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珂(生子)(6)
那长史官也笑道:“我劝侍郎大人还是休去,依殿下的性子不过白走一趟,何必呢?”
秋英亦知此理,但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只得退一步,道:“既然殿下愿与他交好,也是他的荣幸,只是他才生了大病,药方配药皆在此处,等过几日我再命人去王府接他。”那长史官见他如此坚持,便不再劝说,起身告辞而去。
如此过了三日,秋英果然使人去到王府,却吃了个闭门羹,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将秋英气得咬牙切齿,当即写了一纸奏本递至陛下案头。过了几日,得到皇帝朱笔亲批:
朕见你家翰林极好,想必三郎亦如此。如今熙儿欢喜,便叫卿家与朕做个儿女亲家可好?
既见此批,秋英霎时如坠寒渊,虽恨陛下一味回护郑熙,却也不敢不从,忙再上奏称惶恐不敢。秋英原知与秋珂之事不能长久,却也未料这日来的恁快,心中悲甚,时而闻得幼子啼哭便落下泪来。
而身在王府深宅中的秋珂却不知此番纠结,那日他被郑熙带走时还在睡梦中,一旦醒来便已身不由己。说来也怪,这郑熙风流成性,却只娶了国子监祭酒杨寅之女作王妃,连个侧妃妾室也无。那杨王妃是出了名的性子和软,克己守礼,从父从夫,从不过问丈夫在外所为,只知尽心抚养世子,因此哪怕郑熙独独将秋珂接进王府亦不为所动,不过教下人好生伏侍便罢。
原先秋珂怀着胎儿,郑熙每弄那事,总觉束手束脚,如今没了顾虑,自然要好好将自己的手段使出来。是以秋珂进府数月以来,郑熙皆与他颠鸾倒凤,日夜淫乐。虽则亲王待他很好,秋珂却还是不免想家,睹物思人,面上时而会流露出些许悲愁,一日终于难忍思家之情,向亲王哀求能否归家一省。郑熙听了很不高兴,道:“你当我是什么,难道要教你回家去给我戴绿头巾不成?”乃拂袖而去,几日不来。下人便劝秋珂服个软,向殿下认个错,秋珂却懒懒的,与郑熙相处这段时日,虽算不上全将他摸透,但郑熙的性子也解了五六分,如今他不来,秋珂便自过自的日子。
立夏之后,天气越发炎热,这日秋珂闻得王妃去了信国公府赴宴,便叫下人布置一番,去了花园湖亭里乘凉。那亭子盖在水上,四面有窗,又有曲折石桥连接岸上,湖里栽了好大一片荷花,如今已开泰半,熙熙攘攘的十分赏心悦目,秋珂倚坐在阑干上,有凉风吹拂,又有冰凉的酸梅汤伺候,暑气尽消,惬意非常。
秋珂呆望着荷叶,一时想起父亲哥哥,不知在家怎样挂怀自己,一时又想起远在边陲的表兄,久未收到回信,不知他是否知悉自己下落,忽的从背后伸出一双手将他双眼蒙住。秋珂被唬了一跳,随即便明白是谁,因唤道:“熙郎。”
郑熙才松了手,将秋珂环入怀中,怨道:“好没良心的人,这几日也不找我一找。”
秋珂只觉好笑,这人反倒恶人先告状,口中却道:“我只怕殿下再不愿见我了。”
郑熙哼地一声,将秋珂转过身来,道:“谁教你说那种话,难道我亏待了你?还是你恋着你爹鸡巴大,肏得你更爽?”
