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扰(7)
秦戎又吻又摸刚插进去,这淫乱书生居然就食髓知味双腿紧紧的缠在他身上,色叫连连,那气若游丝的呻吟勾得秦戎热血沸腾,差一点十来年功力被这小书生给搞得破功,若不是他苦苦忍耐,只怕早早就一泻千里。
既然这榆木书生是天生风流,秦戎自然也不会暴殄天物,自然是「物尽其用」。两个人拥在床上颠凤倒凰,云雨巫山做得是天昏地暗。直到后来季君陵实在受不了,连声哀求着昏了过去他这才住手。再看两人欢好那密所被他做得又红又肿,好在没出血。于是涂上药心满意足的搂着他睡着。
第二天天亮了之后,季君陵从床上爬起来。秦戎那淫贼已经跑得不见了人影。床前上放着替他做好的新冬衣,棉鞋等一应物品。每一件都是季君陵搬进来之后,秦戎差人去立刻赶订制回来的。这个大大的俗人只知道讲究吃穿,在这上面用的心思自然比旁人要多。做的衣服鞋子精美异常。连束发的玉冠也说不出的趣致、精雅。虽然季君陵心里不领他的情,但是每样东西拿在手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多看几眼。
门口小厮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大着胆子问他,「季公子你醒了吗?要不要小人侍候?」
季君陵一听急了赶紧赶他走,「不用不用,你快走吧。」他昨天晚上和秦戎才纠缠了一夜,最怕就是有人知道这事,哪里还敢叫人进来侍候?
「那小人走了,秦爷本来说......」
「等一下。」一听到秦戎的名字,季君陵慌了,「你看到秦爷从哪个房间出去的?」
小厮在门口大声的回答说,「自然是从他自己的房间,还能从哪个房间?季公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你走吧。」季君陵这才呼出一口气,稍微的放下心来。他做到后来昏了过去,要是被人看到秦戎从他房间里走出来,他们的事被别人知道了,他的脸还往哪里放?一想到昨夜顿时又埋怨起秦戎的急色,也不顾他愿意不愿意抓着就往床上按。自己的身体也不争气,只被他摸了两把,亲了几口就软得一塌糊涂,居然还挺着身子求他,真是......
停停停!这些色情画面赶紧非礼勿想才好。季君陵咬牙切齿的安慰自己说,这与他是没有关系的。都是那禽兽勾引的他,自己也是正常的男人,欲望上来又有什么办法?所以怪来怪去都要怪那秦兽,他是清白无辜的。那色狼不知道阅过多少人才练就这样的一套色情本事。一想到这一点,季君陵心里就忍不住泛起一股酸溜溜的不满,「呸,死淫贼。」
秦戎刚推门进来就看到季君陵又是生气又是脸红正坐在床上骂人。拍着手跑过去,「好啊,我才刚走一会儿你就骂我。」
季君陵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下子就被抓个当场现形,转过头不理他,拿起梳子梳头。但是他用不习惯那玉冠,气得扔在桌子上,「你又耍我。」
秦戎听他无理取闹哈哈大笑,「我本来安排了小厮和丫环在门口侍候你,是你自己不要。现在梳不好头又来怪我?」说着从他手里接过梳子替他梳头,「只好让我秦大爷来侍候你吧。」
季君陵才不信他会弄好这个,不以为然的说,「我脸皮不像你这样厚,昨天你才刚......我哪好意思见那些外人?」
秦戎尽讲些自欺欺人的话听是摇头,「你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毛病这辈子不知道改不改得了?」
季君陵不理他,从他手里夺梳子,却发现秦戎已经将他的头发梳好了,惊奇的回头看着他,「你怎么会做这些?」
秦戎哈哈大笑说,「你不知道闺房之乐,梳头也好、画眉也好最能哄女人开心了。我秦戎花名在外,你以为没几把刷子会让人乖乖投怀送抱?可惜你不是女人,否则我下次替你画个漂亮的眉毛,管保叫你见了我更加死心塌地。」
季君陵听他不仅放肆的自己的风流史,还将他比女人污辱,气得浑身发颤,用力拉下他梳好的头发将那精美的玉冠死命砸到地上,「你给我滚!」
那精心做的玉冠哪经得起这样的摔打,顿时碎了一地。秦戎特意为他做了这只玉冠,玉质极美,又请了扬州城里最出名的玉匠连夜替他赶制,本来是想讨他欢心。哪知道这书呆子居然不领情还摔了个粉碎。顿时收起玩笑的嘴脸,冷笑一声,「你叫我滚,你不要忘记你现在住的谁家房子?」
季君陵瞪着他骂道:「是你的房子可是不是我自己要来住的,是你自己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逼我过来。」
