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白月光的帝王重生了(17)
“没有解药。”张津易难以理解萧吾泠居然忍着,“唯一的解药就是陛下,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你是太医,难道不知道朕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吗?”萧吾泠额角突突的跳。
张津易更加不解,“陛下怎么突然对皇后……”如此在意。
“朕怎样与你无关。”萧吾泠受不了沈琉墨一直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他不是柳下惠,忍得快要爆了,“赶紧把解药拿出来,朕知道你有。”
“这个臣真的没有。”张津易心情有些复杂,他摊手,“殿下吃的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是药,自然没有解药,他现在的身子非要怀一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有臣在,陛下在担心什么?”
四年前连自己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都不知道的萧吾泠,如今终于知道要珍惜,连碰都舍不得碰了?
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朕如果碰了他,他必定会怀孕是吗?”
“是。”
“那如果朕不碰他呢?”
“熬过去也就好了。”张津易坦诚道。
“行,滚吧。”萧吾泠不再搭理他,张津易敛下神色转身走了。
他走后,萧吾泠脱了外衣,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好会儿又回去,看沈琉墨扑到他身上时明明被冻得打哆嗦还是不松开,顿时是又气又笑。
“你让朕拿你如何是好。”他止不住叹息一声,摸了摸沈琉墨的脸,换来柔软的轻蹭。
心口被烧的火热,身体里到处都在渴求,又不知道具体要什么,沈琉墨摸索着萧吾泠的手往他腰上摸,萧吾泠闭着双眼默念祖训,实在忍不了就去外头冻一圈清醒了再回来。
一整晚,萧吾泠被磨得彻底没了脾气,从开始恨不能将沈琉墨打一顿,到后来随着沈琉墨抓着他的手做什么,他都不管了。沈琉墨浑身湿哒哒的累极睡了过去,萧吾泠却越来越清醒,怀里像抱了个火炉,等到天色将亮,沈琉墨身上的热度终于降了下去,他才起身离开。
昨晚动静闹得很大,阿七和阿绫在外头跪了一夜,眼前出现一双黑色嵌金龙靴,二人浑身俱是一抖。
“每人杖责二十,自去领罚。”
“是,陛下。”阿七和阿绫颤抖着对视一眼,希望陛下出了气,别再怪罪殿下。
沈琉墨醒来的时候,身边是两个陌生的侍从,他浑身酸软无力,一时有些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阿七去哪儿了?”沈琉墨撑起软趴趴的身子,靠在床头问道。
“回殿下,阿七和阿绫被徐公公带走领罚了。”
“什么?!”沈琉墨大惊,不禁趴在床边干咳,侍从忙绕过去扶他,恭敬道,“昨晚陛下大怒,请了张太医过来,已经了解了事情始末。”
第16章
闻言,沈琉墨不由得胆战心惊。
“陛下如何处罚的阿七他们?”阿七他们本是无妄之灾,是被他连累的。
“回殿下,陛下说一人杖责二十。”
还好……沈琉墨心里想,有徐公公看着,应当不会打的很重。
失了力气往后一靠,沈琉墨又问,“陛下何时离开的?”
“卯时初。”
日出前,那就代表萧吾泠是在这里留了一夜的,沈琉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丝毫痕迹都没有,还被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本宫的里衣……”
“是陛下换的,殿下的身子也是陛下擦洗的。”侍从知无不言。
听到这里沈琉墨又稍稍放心了些,能给他擦身子是否代表萧吾泠没那么生气,或者说气消了些。
吃了点东西,沈琉墨梳洗了番想去试探一下萧吾泠的态度。
以他对萧吾泠的了解,萧吾泠最为厌恶被人设计,更何况在那种情况下萧吾泠都没有碰他,沈琉墨心里没底,他怀疑是不是最近这些日子自己搞错了,萧吾泠不是突然对他转变,只是觉得无聊了所以找个玩意逗趣。
“殿下先回去吧,陛下如今正在气头上呢。”徐福劝他道,目光中隐隐透露着不赞同。
算计皇嗣可不是小事,陛下只罚了皇后身边的下人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若是换做他人,保不准人头落地。
虽然徐福也不知道皇帝为何突然想起了沈琉墨这个结发夫郎,但徐福知道皇帝是认真的,因而对沈琉墨始终毕恭毕敬,没有半分轻视。
像是为了印证徐福所说的话,大殿里传来摔东西的巨响,随后萧吾泠阴恻恻的声线传入耳中。沈琉墨在门外都能听得如此清晰,更别说殿内正在承受萧吾泠怒火的大臣们了,各个垂着脑袋谨言慎行,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出头鸟。
皇帝正与大臣议事沈琉墨也不好进去,只是更加心绪不宁,他谢过徐福,转身往回走了。
昨晚的事宫里人尽皆知,方絮自然也不会落下,他早早出来看笑话,躲在暗处等着沈琉墨走过来,嘲讽地撇嘴。
沈琉墨怕不是疯了,居然自己给自己下药,他难不成以为中了药萧吾泠就会怎么样?
