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前有崽了(21)
嗯,第一天来这里给他做过面的那个。
“少爷!您要我找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天可见怜,竟是唯一一颗结了果子的。请少爷过目。”朱华将背后的背篓里取出一只木盒,递与江满月。
江满月接过去打开,是一串紫黑色的小果,玲珑剔透的,有丝丝清苦的气味。
言采忙问:“这是什么?”
朱华抢着回答。他一见言采就知道少爷对少夫人定然是十分满意的,否则也不会无端端地随言采少爷搬出来住,连这里的各种摆设布局,也都不是少爷所喜欢的风格。
譬如门口种的那些树,少爷可从来没有种花种树的爱好,他一向对花草树木没有什么兴趣,更不要提这里还养了一只白毛狐狸。
天哪,少爷才不养动物呢。他嫌麻烦嫌脏嫌臭,总之一堆堆嫌弃的,哪哪都不是他喜欢的。
所以当言采问的时候,朱华就立刻和盘托出。
“是少爷让我找的灵药,可以治少爷腿的。找了一个月,一直翻到了极深极深的山中,让顶顶老练的采药人领着,在一个深谷的峭壁上才找到它。少爷的腿顶顶有治。有人得了消息要找我买,花五千两呢。”
“多嘴。”
江满月收起盒子,扫了朱华一眼,朱华立刻闭上嘴,憨憨地朝言采笑两声。
“这种药真的好吗?”应当是好的,他能够感觉到那一串紫黑小果当中浓郁的灵气。
“嗯。大夫没有骗我。你放心。”
“嗯嗯。”言采没精打采的。如果江满月有更好的,是不是就不需要他的治疗了。老实说,他的治疗应当没几个人会相信。
把腿打断前,别人会当他是个神经病捣乱呢吧。
言采尴尬地提了一句:“如果把腿打断,重新接回去……”
言采的声音越来越低,红玉站在一边,也是吃惊地看着言采,少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呀。哪有把腿给打断再接上去的道理。
“少爷,您是不是被什么赤脚大夫给蒙骗了。他们胡诌给你听的,您可千万别信。外面走江湖的,多的是骗子。”红玉吞了一句话没说出话,专门骗的就是少爷这样看着白白l嫩嫩年轻不知事的年轻少爷。
朱华也赶忙说:“是呀是呀。哪有这样的治法的,这不是伤上加伤吧。一定是哪个人见少夫人您年轻不经事,诓骗你,又或者就是故意为了加害少爷!”
朱华说着,忽然脑中像是看透什么,拍了拍手,恍然大悟。
“是了,就是这样,没错了。一定是哪个少爷的仇人,图谋加害少爷,从少夫人您这里入手呢。哪有治腿还得把腿重新打断的治法,这不是存心害人嘛。”
言采头越来越低,心里明白,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这样的治疗方法吧。
他沉默下来,被江满月从后面拉出手。江满月摆摆手,让其他人都出去,朱华和红玉立刻带上门远远地离开,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相同的东西。
朱华:嘿嘿嘿~
红玉:嗯嗯嗯~
两位少爷的感情越来越好,令人欣慰,努力撮合两位新人感情的他\\她真是棒棒的啊。
被拉着手的言采明显还有些别扭,江满月向他解释。
“这种奇精果可以帮助我练习功法。”
诶?言采不禁问:“功法?”
“这种功法可以帮助我治好双l腿。”
言采顿时有了精神,功法啊——末世也有人修炼功法,据说是某一个异能者团体的,他们那个团体和别的异能者完全不同,看着挺神秘的,人数不多,但都很强大,有人去探听过,知道那个团体会修炼一种功法。
“功法练了会怎么样?”言采并没有完全被转移注意力,继而问。
“可以让我站起来,并且是一门很厉害的功夫。”江满月从轮椅下摸出一把飞镖,飞快一掷,刺向木门。
言采被惊呆了。他探头看去,那飞镖大半陷没在木头当中,言采试着拔动,竟然拔不出来。
这里竟然是真的有功夫的!言采大为震惊,佩服地看着江满月,半晌才说出一句破坏气氛的话。
“那门是很贵的……”
江满月一时竟有些好笑。其实他功法还没有说,暗器只不过是上辈子学会的少数并非功法内的一门功夫罢了。
“你果真没事吧。其实打……”言采没有说下去,如果江满月有更好的不伤身体的治疗方法的话,为什么要听他那种仿佛赤脚大夫一般的主意呢。
言采不想试探江满月对他的信任。
万一江满月一口否认,不相信呢。逼着他打断腿吗?
