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包符咒风靡修真界[穿书](63)
许以星的声音平静:“你来做什么?”
宁酩紧了紧手中的剑:“我奉命来带回玄仙宗的人。”
这话说的巧妙。既拿了掌门来压许以星,又提醒他的身份,企图将许以星和沈摘两人划出界限。
沈摘站在许以星身后,看向宁酩,眼神像是得意,又像是怜悯。总之让宁酩脸色很难看。
但许以星一转身,沈摘的表情一瞬间就变了,撒娇要抱抱似的,粘人得紧,无害极了。
许以星说:“你在这儿等等我。”
沈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虽然很不愿他们独处,但是很听话地点了点头:“我等你。”
这让许以星想起了他们第一次亲吻的那个夜晚。好像亲完之后,宁酩也来了。
宁酩脸色铁青地喊了声在走神的他:“师兄。”
“抱歉,”许以星回过神来,走向他,“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这次并不是在那个湖心亭里。
两个人慢慢走,走到了魔界那个偌大的星湖边。魔界这边的风情依旧,路边的摊贩热情不减,都在招呼着客人。
许以星没有说话。
宁酩也没有。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宁静,时不时转头看看,似乎在确定许以星是不是真的在自己身旁。
反倒是许以星开口说了话:“上一次,花灯赛那个白色的灯笼,是你的吗?”
“是我,”宁酩丝毫不避讳,大方承认了,还轻笑了声,“师兄敏锐。”
“我刚开始还不确定,直到看到你出现在魔宫,我才确认。”许以星温声道。
宁酩出现在魔宫的那一次,就是和正道人士埋伏的那一次。他自知做事不磊落,从不后悔,却忍不住辩解道:“那一次,我、我气昏了头。师兄,我看见你和沈摘在一起,我感到生气。”
许以星也没问他为什么生气,那不用问了。经过一个摆着灯笼的档口时,他停住了脚步,问老板拿了两个花灯。
因为现在并不是酒月,灯笼都很正常,和人界的无异。
拿到许以星分来的一个花灯时,宁酩懵了一下,问道:“师兄?”
“去放花灯吧,”许以星笑了下,“我很久没有和你们去人界玩了。在魔界也一样。”
星湖边很少人。
两盏普通的花灯在星湖上闪烁,像比赛似的,一前一后,你追我赶,速度很快,岸上的人只看见两条光线闪过。
两个花灯几乎是同时到达对岸,然后折返,又同时回到两人的手中。
许以星和宁酩慢慢走着,走出了魔界,走过了临界的那家客栈,稳稳来到了人界。许以星没说要御剑,也没有用传送符的意思,宁酩就陪着他走着。
许以星和他说自己的修炼,又问宁酩的修炼和家里情况,时不时给出一点儿建议,极尽一个师兄的责任。
尽管离开了魔界,宁酩依然对许以星这种不紧不慢的态度感到一丝不安。天边已经亮起了些许光芒,宁酩看了看,道:“师兄,休息吧。”
许以星也看了看四周:“好啊。”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
似乎看到了什么,宁酩眼前一亮,语气终于掺着一点儿喜悦进去了:“师兄,那是我们以前住过的客栈。去那家吧?”
许以星抬头一看。
同福客栈。
许以星抿唇一笑:“好。”
许以星要了两间房。
关门前,宁酩深深地看了许以星一眼:“师兄不会走吧?”