简直是天真,听说今天一早萧吾泠阴沉着脸从长乐宫出来,方絮都要乐掉大牙。
另一个层面,萧吾泠的做法让方絮心里所剩的担忧彻底消了,萧吾泠根本就不是觉得亏欠才对沈琉墨态度大变,他就是闲来无事逗弄几下,可笑沈琉墨竟当了真,连下药这种法子都使出来了。
不过他也是可怜,主动勾引萧吾泠都不屑于多看他两眼。
“皇后殿下,几天不见脸色怎么更差了?”他捂着嘴,在沈琉墨走过来的时候幸灾乐祸的偷笑。
本就在出神,沈琉墨只偏头斜睨了方絮一眼,脚步都没停就从方絮身旁走了过去。后者没想到沈琉墨会直接越过他,不服气的呵了一声,转身叱喝道,“站住!”
侍从回头一看,方絮气急败坏正骂着什么,见一旁的主子似乎不在意,也没去管。
时间就这么一晃,很快三日过去,到了腊月廿七。
这三日沈琉墨没再去找萧吾泠解释,他冷静了下来,决定不去自找难堪。
萧吾泠也没来过,甚至消息都没有,多半是装不下去了,再也不想理会他。
果然,他的做法让萧吾泠彻底对他失去了耐心,连逗弄的心思也没了。
理智上是一回事,可心里总归失落,阿七和阿绫能下床了,今日重新来伺候他,沈琉墨也终于忍不住。
“可有什么消息?”他手里捧着一本书坐在窗边,状似无意间问道。
许久都没有翻过一页的书本暴露了他真实的内心,阿七深知他思绪不宁,倒想有些好消息,可只有一个丝毫不愿听的坏消息,“听闻这几日太乐令一直往宣政殿去,一呆就是一上午。”
这事瞒不住,阿七只能照实说,又劝慰沈琉墨,“不过殿下不必担心,陛下这几日睡在养心殿,没有往别的地方去。”
又是方絮。
沈琉墨没说话,放下手里的书就进了内殿,阿七看着他的背影喟然长叹。
晚膳又没用,沈琉墨坐到床上,把床幔放下来的瞬间就像被抽了力气一样,靠在墙上呆呆地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一直呆坐到房间里漆黑一片,阿七小声问他要不要点上蜡烛,他才回魂一样怔了怔。
“不必。你去休息吧,今晚不用留人守夜。”沈琉墨嗓子又湿又哑,说完闭上了眼。
“那奴婢给您点一支安神香吧,殿下早些歇息。”阿七点完香烛退了出去,他没敢走太远,在外殿一个长椅上稍作小憩。
点了安神香反而更没有了睡意,沈琉墨蜷起膝盖,脚趾抓在床单上,扣着手背上的疤痕,慢慢把脸埋进□□。
若是萧吾泠一心只有方絮,那他不如成全他们,皇后的位子,对他来说分明也没有意义,从来都是有名无实。
他名义上的夫君根本不肯和他有什么实质性的交集,想要亲近些都像是一场奢望。
宣政殿里,萧吾泠对沈琉墨的情绪毫无所觉,他仍在忙碌。
尽量在廿八处理完年前事宜,趁着过年清闲几日,朝中大臣也能早早卸下担子与家中妻儿多团聚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