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在下(40)
沈白景捂住容华的眼睛,“不许看。”
容华哭笑不得的,沈白景怎么这也能吃醋,但一想到自己还欠着债,也没敢调侃,毕竟沈白景吃过的亏,总会在别的地方找回来。
一个小插曲,容华也没往心里去,沈白景面冷心善,从他之前收留苏冠枫那么久,就看得出来。
” ?“沈白景诱哄着,
容华之前也和沈白景
“”沈白景感觉到容华的纵容,知道对方就是同意了,怜惜的吻了吻容华的嘴角。
……
容华在沈白景怀里睡醒,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沈白景装满爱意的眼神,让人心跳不自觉的加速。
清醒后,昨晚的胡闹细节一点一点回归记忆,容华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个透彻,扯着被子往被窝里钻。
“和自己夫君羞什么,出来,别闷坏了。”沈白景轻笑着,容华每次都是这样,明明闹的时候很顺从,甚至偶尔还会主动,但一觉醒来,就害羞的不行。
“小厨房热着你喜欢的粥和点心,我端过来你吃点,好不好?”沈白景柔声哄着。
被子里的一团动了动,容华露出眼睛,点了点头。
沈白景任劳任怨的给容华端茶倒水,细心的喂饭,每次都是这样,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乐在其中,他喜欢容华依赖他的样子。
“端王和北燕公主的婚期快到了吧。”容华靠在沈白景怀里随口道。
“嗯,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沈白景知道容华真正关心的是什么,接着说,“用不了多久,五哥和司空小姐就能完婚了。”
“嗯。”容华应了一声,昨晚确实是累着了,没多一会儿,就靠在沈白景身上睡了个回笼觉。
晚膳后,沈白景出去,容华以为去书房了,没想到,不多一会儿,沈白景端着一盘山楂糕进来了。
“你……”容华是真没想到,“我不是……输了吗?”
沈白景捏了捏容华的脸,“傻不傻,这和输赢没关系。”
“再者说,我怎么舍得让你输呢。”沈白景深情怜惜的说,早在容华说出彩头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满足容华的心愿的。
“王爷……”
“你先吃着。”沈白景把琴摆在一旁,“这琴就放这吧,你什么时候想听,我随时弹,免得搬来搬去的麻烦。”
沈白景的琴技并不逊色容华,只不过他指下的琴音更高荡起伏,而容华的琴音婉转悠扬,从前还夹杂着几分失意与绝望。
但这一曲《凤求凰》,扣人心弦,情真意切。
原来,所向披靡的战神,那双仗剑斩杀敌的手,也可以弹奏出这般深情款款的曲调。
百炼钢也可以化为绕指柔。
沈白景的温柔,都给了容华。
第七十章 熟能生巧
自春猎返京后,京城就格外的热闹,两位皇子将要娶亲,自然是闹的沸沸扬扬。
毕竟容远和楼轻衣已经有夫妻之实了,避免夜长梦多,婚期很近,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准备便完婚了。
出嫁前一天晚上,楼肃去见了楼轻衣。
“兄长。”楼轻衣的态度还是像刚进京时那般,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但仔细看就会发现,楼轻衣现在连眼中都是灰沉沉的。
“轻衣,已成定局,以后你一个人留在京城,万事小心,定国给的聘礼和嫁妆,你都带去端王府,有这些傍身,端王也不至于轻视了你。”楼肃也是心疼的,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终究是他一起长大的妹妹。
“多谢兄长。”
“端王……大不了你们相敬如宾就是了,不必起冲突,你是北燕公主,他也不敢拿你怎样的。”楼肃只能尽可能的想办法帮楼轻衣几分,毕竟他护不住的,大婚后他就要返回北燕了。
“嗯,轻衣明白的。”
观礼的时候,哪怕穿着繁重的嫁衣,都看的出来,楼轻衣瘦了不是一星半点,但容远却是满面春风的。