“不会,今晚陪你。”
宁酩笑了:“师兄答应的。”
在某种程度上,宁酩和宁折都很容易满足。可是他方才和许以星走得入神了,竟没有注意到,距离天亮已经没有多少时辰了,也没有注意到许以星往他身上贴了一张符。
许以星转身,将一瓶东西放在桌上。似乎有点儿累了,他然后扶着床榻,慢慢坐了下来。
【系统:叮——“无所不能”液仅此一瓶,是否确认对宁酩使用“无所不能”液?】
许以星点头,稍稍躺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确认。”
桌上瓶子里的液体消失了。
【系统:“无所不能”液已对宁酩使用。根据宿主要求,半个时辰内,将抹去宁酩所有关于宿主的记忆。在此期间,请确保宁酩外部安全。】
【系统:嘀——使用高档商品会消耗宿主体力,请宿主注意休息。】
许以星总算明白了身体那种疲惫感是什么了。他很累了,但要警惕着自己入睡,只眯了一小会儿,就起来了。
呼出口气,许以星拿着剑进了宁酩的房间。
宁酩躺在穿上,紧闭着眼,额上冒出了汗,似乎很不舒服,在极力抵抗着什么。
半个时辰后,他将会忘记关于许以星的一切,然后被传送符送回玄仙宗。
恢复理智的宁酩,将会踏上正轨。他会像原书一样,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通途。他将会变得更强大。
看着宁酩,许以星叹口气,倒了杯茶。
到时候,他就只是宁酩一个普通的师兄。宁酩对他,不会再有不恰当的心思。
许以星想起以前他和宁折宁酩三人下山历练的时候,宁折曾赞叹说他要学习小师兄那么那么利落的剑法,手起刀落,看起来特漂亮。
宁酩那时候点头附和了。
要是宁折知道许以星现在的做法,肯定会说,小师兄手起刀落,一点儿都没变。
而沈摘,可能会竖起个大拇指,无比赞同他的做法。不管他做什么,沈摘想也是那个拼命吹彩虹的样子。
许以星笑了下。
他知道宁折的手段不仅在于表面,很有可能有什么后招,那也是他任务的最后一环。但无论是什么后招,他相信沈摘都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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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不能不干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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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结局章完
与此同时, 玄仙宗。庞大的门派里, 众弟子依然有条不紊地在忙碌自己的事, 丝毫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
一个黑衣男人在青云梯上拾级而上。
他负着手,走得不紧不慢,一派悠闲。偶尔看到阶梯旁边横斜的小花儿, 他还微微俯身,伸手碰一碰。
空气中莫名弥漫着一种略微紧绷的气息。
宁折站在门口, 抱着剑, 看他慢悠悠走上来,心里窝火得要命。他原本不想看那人的, 一看见他的脸就烦。
但是余光瞥到那人碰到他精心养育的花儿, 宁折还是忍不住了, 喊了一声:“喂!”
沈摘抬头, 笑了笑:“宁师弟。”
一听这称呼,宁折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谁准你这么叫的!别乱叫!”
“还有,”他咬着牙道,“别乱摸别人的东西。”
沈摘挑了挑眉,收回手,自得地又上了两阶,玄色银纹的衣角晃了晃, 像是和两边的花儿招手。
宁折转过眼,不想再看, 气哼哼地想为什么掌门要让他来等沈摘, 这不是要气死他吗。
沈摘走得这么慢, 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走上来。
一只白鹤走了过来,蹭了蹭他衣角。宁折弯腰摸摸它的头:“小师兄不要你,可怎么办呀?”
白鹤歪了歪脑袋,没听懂。
宁折也没想它回答,自言自语道:“不过小师兄答应我会常回来的,只要能经常看到他,我就很高兴了。”
主人在说些它听不懂的话,白鹤觉得无聊,就走到一边,试探性地啄了啄几朵白色的小花儿。
见状,宁折赶紧把它拉了回来:“不许咬。”
那些小花儿在一丛丛灵草之间,傲然挺立着,绽放出几点星芒,五片柔嫩的花瓣舒展着,像是天上闪烁的星子。
宁折看着它们,不觉出神。
他想起了小时候。在他和宁酩都还只是符门品阶最低的师弟的时候,有一次,师父责骂他们天赋不高、用心不足,他委屈地哭了,宁酩倒是一如既往地没有说话,很平静地接受了批评。
宁折和宁酩不是没有用功,他们在宁家庄长大,好强的母亲耳提面命,他们很小就懂得了竞争与勤奋的好处。但是有时候缺乏那么一点儿天分,很多事都干不好。
宁折还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心情,不外乎是失落、烦闷,还有对许以星的羡慕。因为师父说要多向许师兄学习。
他们刚进宗不久,只知道牵着他们进宗门的是自己的小师兄。但许以星很忙,忙练符,忙练剑,忙着跟掌门出去历练,总之宁折有心无力,很少和许以星有接触。
他以为要等自己很强大很强大的时候,许以星才会注意到他们。然而有一天,许以星刚和掌门回宗,就来找他们了。
他敲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是宁折开的门。宁折记得开门时,许以星的眼睛比身后的星辰还要亮。
“小师弟,”他说,“我听说大师父骂你们了?”
哪有人一见面就说这些的。但是宁折很高兴,道:“是啊。小师兄怎么知道的?”
小以星说:“大师父告诉我的。”他抿唇笑了笑:“他让我来开解开解你们。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伤心?”
要是长大后的宁折,肯定不介意被批评。但是那时候的他们,还很小,特别是看到许以星来了,宁折就觉得被师父骂是一种天大的委屈,虽然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又觉得天大的委屈他都不怕了。
宁酩听到声音,也出来了。他愣住了:“许……师兄?”
小以星笑道:“师兄找了一些种子,要不要来和师兄播种?”
宁折这才注意到他双手合拢着。两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手里,许以星就晃动了下双手,发出“撒拉”的窸窣声,正是他说的那些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