闻言秋珂登时没了笑意,从郑熙怀中退出,跪在亲王面前,委屈道:“若殿下真心疑我,倒不如现发落了,省得留我在此,碍着殿下的眼。”
见秋珂如此,郑熙反而心疼起来,忙将人扶起搂进怀里,忙忙道:“什么发落不发落的,关外新进贡了雪蛤,我瞧着不错,便要了些来,正好于你补补身子,今晚便叫厨房弄了给你吃。”
秋珂方缓和了神色,顺着他的话道:“教熙郎费心了。”
如此才算消了适才芥蒂,因几日不曾亲近,如今将人儿搂着郑熙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伺候的仆人俱教他屏至了岸上,此刻凉风习习,正宜再做那事,立时便将秋珂抱至一旁湘妃竹榻上,将他衣裳解开。
秋珂知他向来是个没廉耻的,现再教他回房亦是不能,只得忍下羞意,将他在自己胸脯乱揉的手掌摁住,道:“熙郎莫急,珂儿还有一事要与郎商量。”郑熙按下性子,问道:“何事?”秋珂道:“我原与沈家表兄十分交好,也常与他书信往来,熙郎也是看过的,如今已中断联络数月,珂儿只是想仍同过去那样,熙郎可允?”郑熙先已断绝了秋珂回家之请,而今不过是写几封书信,本不值什么,又存了补偿他的心意,便道:“兄弟之情,自然可以。”秋珂方才笑了,乃伸手去替他解开衣带。
第十六章(临幸)
第十六章
因几日未得亲近,秋珂心中也有些想那事,此时被郑熙亲嘴揉奶,下面便又硬又湿了。二人很快便肉贴着肉搂抱在一块,郑熙坐在榻上,秋珂跨坐在他身上,赤裸的阴茎嫩屄互相缠磨。秋珂虽勿用哺育孩儿,郑熙却不教他断奶,现下正嘴里衔着一边乳儿吮吸,手上则挤出另一边奶水,权充润滑后庭之物。
如此亲热一番,郑熙便将他臀儿托起,扶着阳具插入紧窄肛穴,入至尽根。那火热的肉物将秋珂后穴涨满,烫得穴里直出水,随即郑熙便抱着他挺腰操穴,秋珂扶着亲王肩膀,一颠一颠仿若骑马一般。紧致的肠穴夹得郑熙甚是爽快,入了约莫千余下便将热精射了进去,秋珂下面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喷精之后两人俱是喘息不止,正歇息间,秋珂忽见石桥上竟走来一男子,慌忙对郑熙道:“熙郎快看,怎地有个人来了?”郑熙扭头去看时,那人恰正步入亭内,此人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石青四团龙补服,生得剑眉星目高大挺拔,嘴角噙着笑意,看向榻上两人,目如深潭。
认出来者身份,郑熙忙与秋珂分开,急急整理自己同秋珂的衣物后走到男子面前,撩衣单膝跪地行礼,道:“给皇叔请安。”秋珂方醒悟过来,衣衫凌乱爬下榻去,跪伏在皇帝面前,怯道:“小民叩见陛下。”
皇帝先将郑熙虚扶起来,道:“近来总不见你进宫请安,原来是有了梯己人,想不起朕这叔叔了。”郑熙听了,忙请罪道:“是侄子怠惰了,还请皇叔大度,原谅则个。”皇帝绕过地上的人,坐到六角瓷墩上,秋珂不敢背对皇帝,连忙也转伏过去。
皇帝仍对郑熙道:“朕想起前年冬天,你也不爱进宫,朕以为你因新出了宫便心野贪玩,后来才知你是得了伤寒,怕朕担心,才不来给朕请安。”郑熙听他提起旧事,难为情道:“皇叔莫取笑我了。”皇帝便将他的手拉住,又问了些日常近况,郑熙一一答道。
