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朕跑路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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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如何混乱,仿佛与世隔绝的燕秦二王都无从知晓。
他们现在的生活就是,吃够了、休息够了,就继续进行解毒的仪式。
虽然洞里条件有限,但秦王陛下总能在解毒时弄出花样出来。
这不,慕容曦不知道君北曜突然间抽了什么疯,解毒时摸到了他头上的发带,便伸手拿了下来。
慕容曦一开始还不知道君北曜拿他发带做什么,但是当正要冲往云霄,可身体却被君北曜用发带绑住无法释放的时候,慕容曦想杀人。
但他现在是个不会武功且身体柔弱的小哑巴,所以他不能杀人。
慕容曦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表达不满,并且又在君北曜的肩头添了一个牙印。
感受到怀中人的抗拒和不满,君北曜揉了揉小侍君软乎乎的发顶,轻哄道:“不能释放太多,对身体不好,待会和孤一起好不好?”
君北曜安抚着在他怀里颤抖的小侍君,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这么做究竟有多狗,反而觉得自己这么做也是为小侍君的身体着想,小侍君的身体本就「柔弱」,精气泄多了伤身体。
为了安抚小侍君,君北曜还在慕容曦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侍君的脸滑滑的,口感很好。
君北曜在那里回味着方才的美味,而慕容曦则是直接懵逼了。
君北曜亲了他一口?
他被自己的死对头亲了!
还不如被狗啃了呢!!
反应过来的慕容曦完全不敢相信,虽然他跟君北曜已经身体结. 合了多次,但慕容曦心里一直告诉自己都是为了解毒。
可是当君北曜亲了他时,慕容曦绷不住了,在慕容曦看来,亲吻是一种很亲密的举动,那是两个感情极好的相爱之人才会做的举动。
可如今他居然被君北曜亲了!
君北曜是谁,秦国的君主,与他不死不休打了九年的宿敌,他们两个互相看不上眼,什么东西都要争一争。
慕容曦还记得九年前,他与君北曜都是刚刚成为南/北方的霸主不久,年轻气盛、年少轻狂,都觉得这天下江山未来必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互相听说了对方后,两人都很不服气对方。
恰好那时候秦燕两国的边界间夹着一块经过淮江水经年累月的冲刷沉积形成的土地。
这块地处在国家的交界地带又不算太大,所以一直都是三不管的状态,也没有什么人在那里生活,可以说那就是一块荒地。
但两个年少轻狂的帝王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都想要得到这块荒地,于是慕容曦就有了和君北曜的第一次交锋。
那一仗他们两个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带一兵一卒,直接单枪匹马地去和对方决斗。
一开始,两人都只是想试一试对方的实力,可以随着斗争的激烈,二人皆是如同找到对手的独孤求败一般,战意越来越浓。
少年人,即便是成了帝王也难以克服这个年纪该有的争强好胜的天性。
因此当年两个人谁也没让着谁,直接下了狠手往死里打,最后两个人打得浑身是伤,被一个「老头」捡走了。
慕容曦和君北曜睁开眼睛看到那「老头」时,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师父。
这时,两个人才知道自己师父门下还有个师弟。
至于为什么是师弟——
因为两个人都要当师兄,不想做小的,所以直接默认对方是师弟。
由于这一丈胜负未分,最终两人决定把这块地孝敬给师父,还起了个名字叫江州。
自此,只想隐居山野的一代大儒嵇昀被两个「孝顺」徒弟逼迫着成了文襄侯。
后来的几年里,两人依旧争端不断,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每每有分不出胜负的事,两个人最终都会去江州烦他们那个大冤种师父。
即使是近年来,两人脾气有所收敛,决定为了天下百姓各让一步签订誓约,可是这也不代表他已经和君北曜握手言和了!
他们依旧还是死敌!