还好。言采拍拍胸口,江满月有更好的法子。可惜,言采的心计始终没有江满月深,自然不懂,这世上,不只是漂亮的女人爱说谎,长得好看的男人也是满口谎言。
偏偏江满月隐瞒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他能治好腿,也有拥有武功。只是寿命终结在三十岁。
不知为何,这一次的他竟然没有上辈子那么果断。当年他孑然一身不需背负任何负重,没有丝毫犹豫。但现在,他背上了沉重又轻便的负重前行。
所以他犹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周四V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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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直都是江满月给他买好吃的做好吃的,言采觉得不能这样只有索取没有付出。
况且,他现在是有很多钱的大财主了,鉴于数不清,言采并没有数过那些钱有多少,而且不放心,就全部让江满月放好了。
总之就是很有钱就对了。
红玉陪着言采出来逛街,深以为然。少爷真是开窍啦,都知道要如何对姑爷好了。红玉帮着参谋,言采可是第一次到这里的市集买菜呀。
真是什么都好新鲜!末世可没有这么热闹的菜市场。
“少爷,听人家说以形补形很有用的。我看炖个黄豆猪蹄汤熬个大骨汤什么的,都很好。”
“嗯。那就买这个。”言采在肉铺里挑着肉,他没有大妈婆婆们犀利的挑菜眼光,不过能看出哪些肉所含有的灵气。估摸着这就是比较新鲜的了。
“前脚紧实,瘦肉多,后脚厚实肥腴,少爷要哪种?”
言采想了想,太肥了油腻,要了前猪蹄。又说黑鱼汤也很补,又去拎了两只肥l美的黑鱼,为了新鲜,连装鱼的木桶都一起买回家。
心满意足地带着菜回家,言采觉得心情很愉悦,但也没愉悦多久,忽的从巷子里冲出个人来,差点就把所有菜都打翻了,就是桶子里水去了大半,只剩薄薄一层,两只大黑鱼聊胜于无地扑腾一下尾巴。
水溅了言采满身。
冲出来的人自然也被溅了一身,当即也是大怒。他身上穿的可是顶好的衣服,京城来的名贵货,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混账!你……”
言采抬起头,怒目而视,他很生气。他的鱼差点死了。大马路的,到处都是人,走路就不能看着点吗,冲来撞去没礼貌!
那人你字说了半晌,歇了声音。随后从他后面跟上几个人,跑得气喘吁吁的。
“陈少爷,你等等我们啊。”有个声音还很熟悉,言采望过去,可不是眼熟嘛,那不就是江御风。
再仔细看,这一拨其实都穿着书院的衣服,除了最开始撞到他的人除开。这人倒是骚包地穿了件宝蓝色绣着云纹的长衫,言采心道,没有江满月穿的好看,差了点意思。
江御风见是言采,也是当即变了脸色。青天白日遇见言采,真是好生晦气。
“怎么是你!”江御风哼声。
言采也不想看见这货,糟心。扭头就想走,那陈少爷却说:“江御风,这位是?”
江御风僵硬了一下,才不是很情愿地介绍。怎么会这么巧让陈少撞见了言采。陈少是他们书院被寄予厚望的才子,清渠县令的外甥。
陈家家里有根百来年份的人参,江二夫人用好大的好处来换来点参须,就这样人家还不稀罕要那点好处。因着巴结人家,所以他原本不爱来的陈少组织的什么酸不拉几的诗会,还是过来了。
陈少有个毛病——好南风,专爱这长得俊俏的年轻男子。陈少若是看上言采,江满月一定很不爽。江御风忽然便高兴起来。
“是江满月刚娶的夫人。”
“江满月?”陈少皱眉,这个名字已经许久不曾在他耳朵里出现过了。
若干年前,江满月在清渠县可是很有名的,常常被人提起的名字,尤其他老师常说是个有才华的人,但后来却没去考举人。
不过这些年他老师已经不大提起江满月。没想到他竟然娶了一个男妻。不过眼光倒是不错,这个漂亮的男人很对他的胃口。
“你好。”陈少翩翩道,“我是陈毅。”
“哦。”言采冷漠,这人什么意思嘛,拦住他的路想干什么!他还没让人赔他的鱼儿呢。虽然没死,但是水都倒了干净,也快渴死了!
“弄l湿l了你的衣服实在不好意思,请让我设宴赔罪。”
“让开。”言采只顾心疼他没了水瞎扑腾的黑鱼。
陈少脸色一僵。这个人竟然油盐不进,丝毫不懂客套,好没有规矩。想他在清渠也是赫赫有名,他不知自己罢了,说出名字还如此不懂规矩。
言采一心只有他的鱼儿,甚至都没有听清楚对方说什么。再说,他也不认识本地的县令姓甚名谁,何况陈毅和县令还不是一个姓的。
陈少身边的其他书生友人却是不悦:“好没礼貌的刁民。看清楚,这可是陈少。本省明年乡试头名的不力人选。”
陈少一边听人吹捧心里得意,一边又觉得那人多嘴,若是到时候没得头名,岂不是丢了面子。
“胡说什么。乡试还未到,岂可自吹自擂,惹人笑话。”
转头又对言采和声说:“我只不过略识得些书,比一些人多明白一点罢。”
其他人都开始吹捧陈少起来,说他太谦虚了。陈少心里飘飘然,又不住瞥着言采,慢条斯理理了理发髻,像只开屏的公孔雀展示他的外貌呢。
言采: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感觉怪怪的样子。算了,还是回家吧。
就走了?陈少心里恼火,碍于颜面却不能表示出来。他的完好形象不能破坏,但其他人嘴就不饶了。
“全无教养,也就配嫁个一无是处的瘸子。”这句话说得声音大,言采登时站住,放下手里的木桶,红玉也连忙放下菜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