秋珂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偷窥圣颜,听着两位贵人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心中胡乱想道:“原来陛下竟也不似神仙,熙郎亦有如此乖顺之时。”忽的便听天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秋珂吓得一激灵,回道:“小民名唤秋珂。”皇帝恍然道:“原来你就是秋英的儿子,你爹倒是很疼你。”秋珂并不知其中事故,茫茫道:“父亲的确十分疼爱小民。”
皇帝又问郑熙:“你这段时日俱是和他在一起麽?”郑熙点头称是。皇帝道:“这倒奇了,往常竟不见你同谁这般长久,想是他身上有甚妙处了。”
闻得此言,秋珂不禁身上轻抖,心也震震。郑熙年幼丧父,原是亲叔叔教养长大,与皇帝关系非同寻常,因而并不隐瞒,直言道:“秋珂儿身上确有一处,与常人不同,只怕皇叔也未曾见过哩。”
皇帝听了,不十分相信,只笑道:“这天下还有甚是朕未见过的?你倒教他与朕瞧瞧。”郑熙果然命秋珂将衣裳敞开,把个畸形的女穴裸露出来,秋珂心中虽羞甚,亦不敢不从。秋珂那处才承雨露,阳物与嫩穴皆是嫩红的颜色,又湿漉漉的,下方肛口正一伸一缩地吐出白白的精儿,十分淫靡。
见此情景,连天子也不禁露出讶意,仔细看了一会儿,道:“世上竟果然有这样的人物,确实教朕开了眼界。你却是如何知道的?”郑熙走到秋珂身旁,蹲下身去,伸手捏住其中一个涨大的乳儿,使力揉弄几下,便从奶孔中溢出许多奶汁,因笑道:“秋珂这身子生得妙,却不是我拔了头筹,乃是他的父亲秋英,将他肚子弄大了,放到外城安胎,才教我遇见,皇叔应知他家新添了个儿郎,正是从这肚子里爬出去的。”
不防郑熙竟将自己与父乱伦之事,在至高之人面前捅破,秋珂顿时惊恐万分,惶惶想道:“若陛下拿此事责问父亲,那我只有一死,才能保全秋家的名誉。”
皇帝对此事却不感惊奇,只道:“怪不得他那日慌慌张张地上了个奏本,问朕要人,原来不是儿子,倒是新妇。”郑熙道:“爹和儿怎么作得长久夫妻,长痛不如短痛,我这也是为了他俩好。珂儿,你以为如何?”秋珂含糊着不愿答话。
皇帝见状笑道:“你作了打鸳鸯的棒子,还当自己是恩人,好个不知羞的熙儿。”郑熙嬉笑两声,又伸手去揉弄秋珂那小屄,道:“只请皇叔亲自来尝尝这穴滋味,便知我为何了。”说罢,便把秋珂抱至榻上,将他全身衣裳除去,恭请天子临幸。
皇帝心中也觉趣味,便由郑熙伏侍自己更衣,叔侄二人向来亲密,于此道并不避讳。秋珂呆呆地躺在榻上,瞧着陛下脱了绸裤,露出那驴大物事,心中惊道:“陛下果然天子,竟连这物也是我见过最极致的。”一时竟阳物勃发,穴里骚痒起来。原来自他入了王府,虽常与亲王交欢,无奈郑熙那物硬是硬,却总也肏不到花房,如今一旦被陛下这物入了进去,料想恐怕要将个花房入破才算到底。秋珂越想穴中越痒,竟又流出许多水来,恰好皇帝与亲王来至榻前,正瞧了个清楚明白,郑熙淫笑道:“好你个小浪逼,一见皇叔的龙根就流恁多骚水,敢是我让你不受用了。”秋珂羞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
皇帝自然知道郑熙的斤两,又看秋珂那模样,心中有了计较,径自上榻,伸手去抠摸那无毛屄缝。那穴几日未被玩弄,秋珂登时轻“啊”一声,皇帝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循着屄眼便抠挖进去,肉道内瞬时紧缩,又溢出一股黏黏的浪水。
第十七章(双龙入洞)
