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恃宠而骄(52)
突然,有一只脚碰到了他的小腿。
他瞬间变了脸色,看向顾三。
顾三顿时面不改色的收回腿。
景安见状,左手伸到桌子下,在顾三大腿上按了按,凑到他耳边,声音低沉,警告道:“老实点。”
顾三面上不动声色,然后用大腿轻轻蹭了一下景安。
景安抬眼看着他,见他一副“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干”的表情,撇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按住顾三的腿,让他别动,面色淡然,道:“吃饭。”
顾三偏过头,在他耳边,带着笑意,特别不要脸地说了一句话。
景虞偷偷瞄了一眼,想知道爸爸说了什么。
景安停下动作,看着他,不说话。
顾三见好就收,收回目光,安心喝着杯子里的咖啡。
余光看了景安一眼,心里有些失望地想,怎么他家这位越来越不开窍呢。
上了楼,景安坐在小沙发上,顾三刚准备去洗澡,就被一道大力猛的拉了过去。
景安一只手搂住顾三的腰,一只手按住他的头,贴到自己的唇上,用力吻他。
直到他真的快喘不上气来了,景安才放开他。
顾三觉得自己顿时腰软腿软地坐都要坐不住了。
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气,从景安腿上下来。
刚走一步,就踉跄了一下。
景安扶住他的腰。
顾三脸红。
好丢人啊。
景安看着他进浴室时的匆忙背影,心想,就这点功力,也不知道一天天浪什么。
景安见他进了浴室,便转身走了。
上楼来书房拿书的顾宁路经两个老父亲的房门口,就见景安嘴唇红肿,头发凌乱地从房间里出来。
顾宁别过眼神,低下头,道:“爹地。”
景安微微点头,然后就到书房里去了。
顾宁不敢多想,赶紧走了。
结果再次上楼的时候又碰到了从屋里出来的顾三。
这回想不想多都不行了。
顾三身穿一件微微露肩的宽松睡衣,下面是一件短裤,露出两条没有被岁月侵蚀,又白又长的腿,好像还喷了香水,看见顾宁,挑挑眉,一点不觉得自己这样被儿子看见有什么问题,道:“你爹呢?”
顾宁低下头,道:“书房。”
顾三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顾宁下楼的时候,把景虞吓了一跳。
她正打完游戏,打着哈欠打算回屋睡觉。看着顾宁顿时一惊,道:“哥你病了?”
顾宁脸通红,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有点发烫,道:“没有。”
景虞想起他刚刚从楼上下来,顿时明了了,有些暧昧地看他一眼,道:“怎么?听见他俩的墙角了?是不是特别激烈?”
顾宁:“……没。”
景虞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太弱了吧,哎,让我说,你要不就找个漂亮的小学长或者小学姐破个处,时间长了就不这么纯情了,你太丢我作为校霸的脸了。”
顾宁冷冷看她一眼,那一眼很有他们老爹的威力,继而道:“你作业写完了吗?”
景虞:“……哥哥我错了。”
顾宁看她一眼,专戳她软肋,道:“再有下一次,我就告诉爹地。”
景虞瞬间变得僵硬。
顾三进书房的时候,看到景安正在带着眼镜看书。
长期的研究让景安的眼睛微微近视,他不带眼镜也可以,但是为了方便,还是配了一副。
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就是给学生上课的时候,学生又躁动了一番,鬼哭狼嚎压都压不住的那一种。
据后来一个跟他关系勉强还算好的他的研究生说,那时候他们看到他,第一感觉是传说中的禁欲系斯文败类终于现世了。
第一次被人说败类的景安:“……”
他真的不太懂现在年轻人想什么。
顾三走进来,看见景安戴着眼镜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得勾起一抹笑,配上艳红的唇,更显得魅惑。
他走到景安面前,拿开他手里的书,坐到他腿上。
景安顿了顿,抱住他,道:“今天要看完,明天要交报告。”
顾三心里暗恨他当了大学老师的事情竟然比他教高三的时候都多,面上却勾唇一笑,笑的百媚俱生,道:“你看你的呀,我没拦着你啊。”
景安只好搂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提了提,然后拿起书来。
景安颇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风力,温香软玉,美人在怀,不为所动。
最关键的是顾三知道他的性格,如果耽误了事情,他一定会熬夜完成工作。
等到顾三都快睡着了的时候,景安忽然搂紧了他,把他抱了起来。
顾三睁开眼,慵懒的靠在他肩头,道:“忙完了。”
景安抱着他出了门,道:“嗯。”
刚走到楼梯口,就又看到了准备上楼的顾宁。
顾宁看着自家日天日地的爸爸跟只猫似的窝在老爹怀里:“……”
不知道这时候装瞎还来得及吗?
