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天下丞相说了算(62)
“不是说,丞相府从太祖皇帝开始,就没有刺客敢轻易的闯入,怎么会……”
“不过是几只蝼蚁罢了,不打紧。”祁阳认真的对着他说道,“有些人想要试探丞相府的深浅,那就让他去试探好了,看他能试出来什么。”
两人刚从这屋内走出来,那边江逸就已经过来了,押着四五个人一同而来。
祁阳的手依旧牵着萧翊,站在这廊前,看着那几个被强行摁在地上跪着的黑衣刺客,祁阳冷笑一声,“就你们这样的身手还想着在丞相府刺探点消息出去,真是有意思,你们的主子也太看轻丞相府了吧!”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江逸直接开口,“放心,你们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大人,这些人留着也没什么价值,不如属下现在就……”
“慢着,江逸,你觉得他们身上的血配洒在丞相府的土地上吗?可别脏了我这院子里的花草泥土。”祁阳冷声说道:“某些人不是很想知道我这丞相府的情况吗?放他们离开吧。”
萧翊站在旁边,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祁阳,想要开口,但是想着祁阳自有分寸,便只是保持沉默。
果然,祁阳对着江逸说道:“废掉他们的武功,震断他们双臂的筋脉,送他们出府吧!”
“是,大人放心,属下绝对不会让他们这让人恶心的血腥味弄坏丞相府的一丝一毫的。”
这边,祁阳已经拉着萧翊走开,往卧房的方向而去,可依稀之间却还听到那些尖叫的声音传入。
卧房之中。
祁阳看着跟前的人,轻声问道:“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不是很残忍啊!或许,你没看到的时候会有更多的可怕的场面呢。”
“所以,刚刚你是因为我在场的原因,所以才没有杀了他们?”萧翊转而说道:“其实你不用这样的,那些人就该死不是吗?我的祁阳哥哥,做什么都是对的。”
祁阳温柔的视线落在萧翊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扬,“不过啊,他们反正也活不了了,我不杀他们是因为不想那些人不值得的人脏了丞相府的地儿。”
“为什么也活不了啊?”
“因为他们的主人是不会需要几条没有价值的狗的,所以,他们的下场便只剩下死路一条。”
萧翊寻思,“那么,你这样说的话,就是知道是谁派来的刺客,是吗?”
“是谁并不要重要,因为不论是谁都是一样的,所用不用做区分。”祁阳凝声对着萧翊说道。
“哦!”
祁阳看他这样子,好像有几分失落的样子,便道:“你是觉得我不和你说是觉得……”
萧翊立马就打断了,“没有,我只是觉得,好像我能做到的事情似乎真的很少很少,有些愧疚而已。”
“为什么要觉得愧疚呢,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知道吗?没有人做皇帝能比你更有仁心,帝王是要杀伐决断,是要冷酷无情,站在那巅峰之处,必须要将一切都变得非常冰冷,可是真正做到那样的时候,他们就疏忽了,帝王需要的是一颗仁心。”
“可是我好像一点都帮不上你似的。”
“这些不用帮啊,完全都是在掌控之中,预料之下的事情罢了,不用在意,知道吗?”祁阳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好了,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萧翊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说话,沉默的,随着这夜色深沉而睡去。
……
大将军府,书房之内。
荀飚立于那桌案边,看着此刻回来的五人,狼狈不堪,手骨筋脉尽断,武功全无,眉头微微一皱,竟然还有脸站在他面前。
那五人之首,因为这经络震断的痛苦,声音还有几分哆嗦,“主上,丞相府实在是守卫森严,属下等人,刚越过那相府的高墙落下,就已经被府中的暗卫发现,团团围住,不出一盏香的时间就已经被拿下了。”
“还真是稀奇,祁阳竟然会将你们放回来,你们居然还就直接回来了,看来,祁阳已经知道是本将军所为了。”荀飚看着他们,“事情没办好,任何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得到,反而还暴露了,简直该死。”
那几人直接跪下,“主上,实在是丞相府太强势,根本就渗透不进去,并非是属下等人不尽力啊!”
“事情做好了就是做好了,没做好就是没做好,我从来不听这些接口理由,即算你们被发现了,那就应该第一时间脱离险境,现在却变成这个鬼样子,你觉得你们还有活着的价值吗?”
“主……”这五人的声音还没有说出口,荀飚顺手之间,那挂在旁边的一柄长剑直接出鞘,五人的喉咙之上,一道鲜明的剑痕划破,五人齐齐倒下。
荀飚从袖口扯出一块丝巾,将那剑的尖端沾染的鲜血擦拭干净,反手之间,长剑直接归入那剑鞘之内,而那一方丝帕便随手扔在地上,背身之间,冷沉一声,“药奴,将这些处理干净!”
缓缓之间,那从书房的幽暗处,缓缓走出来,书房内泛黄的烛光映照在那个脸上有着一道明显伤疤的少年,阴沉至极。
药奴走过去,从袖口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轻轻的洒出几些白色药粉落在那五人的身上,不过须臾之间,那五人的躯体,瞬间尸骨无存。
荀飚看着跟前的人,琢磨着,“要是你研制的毒药能悄无声息的落入祁阳的口中,让他毒发身亡的话……”
药奴阴冷的声音说道:“主上,药奴的毒药确实药性极强,可药奴听闻,丞相大人也是用药高手,属下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是用药高手,但是皇上并不是。”
药奴惊讶,“主上您要对皇上下手?可皇上乃是您的亲外甥啊!”
“有意思,你何时也有这份怜悯之心了?”
“药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主上不是对于此事与宁王另有打算吗?为何会想到要用药呢,这事儿如果一击不成的话,只怕主上也会有很大的风险呢!”
“自然不会,我岂会蠢到亲自动手,你觉得如今所走的每一步,哪一步是没有风险的?”荀飚冷声说道。
药奴听了,到底也没在多言,“可是一般之人岂能轻易靠近皇上,用药传递的方式虽然有多种,可这第一要的就是要近身,不然都是枉费心思啊!这里除了主上您之外……”
“你去备药,不染任何痕迹的药!却能在无声无息之中置人于死地的药。”
“是。”药奴应承着。
“你出手还没有让我失望过,这一次,我相信你也不会让我失望的,如果此番成了,皇上毙命,后续再拥立新帝的时候,可不是更加轻松,能不动用千军万马,不是更合适。”
“药奴明白,药奴定会尽力而为。”
“退下吧!”荀飚冷然说道,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转而不过从这书房之中走出,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
第二日,金銮殿上,早朝结束之后。
祁阳一脸淡然,看向准备离开的荀飚,笑道:“本官随着皇上,偶然在太后宫中听到太后说起,大将军已经好久没有去宁圣宫给太后请安了啊,这似乎不像大将军的作风啊!”
“本将军和太后兄妹情深,自然不是丞相大人能够知道的。”荀飚冷眼一句。
“原来是这样啊,也对,这兄妹情深,自然是不用拘泥于在请安这样的小节上面,只不过,想着从前大将军去宁圣宫可是勤快的很啊,且别说是太后没有成为太后之前,还只是皇后的时候,宫里谁不知道,大将军这个做兄长的格外用心呢。”祁阳顺势往下说着,“只不过就现在这样看来,不知道的都以为大将军和太后有什么嫌隙似的呢。”
“丞相大人什么意思?”
“大将军可别误会,本官当然不会这样想啊,本官知道,大将军日理万机,有的是事情需要处理,本官也不过好心说了一句,大将军可别当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