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不是人(19)
赵阑敢肯定,其他几个宗门,都有这样的想法!除了已经快掉下三流的符录宗,估计是怕插不上话没有来,就连炼器宗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朱丞省来到他身边,温声问到,“赵道友,彻底破阵还需多久?”
赵阑一边指挥着众多修士往他指的方向攻击,一边头也不回的回到,“最少五日。我那师弟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是阵法方面的造诣却是我们阵法宗最强的。”
朱丞省点了点头,“赵道友谦虚了,建阵的哪有破阵的厉害?”
赵阑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不会破阵的人,又如何能够建阵?只有这种什么都不懂的白痴才回有这种想法!
虽然赵阑以为自己已经很会隐藏想法了,但那鄙夷的神色还是被朱丞省发现了。老狐狸顿时知道自己说了傻话,于是想方设法的转移话题,毕竟在他看来,等他把丹宗收了,以后阵法宗还不迟早是他的?
“果然年轻人的想法就是天真,一个大宗门怎么能有百岁不到的毛孩子担任掌门之位?居然傻到想要靠别人的东西来保护自己?”朱丞省说起这个就觉得好笑,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变得这么轻松。
一听他这话,赵阑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默默地看着他。
朱丞省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一事。”赵阑突然说到。
“什么?”朱丞省被他这一惊一乍的表情弄得有些发懵。
赵阑猛地一拍脑袋,“我师弟说,丹宗有个很厉害的客卿长老。”赵阑神色又是纠结又是懊恼。
朱丞省到是松了口气,“怕什么,先不说他一个客卿愿意出多少力,哪怕他来也就一个人而已,他还能打过我们这么多人?而且,据我所知,他已经失踪很多年了。”
赵阑看着他,眼神期待,“你确定他已经失踪多年了?”
“那肯定!”朱丞省点点头。当年秦献渡劫实在太过诡异,明明眼看就要灰飞烟灭了,偏偏最后还能瞬间飞升!虽然因为距离的原因看不真切,但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衣人还是被修为高深的修士看进了眼里。但是这事太奇异了,很多人都怀疑自己眼睛坏了!
当然,也有更多的人说那是丹宗在故弄虚玄,虽然说着这话的人心里估计都是怵的。
只是,那个人已经失踪好几年了。于是更多的人相信,那不过是秦献那老狐狸想要护住丹宗,故意弄出来的小把戏而已!
不然这么多年,怎么就没人见过那所谓的客卿长老。
赵阑这才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有这么可怕?”朱丞省有些好笑。
“非常可怕!那可是天劫啊!他就这么‘啾啾’几下,就给捏碎了!”赵阑神情夸张的说到。
“不是都说是假的吗?”朱丞省的笑容渐渐浅了。
“真的!”赵阑信誓旦旦的说到,“我师弟和秦献的关系好,当初他就在不远处,这是他亲眼看到的。”说到这里,赵阑简直想撞墙,“我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朱丞省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他深吸口气,“还望赵道友加快些速度。只要丹宗同意合并,我们又没伤害任何人,想来那位道友就算回来也不会说什么的。”
赵阑一听,这话挺有道理,于是拿起阵盘继续破阵,顺便又往朱丞省胸口补了一刀,“对了,秦献和那帮老不死的都喊那位前辈。”
朱丞省:“……”他都想拍死这货了!果然这些只知道炼丹布阵的人脑子都不好使!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现在才说!!!
赵阑正转来转去的算计着方位,结果一转头,就被一道白色的身影挡住了去路。他有些不大高兴,“让开让开,马上就能破阵了,别在这儿捣乱!”
他的声音不小,直接把周围的人都阵的转过去头看了过来,有人疑惑到,“你是谁啊?”
