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万人迷的一百种方法(47)
因为急着治手,申珏就坐在易水阁门口的阶梯上,捧着手让医师帮他治。
左护法站在申珏旁边,看到对方乖巧捧手的一幕,觉得有点好笑。
这个天罗体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乖巧得不行,实际上却鬼心思特别多,最好笑的是他还以为他这些心思,旁人看不穿,真是有意思。
“你下次撒谎,可要撒个好点的谎。”左护法说,“今日岛主已是网开一面了,下次再被发现撒谎,你这条小命保不保得住,就不一定了。”
申珏头微微垂下,仿佛不想听。
左护法无奈一笑,干脆背着手抬头望向远方的明月。
今夜月色这么好,可惜他还要跑上跑下,说来还都是这个不听话的天罗体惹的,若他好好的,今晚也没那么多事了。想到这里,左护法忍不住瞥了一眼申珏。
这个时候装得可真乖。
医师检查了之后,便对申珏说:“问题不大,我将你的手弄正即可,只是有些疼,你要忍一忍。”
申珏眼里泪光早已褪去,他对着医师点了下头。
下一瞬,申珏就疼得把脸皱成包子。
还是全是褶子的包子。
他叫不出声,只是死死地咬着牙,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疼得眼泪直流。
这个身体比上一个境的身体要柔弱许多,虽然会武功,但对痛觉的忍耐度极低。不过是把骨折的手扭回来,已经疼哭他了。
申珏现在倒是有些庆幸他哑巴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喊出多丢人的声音。
医师治好后,便松开了申珏的手,他见惯了人因为疼痛做出的各种反应,所以面对默默掉眼泪的申珏,医师并不惊讶,说实话,他反而喜欢这种病人,像岛主,桑星河这种即使再疼都依旧面色不改的病人,实在是无趣。
他治病没有诊金,还见不到病人该有的反应,这多郁闷。
左护法也发现申珏哭了,他沉默一瞬,伸手抓住申珏的衣领子,把人提了起来,“现在哭,晚了,今晚暂时去柴房睡一晚,明日再看能不能把你放出来吧。”
他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申珏又重新被五花大绑丢进了柴房。
申珏在柴房足足被关了一天一夜才被放了出来。
易水阁本就寒冷,他在冰冷的地砖上躺了一天一夜,夜里就开始发热了,等到被放出来,身体早就变得滚烫。
遇辞听见人病了,挑了下眉,“死了吗?”
左护法想了下,“还没有,但如果再关几天,怕是就活不了了。”
遇辞有些嫌弃,“这么弱的天罗体,当初谁收的?养着都费粮食,一点贡献都没有。”他冷哼了一声,“你让医师去治,治不好就算了。”
左护法点了头,又道:“那易水阁那边?”
遇辞抬手摸了摸鼻子,沉吟道:“那边先不急,他现在闹得厉害,先哄哄再说。”
上次桑星河看到遇辞罚人,已经好几日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他了,这个点再给桑星河下药,怕是真惹得对方火了,更何况桑星河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再养养吧。
这一养便养了半个月。
等左护法再提起这事的时候,遇辞都快忘了申珏这号人物。
“岛主,易水阁的事最近需要再安排一次吗?”左护法说。
遇辞唔了一声,“你安排就好。”
左护法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遇辞一眼,“上次是申珏服侍的,不知这次要不要换一个?”
遇辞想了下,就否了这个决定,“不用换了,他上次不是护人护得紧吗?我倒看看桑星河到底能不能看清楚那个满嘴谎言的小矮子。”他看向左护法,“你把人绑在床上,喂点软筋散。”
左护法哦了一声,正要走,又退了回来,“岛主,给谁下?”
遇辞目光骤然变得不善,“蠢东西,滚。”
左护法如善从流地滚了,滚出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刚刚真犯傻了。
要是给桑大侠下软筋散,那桑大侠还怎么一逞雄风?
