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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袍(41)

作者:长烟 时间:2021-07-30 09:10 标签:甜宠 搞笑 架空

  “不必了,我方才见过蓟大人了。”公主道,“我向来不爱热闹,是悄悄来的,没坏了府里的规矩吧?”
  老张连忙道:“公主言重了。”
  “蓟大人是不是病了?”公主又道,“我方才好像见他在喝药?”
  喝药?林子砚骤然一阵晕眩,脑海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模模糊糊之中,似见瓷碗摔落,汤药洒了一地……
  “怎么了?”江屿行见他脸色有些不对,抬手摸了摸他颊边,“不舒服?”
  林子砚摇摇头,“没事。”
  他缓了缓,听见老张道:“老爷只是染了风寒,没什么大碍,劳公主挂念了。”
  公主却吃惊道:“染风寒也会吐血的么?我方才怎么见蓟大人吐血了?”
  林子砚,江屿行:“……”
  老张:“……”
  其实他知道,这些年来,蓟无酌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即便喝了不少汤药,也不见起色,不知还能再撑多久。只是蓟无酌似乎不愿叫人知晓,人前仍旧一副无灾无病的模样。
  “老爷……”老张顿了顿,回道,“许是近来有些劳累,没睡好。”
  “也是,”公主叹气道,“蓟大人事务繁忙,劳心劳力,该有人为他分忧才是。我听闻以前宿北楼是有两位楼主的,怎么现在只有蓟大人呢?”
  老张脸色一变,含糊道:“二楼主出了意外,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意外?江屿行却想起前两日,宁末被赵奉堵在墙角里,被逼无奈之下,说起林子砚的亲生父亲,叫蓟若白,本是宿北楼的二楼主。
  听说二楼主与楼主是亲兄弟,宁末道,可后来,二楼主喜欢上了一个从大延来的女子,还与她生了个孩子。
  赵奉道,这孩子就是林公子?
  宁末点点头,说,孩子满月时,蓟若白想离开宿北楼,与妻儿去大延过寻常人的日子。可楼主不同意,一番争吵之下,还要给孩子纹上宿北狼。
  江屿行问,是不是宿北楼里的每个人腰间都有这刺青?
  宁末点头道,可蓟若白不愿儿子留在宿北楼,又抱走了孩子,带着妻儿赶往大延。楼主孤身追了出去,最后却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
  蓟若白和他的妻子死在了风雪中,而那个孩子,被恰巧路过的林修远捡走了。
  赵奉道,林公子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这我就不知了,宁末道,也许只有楼主才知道……
  “天色尚早,”江屿行回过神来,见六公主拉着林子砚道,“你陪我去赏梅,可好?”
  江屿行一把将林子砚拉了回来,“不好。”窗外那老头可闲了,叫他跟你去。
  公主眨了眨眼,问道:“这位是?”
  “他……”林子砚还未开口,老张便道:“府里的下人罢了,不懂规矩。”
  公主又不解道:“怎么下人还戴着脚镣?”
  老张:“……”
  “张总管,”这时,院外又匆匆跑进来一个护卫,气喘吁吁地对老张道,“端、端王府的人闯进来了!”
  老张眉头一皱,“王府的人来做什么?”
  “端王在府外遇刺,”护卫道,“说是见刺客跑进咱们府里了,便带着人闯进来搜了。”
  老张想了想,问道:“老爷呢?”
  “老爷也过去了,”护卫道,“可王府的人横冲直撞的,拦都拦不住……”他话还没说完,骤然有个身影从墙上跃下,一掌将他打晕了。
  老张一惊,“什么人?!”
  江风临手持长剑,缓缓抬起眼。
  江屿行心头一喜,“大……”话音未落,就见六公主猛地靠了过来,一把抓起他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喊道:“张总管,救命啊!”
  江屿行:“……”
  老张回过头,还未看清,便叫江风临一剑穿了胸膛。
  “你……”口中鲜血淌落,他晃了晃,继而重重摔倒在地,晕死过去了。
  “阿屿,”江风临收回长剑,又对公主行了个礼,“见过六公主。”
  公主笑眯眯道:“不必多礼。”
  江屿行放开她,猜测道:“你跟端王是一伙的?”
  “你说什么呢?”公主无辜道,“本公主已经被你打晕了。”说着就往地上一躺。
  “哎呀,公主,”小宫女见状,连忙道,“地上凉,先铺件衣衫。”
  “对哦,还有衣衫。”公主又从地上坐起来,掀开小宫女手里的斗篷,只见她还拿着个包袱。
  公主把包袱丢给林子砚,“你们的衣衫。”
  林子砚一头雾水,“这是……”
  “现下外边都是蓟府和王府的护卫,”江风临道,“你们先换上王府护卫的衣衫,待会趁乱与我一道出去。”
  “那赵奉呢?”江屿行道,“他还在地牢。”
  江风临:“王府的人过去了,会带他出去的。”
  江屿行点点头,却见他手上沾了些血迹,不禁拧眉道:“你受伤了?”
  江风临低头一看,指尖动了动,说:“是端王的血。”
  “端王受伤了?”江屿行有些意外,“真有刺客?”还当是瞎说骗人的。
  江风临顿了顿,说:“他自己扎的。”
  江屿行:“……”


第52章 你抢了我衣衫
  蓟府前厅内,端王一手撑着头,虚弱地坐在檀木椅上,任由大夫给他包扎着腹部的伤口。
  蓟无酌站在厅门口,看着满府乱跑乱闯的王府护卫,脸色越发阴沉。
  “还请蓟大人见谅,”端王装模作样道,“这贼人阴险狡诈,本王也是担心大人的安危,还是搜仔细些好。”
  蓟无酌冷冷道:“多谢王爷关心。只是搜了这么久,也毫无踪迹,王爷莫不是眼花了?”
  “怎么?”端王懒懒道,“蓟大人以为,本王是信口雌黄?”
  “蓟某不敢。”蓟无酌想不通,端王闹这一出,意欲何为?即便当真在他府上搜出一个刺客又如何?难不成还要借此攀咬于他?
  那这法子也未免笨了些,以陛下与端王的嫌隙,巴不得真有刺客一刀把他杀了,一了百了,又怎会管哪儿来的刺客?更遑论为端王降罪于他人。
  可若不是,他又为何要这般大张旗鼓来演这一出?这府中有什么……
  林子砚?!蓟无酌猛然回过神来---难道,是林子砚?!
  他转身就往林子砚院内赶去。
  “蓟大人……”身后,端王又喊了一声,蓟无酌却无暇理会。他不明白,林子砚怎会和端王扯上关系?这两人似乎未曾谋面,远在大延的林修远更不该与端王有何牵扯。
  莫非,是那姓江的混小子?!
  胡思乱想间,他已来到林子砚院外,一进门,就见老张满身是血,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城门小巷中,江风临把包袱塞进江屿行怀中,看了看身侧的马车,说道:“这车厢后头是暗格,你们可藏在其中,随车出城。”
  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交给一旁的车夫,对江屿行等人道:“王府的马车,守卫不敢细查。你们须即刻出城,蓟无酌怕是很快就会察觉。”
  江屿行点点头,攥紧了怀中的包袱,轻声道:“大哥,保重。”
  江风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小心,早些回家。”
  江屿行拉着林子砚上马车,见一同被救出来的赵奉站在车旁发呆,不禁喊道:“老赵,走了。”
  “哦,好。”赵奉缓过神来,也上了马车,却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宁末那傻子怎么样了?他想起方才在地牢中,宁末死死扒着牢门,怎么也不肯跟他一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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