“你什么时候能再穿一次喜服给我看看呢?”沈白景偏头低声问容华。
沈白景和容华大婚的时候,沈白景没有一分的心思在容华身上,就算略感惊艳,也没有入心,现在每每想起,沈白景都觉得很遗憾,他没能记得容华大婚时的样子。
“王爷别闹了,无缘无故的,哪有二穿喜服的。”容华笑着说,他始终记得大婚时沈白景的样子,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比沈白景穿喜服更好看的人了。
沈白景始终觉得,他欠容华一场盛世大婚。
酒宴更是热闹,只不过都是和坏心思的。
“北燕王子。”容礼端着酒杯,两个差点就成了连襟,这会儿见面,不免有些尴尬,“本王有些事想与你谈一谈,想来你会感兴趣的。”
楼肃抬头,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本欲拒绝,毕竟他就要返回北燕了,奈何抬头就看见了一身喜服的容远,怒从心中起,“好。”
容礼又低声说了时间和地点,随后一饮而尽,转身若无其事的与其他人寒暄。
楼肃在楼轻衣回门礼结束后就返回北燕了,但楼轻衣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回门后,仿佛从郁郁寡欢变成了心如死灰,让本就不喜欢他的容远更加厌恶,连面都不愿意见。
接着,路清川和唐然也礼成完婚,虽然不及前面两场轰轰烈烈到满城皆知,但三书六礼却是一样不少的。
所有的机关算尽与勾心斗角都暂时告一段落了。
唐故回临安之前特意见了容华和沈白景。
“然然在京城以后还得你们多照顾着。”
“舅舅放心,清川得陛下青睐,必将前程似锦。”容华笑着说,“有我在京城,不会让人欺辱了表妹的。”
唐故点点头,看向容华,不知不觉,原本被世人认为伤仲永的容华,走出熠王府的那一刻,就注定他再一次从同辈中脱颖而出。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不凡。
“舅舅宽心,容华有我照顾,不会让他受委屈的。”沈白景看出唐故对容华没有说出口的记挂和惦念,“有机会我会陪容华去临安看望舅舅的。”
“好。”几个月的相处,唐故看的出来沈白景对容华的真心,装是装不出那么细致入微的。
“以后京中有什么事,记得派人传信到临安,别忘了,临安还有唐家在,就算人微言轻,也会始终站在你的背后的。”唐故拍了拍容华的肩膀。
京中情形,唐故看的明白,容远看着得势,已经失了圣心,不中用了,只剩下容衍,但容衍一直远离庙堂,无权无势,根本无力与容礼一博。
这样的情形下,容华要么准备后路,以求在容礼上位后保全亲朋,或者……去争一争。
无论哪一种,真正艰难的路,才刚刚开始。
“舅舅保重身体。”
容华和沈白景把唐故一家送至城门口。
“保重。”
唐故的背影挺拔,步伐铿锵,读书人的风骨与傲然尽显。
沈白景搂着容华的肩膀,无声的告诉容华,自己还在。
“不回府吗?”容华见马车走的不是回府的路。
“是不是傻了?”沈白景笑着捏了捏容华的脸,“快到端阳节了,为夫无能,实在是不会女工,只能委屈正君随为夫去买两个香囊佩戴了。”沈白景语气低低沉沉的,但眼中的笑意却藏不住。
香囊有避邪驱瘟之意,香囊内有朱砂、雄黄、香药,外包以丝布,清香四溢,再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
“别捏我,都捏大了。”容华拿开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
“这哪能捏大,不过……”沈白景轻笑,凑到容华耳边,“正君别的地方,捏一捏确实能。”
容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沈白景说的是荤话,背过身不理沈白景,白皙的脸颊从内而外红了个透彻。
“我错了,我错了,正君大人有大量,宽宥我一二吧。”沈白景笑着从后面抱着容华柔声哄着,每每他把人逗狠了,都得哄,早就熟能生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