当夜,左护法给申珏喂了软筋散,又用软绸将人绑在了床上。因为上次的面具被打碎了,这次左护法特意换了一个铜面具,而且后面的小锁需要钥匙才可以打开。
他临走前,顺便给被点了穴的桑星河解了穴道。
“桑大侠,好好享受。”左护法微微一笑,就嗖的一下退出了房间,出去后,他还不忘锁上门。
做完这一切,左护法叹了一口气。
他堂堂十绝岛的左护法,如今沦为了老鸨,真是可悲。
……
桑星河早已被下了药,此时药性渐渐上来。被解了穴道之后,他便想从房里出去,可是不仅门被锁了,连窗户都锁死了。他焦躁不安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内间里看去。
那里有个人。
桑星河知道。
可是,他不能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
师傅曾经说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此行径,便是趁火打劫。
桑星河握紧了拳,想喝点冷水,但发现屋里连冷水都没有,水壶里的水滚烫,亦如他此时的气息。
他手微微一颤,猛地放下了杯子。
桑星河深呼吸了好几回,最终还是向内间迈开了腿。
章节目录 干掉那个君子(7)
桑星河绕过屏风走到床边时, 看到帷幔后若隐若现的人影。
他吐出一口浊气, 咬着牙又转过了身, 把会的佛经都在心中念了几遍,心里对遇辞那个罪魁祸首更是恨上了几分。
世上怎么会有遇辞这么混蛋的人?
上一回,他差点就对那个人做出了不好的事,不过幸好他被烛台砸晕了过去。
桑星河当时看到了那个烛台, 但他并没有躲。
对方是无辜的,可恶的只是遇辞。
他不能对对方做出过分的事。
可是无论桑星河心里如何念佛经,他似乎都越来越注意床上之人,甚至对方扯软绸的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次左护法为了防止桑星河再被砸, 把烛台这种诸如此类的危险东西全部钉死在原处,根本拿不起来。桑星河想让申珏再敲他一次都办不到。
桑星河闭了闭眼, 手指都在掌心掐出了血痕,可是没有用, 他的大脑越来越混沌,可是身体却越来越敏锐。这种煎熬让他仿佛处于冰火两重天, 脖子以上是冰,脖子以下是火。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低低喘了一声, 艰难地转身向床边走去。
他轻轻掀开了帷幔,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呼吸几乎一窒。
左护法这次为了让二人事成,这次还特意给申珏穿了一件透得不行的衣裳。俗话说, 最为诱惑的东西往往都是要露不露的。
申珏瞥到桑星河,扭过身就去咬手腕上的软绸。只是他被下了软筋散,浑身软绵无力,咬了半天,根本就没咬开。反而因为他扭身的动作,暴露出纤细的身条。
他宛如一张漂亮的弓,被拉到了极限。
申珏正在费劲地咬软绸时,脸突然就被一只大手用力掰了回去。
“抱歉。”桑星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得罪了。”
不过一个回合,桑星河就感觉到体内重新有了内力,他惊诧天罗体的体质,动作不由放得更温柔些,甚至解开了绑住对方手脚的软绸。申珏一得自由,就用尽全身力气地踢了桑星河一脚,桑星河见申珏踢他,不由松开申珏,往旁边一躲。
申珏趁着桑星河这一躲,连忙往床下跑,只是脚刚落地,就无力地跌坐在地,他还未来得及往前多爬几步,就被后面的人一把抱上了床。
蜡烛燃尽只剩残红,屋内香气四溢。
待到桑星河药性全解,天色已经透着蓝色。他翻身下床,看了下丢了满地的衣裳,眉目间闪过一丝尴尬。他走到屋里的衣柜中,从中翻了一件衣服穿上,又选了一件颜色嫩的衣服出来。
他拿着那件衣服走到了床边,轻轻吐了一口气,才伸手撩开了帷幔。
床上的人已经睡沉了,虽然面具覆面,但桑星河还是知道对方哭了,眼泪还从下巴流到了脖子处。桑星河将衣服披在床上人的身上,微不可闻地又叹了一口气。
昨夜终究是他过分了。
对方不会说话,哭都发不出声音,等他发现时候,眼泪已经打湿了半个枕头。
桑星河一向自诩稳重,但现在才知道,男人在床上几乎都一个样,即使怜惜,也不过是动作轻柔些罢了。桑星河此时是既难堪又失落,甚至隐隐有着一份恶心。
他现在的行为跟遇辞那些魔头又有何区别呢?
桑星河原先最看不起拿天罗体练功的人,而现在他也成了这样的人。这种认知让他不仅对自己有了恶心之感,甚至连带对床上的申珏也觉得恶心。
世上为何要有天罗体这种淫邪之族?
桑星河曾追杀过了江湖中臭名远扬的魔头,那魔头逃亡之际还不忘带上他的天罗体,甚至在路上还做出污人耳目之事。那时候,桑星河恶心得直想吐,但那魔头死到临头了,却还在惦记他的天罗体,还让桑星河把那个天罗体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