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20)
“啊!”女人惊声吓了一跳,满脸惊疑,心道那东西就算再变异也不可能长刺咬她吧,不可置信的一把掀开堆在少年膝盖上一团衣摆和大袖。
一条通体雪白的蛇正凶神恶煞的朝她吐蛇信子!
美艳女子的瞳孔缩成一个圆点,脸色刹那扭曲:“!!!啊啊啊啊啊有蛇啊!救命啊!”
她猛的甩手,那变到两指粗细为了偷啃骨头的白涂猝不及防被一巴掌拍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蛇啊!”
“救命啊啊啊啊!”
连同几位来陪酒的女子吓得脸色惨白,在雅间里跑成一团。
连一起喝酒的少爷们都震惊了,瞪圆眼睛看着那根从少年袖子里飞出来白色“暗器”。
“卧槽沈木鱼,你什么时候养这玩意儿了!”
沈木鱼百口莫辩,正要为白涂很安全这件事情辩解,没上锁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
“臭小子又在闹什么!”
谢高望看到谢观雪沈木鱼和屋内四个穿着勾栏院薄纱衣服的女人,脸上一喜,心想知子莫若父,这下稳了!
他压下疯狂抖动的嘴角,咳嗽了一声给身边的靖王递了个得意的眼神。
凌砚行:“……”
随后谢高望视线一瞥,落在了窗口那抹显眼的白色上。
那是……
谢高望眯了眯眼,直到看到白蛇吐出的猩红蛇信子,才惊悚的倒吸了一口气,“蛇——嗬!”
“爹啊!”
谢观雪连忙跑过来扶住谢高望直挺挺往后倒的身体。
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站在边上被墙挡住的靖王,谢观雪一口气提了起来,“靖——”
“谢观雪!”
沈木鱼赶紧把摔得晕晕乎乎的白涂塞进袖子,一把扶住被谢观雪他爹传染的谢观雪。
谢观雪吞了吞口水,害怕的在他爹腿上拧了一把,随着谢高望被强制清醒,谢观雪唯唯诺诺的缩在他爹身后。
看不见他看不见他!
爹你说句话啊爹!
红衣少年撞了撞他爹的胯,谢高望一个踉跄,老脸一时有点没地方搁,一把薅住谢观雪的耳朵告辞:“王爷见谅,下官有些家事要处理,就不多作陪了。”
雅间内其余几位公子哥听见“王爷”二字,一个个变成了小鹌鹑,安静如鸡。
如今留在京城的王爷,可就只有那一位家里耳提面命遇到了一定要绕道走的靖王!
沈木鱼有心想去解救谢观雪,但比起好兄弟显然还是他自己的项上人头和“清白”比较重要。
毕竟谢观雪常见,靖王不常见。
沈木鱼羞愧的舔了舔唇瓣,重新扬起一个讨巧的笑容,淡红的小嘴一碰,却被男人意味不明的扫了眼下半身,那眼神好像在说:睡女人,你行吗你。
沈木鱼张大眼睛,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要不是有女子在场,他都想叫靖王掏出来比比看谁更大!
肯定是他大!
沈木鱼不甘心的想叫靖王找个地方比比,男人却在无声的嘲笑完他之后,甩袖走了。
哎?怕了?
沈木鱼撇了撇嘴,和同伴们说了声账记他头上,提起衣摆碎步追了上去。
“等等我呀!”
诸位公子哥闻言松了口气,劫后余生,心里对沈木鱼的佩服和羡慕更是如滔滔江水涌了起来。
不愧是中书令的儿子,不仅养蛇这样的凶猛兽类,竟然还敢和靖王说话!
恐怖如斯!
他们的爹怎么就不努努力也搞个和摄政王平级的官职,好让他们这些做儿子的出去了也有面子啊!
凌砚行径直下楼,赵钱孙凑了上来,笑嘻嘻的搓了搓手,沈木鱼见他没带银子,暗地里啐了一口奸商,又怕他出卖自己今天要钱的事情,连忙道,“我们会慢走,你别送了!”