慕容曦被君北曜亲的这一下恶心得不行,他本想伸手去擦脸,可是当他想伸手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双手手腕都被君北曜举过头顶、紧紧钳制,完全动弹不得。
慕容曦想骂人,但刚张开嘴却想到现在他还是个「哑巴」,不能开口说过,他只能生生将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进去。
慕容曦狠狠咬牙。
为了解毒、为了活命——
他忍!
“阿昭在想什么,这么不专心。”低沉沙哑的嗓音游荡进慕容曦的耳蜗,灼热的呼吸让回过神的慕容曦瑟缩了一下。
慕容曦自然不能回话,所以回答君北曜的只有肩膀上的刺痛。
君北曜并不知道这是慕容曦的报复,只以为这是慕容曦在这种时刻的小习惯。
对此,君北曜笑着轻声道:“阿昭难道是属小狗的,这么喜欢咬人,还咬得这么用力!”
“孤这肩膀怕是都被你咬得千疮百孔了。”
君北曜鼻子的嗅觉很敏锐,他又闻到了自己肩上的血腥气,他伸手摸了摸肩上的牙印,摸完还故意吃痛一般「嘶」了一声。
慕容曦不知道君北曜心里的小九九,听到君北曜居然疼得吸凉气,忍不住在黑暗中勾起了唇角,刚才窝火的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活该!
第5章
没等到小侍君的反应,君北曜握住慕容曦的一只手摸到了他肩上的伤口处。
“孤有些痛,阿昭帮孤揉揉。”
君北曜语气温柔,带着些许引诱的意味。
更过分的是,他像是已经拿捏了慕容曦身上的敏感部位,故意用滚烫的唇轻舐着慕容曦透着薄粉的耳垂。
慕容曦被君北曜这出格的举动弄得忍不住发出浅浅低吟。
听到自己发出这般羞耻的声音,慕容曦的脸上染上了红色的烟霞。
然后又如同报复一般狠狠地拍打了一下君北曜肩上的伤口。
“嘶……”
君北曜这回是真的感觉有些疼了,但却依旧用带着蛊惑的语调说道:“阿昭这是想谋杀孤吗?”
“阿昭可知,弑君是要被惩罚的……”
说着,君北曜另外一只大掌松开慕容曦的手腕,一把握住了慕容曦的腰侧将慕容曦翻了个个儿。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让慕容曦忍不住发出惊呼,但还不等他反应,君北曜滚烫的呼吸就从他的后颈处传来。
慕容曦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只能露着后颈任人宰割,最后被打上标记,拆入腹中、吃干抹净。
——
“主上,咱们安插在燕国的暗探呈报,昨日懿太后晕倒至今未醒,燕国上下现在已经乱作一团。”
一群黑衣人跪在地上,领头的黑衣人手指上立着一只乌鸦,他一边听着乌鸦的叫声一边缓缓说着。
四面封闭的密室内仅仅燃着两根烛火,黑衣人手上的乌鸦时不时传来两声凄切的叫声,整个环境都是阴森森的。
阴森昏暗之中,一个一身白衣,银色面具遮住半张脸的男子背对着身后一群黑衣人站着。
而面具男子身前的墙壁之上则是绘着整个天下的万里江山图,面具男子抚摸着墙上的壁画没有说话。
见状,面具男子身后领头的黑衣人道:“主上,现在秦王和燕王不在,民间也是一片恐慌,正是咱们出手的好时机!”
“您看,要不要……”
“不急,再等等。”
黑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具男子打断了。
“可是主上隐忍了这么多年,不正是为了今日的局面吗?为何还要等?”
“你说的对,都等了这么多年了……”
面具男子的话顿了顿。
“既然如此,也不差这一时。”
“君北曜和慕容曦他们再也回不来了,孤往后有大把的时光收复这万里河山,但现在,孤要先坐着看那帮蠢货乱斗,最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
面具男子的声音明明温润至极,但听起来却不由得感觉到阴寒。
黑衣人听了面具男子的话后,立即低头道:“主上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