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科举之赚钱,考试,养家(174)
不过自己还年轻,两年的时间耗得起,如果失败大不了重新来过,可如果成功他就会同时拥有美人和财富。
“林东家,我想赌赌。”
王毛子思考一会儿,心情澎湃点头。
之后拜别林泽,他就火速赶回了河边村安排家里事情。
因为没有了河鲜供应的中间人权利,这就意味着他们家收入又回到从前穷困,但好在去年赚了不少,家里置办了田地,至少温饱不成问题。
可以后他要呆在私塾学习,不能给家里赚银子,王毛子干脆就把‘河鲜供应中间人’的工作卖出去。
反正都是要交出来的,白交还不如‘卖工作’,升米恩斗米仇,卖一笔银子自家很长一段时间不需要为银子发愁。
王家人也挺支持儿子的选择,他们家扎根安家不久,比起穷困安稳的生活,王家人更喜欢搏一搏。
只花了两天时间把家里安排好,王毛子就赶回了私塾,兴高采烈的开始了努力学习追妹子的幸福生活。
林小莲也莫名其妙的发现,最近毛子哥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一改之前说给找人家的话,整天劝她一定要慢慢仔细的选相公,千万不要太着急,看中谁一定要给毛子哥说,毛子哥帮你把把关之类的话……
然后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林小莲就觉得自己是真的天煞孤星,每当她觉得那个汉子不错,然后要不了多久时间,她就会发现对方有着各种她不能接受的坏毛病。
哎,她果然是个没选男人眼光的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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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这事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林小莲自己都不着急了,林泽当然也不着急。
等姑娘留两年再说吧,反正他们林家的姑娘再大也不愁嫁,这个世界上不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还真不多。
每天逗逗儿子,教教书,复习复习,调.教调.教那些‘待用员工’,晚上再抱着章珛这样那样做做和谐运动,偶尔跟其他来拜访的私塾夫子交流交流教育心得,林泽日子忙碌却并不枯燥。
就这安稳日子没过两天,私塾又意外迎来了一位客人。
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前,相谈甚欢的那位韩老爷。
人是韩云之父子带着来的,据说这正是对方给他找的老师,也是韩云之的夫家相公,同样姓韩,对方不仅是商人,也是个学识渊博的儒生。
“如何,见到老夫是不是很惊喜?”
韩老爷一手负背,一手摸着胡子,盯着林泽笑容捉狭。
“有惊,没喜……”
林泽表情不是很好,有种常年打雁终于被雁啄到感觉。
看来当初韩老爷分明就是听到他的名字,知道他是谁才让他上船的,之后的‘相谈甚欢’,不意外就是一场他不知情的考验了。
难怪当时韩老爷的话题简直五花八门,问题多多,堪称是‘十万个为什么’的老头。
结果搞了半天在考他……
虽说师傅考验学生是应该的吧,但他怎么就感觉那么不对劲儿,有种被人骗到坑里的错觉呢。
“你想当我老师?”
林泽这个人就是倔脾气,顺了他的毛什么都好说,没顺到他就是头倔驴。
一副不情不愿大爷般的询问口气,让盛雍珃很是懵了下,这话听着……怎么好像他在求人家当徒弟似的?
想到信中说这小子脾气古怪,他笑了笑,
“是啊,我夫郎说你天赋奇高,上次船上一聊,小友确实令人刮目相看……林小友,这天下还真没几个能当老夫弟子的,你要不要捡个漏?”
别说,这韩老爷年纪大,人却不古板,颇跟得上潮流,说话还挺幽默年轻的。
要没船上那事儿,说不定林泽还真点头了,他觉得这个韩老爷确实很有学问,有对方指点,他不仅能在诗文上学到东西,其他方面也能学到不少。
但现在嘛,白白被老家伙耍了一通,不讨点甜头回来就恭恭敬敬拜师,他这脾气过不去啊。
“要我捡漏呢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虽说师傅要看徒弟,但徒弟也要看师傅嘛。韩老爷学识确实渊博,但小子觉得我也不是非您当老师不可,所以……要我拜您为师我有三个条件。”
“你拜师你还有条件?”
“对啊,您说不是谁都能拜您为师,可这天下也不是谁都能收我当弟子的,做人讲究个诚信,您老自己说说您先前是怎么骗小子来着?我对您那般真诚您竟然骗我,这简直伤害我脆弱的心灵!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就没见过你这样考弟子的,一点都不正大光明!”
