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庶男从命(24)
云牧远见他神情恹恹的,知他累了,便直接跃到其马上,“小景,累了便靠我身上。”
身后的胸膛温温暖暖的,楼安景笑了下便欣然接受了。
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两人是夫夫,所以,大庭广众就大庭广众吧。让人见到云牧远有多宠他,也能让某些人歇了心思。
这么一想,楼安景便心安理得的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云牧远身上。
被迫看了安平王爷与楼四公子恩恩爱爱画面的一众群众,简直要被闪瞎眼睛,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祝福的,也有那恨不得上去将两人拆开的。
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窗前,看着同骑一马的两人,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杯盏。
楼安景似有所感,闭着眼睛灵识向感受到的那道视线扫去。
他确定他不认识这人。
不过他也对刚才那道带着些杀意的视线没有感觉错,的确是出自这人身上。
楼安景传音给云牧远,“在我们左侧方的锦丰楼二楼,有一身穿白衣,容貌俊秀,一双桃花眼,右耳耳垂上有一颗红痣的男人,君墨可认识。”
云牧远听完,在脑海里搜索了半晌,方才想起什么,“若是不曾记错,此人乃是先祖皇帝同胞弟弟,承逸王的世孙,与我算是堂兄弟。名为云白烨,字承松,与我同岁。小景为何问起他?”
心里却是有些奇怪,若此人当真是云白烨,那他此番进京是为何?可是皇兄传旨召唤?
“他对我有敌意,且还是想要将我杀死的敌意。我不曾得罪于他,甚至见都不曾见过。如此,你与他有何关系?”楼安景并未睁眼,这些话都是灵识传音问的。
云牧远脸色变冷,传音道:“我只与其见过四次面,相交不深,要说,还与其有过小小矛盾。只是,那也是三年前的事情,其人也不像那般小气爱计较之人。”
但他同样相信小景的感觉。
他与云白烨算是不打不相识,承逸王的封地在临近边关,靠近北凉。只是承逸王府却是建在历朝王室子弟居住的金陵。
云白烨算是承逸王府这一代的能人,又是嫡长子。
云白烨是去封地视察时与正在难得放松出了军营的云牧远在一酒楼相遇,都是年少,两人因对边关的意见不同,你偷听我说话不爽,我偷听你说话不爽,虽说都是无意,但的确是双方都听到了对方的话,然后两人乘着酒意,大打出手。
不过也因那次,两人认识,竟还是一家人。之后又相见了三次,虽说不上无话不说,却也因着那份血缘,相谈过几次。
“不是一般有了封地的诸王在无昭之下不得进京?”楼安景疑惑的问道,不止上世的历史是如此,就是现在元景王朝,也是如此的规定。
“的确如此。”云牧远确定的点头。
楼安景道:“那云白烨是得了圣旨?”
“并不曾听皇兄说起。”云牧远皱眉,他并未听到皇兄有说下了圣旨招承逸王府之人回霄云城。
“哎,那云白烨岂不是无昭进京?”楼安景声音有些奇怪,无昭进京,那就是暗中回来的,又对自己有敌意,啧啧,想不让人多想都不行啊。
楼安景一边不爽又一遍忍不住在脑海里上演了一部欢喜冤家的Be结局虐心剧。为什么是Be?那肯定是某人虽然意识到了喜欢另一个人,结果却碍着血缘关系不得开口,然后眼睁睁看着中毒的心上人被别人占有。
本是想着暗中回来见心上人一面,哪晓得是见到心上人活蹦乱跳拥别美入怀,啧啧。
真是太虐了!!
楼安景脑补得酸爽,这种你不说他不知,结果他爱别人别人爱他的戏码,真是。
到了王府门口,楼安景也脑补得睡了过去。
云牧远将人轻柔的抱进怀里,一个纵身便飞进了王府,连正门都懒得走。
等到楼安景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掌灯时分。
“青竹,现下是什么时辰。”将薄外衣穿上,楼安景叫来外间守候的青竹。
“回少爷,已是酉时末,王爷现下正在书房,说是少爷醒了便着人去叫他。”青竹进来将灯芯拨亮了一些。
“这么晚了,我自己去书房便行,你让人将晚膳备好,我与王爷一会儿去前厅用膳。”楼安景摸了摸身后披散的头发,拿起梳子与发簪往外走。
“少爷,旁晚时下了场雨,气温凉,加件外袍。”见到自家少爷就穿那么薄薄的两件衣衫便要出门,青竹立马去衣柜拿了一件外袍给他。
“降温了?”楼安景将外袍套上,在屋内感觉不到一点的温度变化。
“是。”青竹给他将衣结打好。
九月上旬,即使降温也不多冷。只是他身上的中衣与外衫都是纱织的,天热时穿着凉爽,降温了的话,穿着就有点冷了。
才下过雨,院子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叶面上还挂着水珠,空气也凉飕飕的带着一些湿气。
虽无星月,可在灵识之下,一切都纤毫毕现。
廊下的气死灯在微风下左右摇晃,楼安景散着的头发被风一吹,跟群魔乱舞似的,远远一看,有些吓人。
楼安景无奈的将一头长发拢到身前,没嫁进王府时,头发都是青竹打理。嫁进王府之后,云牧远便自然而然接手了过来。
这会儿人不在,他自然也就只能散着头发去书房找人。
虽说也能让青竹给挽好,但是他知道,云牧远一定会不高兴。虽然那人每次都表现得不明显,可他的感知多敏锐?