皇帝又探入二指,来回抽送,抠弄肉壁,拇指不时摁住花核,秋珂被他弄得淫痒难禁,一只手儿悄悄向下伸去,欲抚那物却不敢,郑熙看着了便将他手按在小肉棍上,道:“卿卿,你只管快活,不需害怕。”秋珂偷觑陛下一眼,见他神色缓和,才安心抚弄,口中不时轻哼几声。皇帝见他朱唇轻启,秋水含波,身下阴阳融和,湿哒哒的穴像小嘴似的裹着手指,淫兴也涨,胯下巨物高昂,遂抽出手指,扶住龙根,掰开花唇插将进去。
与先帝体弱多病不同,皇帝自来强健,又有意调理保养,养得好大的龟,此刻才将茎头送入,秋珂便觉穴儿涨疼欲裂,忙道:“求陛下怜惜些。”皇帝因道:“朕见你才与熙儿做事,倒是叫着‘肏快点’‘大力些’,怎的到了朕便说要轻些个?不怕朕治你个不敬之罪。”秋珂听了吓得浑身肉儿紧绷,皇帝被屄肉夹得轻“嘶”一声,笑道:“好傻个秋哥儿,朕不过说句笑话。”郑熙附和道:“天下多少人想要这恩宠亦不得,珂儿听话些。”说罢,便俯下身去亲他的唇,秋珂亦张口相迎,两条舌儿缠作一块,亲得咂咂作响。
皇帝趁势压着秋珂两腿,缘着湿润肉道猛地顶入,硕大龟头一下肏到花心。秋珂顿觉腹中鼓胀,叫声却被郑熙捂住,只得瞪着双眼,一手紧紧抓着榻沿,又痛又爽,几欲死去。秋珂那穴分外紧小,屄肉水嫩,将热铁般的阳具紧紧绞裹,令皇帝感到十分快活,顿时挺腰发力,抽插百余下。
待到初时疼痛散去,秋珂渐渐受用,淫态流露,郑熙便将他唇儿松开,转而舔舐两粒胀圆奶尖。皇帝见他得趣,肏穴力道愈大,粗大龙根在穴心深处左刺右突,将秋珂肏得乱哼乱叫。又入了两三百下,那巨物便猛地挤开宫颈软肉,将坚硬茎头送至一团温水似的嫩子宫内,秋珂立时“啊”地大叫一声,只觉腹中好似含着一根烧红的铁棒,欲将肚皮顶破。
那绵软的子宫肉壁一下下蠕动,像小嘴一般吮着龟头,柔韧的宫颈则紧紧箍住茎身,合着紧缩的阴道皱襞,绞紧整根阳具,教皇帝感觉分外痛快,禁不住粗喘出声,道:“这穴儿果然很有些滋味。”说罢,便猛力耸身抽顶,龟头屡屡肏开子宫颈,干到嫩嫩的花房壁上,不过片刻便将秋珂肏至泄精喷水,浑身抖震,畅美难言。
郑熙还是头次见到秋珂被干得这般模样,略有些吃味,又觉欲火焚身,便解开衣物跨上榻去,举着阳具递到秋珂嘴边,道:“卿卿,替我含下雀子。”
秋珂已被肏得神魂颠倒,见那肉棒凑过来,只得勉力张口,将龟头含住。只是身子一直被皇帝肏得乱动,虽含了却也顾不得舔弄,只将郑熙弄了个半汤不水。
皇帝见了,便停下入穴动作,对郑熙道:“熙儿莫弄他嘴,当心一会儿叫咬了。”郑熙只得闷闷起身,却见皇帝忽的就着入穴姿势,将秋珂儿翻过身子,然后抱至怀里,对着郑熙分开双腿,掰开花唇,道:“朕的乖乖,来入这儿。”
皇帝金口玉言一出,二人皆愣住,郑熙依言看去,只见那穴缝正被硕大龙根插得紧绷绷的,虽溢出了很多浪水,却哪里还有再进的余地?秋珂亦回过神来,哀哀道:“陛下,陛下饶了秋珂罢,会插坏的。”
皇帝闻言,狠力揉捏几下花核,又用一指沾满淫水,在花缝边缘处缓缓抠进穴内,笑道:“你瞧,这不就进来了,不会坏的,熙儿,还不快来。”
秋珂只觉又涨又怕,又不敢违背陛下,小屄里除了龙根,很快便含进两根手指,顿时急得呜呜几声,落下泪来。
郑熙原也疼他,只是瞧见眼前场景实在过于刺激,不禁淫性高涨,握着鸡巴便对准了那被皇帝抠开的空隙。秋珂眼见亲王要肏将进来,连连摇头,又伸手去推他,却还是抗拒不能,只能眼睁睁瞧着自己幼小的屄眼里,竟吞进了二根涨大的肉棒。
及至叔侄二人的鸡巴彻底紧贴在水嫩肉道里,秋珂已是遍体酥麻,手脚酸软,腹中有如被硬塞进两块那么大的火炭,痛爽交加,难以言表。
