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皇帝的小心肝 下(18)
尹璁觉得太子说的也有道理,虽然他已经出了宫门,但难保乾德帝没有给守城门的禁卫军下令不让他出城,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跟着太子出城,就接受了太子的安排,并且感激道:“还是太子哥哥想得周到,多谢太子哥哥。”
萧竞笑了笑,将他拉到身边坐好,像个疼爱弟弟的兄长那样对他说:“好了,路途遥远,璁儿还是趁这会儿在马车上,好好休息一下吧。”
因为有太子在,尹璁就安心了很多,乖乖地坐在了太子身边,等待出城门。
到了城门,守城的禁卫军见到他们这辆马车,果然将他们拦了下来,问里面是什么人。
驾车的宫人不慌不忙地应道:“回军爷,里头是太子殿下。”
禁卫军没想到太子这会要出城,还有些怀疑。直到太子感觉到外面的僵持,撩起马车的窗帘看了出来,禁卫军看到果然是太子本人,连忙半跪行礼,让人放行。
尹璁见城门果然如太子说的那样戒备森严,不禁有些庆幸自己听了太子的话,让太子带他出来,不然他一出城门,被禁卫军认出来,无异于自投罗网。他又不停地跟太子道起谢来。
萧竞见他跟自己道了一路的谢,而自己受之有愧,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璁儿不必客气,快坐下好好歇一歇吧,等马车走远一点了,我再叫你起来。”
经过一系列事情,尹璁这时候已经非常信任太子了,所以当太子让他好好睡一觉时,他也没有多想,就地躺了下来,趴在太子腿上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太子怕他睡不好,又让马车里伺候的宫人点了安神的熏香。尹璁不疑有他,只当那香是普通的熏香,并没有多想,到后面他也开始犯困了,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再也感觉不到外界的事情了。
萧竞开始担心他还没有睡沉,就让车夫装模作样地在城外溜达了几圈,等尹璁睡死过去了,他才示意车夫调头往回走。如果不出意外,这会父皇应该在城门等着他将尹璁带回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老皇帝(得意):璁儿跟太子出宫半日游怎么样啊?
葱儿:老东西还有脸说!!都怪你,不然太子哥哥早让我走了!
太子:唉,我啥也不敢说。
葱葱再次被骗,恭喜老皇帝再次获得葱葱的愤怒,是我最爱的强制爱没错了!
因为来大姨妈了,早上起来又困又累浑身酸痛,就接着睡了,也没给兔宝添兔粮,想着还有草,让他多吃点草再说。结果他见我一直不起来,就跳上床在我面前探头探脑地看我,像是催我起床。然后我又躺了一会儿,起来发现他已经把草架里的草吃掉了,就给他添兔粮。好家伙,他一听到我舀兔粮的声音,立马从床底冲了出来,埋头在食盆里哼哧哼哧大口大口地吃起来_(:з」∠)_说到兔宝饿极了吃兔粮的吃相,就跟饿了几天的狗吃东西那样,嗷呜嗷呜地张大嘴巴叼兔粮起来吃,唉,果然天底下的小动物都是大同小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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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晋江独家
整个京城坐南朝北,大门往南边开,太子的马车回到城门时正是日落西山,残阳如血斜照在古老庄严的城门上,给人一种肃穆威严的感觉。
城门外有另一队人马停驻在那里,出入城门的百姓见了,都不得不绕开,不敢贸然靠近,连看一眼都不敢。这样的阵势,肯定不是寻常富贵人家才有的,百姓们生怕自己冒犯了权贵,经过那里的时候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这队人马已经在城门外等了有一会儿了,奇怪的是守城门的禁卫军也不敢出来驱赶他们,这更加说明了那队人马的主人大有来头。
给太子驾车的宫人远远地就看到了停在城门外的那队人马,他认出那辆马车,连忙扭头对车里的主子说:“殿下,是陛下在前面。”
而他的主子闻言一点也都不觉得奇怪,仿佛早就知道乾德帝会出宫等他们那样,十分淡定地对他说:“过去吧。”