刚要上楼的景虞一惊,把顾宁拖了下去。
“两位爹爹继续,我带我哥下去了。”
“景虞。”景安突然开口,叫住她。
景虞身体一僵。
“把你假期作业明天放到我房里。”景安声音淡然道。
景虞哭丧着脸:“知道了爹地。”
呜呜,早知道就不看他们三个人热闹了。
第53章:算账
燕含章看着他,眼底情绪翻涌,良久,道:“好。”
景安一瞬间觉得心里有些堵,道:“那你还不快走?”
燕含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看不见燕含章的背影之后,没人动,门却“砰”地一声关上,吓得碧云“啊”的一声。
她连忙捂住嘴,看向面色平静的景安,心里有些惊恐地想,她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公子的事吧?
景安没理她,他走到床边,躺下,闭上了眼睛。
几乎半个月没睡,他虽然身体超过常人,却也快到极限了。
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燕含章坐在他身边,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见他醒了,连忙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手,柔声问道:“你醒了?你现在感觉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还有没有感觉全身无力了?你饿了吗?”
景安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燕含章知道他手腕上有伤,自然不敢拉他,便连忙松手放开了他。
景安闭上眼睛,揉了两下跳动的太阳穴,看着燕含章,问道:“怎么?事情查清楚了?”
燕含章抿了两下唇,眼里闪过浓重的愧色,道:“找了巫医。”
鸳鸯镜本就是巫毒出身,世间名医看不出的,巫医一看便知了。巫医诊断出如今时日拖得太久,已经很难根治,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对可能会死的恐惧,而是对景安的愧疚。
原来他一直都误会他了。
原来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他说的实话。
他把那药给了巫医,巫医研究了三天三夜,回来大喜地说:“这就是根治良方啊,以可解百毒的人血喂养浸泡十五日,所出之药既可解世间至毒,又可延年益寿。”
他记得当时听到这里,耳朵里翁的一声。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人回来的时候,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的样子。
他心中难受的几乎要窒息了。
一瞬间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多信他一点?
景安看着他,声音清冷,道:“既然查清楚了,那就走吧。”
燕含章的脸倏地白了几分,他轻轻地去拉景安的小手指,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看着景安,道:“别这样嘛。”
景安目光冷然,道:“你自己答应下的事,就不怕食言而肥吗?”
燕含章对着他讨好的一笑,道:“不怕不怕,如果我胖了,说不定是怀了你的宝宝呢。”
景安冷冷地看着他。
他就该知道,这人一向是没什么下限的。
燕含章见他不说话了,顿时得寸进尺,坐到了他旁边,搂着他的腰,撒娇道:“安安哥哥。”
景安顿时怔住。
这是他们初次见面时,他让燕含章叫他的话。
景安看着他,良久,还是心软了。
罢了,自家妻子。
何况他如今也什么都不知道,回去再把账一件一件跟他算吧。
良久,久到燕含章以为自己如此突破下限的行为也不管用了的时候,景安终于抬起他的下巴,面无表情,道:“没有下次。”
燕含章连忙点头。
他再也不会不相信他了。
见景安原谅他了,燕含章便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安安哥哥,我总觉得我好像以前也这样叫过你似的,咱俩是不是上辈子认识啊?说不定,上辈子你还是我的亲哥哥呢。”
景安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道:“不是亲哥哥,是情哥哥。”
燕含章闻言一愣,继而笑道:“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呢。”
景安没有在是否是开玩笑这个问题上有过多停留,只是看着他说道:“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吧,我要睡了。”
燕含章顿时一僵,知道了他没有消气。
他突然转过身,对着景安,有些小心翼翼地说:“你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还困吗?咱俩能不能干点别的事?”
干完之后估计就真的消气了。
不过景安显然不打算那么快让他好过,道:“我饿了。”
燕含章连忙下床:“我去叫厨房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