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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臣为邻(下)(5)

作者:雾十 时间:2018-01-28 16:25 标签:甜文 重生 穿越时空

  “我是说,咳,”谢介慌里慌张、手忙脚乱的对其实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的表弟解释,“如果朝辞是个女的话,我有可能、也许会想要娶了他。”
  顾观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他惊愕的看向谢介。
  谢介闭眼,一脸舍生取义的悲壮,他觉得他大概是有一些自毁倾向的,只有当有人真的挑明了,他才敢去面对,去讨论。
  “哪怕房朝辞是个女的,也肯定超凶的好吗?谁有勇气娶他啊。”顾观觉得再没有比他这个更正确的逻辑了,说完还不忘点点头,加重语势,然后还拍了拍谢介的肩膀,夹杂着一种开眼界的情绪,道,“哥,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野心!”
  谢介:“……”


第68章 第六十八份产业:
  房朝辞换好深色的直裾回来的时候,那些女装大佬画,显而易见的还没有烧完,满屋子炭烧火烤的味道,冲散了本来好闻淡雅的熏香,怎么开窗都挽救不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刚刚在做什么。
  谢介一脸“天要亡我”的绝望,想要进行最后的扑救。
  但是很努力的长也只是擦边过了不至于被人叫小矮子线的谢介,肯定是没有腿长胳膊长的房朝辞有优势的。再加上谢介自带的关键时刻就智障的人设作祟,他抢到手里的都是顾观的画,而房朝辞随手一拿,便是谢介最得意的大作。
  本来谢介是打算留在最后烧的,毕竟那是一幅超水平发挥的丹青,他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顾观充满同情的看了他表哥一眼。
  房朝辞那边,一开始甚至没有认出来画上恬静优雅的仕女图画的是女装的自己,他只是心下有些疑惑,‘这画中人他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然后,他就看到了谢介心虚的表情,以及顾观幸灾乐祸的样子,综合一分析,都不用似有所感就足以推断出真相,他开口,试探着对谢介问道:“这画的是我?”
  谢介抢回来的画散了一地,他本人像个鹌鹑似的跪坐在那儿,都快把头低进了桌子里,只敢小幅度的点了点,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没什么啊,我觉得画的挺好的。”房朝辞如是说,甚至是真的有点开心的,因为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谢介所画,只要是谢介画的,不管画的什么,他都喜欢。或者可以这么理解,画性转的他总好过真画个美女,对吧?
  谢介也到了少年慕艾的年纪了啊。
  这简直是再标准不过的房朝辞式回答了,谢介也说不上来他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顾观却是真的有点生闷气了,这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又或者是当他刻薄别人“还有比你更蠢的东西吗”之后,别人却回答他“啊,我真的是太笨了,谢谢你提醒我”一样,根本得不到任何一丁点取笑人的乐趣,甚至会很憋气。
  房朝辞果然讨厌极了!
  房朝辞没管观哥是怎么想的,直接就坐到了谢介身边,拿着画继续和谢介分析那幅谢介倾尽全力的大作:“如果没有点翠就更好了。”
  “你不喜欢点翠?”谢介一愣,抬起头看向房朝辞,他很轻易的就再一次被房朝辞带跑偏了,不再记得自己刚刚到底在别扭什么。
  “不是我不喜欢,而是佩戴点翠是犯法的。”这就是房朝辞了,总能见缝插针的给谢介补课。
  点翠是一项传统首饰工艺,制作起来十分复杂艰难,成品往往看上去雍容又华贵,好的一头点翠首饰可以价值连城。但……点翠的翠,其实是指的翠鸟的羽毛,老手艺人迷信只有从活的翠鸟身上,一根一根的拔取它翠丽的羽毛,制作出来的点翠才能充满灵性的艳丽。一只翠鸟身上能够符合制作需求的羽毛一般只有二十到二十八根不等,翠鸟又是一种十分胆小的生物,被活生生拔羽几乎结局都是死亡。而一套点翠至少需要千数的硬翠。
  由于制作工艺实在是太过残忍,而被仁宗给禁了。
  “那哪里是收拾,根本就是顶了八只鸟的亡魂在头上啊。”谢介双手环抱,揉了揉自己的两臂,总觉得有点膈应的慌。再为了美,也该有点底线,“我只知道前朝的公主、后妃很喜欢,还为此竞相争艳,太祖打开前朝库藏时,看到了无数那样的首饰,大部分都给了我娘。”
  不过,如今回想起来,大长公主好像从未佩戴过哪怕一次那些华美的点翠。
  “因为殿下说她戴上会觉得瘆得慌,她害怕被索命。”房朝辞回忆起他看到的历史,与谢介笑言。
  谢介以为房朝辞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八卦,并没有深究。
  只有心算很厉害的顾观小表弟,幽幽的道了句:“你算数是谁教的?房朝辞吗?一只翠鸟二十根硬翠,一套点翠至少需要千数根羽毛……哪里是八只鸟能招架的?最少也是顶了五十到八十只鸟在头上。”
  这个数字一出,就更让谢介觉得背脊一凉了。
  那晚的话题也就至此转了一个弯,彻底朝着诡异的方向呼啸而去,房朝辞绝对猜不到那晚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怎么说好呢,怪不得都三年了,他还是没能和谢介捅破窗户纸。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大长公主都绝望了,她私下里和苏皇后、聂太后默默打了个赌,赌看看谁能猜到他们什么时候互相告白的年份,最接近的数字者赢。
  以及,是的,有大长公主这个想的很长远娘,在谢介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弯了的时候,他娘已经替他出柜,现在全家除了谢介以外都知道他大概会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的现实了。并纷纷暗暗送上了祝福,为谢介加油打气!