宫人这才敢驱车过去。
萧竞怀里抱着已经睡得不省人事的尹璁,尹璁中了眠香,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估计等他醒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回到承光殿了。萧竞心有愧疚地用手抚摸着尹璁的头发,喃喃道:“璁儿,这次是哥哥对不起你,但是哥哥真的没有能力周全地护你出宫,希望你能够理解。除了这事,以后你要哥哥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就当这半天发生的事情是黄粱一梦吧。萧竞叹息道。
太子的马车靠近乾德帝那队人马后,就慢慢地停了下来,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的时候,驾车的宫人就唯唯诺诺地下了车,对着乾德帝那边躬了躬身子,然后回头对马车里头的太子说道:“殿下,咱们已经到陛下跟前了。”
马车里伺候的宫人闻言便撩开马车的帘子,方便太子下车见乾德帝。
萧竞下车的时候,顺便把睡熟中的尹璁也抱了下来,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尹璁,他贴心地用斗篷将尹璁盖了盖。外人再怎么看,也只能看到他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并看不出那个孩子是谁。
虽然也没有人敢往他怀里看就是了。
他才下车,乾德帝也从自己的马车里走了出来,见到太子和太子怀里的人,乾德帝的眸子沉了沉,接着就大步往太子这边走过来。
如果尹璁还醒着,他会发现太子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因为私自带他出逃,而不敢面对乾德帝。相反,太子表现得压根不怕乾德帝,父子俩见面,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像这一切都是商量好的。
这可不就是商量好的嘛,尹璁苦求太子带他逃出皇宫,太子迫于无奈,写信求助于乾德帝,乾德帝便想出了这个法子。
让太子假意答应尹璁,其实只是带尹璁出宫做做样子给尹璁看,让尹璁先安静下来。尹璁跟太子在外面兜兜转转一圈,最后还是要回到他身边的。过后乾德帝还要让尹璁知道,太子私自带他会受到惩罚,这样尹璁以后就再也不敢求别人帮他,也不再想着要逃出宫的事了。
乾德帝这样做,就是要尹璁死了出宫的心,让尹璁知道没有自己的同意,永远都离不开自己半步。虽然这样做会让尹璁更伤心,更害怕自己,但乾德帝觉得总比尹璁一天到晚想方设法离开自己好。至少把人留在身边,还有和解的机会,就算尹璁是一块石头,也会有被他焐热的那天。
就算焐热不了,人生短短几十年,一下子就过去了,那样他们也算是相守一生了。
萧竞见了父皇,下意识就要问安,但是他怀里抱着尹璁,行动并不方便,他父皇就没让他行礼。
萧令走到萧竞面前后,并没有急着从萧竞怀里接过尹璁,而是就着他抱着尹璁的姿势,撩开斗篷的一角,静静地端详了睡在他怀里的尹璁好一会儿。
可能是以为自己终于能够逃离乾德帝,逃离皇宫,恢复自由了,尹璁在萧竞怀里睡得十分舒适恬静,嘴角甚至微微扬起,好像在做什么远走高飞的美梦。又或者只是因为抱着自己的人不是乾德帝,所以才这么的自然惬意。
这让萧令越想越心酸,一时不知该气这小东西一心一意想离开自己,还是气这小东西信赖太子胜于自己了。
萧令气归气,总不能把气撒在太子身上,毕竟是他让太子这么做的,太子也不过是听他的命令行事,何其的无辜。要怪就怪他自己将尹璁吓成这样,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其他人。
看到尹璁在自己儿子怀里睡得这么安静香甜,这应该是尹璁自从他们关系决裂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吧。萧令看着他的睡颜,看得心都软化成一滩水了,舍不得惊扰他,将他从美梦里唤醒。
萧竞见父皇一直盯着自己怀里的尹璁看,却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一时不解地提醒道:“父皇,璁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