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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难养(103)

作者:杳杳一言 时间:2024-07-12 09:49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先婚后爱 轻松

  “那怎么才——”
  林羡玉话还没说完,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他害怕了,仓惶地望着赫连洲:“不行……”
  “为什么不行?”
  林羡玉低头看了一眼,瞬间吓得泪眼婆娑,直摇头说:“不行、不行……”
  赫连洲有些无奈,只能继续低头吻他,把林羡玉亲得七荤八素,眼神都迷离了,才在他耳边问:“玉儿,试一试,好不好?”
  他声音低哑,像是蛊惑。
  林羡玉怔怔地点了点头。
  可是他太娇气了,还没怎么样就哭着喊他,赫连洲拿他毫无办法,只能半途而废,伸手把林羡玉抱进怀里,轻声哄他,耐心地道歉,林羡玉这才抽了抽鼻子,把脸埋在赫连洲的颈间。
  林羡玉本来很是体谅赫连洲的辛苦,他知道赫连洲今天经历很多,很是疲惫,所以已经做好了不管胯骨被顶得有多疼,都不掉一滴眼泪的打算。可赫连洲换了招数,让他毫无准备,林羡玉直哭到现在了还会想起赫连洲的可怕东西,心有余悸,结结巴巴地说:“讨、讨厌你。”
  赫连洲还能怎么样,他不想被讨厌,只能忍着,可他到底还是血气方刚。
  没过多久,趁着林羡玉在他怀里乱动时,赫连洲又将他压住了,再次哄骗。
  林羡玉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这次赫连洲倒是得手了,寻到了温暖的去处,可林羡玉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呜咽着说:“求求你不要动……”
  可赫连洲这一次没依着他。
  “赫连洲!”
  只一声,赫连洲就停了下来。
  林羡玉逃出了这可怕的桎梏,气到一脚踹在赫连洲的胸口:“我都喊疼了,你还敢继续,今晚不许睡在我房里了!”
  这哭声传出了屋子,止住了陆谵的步伐。
  他准备明早回祁国,正连夜收拾行李,检查衣物时竟翻出了恭远侯让他捎来的信,这些日子他震惊于赫连洲和羡玉之间的关系,竟忘了这封最重要的家书。
  他懊悔难当,连忙拿着信赶往后院。
  正穿过回廊时他听见林羡玉满是骄纵的哭声,连忙停下步伐,此时已是深夜,赫连洲理所应当留在羡玉的屋子里。
  他大概是被妒意冲昏了头脑,连分寸都差点失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厢房。
  进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院。
  他心里有种不安的预感,赫连洲的目标应该远不止篡位称帝。
  赫连洲的手段、野心和掌控局势的能力,已经在今日的逼宫中展露无遗。
  一切发生得太快,恐怕连德显皇帝都还没反应过来,这王朝就成了赫连洲的天下。
  若说这一切是为了赫连洲自己,那他不必等到此时此刻,当初太子逼迫他和亲时,他就可以借此逼宫。
  很显然,他是为了玉儿。
  若是为了玉儿,那成为北境的帝王还不够,因为玉儿想回家,北境和祁国之间的万里之途并不会因为赫连洲成为皇帝而改变。
  除非,他想吞祁。
  他想成为天下之主。
  陆谵心里一惊,不止是惊讶于赫连洲对玉儿的爱,也不是因为赫连洲潜藏的野心,而是他悲哀地发现,如今的祁国,宫中有弄权的太监,外面被权臣、藩王搞得四分五裂,竟无一人能与赫连洲抗衡。
  而他甚至只能借赫连洲的兵马,才能制止邓烽的暴乱,简直难堪。
  贴身宫仆问他:“殿下,您怎么了?”
  陆谵叹了口气,低头望向手中的信,自顾自道:“赫连洲,你若决意如此,将来北祁兵戎相见,你让玉儿如何自处?”
  玉儿,你全然不在意祁国了吗?