林泽横眉怒眼,胡说八道讨伐。
盛雍珃嘴角抽搐,“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你要是不认同你就走,反正又不是我求着拜你的,我本来是想拜你夫郎为师来着。”
林泽满不在乎。
盛雍珃喉咙凝咽觉得气血有点翻涌,他十分有种想要赐死这小子的冲动。
“你先说说你的条件来听。”
“那我就说咯,其实我的三个条件也不过分。第一,小子脾气比较火爆,如果在以后什么问题上辩论不小心冒犯老师,还请老师见谅,不要拿戒尺打手心,太丢人了,其他惩罚我都接受。”
“恩,这个可以。”
“第二,小子有些想法异于常人,日后可能会气到您,希望老师能给块‘免死金牌’,不然我怕您到时候砍死我。”
“……好吧。”
“第三,俗话说互相切磋比较和奖励制度是进步的最好动力,老师与我都是跟商人沾边,日后老师定期与弟子切磋一二,按每道题来计算,我答不上来我孝敬老师十两银,老师答不上奖励我十两金,如何?”
“为什么是你给银子,我给金子?”
盛雍珃忍无可忍,胡子都忍不住吹了起来。
“老师不是说您本家是京城皇商吗?您常年在京城做买卖,皇城脚下寸金村土,您老坐拥金山,我坐拥石山,两相对比,如果您老要那么不要脸,那我肯定不跟你打交道,小气的人没有朋友。”
林泽一脸鄙视。
“……”
盛雍珃深喘一口气,半天没吐出来。
第140章
拜师的事情肯定是没问题的。
虽然林泽心里很不高兴自己被人耍了一通, 但对韩老爷的学识他却是真心佩服, 比起做商人, 他觉得这个韩老爷更适合在官场混。
因为韩老爷缺少了商人的逐利之心, 而多了几分纵观大局的高超远见。
上回在船上的交谈,他发现韩老爷的文化程度是非常高的, 远比受人推崇的江老高了不知道多少,这么个学识深厚的老师简直便宜他了。
林泽给人家提了三个条件,韩老爷最后也给他提了俩个条件。
同样也不是什么难办的, 简单总结下来就是:必须吃得苦头,以及忠君爱国。
这两个条件林泽觉得没什么问题, 学东西本就是个吃苦的过程, 自古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吃不了苦还谈什么成就。
忠君爱国也无所谓, 他要生活在大稷, 自然要爱自己的国家,不然这个时代不爱国的下场, 就是灭国后成为别人的奴隶。
就是忠君这点他有点意见。
“老师, 你要我忠君可以,但前提是这个君王是个好皇帝, 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自当发光发亮;但倘若昏庸,我只能做到泯然众已,无法忠于他,而且学生不为任何人卖命,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我有权利自己选择。”
“你就不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民莫非王臣,这种话你也敢说。”
盛雍珃算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子胆子到底有多么肥了,这小子脑中压根就没有一点对权贵的敬畏。
“那不是在老师面前才敢的,自家人说自家话嘛。”
林泽嘿嘿笑,自来熟,“学生此话虽大胆,可是事实啊,自古明君得贤臣,昏君灭国换朝,历史记载前车之鉴,老师说对不对?”
“对是对,但你这样想迟早有一天会不小心惹上□□烦,祸从口出。”
“老师,我在外人面前绝对安静如鸡!”
林泽立马正色,他最怕死了。
“你小子嘴贫……”
盛雍珃忍俊不禁,敲了林泽三个响头,算是认下了师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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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能在南阳镇呆太久的时间,所以盛雍珃就带着韩云之直接在私塾住了下来。
夫夫两人也不嫌弃私塾员工宿舍简陋,反正干净就行,主要是他们从儿子口中听到的消息,对林泽私塾的生活和教学日常很是感兴趣,就想找借口体验一翻。
顺便离得近,也比较好抓紧时间在走之前教到林泽一些东西,以尽老师责任。
林泽最大的不足之处,就是诗词和赋论,以及书法。
诗词水平差得要命,只能做到及格,没有半分灵气辞藻之说,跟刚入门的人差不多,盛雍珃简直怀疑当初他是怎么考上秀才的。
赋论还好点,内容没问题甚至堪称高手,就是经常不自觉的犯一些常识性的格式习惯用词等错误。
最后一点书法,那真的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不用细说。
盛雍珃总算明白林泽为什么不教上午的‘文化课’了,这丫的水平就是误人子弟!
也亏得这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找了方山源来教。
学生这么‘学渣’,为了赶在离开之前教导出点效果,他对林泽就开始了炼狱般的训练生活。
每天早上吃完饭,在盛雍珃和韩云之的监视下,林泽就开始一边蹲马步、练臂力,一边还要听诗词的讲解课,一心二用。
书法不是一蹴而就,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够有所成就,而臂力手腕的力量,是书法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