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男友被我甩后成了首富(28)
剧组的人松了一口气,莫立司担忧的看着他,“要我送你回去?”
苏乔毫无形象的趴在了桌上,脑袋里的画面像毕加索的油画一样抽象,“不用,我趴一会就行。”
卫星给他倒了一杯水,“喝点热水,会舒服点。”
苏乔迷迷糊糊的摇摇头,他酒品太差了,一会上头了,控制不住自己,可别人大家笑话。
吕导开车送大家回去,饭桌上走的只剩下几个人,还在推杯换盏,喝的酩酊大醉。
苏乔嘴里嘟嘟囔囔一阵,脸颊绯红,看人都是重影的,手机往卫星手里一丢,扶着额头,困惑的问:“赵琛呢?”
“赵琛是谁?”卫星一头问号。
莫立司正在和制片喝酒,转过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苏乔抽了几口气,脑子还算清醒,记得在外面喝醉了得报电话,“188……,打这个号码,地址发给他。”
十二点一刻,银白色的世爵停在火锅店门口,店里顾客只剩下三三两两的醉鬼,服务员打着瞌睡,擦桌子,火锅店的门向里推开,进来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身姿挺拔,斯文优雅,与杂乱的环境格格不入。
贺知瑾径直走到了玻璃墙后的包厢,苏乔枕在手臂上,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
“谁让他喝的酒?”贺知瑾看了一眼他,抬眼扫过包厢里剩下的人。
他说话直白,但目光带着凌厉的上位者气势,令大家心头一凛。
卫星抓抓头发,不明白为什么给赵琛打电话,来的却是贺知瑾,难道打错了?
“贺总,我们没注意看酒精度,以为是饮料。”
莫立司欲言又止,看着苏乔的目光复杂。
贺知瑾半抱着苏乔扶起来,苏乔哼哼几声,看见他的脸,心落在肚子里,放松身体,任由贺知瑾摆弄。
回到了家,苏乔全身难受,又困又晕,脑子里像被电动打蛋器搅过一遍,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贺知瑾的背影,颐气指使,“我要喝水。”
贺知瑾从冰箱拿了一瓶,对着他湿润的嘴唇,“喝吧。”
苏乔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比赵琛看着年纪大,不是他,可酒壮怂人胆,鼻子里哼一声,“我要喝热的。”
贺知瑾拿着玻璃杯,对了一半热,一半凉,插了一个吸管。
苏乔喝了一小口,滚烫的脸颊在沙发上蹭了蹭,“胃里难受。”
贺知瑾放下了杯子,眼神不悦,“喝不了酒为什么要喝?”
苏乔充耳不闻,犯错了就当听不见,嘟嘟囔囔的念叨难受,
出了一身虚汗,贺知瑾双手抓着他毛衣的衣摆,“抬手。”
“不脱。”苏乔果断的拒绝,抗拒的在窄小的沙发上滚了半圈,耍赖似的,脸埋在抱枕里,“我难受。”
“脱了衣服会好受。”
“不行,我男朋友说不能那样做。”苏乔警惕的从抱枕里抬起眼睛,看着他。
贺知瑾一顿,起身,半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苏乔,声线骤然冷淡,“男朋友?”
苏乔紧紧抱着抱枕,像抱着保命符,左顾右盼,打个哈欠,“人死哪去了?”
“男朋友叫什么名字?”贺知瑾嗓音低沉,捏着他的下颚,强迫他抬起脸,直视自己。
苏乔潮湿的嘴唇红润,雪白牙齿在嘴唇上磕几下,小声说:“赵琛。”
贺知瑾眼睛微眯了下,蓦然俯身,堵住了他柔软的嘴唇,野蛮,放肆,占有欲迸发的吻,苏乔喘不上气,抬手想要推开,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重重的摁在沙发扶手上。
爱和恨是可以并存的。
千刀万剐的感情才最生动。
即使六年的时间过去,苏乔依旧能让他失去理智,成为情绪的俘虏。
待到分开时,剧烈的心跳在苏乔耳边,腰部被一只手臂环住,细碎温柔的嘴唇亲着他的耳垂,男人的声音清冷平稳,一本正经,“我想不想做,和发烧没有关系。”
第27章
苏乔张着嘴, 喘了几口气,男人凑近, 又要亲过来, 他快速的转过脸, 对着柔软的沙发靠背,男人强硬的钳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脸。
凉凉薄荷香水透过衣袖渡如苏乔的鼻子里,缓解一身的虚热的焦躁,他视线无法对焦,男人的脸若隐若现, 模模糊糊, “赵琛还不来接我?”