  他抬起头,再次望向后院。
  此时的林羡玉还在朝赫连洲发脾气。
  赫连洲自知理亏,只能受着,怕他踢疼了,还用掌心护着,让林羡玉的每一脚每一拳都落在他的掌心。直到林羡玉气喘吁吁地钻进被子里,他才回到床上。
  林羡玉翻了个身,背对他。
  赫连洲以为林羡玉真的生气了,可片刻之后,被子里的小乌龟就翻了过来,幽幽怨怨地瞪着他,赫连洲明白,这是林羡玉在给他台阶,他连忙将林羡玉连人带被子搂进怀里,轻轻揉着他的屁股。
  林羡玉泄愤地咬他的衣襟,“真的很疼,你都不知道!你只顾着自己舒服,讨厌你!”
  赫连洲很是无奈,他都急流勇退了,忍得快受不了了,还要被骂“只顾着自己舒服”,可他还能怎么办?谁让他喜欢上了一个金尊玉贵、冰肌弱骨、磕不得碰不得的小王妃。
  既然享受着林羡玉的柔软,就不能抱怨他的娇气。
  赫连洲低头亲了亲林羡玉的额头,说:“我错了,玉儿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再也不和你做这种事了!”
  “……”
  赫连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自然想和林羡玉水乳交融,可如果林羡玉实在受不了,他也绝不会强迫,一辈子不做,也没什么。
  赫连洲不是重欲的人,他更想让林羡玉舒服,只要林羡玉睡在他怀里,就已足够。
  正想着,忽然听到林羡玉发问:
  “别人都是这么疼的吗?”
  赫连洲望向林羡玉,林羡玉皱着眉头,还时不时抽抽鼻子,他也看向赫连洲,明明是生气的人,又觉得自己把话说重了,嗡声问:“是不是我太不能忍疼了?”
  “不是,是我做得不够好。”
  虽然赫连洲全程占据主导,但他也没有任何经验,也许是他做得太凶了。
  “玉儿不用忍疼。”他说。
  林羡玉把手伸进被子里,赫连洲眉心微蹙,片刻后,他听到林羡玉小声嘟囔:“如果是现在这样,也许可以——”
  赫连洲失笑,把林羡玉的手抽出来,声音更哑了些:“玉儿,别折腾我了。”
  林羡玉抱住他的肩膀:“你很累了,是不是?我不该冲你发火的。”
  “一看到玉儿,我就不累了。”
  林羡玉靠在赫连洲的肩头,“今天院子里的所有伤兵,我都让乌力罕找来郎中为他们包扎医治,包括三个金甲营的军士,他们受了很重的伤,看着太可怜了,又向我磕头,求我放过他们,我想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北境人,不是真正的敌人,家中还有爹娘妻儿在等着他们,所以我还是救了他们。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赫连洲想起傍晚时他在宫门口交代抚恤战死士兵的那些话。
  他们竟不谋而合。
  “没有,玉儿做得很好,他们本就不是真正的敌人,如果是我,我也会救的。”
  林羡玉翘起嘴角,忽然抬起身子,捧住了赫连洲的脸,对他说:“你做得更好。”
  “玉儿不怕吗?我手刃兄长、逼迫年迈病重的父皇退位,我——”
  “所有对你不好的人,在我眼里都不是好人,”林羡玉靠近了,在赫连洲的唇上印了一个吻,告诉他:“我一点都不怕。”
  赫连洲眸中隐有泪光。
  没有人知道强悍无比的怀陵王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刻,只有林羡玉知道。
  他心疼地抱紧了赫连洲。
  夜过三更,疲惫和困倦纷纷涌了上来,林羡玉躺在赫连洲的怀里,两个人靠在一起,呼吸交融,林羡玉轻声说:“赫连洲,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两个人就这样陷入梦乡。
  林羡玉睡得更沉些。
  在他的梦中,赫连洲不费一兵一卒,就让祁国称臣,成了天下之主。
  正是一个和煦的春日,他带着赫连洲来到京城,来到恭远侯府,让赫连洲参观他自幼生活的地方。
  爹娘见此情景都吓坏了,如遭雷击地问:“玉儿,你怎么……怎么和皇上……”
  “我们是夫妻。”他对爹娘说。
  他牵着赫连洲的手,把他拖进自己的屋子里,他的屋子精致得不像话。
  光是屏风,就有三种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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