气的眼泪直流,李若安的脸高高耸起,说话都是不利索,宫女见她出来后不是去自己的住处,便低着声音问:“小主要去何处?”
  “扶摇轩,我得去告诉婉嫔那惠妃要害她。”
  她跌跌撞撞走着,到了扶摇轩还未进去,没想到惠妃派出去的宫人已然到了,浩浩荡荡围在那边,皇帝还未回来,就见着太监宫女翻着里头的东西。
  李若安扶着门往里走去,纤纤坐在秋千上晃着,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她,连忙站起来走到李若安身前,他瞧着李若安的脸愣了愣,伸出手想去碰,李若安往后缩,对他笑了笑,“是不是很难看?”
  “疼吗?”
  李若安摇头,“这比从马背上摔下来不疼多了。”
  她说完这句便拉住纤纤的胳膊,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惠妃过来是要从你这里搜刮出什么话本来,你快去看看别让她得逞了。”
  纤纤听了便说:“话本?那东西前些日子早就被郁北黎丢了,他说看不得的。”
  李若安呆怔,就在这时只听到皇帝身边李公公喊着,红木大门被推开,刚刚从前朝下来连朝服都还未来得及换掉的皇帝走了进来。


第17章
  惠妃着人去扶摇轩里闹时,却听传话的小太监说皇帝在前朝发了好大一通火,责罚了她的父亲直接削去了官职丢入大牢。
  那一头的朱钗晃动,惠妃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是真的?父亲犯了何事陛下要这般?”
  小太监跪在地上发抖,打着哆嗦道:“尚书他贪了陛下下放到西北赈旱的钱粮,足足办成都没了。”
  惠妃陡然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眼前一黑,软着身体倒了下去。
  另一头扶摇轩里已噤若寒蝉,皇帝瞧了眼坐在秋千上的纤纤,目光又扫过他身边的女子,李若安立刻请安,皇帝摆了摆手,他往里走瞧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问:“是惠妃叫你们来的?”
  没人敢吱声,皇帝轻轻笑了,对着身边的内官道:“把这些个都拖到惠妃宫里头就当着她的面打,她父亲贪了那么多钱,她也是好的竟还敢在这后宫里头为所欲为起来了。”
  皇帝又是发了好一通脾气,纤纤从秋千上起来走到郁北黎身边,攥住他的手,跪在地上的人偷偷瞧见这一幕,都是心里一颤,却见刚才还勃然大怒的皇帝收起怒容,虽还是面颊绷紧但比之前简直是天差地别。
  郁北黎是不想让纤纤看到这些腌臜事儿,心烦意乱的让人把这一堆东西都给拖走,他则拉着纤纤往屋里头走去,袖子却被扯着,他扭过头就看纤纤朝秋千那边走去,扶着一个人带到他身前。
  皇帝瞧着跟前的人,目光挪到纤纤扶着李若安的手上,他眉头沉了沉,一把拽过纤纤把人带到自己身边,李若安瞧着一愣,望着皇帝的目光满是困惑。
  “这是我新交的朋友。”
  纤纤自然而然的挽住了郁北黎的胳膊,他这般说着,郁北黎重新看向李若安,他道:“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李若安不想多事,她轻声道:“是臣妾没留神碰到了。”
  她这话刚说完,边上纤纤道:“明明是惠妃打得你,你怕什么?”他紧紧抱着郁北黎,笑着道:“他很厉害的,这地方他是最大的,他能帮你做主”
  李若安听着纤纤一口一个“他”,只觉得心惊胆战,却见皇帝眼底带笑,望着纤纤的目光温柔缱绻,她有些恍然轻轻抚上面颊,低下头道:“臣妾在惠妃娘娘宫里听她们谈及姐姐,言辞极其不善,惠妃看着我在秀选那日和姐姐多说了几句话便令宫人掌掴我,且她们还拿了那些不堪的话本要陷害姐姐,求陛下做主。”
  郁北黎从前心里没人,这后宫如何都和他无关,随他们闹去。
  可现在是他把纤纤带进了宫里,纤纤为他放弃了一切,他原本能在海中肆意畅游,可现下却也只能困在这深宫里了。
  若要让他去和那些宫妃争夺些什么,郁北黎是不愿的,这是他的人他的纤纤,就该得到世间最好的一切,最幸福的生活和最灿烂的笑。
  永安十一年秋,皇帝命钦差去西北亲查贪污之事,揪出了十数个受贿官员斩首示众,那光景就像是他刚登基时的模样,秋风飒飒人人自危,皇城门口每日都被清洗着,可血污却还是洗不去。
  惠妃父亲被斩首那日,这位平素盛气凌人的娘娘摘去了一头的朱钗脱下宫服,跪在大殿外的青石地上求着皇上让她见她父亲最后一面,她把头都磕破了,里头的内官公公出来,走到了惠妃跟前。
  “娘娘,陛下让我给您带句话。”
  惠妃抬起头,公公轻声道:“陛下说,您若是相见就去见,但见了之后就回不了这个宫里来了。”
  她咬着牙,眼里全都是痛处,她道:“那是什么意思?”