  杯盘狼藉后,三人这才一起乘坐牛车回家。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雨却没有停,严重影响了纱罩里的灯起作用。能见度太低,导致本来就慢的牛车变得更慢了。
  慢到了被顾观嫌弃,干脆自己下车,一路小跑着就走了。顶着蒙蒙细雨,可以说是相当的有名士性情了。
  好吧,其实是顾观嘴馋,趁着谢介喝的晕乎乎的时候,偷喝了大半壶的玉醅并海阃,结果酒量不行,直接喝的大脑过热,一路上都在喊热。热到最后就抽风下车,在雨中任性狂奔了。身后跟着一小队忙着给他打伞的仆从。
  也幸好顾观的表哥谢介先艹出了狂生的鬼才名气,要不然顾观这么一回,还真不好解释。国人总爱觉得物以类聚,谢介的表弟有点荒诞的行为也是理所应当,那不是醉酒失态,而是率性而为。
  谢介早八百年就睡过去了,小脸红扑扑的就像是染了腮红,放心又随意的枕着房朝辞的大腿,抱着房朝辞的手臂。让房朝辞连拦一下顾观的余地都没有。
  房朝辞只能赶忙唤了更多的亲卫,去追顾观。虽然说他们走的是谢介的街,两边住的都是高官世家,治安应该很好。但也还是要以防万一。
  谢介不满有声音,皱眉,又死活不愿意睁眼,蹭了蹭房朝辞,像是在撒娇让他处理那些扰他清梦的事情,又像是寻找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房朝辞柔声道,一手继续给谢介抱着,一手轻轻的拍抚着谢介单薄的背。也不知道他这些年吃的那些好东西都吃到了哪里去,还是那么的纤细。
  “……朝辞?”谢介继续闭着眼,呓语道。
  “我在。”房朝辞看着谢介的样子,就像是看着他的全世界,怎么看都不够。哪怕对方已经就躺在他的怀里,他也还是觉得他们不够亲近。
  谢介又含含糊糊的说:“别离开我。”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房朝辞对谢介保证,哪怕谢介根本不会记得。笑的就像是守护着宝藏的恶龙,温柔里藏着不容置疑。
  “别怕我……”在酒精的作用下,谢介终于说出了最近已经烦了他许久的问题,这是连睡一觉或者睡好几觉都解决不了的烦恼,让谢介难得体会到了什么叫心事重重。
  房朝辞一时间没能理解这个展开:“???”
  “我会对你好的!”
  房朝辞:“……”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是土匪恶霸,即将展开一段强制禁爱?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世子对他和房朝辞之间的关系,有着很深的误解啊。
  PS:点翠*:这个首饰在宋代是明令禁止贵族女性佩戴的,皇后和宫妃带头作为表率将点翠封存,觉得点翠的制作太过残忍。当然,这也与宋代皇室本身就崇尚节俭有关系。
  玉醅并海阃*:《武林旧事》里记载的一种宋代的酒名,好喝不好喝就不知道啦。


第69章 第六十九份产业:
  房朝辞在抱谢介下车前,先是很小心的用毛披风把谢介裹了个密不透风之后,这才把谢介横抱着送回了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假他人之手。
  让四生子由怀疑自我价值到最后变成了习惯的麻木了。
  谢小四还曾经贱嗖嗖的对隔壁房家的六郎说:“要不以后每次你家龙图抱我家郎君一次,我就也抱你一次吧,要不我的手闲着也是闲着。”
  已经从过去的小可爱长成了很有气势、不负六郎之名的六郎,冷眼看着谢小四,给了他一字真言:“滚!”