这话一出,正往这边看过来的朱丞省就是瞳孔一缩,多年养成的反应,已经让他拿出灵剑刺了过去。
白衣男子随手一挡,赵阑的宝贝阵盘就被他拿来挡了一波攻击。朱丞省的剑在赵阑心疼的尖叫声中,像切豆腐一般,轻轻松松地插进了阵盘里。
然而,他还来不及感觉到惊喜,剑尖就如同卡进了钢铁一般,无法寸进,也无法退出。
而这时,那个莫名其妙出现,漂亮的过分的男子,轻轻地在他剑尖上一弹,只听“咔嚓”一声,他那无往不利的灵剑,断了。
越是高阶修士,用的法器都是用惯了的,哪怕不是本命法宝,也早已经心神相连。
灵剑这么一断裂,朱丞省只觉得气血一阵翻涌,噗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这才觉得舒服多了。再次抬头,就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再也不敢动了。
赵阑早被这一切惊呆了,下意识想要布置阵法,结果才想起自己的阵盘还在白衣男子的手里,不由的哭丧着脸,“前,前辈,我就是喜欢破我师弟的阵法而已,没别的意思!真的!是他们要攻打丹宗,是他们威胁我来的!”
朱丞省:“……!!!”他一定要弄死这货!
桑无所谓的拔弄着手中的阵盘,在赵阑心疼又不敢吭声的目光中,百无聊奈的说到,“我徒弟说他无聊了,你们和他打一架吧,赢了就放你们走。”
朱丞省抿紧了唇,哑着嗓子说到,“好!那还请前辈把陷阱都撤了吧。”
“嗯?”桑疑惑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啥。
无所谓的伸手,扯过一个在朱丞省面前转悠的黑球,随手在手里把玩儿着,“哦,不好意思,听说你们在拆我家呢,所以跑快了点儿。”
桑把黑球轻轻一捏,那黑球轰然碎裂,空间又扭曲了几下,才终于消失了。
随着这个黑球的消失,那些突然变布整个丹宗的黑球也全部消失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就在刚刚,他们都眼睁睁的看着前一刻还有说有笑的同伴,在黑球出现的第一时间消失了。无声无息,什么也没有留下!
突然被点名的林脩愣了愣,不明白师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既然师尊说了,他照办就是了。
丹宗真的是个很和平的门派,要不是为了交流会,估计连擂台都没有。好在为了这个大会,砸下了大把灵石,倒是修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擂台。
林脩摔先走上了擂台,朱丞省看着他的修为,轻声说到,“前辈,您徒弟的修为…是让筑基弟子上去吗?”
桑其实对于人类这些修为等阶,还真是不太理解的。都这么弱,为何要分这么细?“那就先上两个吧……”
他话还未落,林脩就开口了,“来结丹期的。”
朱丞省转头看向桑,桑无所谓,“哦,那就结丹期吧。”
朱丞省抬手,随手点了一个结丹初期的弟子。那弟子浑身一颤,深吸了口气,站上了擂台,弯腰行了一礼,“得罪了。”
对方是个修为低于自己的,还是个不能惹的修士,结丹修士正琢磨着要用几层力,才不至于伤了人。
然而,两人一个交手,他还没来得急使用任何实力,就感觉脖子一凉。
林脩收回手中的匕首,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下,“不认真,会死的。”
桑的嘴角,微微上扬。
第31章 重建
那日, 林脩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杀了数十人,朱丞省虽然点的都是别人宗门的,但是看到大家愤怒瞪着他的眼神,还是叫上了几个自己宗门的人。
死到自己人了, 才知道心疼两个字怎么写, 在林脩面无表情的说着下一个时, 朱丞省终于站不住了,僵笑到,“前辈的徒儿果然非同凡响,怕是一般结丹修士不够他打了, 要不试试元婴期?”
桑还没表示,林脩已经说话了, “上。”
结丹和元婴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朱丞省一开始自然不敢让中后期的去,生怕一不小心把人伤到了,而是直接点了元婴初期的修士。元婴修士不同于结丹期,到哪里都是挑大梁的, 这时朱丞省可不管别人怎么黑脸了, 点到的全是别人宗门的人。
元婴期和结丹期果然是不同的层次, 林脩才一对上就感觉到了棘手。特别是他已经对占了这么多场, 他那什么都能批开的匕首让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所以,这元婴修士一上手, 就直接使用了术法,坚决不与林脩实际接触。而且, 很显然效果还不错。但是让那修士感觉到憋屈的是,打不过他会死。打得过……他还不能下重手!