秦戎怒极反笑,「是我叫你过来没错。可是昨天夜里可不是我叫你用两条腿紧紧的勾着我的腰浪叫连连,到了后来还拼命求我,快一些,深一些。」
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季君陵最害怕听到的,他这些风骚样子他自己都不愿意回想,偏偏秦戎讲个不停,字字句句如同利箭刺在他心上。
「这都要怪你这淫贼,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说完这句话,季君陵气得夺门而出,和刚好推门进来的小丫环撞个正着,一碗滚热的药就这样全翻到了他手上。
「啊,好痛!」
本来秦戎还在生气,听见他呼痛,再看到小丫环吓呆了站在那里。赶紧骂了一句,「死人啊,去拿烫伤药来。」
季君陵本来就满心委曲,听他还恶声恶气,拔腿还要走。
秦戎伸手拉住他,半强迫的将他拥进怀里,放柔声音安慰他,「好了,为这小事何必气成这样?我话说得过头了,可是你也太不爱惜我给你的东西了,你知道我为这个花了多少心思?」
季君陵冷笑着说,「你们秦家有财有势,摔破只玉冠就心疼成这样?一只俗物而已,可见你这俗人眼里只看得到这些。」
「俗物?」秦戎冷笑,「你这五谷不分的书呆子,忘记了那几天呆在你那快倒的房子里又饿又冷的滋味了?等你哪天知道这俗物的价值,只怕你才会开窍。」
季君陵咬着牙不说话,眼泪却不由自主在眼圈里滚动。
秦戎虽然生气,但是见他披散着乌发可怜兮兮的站着,雪白的手背上红通通一片,心里又生出几分不忍,伸手拉住,「不跟你吵了,痛不痛?」
季君陵缩回手低下头,「本来就不是我要住进来的,我住在这里被你欺负,你还要说那种话。」
秦戎极少看到他这样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一动。他虽然为人风流但是对情人一向还是温柔体贴,否则也不至于扬州城中花名在外。
季君陵这个人在他心里的感觉实在是复杂的很,当初他刚见他的时候是说不出的讨厌,只觉得他迂腐至极,丝毫不知道人间疾苦,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后来对他起了色心,这才拿出平日哄骗人的功夫来对他,软硬兼施的弄得他服服帖帖,但是心里却也是居心不良的想占便宜的念头多些;只有此时见他不胡说八道,又是委曲又是隐忍的模样,倒是让人生出几分怜爱。
自己虽然生气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弄来讨好他的玉冠被他这样摔碎了,但是毕竟自己讲的话也过头了些,拿着他床上的痴态来取笑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个书生脑子不开窍,这情事在他看来偶尔一说是情趣,在那酸腐书生看来却是丢脸丢到恨不得立刻就死的事情。
再见他烫得这样厉害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垂泪于睫却是说不出来的可爱动人。于是着意讨好他,耐着性子道歉说,「是我错了!只要你喜欢,别说一只玉冠,就是你要摔什么我都由着你。」说着转身拿过放在架子上的一对玉瓶递给他,「这是我们秦家祖上伟上来的白玉瓶,你要喜欢也摔了吧!」
季君陵冷哼一声,「你不用拿着平日哄女人的一套来哄我,我堂堂读书人如今被你这样污辱,等我一朝得展大志,一定会将今天所受的变本加厉的还给你。」
秦戎连连点头,「是是是,你现在只是暂时忍耐。等你一飞冲天,我自然得变着法子来讨好你。今天先不生气,赶紧涂药,你这手可珍贵着,将来还靠他写出惊世文章,要是被烫伤了这可怎么得了?」
季君陵听他讲得夸张,不由洋洋得意,「你真傻,我是右手写字,烫的是左手。」
秦戎见他笑了起来,赶紧唇上涂了蜜糖的继续哄他,「不写文章也不行啊,烫坏了我可不要心疼死?」
「谁要听你说这种下流话。」
「好,不下流。请季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涂药吧。」秦戎拿着药细心涂在他手背上,见他疼得厉害,又细心的吹了吹,「还好不厉害,过两天就会好的。别吃酱油,当心留疤。」
季君陵不以为然地说,「男子留道疤怕什么?」
秦戎凑上来握住他的手掌亲了一记,「不许留。」说完大声冲门门口叫了一声,「从今天起,吩咐厨房三天之内烧菜不许酱油,做些清淡的。」