  连宅老都在大长公主的暗示下,对谢介与房朝辞的互动选择了视而不见。虽然未来的当家娘子是个不能生崽的大老爷们,让宅老有些接受无能,但谢介自认识房朝辞之后的开心与上进是肉眼可见的,能带给自家郎君这样翻天覆地的积极变化的人,能不能生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宅老如是想,阿郎若泉下有知,也一定会这样说的吧。
  最重要的是,房朝辞对谢介的用心,都不需要怎么仔细观察,就能感受到那股澎湃面的情感。房朝辞是真的在视谢介如宝如珠,不比大长公主差。
  宅老只做了几次心理安慰,就接受了这位暂时还住在隔壁,个头比自家郎君还高还大的未来娘子。
  “顾观回来了吗?”房朝辞一边抱着谢介走在夜幕下的长廊,一边对宅老问道。
  “表少爷一切正常,已经被送回他的院子休息了。”宅老是很乐意把院子里一些琐碎的事情告诉房朝辞的,毕竟将来等房朝辞嫁过来,这些就都是房朝辞需要操心的事情。提前适应,后面才不会太过的手忙脚乱。
  房朝辞点点头,也是很自觉的就把自己提前代入了这个家的管事者角色,大事小情总要过问一下才放心。毕竟这个家里,从岳母到爱人,都不是那种过注意这些小节的人。
  “殿下睡了吗?”房朝辞又问。
  “已经睡下了。”
  虽然大长公主的面容因为保养得当,如今还不显老态,但她的内里其实已经开始呈现出了一些老年人才会有的状态,好比觉少。一旦过了午夜还没有睡下,就会彻底失眠。
  整座谢府如今都沉睡在一片万籁俱静之中,连二爷都与用尾巴圈着它的飞练,在谢介的房间的外厅相拥而眠的睡下了。
  二爷与飞练算得上是坐拥两座豪宅的巅峰宠物,想睡谢介这里就睡谢介这里,想睡房朝辞那里就睡房朝辞那里,他们是自由的风,谁也别想把他们拘在一处。
  房朝辞抱着谢介路过外厅的时候,飞练机敏的睁开了眼睛,噌的一下就立起了身子。不过在看到进屋的是房朝辞后,就只剩下撒娇的轻轻的喵了一声,然后就重新卧回了暖烘烘的软垫上,闭眼再一次和二爷一起睡去。
  而等房朝辞在把谢介放到早已经铺好的高床软枕上之后,晕乎乎的谢介仍然耍赖着不愿意放手,双手环着房朝辞的脖颈,把房朝辞的半个身子都下压着拉到了床上。
  房朝辞不得不一腿站在床边的脚榻上,另一腿屈膝的跪在床边,双手撑在谢介的两侧,俯视着就近在咫尺的小世子,唇红齿白,玉润可爱,浓密卷翘的眼睫毛有那么长,仿佛可以直接戳到房朝辞的脸上。房朝辞轻声与谢介好商好量:“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
  别看谢介清醒的时候,任性的好像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他醉了之后……连五岁都不如。
  “但我这样很难受啊。”房朝辞继续用低沉舒缓的声音在谢介轮廓姣好的耳边道。至于到底是哪里最难受,这个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只能说一句甜蜜的折磨。
  “放开你就跑了!”若不是一身的甜香酒气和酡红的脸颊,谢介这样流畅自然的应答都要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装醉了。
  “我不跑,”房朝辞面对谢介的耐心总是无穷的多,“我就是想去拿帕子给你擦擦脸。”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谢介拔高了声音,开始嚷嚷,这会儿他倒是终于显得像是真醉了,艰难的睁开眼睛,又好像看不清楚一样,眯了起来,但还是看不清,于是他的双手从房朝辞的脖颈移步到了两脸,“啪”的一声拍在两边,怼住了拉近,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朝辞啊,咋地啦兄弟,脸奇形怪状的,被人亲肿啦?”
