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陛下后我天天翻车(84)
“是,是,您别急。”小林子连忙点头,把所有宫人都赶出去了。
郁宁松了口气,正拿过镜子看自己脸上的伤,将人都赶出去的小林子又满脸含笑地过来:“殿下,人都走了。”
郁宁此刻没了防备,唇上的咬痕被小林子看的清清楚楚,可顾忌着郁宁面子薄,到底没再说什么。
“你也出去。”想起小林子也曾是秦睢的人,郁宁不禁带了几分迁怒,瞪了他一眼。
“是。”小林子临走时没忘了拿过来一盒凝玉膏,“殿下,涂这个很快就好了,奴才告退。”
郁宁:“……”
趁着郁宁发飙之前,小林子脚底抹油飞快跑了。
他的动作太浮夸,郁宁忍不住也笑了。
他刚笑完,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御书房的吻,秦睢身上浓烈而富有侵略性的气息似乎还能感受到,郁宁忍不住捂住了发热的脸,抿唇偷笑了一下。
虽然与一开始的预想不太对,不过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不,应该是更好了。
郁宁脸上笑意更深。
“殿下近来的日子过的还真是惬意啊……”
郁宁正胡思乱想着,四周忽地冒出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他心中一紧,目光梭巡四周,看清梁上人的面容,才松了口气。
撇了撇嘴,郁宁忍不住道:“贺烺,下次你能不能打声招呼?”
“卑职冤枉。”
贺烺从梁上跳下来,因这殿内只有两人,他态度不禁也多了几分随意,又道:“刚才殿内有宫人,卑职自然不好现身,如今人一走,卑职可不就马不停蹄地来告知殿下了?”
“所以你刚刚一直都在?”郁宁脸色不善,显然已经意识到不对了。
“是呀。”贺烺笑嘻嘻地凑近,看着郁宁唇上还剩一点的痕迹,眸中闪过奇异的光。
郁宁连忙捂住嘴瞪着他,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看来卑职离开的这段时间,殿下收获不小呢。”
贺焤开了句玩笑,倒也没再说什么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左右也被他看到了,郁宁索性也放下手。
他还以为贺烺会在草原呆段时间多与温庆公主呆一会儿呢,结果现在一个多月就回来了。
想起远嫁的温庆公主,郁宁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贺烺如常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温庆公主现如今如何了?”
贺烺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别扭与奇异,却只回答了郁宁的第一个问题:“卑职去给陛下找解药了,自然要亲自送回来才放心。”
这已经是近日来郁宁第二次听“解药”这两个字了。
想起之前在新塘村时秦景焕告诉自己秦睢的病情,郁宁脸上神色也不由严肃起来。
“陛下的解药还有哪几味药没找到?”
贺烺神色也认真起来,叹道:“解药总共有二十三种,皆是世间少有的珍贵之物。这些年来我们四处搜刮,倒也找到不少,算上陛下已经服用的紫尾貂的尾尖血,还剩七种没有找到。”
“七种?!”郁宁惊了一下。
秦睢身边的任已然是精锐,耗尽全国之力,仍有七种没找到,那其余的解药应该有多难寻?
“其中三种已经确定了位置,只是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采摘寻找,剩下的四种,却是不好找。”贺烺正要接着说,郁宁却伸手打断了他的话。
“你将那几种药的名字都写下来,我也方便记。”
替贺烺找来纸笔,郁宁看着他将剩下的几味药都写下来。
“月狐血、水龙骨、朝颜还有神洇树的……果实?”
眼看着贺烺在最后一味药上化了个重重的圈,郁宁不禁好奇:“这神洇树是什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贺烺看了眼窗外,神情也不由有些颓然:“正是外面移栽的那棵神树。”
“什么?”郁宁不由惊呼出声:“可那棵树不是已经几百年没开花结果了吗?”
“是的。”贺烺脸色难看道:“想必您也清楚,陛下的毒是毒物与咒术相合之物,那咒术正是几百年前高祖所得之病,陛下被有心人所害,触发了那咒术。”
郁宁来不及去查究竟是谁害的秦睢这样,只着急地抓住贺烺胳膊,问:“那怎么办?还有救吗?国师的弟子如今不是还在?”
“世事变迁,如今这些人怎么能有第一任国师的能力?”
贺烺道:“前任国师还在时,曾替陛下诊断过,我们正是从他口中得知这些解药。另外,那最后一味药,倒也不是真的就没有办法。”
“据前任国师所说,那神洇树的果实是有种子的,种子流传至今,被他死去的师父,也就是老国师送给了一户人家的小孩。将种子磨成粉,混着那被种子滋养多年的孩子的血,只需每天一碗,连着七天,滴在神洇树的树根上,神洇树就会结出果实。”
“吃了果实,就会解开咒术。”
“那你们去找过那孩子了吗?”郁宁一颗心不由揪起来。
“自然是找了。”贺烺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可茫茫人海,又哪里这么容易找到?老国师向来喜欢云游四方,我们找了多年,也依旧没有结果。”
郁宁咬了咬唇,忍不住问:“若是不解除咒术,只解了毒,会怎样?”
“那毒素其实也抑制了咒术的发作。一旦毒素全解,咒术发作……陛下会像百年前的高祖一样,在短时间内容貌极速衰老至死。”
室内气氛一时陷入僵局,两人相对而立,久久未言。
过了好一会儿,郁宁才开口,声音十分坚定:“解药我会帮忙一起找。”
“陛下绝对不会有事。”
秦睢就是死,也是百年之后和他一起合葬帝陵,而不是死在这样的阴谋诡谲之下。
“但愿吧。”贺烺唇角勉强勾起一个微笑,显然对此不太乐观。
“不说这些了。”郁宁勉强打起精神,又问他刚刚的问题:“温庆公主如何?可有受欺负?”
“自然没有。”
贺烺刚刚那股子古怪又冒出来了,只道:“陛下派去的府兵将她保护的很好,不过她舟车劳顿,又不太适应草原气候,到那就病了。”
“可请御医了?喝药了吗?”郁宁不由担心起来,温庆公主娇弱,万一就此缠绵病榻怎么办?
“您别急,人没事。”贺烺眸光一闪:“那只是她逃避和世子的洞房所作的伪装。”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郁宁迟疑地看着贺烺,递过去一杯茶:“温庆公主便是有心为你守身如玉,怕是也瞒不了多久……”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贺烺就被茶水呛了一口。
一连咳嗽了好几声,贺烺人才好些,只含糊道:“您就放心吧,她一向聪明,自然还会想出别的法子。”
顿了顿,贺烺忍不住又低声嘟囔:“还有,殿下怎么确定公主是为了卑职守身如玉……”
“你说什么?”郁宁没听清他后半句,有心再问,贺烺却死活不愿多说了。
郁宁“啧”了一声,学着秦睢的模样摸摸下巴,看着贺烺:“我怎么觉得你这次回来对公主的态度不一样了呢……”
明明贺烺看着也不像是很快能从一段感情中走出来的人啊。
“殿下想多了……”贺烺见他不依不饶,作势要溜,郁宁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后衣摆,“别走!我还没说完呢。”
俩人正纠缠之际,秦睢推门进来了,目光落在郁宁拉着贺烺后衣摆的手上,秦睢眉峰微挑,试探着道:“打扰了?”
郁宁:“……”
讪讪松开了手,郁宁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陛下。”
秦睢既然回来,一旁的贺烺自然也走不了了,他俯身下跪行礼,眼看着秦睢并没有要让郁宁出去,就打算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