  “陛下说,城郊外的青山庵能让人清心。”内官公公顿了顿,“陛下他不想在看到娘娘了。”
  惠妃面若死灰,她沉默良久突然笑了,道:“他说得好听不想看到我,其实早就是不待见我的,他打发我去尼姑庵里,他觉得自己是慈悲了?”
  惠妃摇晃着站了起来,指着那金碧辉煌的大殿门,她扬声道:“郁北黎你就是个没有心的人,我在你开府就跟着你,你却这般对我,我那么爱你,我那么爱你……”
  惠妃的话未能说完,被赶来的侍卫拉开,她额面沁血跌跌撞撞的被拖走。
  殿内,皇帝坐在案前沉默不语,纤纤歪头瞧着他,轻轻碰了碰郁北黎的脸,“不开心吗?”
  郁北黎转过头来看着他,对他道:“我的确是薄情的人,昭洛一开始进府也就是个小女孩,什么都不知不懂,她爱着我,可我从不心动,甚至是因这只是一桩谋利的婚事而觉得心烦。”
  他瞧着纤纤懵懂神色,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和你说这些你也是不懂的。”
  纤纤凑过去抱住了他,低着声音,“我懂的,我懂的,郁北黎是世上最好的人,是待我最好的,不是什么坏人。”
  一粒粒珠串子落下,郁北黎听着那珠子落地声,捧起纤纤的脸,在他唇边轻吻,笑了,他道:“你这般爱哭,我的国库可要充裕了。”


第18章
  这两日李若安常常来扶摇轩内同纤纤一块说话,皇帝回回下朝就能看到这俩凑在一块好不亲密,他心里吃味,先是挨在门角偷听了会儿,听着纤纤说起刚吃的糕点好吃,那李若安便说明日再做些过来。
  皇帝听了就从门后出来,过来就把李若安给打发走了。
  李若安应了圣安后竟然还不急着走,而是同纤纤说道:“明天记得来御花园,姐姐我给你放风筝玩。”
  纤纤又吃了一口食盘子里的杏仁酥,听了李若安的话,便兴奋不已道:“好。”
  待李若安走了,郁北黎憋着声音道:“纤纤你要是想放风筝,我也能带你去。”
  纤纤听了便憧憬的望着皇帝问:“你也会扎风筝吗?若安说她给我扎了一条大鱼。”
  皇帝心里咯噔了一下,在纤纤期盼的目光里硬着头皮道:“当然是会的,没什么是我不行的。”
  那晚郁北黎难得的说有事没有陪纤纤,他身边的内官公公给他找了许多竹篾、木材与丝娟,皇帝从未做过这东西,手指被竹篾划了几道细小伤口。
  公公瞧了只呼要传太医,郁北黎瞥了一眼让他安静,斥道:“别那么大惊小怪,快,帮朕托着这未端。”
  他制作的艰难又不想只弄出些简单的图案,竟是存了和自己的贵人在纤纤面前一较高下的心思着实好笑。
  翌日下了朝皇帝便往扶摇轩走去,却听宫人奏报说贵人已经快走了婉嫔,现下正在御花园玩着风筝玩。
  皇帝心里憋闷,让内官拿了自己连夜赶制的风筝去御花园,到了之后便见那李若安站在纤纤身后双手扶着纤纤的手臂。
  纤纤今日穿了件芙蓉色的衣裙,李若安则是一身月白,郁北黎看着这两种颜色交错在一起,又听内官感叹道:“婉嫔娘娘笑的可真开心。”
  郁北黎沉下脸瞥了一眼内官手里那四不像的风筝,一把夺过丢在了地上,内官一震立刻跪下,刚要说话便见皇帝挥袖离开。
  纤纤和李若安放完风筝回了扶摇轩,又说了些话吃了一点糕点,他坐在椅子上从刚才的兴奋劲里出来才想起来今日还未见到郁北黎。
  往日都是皇帝自己跑来扶摇轩,他一来纤纤便要赖在他身上一整天都不下来,这会儿碰不到人,他便觉得少了些什么,说话也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李若安察觉到他的变化,便道:“可是陛下要来了?那姐姐我就先走了。”
  皇帝烦她李若安自己能感觉到,可她是真的喜欢纤纤,只想多看看纤纤几眼。
  等李若安离开,纤纤便去暖阁,郁北黎似乎正在习字站在案前低头,听内官传声他头也未抬,纤纤朝他走去喊了一声,打翻了醋坛子的皇帝一声不吭。
  “郁北黎你怎么不理我?”
  纤纤依偎过去,他抱着郁北黎的手臂,皇帝只觉得胳膊沉沉写不了字,便放下了毛笔,他转过身低头看着纤纤,一想到自己是为了一个贵人和纤纤置气,这种事光是自己想想就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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