被抢了台词的赵钱孙:“……”
沈木鱼心虚的挽上男人的袖子,想要扯快脚步,却发现纹丝不动。
凌砚行居高临下的瞅了眼沈木鱼的细胳膊细腿,袖子外翻露出一截玉藕般的小臂,一条白蛇装死的咬着尾巴,暗戳戳的把头往袖子深处躲。
这宠物倒是和主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不知道上次是怎么有胆量敢暗算他的。
凌砚行收回目光,轻而易举的拎着沈木鱼的肩膀将他扯开。
沈木鱼又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去:“今天真是太巧了,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有什么变化?”
凌砚行不语,余光却瞥了眼少年。
唇红齿白的鲜衣怒马少年郎,笑容乖巧纯良,穿着奢华,黄色的衣衫外套着一层流光溢彩的纱衣,衬得少年面色红润,愈发俊俏,身上佩戴着一圈首饰,走起来叮铃作响。
沈木鱼早已习惯他的沉默和拆台,自问自答:“嘿嘿,原来是我比昨天更想你一点!”
沈木鱼毫不吝啬的比了一个心,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眼睛里闪着分外明亮的光。
油嘴滑舌。
凌砚行意料之中,“嗤”了一声:“长城要是派你监工,也不至于被孟姜女哭倒。”
沈木鱼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好像在骂自己脸皮比城墙还厚。
眼神顿时变得幽怨起来,沈木鱼噘起了嘴,哼哼唧唧的小声控诉:“伸手不打笑脸人。”
凌砚行冷笑:“毕竟本王提起裤子不认人。”
第16章 仙人跳
跟着保护靖王的侍卫已经牵来了马车,闻言目光复杂的看向厚颜无耻的少年。
王爷又和他脱裤子了?
凌砚行说完便上了马车,沈木鱼伸长脖子往里一瞧,冲着老熟人侍卫讪讪一笑,掀开袍子就要上去。
侍卫见状伸手拦住他。
沈木鱼不可置信。
侍卫瞥了一眼车厢,硬着头皮道:“抱歉沈少爷,您不能上去。”
“你没看到我和王爷勾肩搭背亲密无间吗!”
侍卫心说他不仅看到了也听到王爷亲口承认和沈少爷一起脱过裤子,但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下人,主子没说话,给他十颗脑袋就是皇帝来了他也不敢放行。
您二位就隔了块木板,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自己沟通解决的!
您小人家倒是直接问王爷啊!
侍卫装瞎摇头:“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沈木鱼不敢置信自己的“老伙计”竟然如此绝情,一张俊秀的脸上满是懵逼,活像被人卖了还给人数了卖身钱。
“赏。”
马车内,传出男人心情不错的声音。
沈木鱼面上一喜,以为是要赏自己,正要得意的给侍卫炫耀一下他和靖王这深厚的感情,却见侍卫受宠若惊的跪下:“属下谢王爷赏赐!”
哎?
不是赏我的吗?!
凌砚行从车窗的布帘缝隙中看到少年音震惊又失落的神情,那双干净清澈眼睛耷拉下来,活像只被人抛弃在路边的小狗。
寡淡凉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他道:“回府。”
被赏的侍卫感激的看了沈木鱼一眼,挺起胸膛应了一声,坐上木板,驾车离去。
沈木鱼风中凌乱。
赵钱孙出门来看看那两尊讨债鬼走了没,猛的看见一道黄色的人影石像般站在他的店门口一动不动,拔腿就想跑。
沈木鱼愤愤转头,阴森一笑:“奸商!!还我血汗钱!!!”
赵钱孙:“……”草!
沈家的小少爷惹不起,赵钱孙东拼西凑,还找了万芳斋的老鸨云娘才凑齐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给沈木鱼。
心里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你说他好端端的出来干嘛呀真是的!
沈木鱼把一千两银票折好藏进自己最里面的衣襟内袋里,“我没带钱,这里的一两算在今天的饭钱上,你一并去找我家管家要。”
赵钱孙不知道他这是要闹哪出,当初说好的两千五百两,四成恰好是一千两,这小少爷怎么偏偏只拿九百九十九两,要他把最后这一两银子送到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