云牧远又时刻都在他的关注之下,一点点的情绪变化他都能察觉到。
其实那人与他对他的占有欲一般,也是很强的。
想到这,楼安景好心情的翘着嘴角。
只要云牧远无心纳妾,他才不会管是太后还是皇上。
到了书房,楼安景也不用人通报,直接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小景醒了?”云牧远见他进来,便将毛笔放下,起身迎了过来。
“嗯。”楼安景对着屋内另一人点点头,“该吃晚膳了。”
“好。”云牧远挥手让人退下,径自为楼安景将披散的一头黑发用发簪挽了起来。“影卫传来消息,武安伯府在三日前来了一名江湖游医,郭潜便是那名游医所治好。”
“游医?”楼安景可不会觉得一个游医就能将他下给郭潜的毒给解了。
“是。”云牧远将梳子放在桌上,拉着人坐下,“那名游医暂时并无看出不妥之处,再多,便只能多等些时日。”
“无事,用过晚膳我们去武安伯府一趟就知道了。”楼安景对那名游医很感兴趣,当然,感兴趣是感兴趣,他也不会大意就对了。
能将他给郭潜下的毒解了,其人绝对不可小觑。
小心无大错。
第27章 太后有请
楼安景与云牧远在用过晚膳之后,便隐身去了武安伯府。
因为有影卫传来的消息,二人便也没在武安伯府转圈,而是直接去了那位游医所住的小院。
小院很幽静,几乎是在武安伯府最偏僻的地方。
按说,游医救了武安伯的嫡子,该住在最豪华的小院才对。不然,也该是最大最舒适的小院。而不是这个偏僻得连人影子都见不到,还有点阴森的地方。
据影卫说,是那位游医喜静,谢绝了武安伯的安排。
楼安景带着云牧远来到这小院的时候,四周静寂得好似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表情也不禁凝重了几分。
再安静的地方,也总会有点声音。尤其现在尚还在九月上旬,正是虫鸟最活跃的时候。
楼安景又给两人身上各拍了一道敛息符,力求全方位安全。
楼安景不敢用灵识,担心被发现,便根据影卫提供的消息找到了那游医住的屋子。
其实也不用找,游医尚未睡觉,点了一盏烛灯,昏昏暗暗的。
屋门关着,两人便只好在屋外站着,互相看了一眼。
楼安景一扬手,一阵清风吹过,顺便吹开了两人面前的屋门。
两人瞬间闪了进去。
游医皱眉狐疑的看了眼门口,并未感觉到任何可疑,只以为真的是风太大。便起身将门关上,又走了回来。
门本就未上闩,只需要稍微有点风,便能将其打开。自然这点风,能用到的灵力也少得很,只要不是有心探查,被发现的可能低得可怜。
楼安景见游医进来,便上下打量了对方一圈。
三十岁上下,面相温和,头发并未束之头顶,而是随意用一根白色的发带系上,披在身后。
双眼有神,昏暗的烛光印在那双眼睛里,星星点点的,还有些好看。
这样一个人,说他是书生,也有人相信。
屋内也并无其他可疑的地方,若不是知道自己所下的毒到底需要什么药才能解,或许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炙息丹,是人阶丹药,楼安景炼丹时状态好,炼出的是上品丹药。炙息丹的丹方很简单,只是一些平常的灵药,但其中有一味很重要的灵药,却是只有修真界才能找到。
这也是他肯定这人有问题的原因。
噬灵虫草,是生长在灵石矿脉内的一种以吸收灵石灵力的草药,长得就像一条青色的虫,手指长,上面布满无数犹如触须样的细毛,那些细毛,全是由于噬灵虫草长年累月吸收灵石的灵力才长成。
初生的噬灵虫草,就是一种稍微有些灵力的草药而已。
而噬灵虫草若是与百脉叶一起炼丹,虽不是致命的剧毒,却也绝不是什么好药。尤其是炼成炙息丹,命在,但声管等部位,却是被破坏了个彻底。
当然,这世界并非纯黑或纯白,是与非,阴与阳,相生相克,相辅相成。
噬灵虫草便有一伴生虫,名为噬灵虫,此虫晶莹剔透,犹如极品灵石,平时几乎不动,好似死物。可等噬灵虫草长成,便犹如冬眠之后春醒的蛇熊等物,尤其活跃,而噬灵虫草,便是其的食物。
若说噬灵虫草与百脉叶相加是毒,那噬灵虫与百脉叶相加便是解药。
炙息丹的其余草药都无毒,唯独是噬灵虫草与百脉叶相加,成了剧毒。若要解,自然只能将炙息丹丹方里的噬灵虫草换成噬灵虫,炼制成破息丹。
无论是噬灵虫草还是噬灵虫,均是在有灵石的地方方才能见。
隐灵大陆虽灵气充裕,却不像是有灵石矿脉。当然,若当真有,能知道噬灵虫与噬灵虫草用途的,也绝非是隐灵大陆之人。
所以,越是平常,越是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楼安景给云牧远简单说了一下炙息丹与破息丹的事情,道:“我觉着,这游医若是真的普通,那便是其背后有旁人。”
游医只是一个棋子。
云牧远点头,“如此,我着人盯着他便是。”
“嗯,不过得小心,这人虽无危险,但其背后之人却不一定。”楼安景又看了眼游医,便与云牧远如法炮制,出了屋。
等两人回到王府,已是夜半时分。
楼安景检查了一遍云牧远的身体,又给其吃了一些补气固元的丹药,便洗漱一番,相拥着入睡。
因着还有几日便要一起去边关,所以第二日起床时,床上已经没有云牧远的身影。
楼安景知道这人应是去了军营,便也起床洗漱,简单用过早餐,便开始打坐修炼。
这段时间下来,两人正是处于热恋期,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糊在一起,因此除了各有事情忙的时候,几乎形影不离,因此不光云牧远有些事情拖慢了进程,楼安景的修炼也懈怠了下来。
昨天知道有了游医的存在,楼安景便决定修炼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