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天师要离婚(18)
阴森森的声音让风腓混浊的眼睛刹时清醒过来,笑嘻嘻回头:“筱嬗姐,你知道的,开坛做法我不会啊!”
一脸无辜的风腓让凌筱嬗气的牙痒痒,可这又是事实,凌筱嬗一直不明白,风腓这个道士跟别的道士为什么不一样,别人驱邪、抓鬼、请神等等都要开坛做法,为什么他就不用?别人驱邪、抓鬼都是请神,他请天地、请万灵,听起来就假。
“我不管你,明天去李宅,如果要驱邪、抓鬼,你给我开坛做法,听到没?”
“为什么?”
“如果你不开坛做法,我怎么加价,怎么收钱?你就这样划两下,别人还以为多简单,拿几百块打发打发你就不错了。”
风腓: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我竟无言反驳。不过,好像,筱嬗姐还不知道自己跟唐胥结婚了吧!现在的他也算是有钱人了,嗯,应该是有钱人吧!不知道唐胥肯不肯养自己,虽然自己不太好养,败家了一点,可是他也会帮唐胥赚钱的,嗯,就这么决定了。
暗自决定的风腓把要离婚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他只是缩缩脖子,觉得关于结婚的事过一阵子再说,现在的筱嬗姐好像有点可怕。
看到风腓又一脸呆滞的样子,凌筱嬗恨铁不成钢:“听到没?”
风腓腓连连点头,乖顺的样子让凌筱嬗很满意;真是操碎心,五年前要不是再次遇上自己,这家伙说不定都要去天桥底下要饭了,完全不会赚钱,想想别的天师、相师出场就七位数,风腓却是几百、几千的收,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冤大头出手就七位数,还说要加价,她怎么会放过。
把人‘教育’好后,筱嬗就回房了,顺便带走那张七位数支票,这可是凌筱嬗今天过来的主要事件之一。
筱嬗刚走,风腓的电话响了,是唐胥;风腓看看时间,晚上十点,他的睡觉时间到了。于是,他把唐胥的电话挂了,扑向周公的怀抱,连在他灵识里面大喊大叫的声音也忽略了。
夜渐偏西,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睁开朦胧的双眼,打个哈欠,蹙着眉爬起来,在床上坐好一会儿才起身,脑袋无意识环视房间一眼,喃喃道:“运势好像不太好。”
【腓腓,你只猪,终于醒了。】
灵识响起小四的声音,风腓“嗯嗯”应两声,抓抓脑袋往外走。此时凌晨,正是阴气最重之时,风腓不太舒服吸吸鼻子,坐上电梯直达顶楼。
【腓腓,你要做什么?】
“这是唐胥的酒店。”风腓应的理所当然。
今天过来他就发现了,这幢楼聚阴,本是座北朝南的酒店,怎么建都很难建成聚阴阵,可偏偏这幢楼就聚阴了。不过幸好还不严重,一旦阴阵形成,这里隔段时间将会死一个人,还会牵连唐氏其他产业。
风腓站在东方四处望望,背着手,一步一念:①“原始安鎮,普告萬靈;嶽瀆真官,上下祗神(土地祗神)……”
步伐很诡异,如若被凡人看到,还以为风腓在跳大神呢!不过随着步数加多,脚下隐隐出现金光:②“左社右稷,不得妄驚;回向正道,內外澄清;各安方位,備守壇(帝、家)前(庭);太上有令,搜捕邪精,護法神王,保衛誦金;皈依大道,元亨利貞。急急如律令”
“嚯!”