初时皇帝亦不敢乱来,只轻抽缓送数十下,渐渐察觉这紧屄里流的骚水竟只多不少,便知他果然是个天生欠肏的淫娃,遂安心狂顶宫颈,猛干花房,与侄儿那物在小小肉道内缠绵摩擦,痛快至极。郑熙还未试过与人同入一穴,只觉甚奇甚妙,尤是被皇叔那物挟带着抽插肏穴时,一面是软嫩屄肉,一面是坚硬龙根,更是万分快活。
二人大操大弄,可怜秋珂被入得周身汗湿,头目森然,胯下阳物酸软,腹中穴心痛涨,子宫内被茎头肏干得痛痒交织,淫水如遗尿一般狂流不止。如此桩送千余下,郑熙便禁不住先在穴内射了精水,随即两手撑在身后,喘气不止。皇帝索性令郑熙躺下,让秋珂趴在他身上,揉着两瓣臀肉狠顶猛干,身子耸动间,秋珂那两团奶肉压在郑熙胸膛,挤出许多奶水。郑熙那物还被个嫩屄紧紧夹住,泄了精后又分外敏感,此刻亦被皇帝的龙根肏得啊啊乱叫。
如此又入了数百下,皇帝方将龙精灌入被干肿的嫩子宫内。秋珂早已精水丢尽,死去活来,嫩屄已十分麻木,险些没了知觉,此刻正静静地趴在亲王身上。终于云收雨歇,连郑熙也松了口气,捧着秋珂脸儿宽慰地亲吻几下。皇帝见状亦俯下身来,同郑熙亲了个嘴儿,便起身着人进来伺候更衣,并对郑熙道:“快起来罢,一会儿跟朕回宫去。”郑熙不敢违背,只得命人好生将秋珂送回房去,随即更衣随皇叔同去。
第十八章
那日亲王同陛下进宫,宿了两夜方才回府。这二日秋珂因好生休养,身上已经好了许多,反倒是亲王殿下,看着恹恹的,行动间也不大便利,秋珂不敢猜测,只着意伏侍了几日。
这会子外面在下雨,郑熙便拉着秋珂在床上厮磨,不时亲亲嘴,咂咂奶。正亲热间,忽有人在门外大声禀道:“殿下,昨夜里世子身上不好,现有些发热,娘娘请您快过去呢。”世子是郑熙唯一的子嗣,如今才一岁大,听闻他生病,郑熙亦十分担心,忙下床更衣,又对秋珂嘱咐几句,便往王妃那里去了。
目送亲王离去,秋珂呆站了一会儿,随意整整衣衫,在窗台前边坐下,望着窗外雨水打在竹叶上,暗暗想道:“我的瑄儿也不知长大了多少,家里也不知怎样,好想爹爹和哥哥们。”思及往日亲密恩爱,又困于当下景况,秋珂不由胸中抑郁,叹息一声,心道:“我本该是男儿,只恨天教我生得这般不容,虽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却浑浑噩噩,身不由己,虚活十几年,全如笼中鸟雀,可怜,可悲。”
珊瑚立在一旁,见主人神情悲苦,只当他为亲王殿下去了王妃那里委屈,便劝道:“少爷莫伤心,殿下方才不是说等到世子好些,仍来我们这里歇着。”
秋珂转头看他,露出淡淡笑容,道:“好丫头,去把我那红木匣子拿来。”珊瑚依言取来,秋珂手抚木匣边缘,对珊瑚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子。”珊瑚只得出去。
秋珂打开木匣,匣内放着十余封手札,他便依次取出打开,细细念来:
“……弟赠我那枝玉簪,吾不愿他谢,便制成干花,如今放在香囊,日日戴在身上……”
“……集日吾上街去逛,恰见一葫芦,卖者称乃岭云大师所作,我见上刻汝爱之人物,便买下来,托信使一并带去,不知弟是否喜欢……”
“……已别数月,天渐寒冷,吾弟身娇体弱,定要注意保暖,慎疾自爱。兄甚念汝,甚念甚念……”
“……久未回复,因鞑靼来犯,激战数日,敌人方退,兄未受伤,弟勿用担忧……”
“……新春将至,兄虽不能与汝同度佳节,亦能与汝共望明月,愿吾弟安兮乐兮,嘉兮悦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