  “脸部紧凑到奇形怪状”的房朝辞,好脾气的看着把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继续任由对方把自己揉圆搓扁,只是这回两腿都上了床,好方便谢介施展创造力。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了仿佛只有一张宣纸那么薄。
  谢介就像是所有醉鬼一样,故意怪笑着朝房朝辞哈气,想要看他躲避酒气却躲避不了的样子。但是在房朝辞心里,这却是美人吐气如兰,让他再看不见其他。
  跳跃的烛火下,两人的影子就像是彻底交叠在了一起。
  “谁亲你的!说!”谢介还在自顾自的演绎着他的剧本,可以说是戏精本精了。连做梦都不忘记演绎他的霸道世子。
  “没人亲。”房朝辞的声音又轻又撩,带着说不上来的引诱,就像是在蜜水里又加了一贯蜂蜜,浓稠的再一次分不开彼此。
  “好可怜啊,”谢介突然就哭了起来,跟着房朝辞的剧本走了下去,“你这么好,怎么会没有人想亲亲你呢?我房好可怜啊。不哭,不哭,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谢介就像是真的想到了一个什么好主意,眼睛亮的吓人。
  房朝辞就像是蛰伏的猛兽,一点点的压近他的猎物,用能让酥了一身骨子的声音说:“是什么好主意啊,世子大人?”
  “——桀桀,当然是让本世子来满足你这个小妖精。”
  “!!!”哪怕是小妖精这么出戏糟糕的台词,都没有办法阻止房朝辞心中的波涛汹涌。
  很多年前,在遥远的γ星,年轻的议长大人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那些就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和自己的伴侣交换唾液。很多年后的今天,在亿万光年的偏远地球,房朝辞终于明白了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求而不得。他期待了有多久,如今就有多紧张。
  屏息凝神,等待,等……
  谢介睡着了。
  “……”房朝辞。
  谢介的身体很热,双手却有些凉,睡下后,自然的就垂落了下来,解放了房朝辞。可是房朝辞却一点都不开心。说好的亲亲呢?
  那边女使莺娘很想假装自己没有在屋子里,可是她还是不得不提醒:“郎君该擦脸了。”
  房朝辞点点头:“那你去准备吧。”
  莺娘领命,带着人飞也是的离开。其实她们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给谢介洗漱的东西,只是水热了一遍又一遍,也始终不见谢介回来,就先等来了在小雨中一边喊着“谁也不能阻止我”,一边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跑过的表少爷顾观。厨房的热水就先紧着顾观用了,顾观还非要洗个澡。
  等第二波水刚热上没一会儿,就是这么寸的,谢介和房朝辞回来了。
  不过,莺娘转念一想,她现在这样带着人撤出来,大概也算是一件好事。
  就在莺娘等人鱼贯离开,只剩下躺在床上的谢介和坐在床边的房朝辞之后,房朝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再一次弯下了腰。
  他告诉自己,就亲一下,这不算是占醉酒的谢介的便宜,是谢介答应他但是又没完成的!
  但是,谢介答应亲他,也是在醉酒的状态下被他引出来的。酒鬼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怎么想都还是占便宜啊。
  就在房朝辞突然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
  本应该睡着的的谢介猛地睁开眼镜,坏笑的扬起头,啪叽一口,亲到了房朝辞脸上:“你是不是以为我忘啦?”
  这个世界上真正让人惊喜的,便是我还未开口,你就已经知道。
  房朝辞已经顾不上什么理智、道德观的了,他灼热的两手抓住了谢介的肩膀,然后就低头肆意的吻住了谢介柔软又有弹性的唇瓣,像是吻上了棉花糖。房朝辞是那么的用力,又是那么深情,带着说不上来的炙热与暧昧,摧枯拉朽,誓不罢休。
  等亲够了,房朝辞才抬头,喘着粗气,克制着自己对谢介说:“这才是亲!”
  谢介、谢介可耻的害羞了,但是却没有反驳,脸颊彻底变成了火烧云,红的像血,白的像云。他舔了舔唇,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有常识,咂了咂味道:“还、还挺好的。”
  然后,他们又吻了个爽。
  当莺娘再次敲门进来的时候,谢介已经带着一脸餍足的表情和有点微肿的唇睡了过去,娇艳欲滴的样子让不少女使都红了脸。
  房朝辞没事人一样,从容的从莺娘手里拿过湿热的帕子,给谢介细心擦起了脸颊和手脚。
  前前后后忙碌了快半个时辰,这才终于让他的小世子睡到了舒服的被子里。
  房朝辞告辞的时候,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从容不迫。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回家的时候都偷偷藏起了谢介的一件贴身之物。他知道这样显得有点变态了,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而且他已经问过谢介了,谢介只是看着他痴痴的笑,并没有反驳。
  解开了一层又一层的锁,房朝辞终于把他的“宝藏”都放在了一起,细细点了一遍,房朝辞这才满意,又一次锁了一层又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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