贺知瑾指腹摩挲着他温润的皮肤,捏开他两颊,强势的抑制想要锁紧的唇, 苏乔难受的左右摆着脸,殷红的舌尖抵在洁白的下齿,一颤一颤,可怜兮兮。
贺知瑾视线停留一瞬, 淡道:“他不会来了。”
苏乔茫然的眸子一顿, 漂亮的瞳孔蓦然收缩, 男人熟悉又陌生的脸靠近, 呼吸在方寸之间交织,优雅的嗓音悦耳,低语, “他死在你手里了。”
赵琛这两个字,呼唤的回忆如同潮水汹涌,甜蜜的,残忍的,不堪回首的过往。
“争气”这两个字贯穿他漫长的青春期。
那个女人每天挂在嘴边,她未婚生子,名声一塌糊涂,大半生活的浑浑噩噩,挺着肚子幻想能嫁入豪门,得到的却是无情的冷眼,深爱的男人连见都不肯见她。
尊严和梦想一并破碎。
她唯一的希望是自己的儿子,要争气,要上进,要比所有人强,要光芒四射,要让抛弃自己的男人后悔。
这是她手里最后一张牌。
贺知瑾比谁都懂感情的薄弱,他的人生是一辆单途行驶的火车,根据亲手规划的轨道一路向前,沉溺享乐不在他的字典中,感情这种无聊的事情只会破坏理性的判断力,尽管牢记这些规则,但仍旧不慎,掉进名为“爱情”的陷阱。
成为苏乔的俘虏。
六年前的冬天,他站在苏家别墅门口,风吹刺骨,心脏如同一把锋锐的刀剜,形容狼狈,像条流浪狗。
他早知人心复杂,却被虚假的甜蜜迷惑,为了抓住那一点晦暗生活里的光芒,抛弃原则和戒心,沉迷在苏乔那双璀璨的眼睛里,最终摔的头破血流,心如死灰。
却也不过是印证苏乔魅力的一个佐证。
讽刺的是,那些岁月,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又怎能轻易放下。
相比恨苏乔,他更恨自己,恨自己还会为他再疯一次。
苏乔用力掰着他的手,男人薄削的嘴唇抵近,再次亲上来一刻,苏乔狠狠咬住了他的上唇,尖锐的虎牙厮磨着,报复他刚才的言辞。
淡淡的铁锈味弥漫在口腔,苏乔恶劣的舔着嘴唇上的血,男人巍然不动,神情冷漠,仿佛一点都不疼。
“起来,去洗澡。”
男人遏制住他乱挥的手臂,轻而易举的剥离碍事的毛衣,要脱裤子时,苏乔手脚并用,拼命反抗,但醉鬼的力气比不过清醒的人。
贺知瑾把他脱的干干净净,像个剥了壳的鸡蛋,半抱着扔进偌大的按摩浴缸里。
趴在滑溜溜的浴缸里,苏乔安分了,他从小学国标,手脚修长,腰窄背挺,又娇生惯养一身好皮肉,该白的地方白,该粉的地方粉,沾了水,泛着一层莹莹的光,让人想狠狠在他身上弄出痕迹来。
贺知瑾呼吸加重,慢条斯理的打量,眸底饱含炙热,喉结滑动,苏乔眯着眼睛看他,不知好歹的挑衅的扬着下颚,来啊,看我咬不死你。
得到的回报是——,苏乔双手捂着胸口,咬紧嘴唇,趴在浴缸边沿哼哼唧唧。
变态吧,这个人。
第二天一早。
苏乔一睁眼,宿醉的后遗症随之而来,头疼欲裂,他抬手扶住脑袋,缓了好几秒。
他是怎么回来的?
苏乔左右甩甩脑袋,从床上爬起来,绵软的被子滑过身体的触觉丝滑,光溜溜的,顿时脸蛋煞白,什么都没穿?
苏乔掀开被子,前后反复检查,完完整整,没有任何犯罪迹象。
他松了一口气,酒后**这种事情太可怕了。
苏乔打开衣柜,找了一件T恤,从头上往下套的一瞬,布料接触到胸口,疼的他“嘶”的一声。
他掀起衣服,仔细看了看,难不成他喝醉酒分不清自己的正反面?
不然也不至于掐肿的像旺仔小馒头,这得多大仇。
楼下餐厅,贺知瑾坐在桌前,削挺的鼻梁架着清透的无框眼镜,斯文矜贵,优雅的拿着一副英文报观看,精致的精英派头十足。
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油条豆浆,苏乔咕咚咕咚喝了一杯,“贺总,昨晚你送我回来的?”
“嗯。”贺知瑾单身扶了扶眼镜,目光停住在报纸上。
苏乔抓抓头发,小心翼翼的问:“我昨晚没耍酒疯吧?”
贺知瑾眉头微皱,一言难尽的模样。
苏乔心头警铃大作,“我干了什么?”
贺知瑾看了他一眼,淡色的薄唇上新鲜的伤口凝结,苏乔呼吸一滞,血往头上涌,“是我咬的吗?”
贺知瑾没有回答,这是另一种肯定。
苏乔嗓子里一口血,脑补了一场喝醉酒强吻前男友,脱光主动求欢却被拒,愤怒之下自虐泄愤的悲惨大戏。
“抱歉,你知道的,我喝醉了控制不住自己,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忘了吧!”
只要认错认得及时,责任就追不上我。
贺知瑾垂下眼,手中报纸翻了另一个版面,“没关系。”
“我没干别的什么吧?”苏乔十分心虚。
贺知瑾抬起头,皱眉,似为难的表情,“你不会想知道的。”
肯定有事!!
苏乔想了一下,抖了抖肩膀,把那些个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义正言辞,“我以后喝东西之前一定看有没有含酒精。”
“嗯,这是最好的。”贺知瑾点点头,勉强满意结果。
苏乔是个乐天派,既成事实,想太多也没用,不如把精力放到眼前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