季君陵看着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欢喜,连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带出一丝笑意。
季君陵住在秦家过了差不多一个月,白天认真读书,晚上就秦戎共效于飞。秦戎对他实在喜欢,两个人在床上又合。拿着龙阳的春宫一样样教他,季君陵虽然口口声声非礼勿视,可是和这样一个花花大少在一起。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浑身都被调教了个透。再加上他为人虽然迂腐,但是身子敏感,这个一个月下来,夜夜春宵那龙阳的春宫他是学得丝毫不差。这衣服一脱,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
虽然他也偶尔会反省自己是不是过得太过淫乱,只是秦戎一张嘴舌烂莲花,为人又有手段。一哄一吓,他十次有九次又服服帖帖的。就算一次不服帖,被秦戎摸摸捏捏逗弄一翻,敏感的身子也自然就举了旗子投降了,到最后还是要着了他的道。
这天季君陵正在房间里读书,突然听到花园里热闹了起来。因为快要过年的关系,秦府上下都忙进忙出的,他也习惯了。正在摇头晃脑的读得起劲,突然下人的一声称呼引起他的注意。
「表小姐,你慢着点。秦爷可吩咐过摔着您,我们这一群侍候的都要一顿好打。」
表小姐?那不就是......季君陵想也不想拉开门,冲了出去。果然在花园里看到的不是旁人正是张婉如。一群下人众星捧月的围着她,小心翼翼的侍候。
婉如笑着说,「不过才两个月的身子,表哥就紧张成这样。」
「秦爷的话小的们不敢不听。你一个人的时候秦爷就疼你,现在怀了孕自然更加不得了。」
季君陵听了这话突然之间整个人如同掉进冰洞之中,又惊又怒。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婉如面前,「你怀了身孕了?」
婉如也没想到会这秦家看到季君陵一时之间也吓了一跳,「季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君陵见她几个月不见,为人胖了一些,容貌之间带着一股慈祥的柔媚,比嫁给他之后天天啼哭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心里想起秦戎对着他说得甜言蜜语都像不用经过脑子一样。若是他愿意,世上哪里还有人不被他哄得服服帖帖?
他这么疼爱他的表妹,自然对她百依非顺,也无怪这女子现在眉眼之前全是幸福。更何况她又怀了他们的孩子,自然,自然......
婉如见他愣愣的站着,脸上表情似悲伤又似怨恨。只觉得他和以往的感觉完全不同,一股说不出来的媚气不由自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季公子,季公子?」
季君陵抬头瞪了她一眼,飞快的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用力的关上房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婉如怀孕的那一刻心里这样慌乱,对这个妇人非但没有半点夫妻的情分,只有说不出来的怨恨。拿起书却又一个字也读不进去,心里又烦又乱。明明根本不想听到那妇人的声音,可是却又不由自主竖着耳朵听那花园里的动静。
坐立不安的等了一会儿,花园里声音渐渐远去,那妇人似乎离开了。平时一有空就过缠着他的秦兽此时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弄得季君陵说不出的烦恼,又似有无尽的委曲。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下来,秦戎一边大笑一边从外面进来,看到他还在看书,生气的问,「这么暗怎么不点灯?侍候你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季君陵心里难受没好气的回他,「不点灯又死不了,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秦戎是关心他,谁知他又故态重萌不识好人心,只好叫来丫环,点上烛火,伸手搂住他,「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去厅里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