原地光芒一闪,掠过的是八卦图,不过瞬间又消失了;酒店内已经在睡梦中或还在酒吧狂欢的客人觉得臂膀一松,顿时神清气爽,心头看不见的阴霾一下子不见了。
酒店经理从梦中惊醒,坐起来擦擦额头的汗,最近酒店经营不好,员工不知为何这不舒服、那又难过,客人闹出几起事件,不是群架就是酒架,要不就是吃了东西不舒服,这些让经理压力很大。很快就季度考核了,业绩已经挽救不了,只希望别出事,特别是食物方面,一定要加强检查,绝对不能出问题,现在这位唐氏当家,可不好说话。
风腓从楼顶下来,正想伸手打车,摸摸袖子才发现没钱;咬着手指头气馁蹲下来,风腓发愁了。
【腓腓,你到底听到我说没,佛珠不让我接近。】小四气的快跳起来了,这笨蛋,简直就是笨蛋。
【啊!不让你接近啊,跟你不熟吧!】蹲在地上的风腓勉强分点注意力给小四:【如果你告诉我我为什么重生,我就告诉你怎么接近佛珠。】
小四这个混蛋,风腓以为他拿到佛珠,小四就会告诉他真相,可每当他问到这个问题,小四除了沉默就是沉默,气的风腓咬牙切齿。现在让他更郁闷的是怎么去李家。摸着手腕上的佛珠,风腓好想叹气,明明他家媳妇这么有钱,为什么他这么穷:“唐胥是个吝啬鬼。”
“骂我呢,嗯?”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风腓先是一愣,猛然抬头,昏黄灯光下的男人正浅笑看着自己,目光让风腓心激烈跳动起来,风腓捂住胸口,眉头紧拧:“你笑的让我难受。”
唐胥:“!”
想揍他的欲/望又加强,他要找个什么理由来放过他,放过这个在三个半小时前把自己电话挂掉的人?
“对了,你来的正好,你借车给我出去一趟。”风腓从地上跳起来,笑嘻嘻看着唐胥。
“你会开车?”
“不会。”
“走吧!”
唐胥率先上车,风腓微怔一下才跟上;他今晚要去夜探李宅,古一昂他们是凡人,带过去如果出事风腓会很麻烦,这个麻烦包括要保护他们,所以风腓想着自己去,不过唐胥的话倒可以让他跟,毕竟一般的鬼不敢动他,当然,敢动他的都不是一般的鬼。
作者有话要说: ①②谪抄于道教《太上三洞神咒》。
还欠一章,盛唐闹鬼还有两章完成,
第23章 盛唐闹鬼事件【11】
风腓坐上车后,好奇这摸摸、那瞧瞧,好不容易把这辆像间小包间的房车看完,风腓坐正身子:“唐胥,你怎么会在这里?”
半倚在皮椅上,唐胥在假寝,听到风腓的话回道:“这几个月津台三家酒店皆发生不少事,行程早有安排,不过提前罢了。”
还有一点就是秦胤天的情人陆离逃了,从唐氏医院逃出来,帝都现在已经翻天了,唐胥收到消息说陆离往这边逃,风腓又在这边,一件件事撞在一起,唐胥干脆就过来了。
对于陆离这个人唐胥心情有点复杂,第一次见他是在他十六岁滑板赛大满贯的庆功宴上,苻旭尧带着他给唐胥敬酒,少年年纪正好,性格开朗、性情单纯,干净的笑容仿佛能洗净世间腌臜,跟在苻旭尧身边一声‘哥、哥’叫着,让人心软。再见就是一年后秦胤天的生日宴上,那时他还是那个少年,不过一年后再见,物是人非。
风腓点点头,没问他为什么提前;车内安静下来,风腓打个哈欠,顺着椅背滑下来,蜷缩起身体,窝在皮椅上睡过去,刚才他已经把地址给司机,一点也不怕睡过头。
缠绵的呼吸声响起,假寝的唐胥睁开眼,拿过旁边的毛毯盖在风腓身上;这床毛毯是小立叔叔常备给他用的,唐胥并不觉得自己身体有多弱,不过他们总担心,唐胥也由着他们去了。
车行驶半个小时停下来,唐胥把风腓叫醒,迷糊的天师爬起来,吸吸鼻子,呆呆直视前往,一动不动。唐胥也不催他,只是拿出手机,对着呆萌的天师‘咔擦’拍下这张张着嘴、瞪直眼、表情要死不活的天师照。
李家别墅座落在郊区,位置有点偏,虽说不上方圆十里没人,可百米内无房屋倒是真的。根据古一昂提供的资料,李家原先住在津台市区,搬来郊区是陈昕认李家双亲为父母之后。
漆黑的夜只有一盏暗淡的路灯在照明,车在离别墅还有百米远停下。远远的,透过黑暗,风腓把别墅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环视完后对唐胥说道:“把手伸出来。”
唐胥没问为什么,按风腓的意思做了;骨骼分明的手指带着透沁冰凉,风腓不满用力搓了搓,在唐胥掌心虚空画下一道符:“这里阴气太重,对你不好。”
说是符,在唐胥看来风腓只是在他掌心胡乱写画而已;收起手,唐胥还能感觉到透过风腓指尖传来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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