世界就是这么残酷而又不公平!
林脩试了几次,依旧攻击不到那人。他这才知道当初在音宗,到底占了多少便宜。也终于意识到,师尊给他制造实战经验的良苦用心。
于是他也不急着攻击了,而是慢慢地尝试,该怎样才能把远攻调整成自己喜欢的近身攻击。
想要近身攻击,就必须解决修士斗法中最喜欢放出的防御罩的问题。
林脩很自然的想到了他的黑焰,那玩意儿颜色虽然诡异了点,但是效果却是非常不错的。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它烧不坏的东西。
林脩很有把握可以烧掉面前的防御罩,但是那样他那异于常人的火焰就太明显了。那又要用什么方法,来割破面前的防御罩呢?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把火焰渡入匕首里,然后应该就能割开防御罩了。但是他不确定黑焰会不会把他的匕首给烧掉了。
于是,大家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突然停下动作,把手中的匕首收了,重新拿出一把长剑。而最让人无语的是,他的对手还不敢趁机攻击,老实巴交的等着他准备好了,才被动防御。
不是师尊送的匕首,林脩自然没那么多顾忌了,很大胆的尝试渡入黑焰。果不其然,他才刚刚渡入黑焰,灵剑就直接开始燃烧。
林脩吓了一跳,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前,飞快的把灵剑收了回去。一连试了数把,无一不是才一接触就开始损毁,那繁多的飞剑数量,直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试了多次一直无果,又毁了这么多法器,林脩也不打了,干脆跳下擂台,盘膝坐到桑面前,开始认真琢磨,该怎么样不损坏法器又能把火焰覆盖在上面。
林脩的神识漫无目地的在储物袋里寻找,最近死在他手上的人太多了,大多数人的储物袋都烧没了,只偶尔留下了那么几个,也算是一笔小财。特别是回来前在廷州桑杀死的那一堆,储物袋可都是好好的呢。
所以现在他才能拿出这么多剑…虽然也已经全部毁掉了。林脩的神识在众多杂物里扫过,最后落至在那一个个玉瓶上时,突然心里一动。既然无法渡入,那么把它包起来不是更好吗?
林脩再次拿出一把灵剑,然后小心地尝试在上面包裹火焰。
也就是在桑面前,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一个修士的眼神哪怕再好,视力也是有限的。至于用神识来看,哪个不怕死的敢在桑面前这么做?
林脩跳下擂台了,那个元婴修士尴尬的站在上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跳下去吧,又不敢。不下去吧,一个人站在上面被数万眼睛盯着也尴尬。最后他眼睛瞄到朱丞省跟个乌龟似的不打算出头了,他干脆膝盖一盘,就在台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而这边,在林脩又毁了无数法宝后,终于在一把手指宽的小匕首上实验成功了。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林脩再次拿其它灵器实验时,就容易多了。但是,问题又出来了,黑焰本就显眼,这么一包裹,看着和直接使用黑焰又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方法,把它们变淡,变薄……这么想着,黑焰在他的控制下,真的开始一点点变薄,变薄,最后只剩下了淡淡的一层。
但,还是太明显了。林脩眯着眼,眼睛突然瞄到女修身上若有似无的白纱。心里一动,干脆把火焰弄成薄薄的丝状,然后再把它们缠成了丝网。
别看这一小过程,足足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而在这一个月里,外派修士没一个人敢动。倒是曾嵘带着阵盘,把所有丹宗弟子都给救出来了。
朱丞省虽然说的好听,绝不伤害任何人,但事实上除了正式弟子,外门和杂役弟子都伤亡惨重。就连正式的炼丹师,只要是被拿下的,都或多或少的被羞辱过。
而丹宗一向让人眼红的灵田,除了最大几块因为分配问题没谈拢,所以暂时没动外,其它的都被席卷一空。
炼丹师们除了那个丹炉,最看中的就是那点灵田了,看着自己的心血变成这样,所有的人都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