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认命吧(91)
又喝了几杯酒,宣帝便几乎坐到谢仁怀中,身姿也完全放松下来。朱煊连猜了数次,都不曾猜中,酒却喝了不少,渐渐已有了些醉意,动作也迟缓了不少。凤玄终于抢到了几回,次次都能猜中,虽有宣帝阻碍,却还是赢了四五回侍寝的机会。
宣帝心头暗暗滴血,又安慰自己——反正不是一回就都用了,多分几天,慢慢去看他就是。鼓声再响起时,宣帝终于受不住了,一把拉住凤玄,急急说道:“天色不早了,这回就先到此为止吧。各位爱卿早些回殿休息,朕还要批复奏章……”
凤玄黯然叹道:“都怪臣无能,这宴会未能叫陛下尽兴,反倒令陛下避之不及。也罢,便依陛下之令,臣去吩咐他们收拾东西。”
朱煊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面走一面说道:“这次宴会办得还可以,我倒也想起了个好法子,下次再请陛下同乐。只是凤贤妃,你顶撞皇后,又不遵圣意,一意出风头,明日起便禁闭三个月,好生学学宫规吧。”
凤玄挑眉便要说什么,却又闭上嘴,眼巴巴地看向宣帝。宣帝一想到那几回临幸之数便头疼,干脆闭了眼之作不知。凤玄便指挥宫人到步障内收拾,叫人扶朱煊离开,自己却回去拦住了正要离开的宣帝,请他再回去饮宴:“臣还有一样布置不曾献与陛下,请陛下先看一眼再走。”
宣帝拗他不过,便重回了步障中,却见满地如茵绿草中竟铺了数步鲜花作茵褥,色彩夺目异常,美不胜收。凤玄拉着宣帝走到花中,叫他去摸那花瓣:“这些都是生绢制成,巧手匠人织在褥上,远看似花,坐在上头却极柔软舒适。”
宣帝也赞不绝口,感叹道:“不过是寻常饮宴,凤卿竟下了这样多的工夫。只是此事靡费大太,可一不可再。”
凤玄道:“我知道。这茵褥用料皆是宫中常备之物,只是费些手工,以后还可再用,并不算浪费。”他从桌上取了一杯酒送到宣帝手中:“今日陛下已劝过皇后和谢德妃的酒,只不曾劝过我的,我有些嫉妒了。”
宣帝笑道:“既是贤妃,怎能嫉妒。”虽这么取笑,还是将酒喂了过去。
凤玄咽下两口,最后剩下的一点却含在口中,拉开宣帝执杯的手,倾身渡了过去。渡过去的却不只是酒,他软滑的舌尖搅动着宣帝口中的酒液,身子也压了上去,将宣帝压倒在一片绢帛制成的艳红鲜花当中。
花色映得宣帝两颊透红,眼中因醉意而水光粼粼,看起来直如情动之态。凤玄抚摸着宣帝鬓边金花,轻轻抽开他腰间玉带,将两人脐下三寸处紧抵在一起,动情地说道:“陛下可是许了我承宠六次,今日便先清一次帐吧。”
身后忽然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一人在他们头顶悠然道:“我固疑凤太傅有此意,果如所卜。”
第94章 后攻·真乱传4
凤玄动作微滞,徐徐抬起头,看向身后之人。那人双臂环胸,风流都雅,正垂头看着他们。凤玄抬手掩上宣帝胸膛,含笑问道:“谢将军,愿赌服输。你既一开始就放弃此局,现在还回来做什么呢?”
谢仁缓缓蹲身,握住宣帝的抬到头顶上的手,目光也炽热起来,神色却依旧淡然,若无其事地答道:“我放弃的是射覆,却不是圣上宠眷。当时我便看出凤太傅的小花样,不过是不愿和你计较而已。”他忽然轻笑一声,挑眉看向凤玄:“大将军若早知道太傅精于易数,怕是开宴时就不许以射覆定输赢了吧?”
宣帝听得两人争执,便要坐起来劝架。他才一抬起上身,胸前虚拢着的衣物便滑落开来,凤玄拢在他胸口的手便直接按上了衣裳下方光滑的肌肤,顿时如被吸住一般紧贴不放,顺着肌肉纹理抚弄了起来。
凤玄低下头看着手下精壮健美的身体,感受着指尖温热柔软的触感和那具身体轻轻的颤动,哑声道:“谢将军要看便看吧,反正我行得正、做得直,也没什么怕人看的地方。”
他自是不怕人看,宣帝却怕,连忙抓住他的手道:“谢卿来得正好,朕正要回……”
他胸口忽然传来疼痛酥麻交杂之感,“啊”地一声惊叫出声,细细吸着气,一时说不出话来。谢仁的手指抵在他唇间,代他说了下去:“陛下也觉着我来得正好?我也庆幸自己未与大将军一同离开。眼下天和气暖,景色正好,就在此潺潺水渠边赏景饮宴,才是人间至乐。”
他从水中漂浮的木盘上取下一盘鲜桃,挑了一个水润鲜灵的粉尖白底桃儿,剥开那层薄皮,咬了一口哺进宣帝口中。那桃肉汁水丰沛,入口即化,甜润的汁水顺着宣帝唇角滑了下来。谢仁一面喂他吃桃肉,一面舔净他嘴角流下的汁液,吃得“啧啧”有声,更追问宣帝:“此桃滋味可好?臣将心爱之物进献与圣上,陛下此时该说‘爱我哉,忘其口味以啖寡人’才是。”
宣帝双眉紧皱,咽下口中桃肉,正欲斥责,谢仁却轻轻咬住他的脸颊,细细舔舐,赞叹道:“陛下滋味极好,不输与鲜桃。可惜这般美味不能献与圣上,只得由我独享了。”
凤玄冷冷瞟了他一眼,心下已打定主意,重又将宣帝压倒在地毯上,寸寸爱抚他身上光裸的肌肤,身体力行地劝宣帝放松享乐。
仲夏天气本就炎热,虽有凉风从水边暗送,但叫两人这么团团围着,宣帝身上已出了一层薄汗,呼吸也急促了许多。他将头侧过去,极力躲避着谢仁的亲吻,双手抵着凤玄的胸膛,声音压得极低地斥责道:“外面都是内侍宫人,此事如何可行得?凤卿且先放开朕,待明日朕再召你到会宁宫……”
谢仁笑道:“不错,陛下已有了旨意,凤太傅还不赶快依令而行?”他恋恋不舍地吻了吻宣帝的双唇,将手中鲜桃汁液抹在宣帝胸前,自己一路吮吻下去,如饮美酒一般,越是亲昵越是沉醉。
凤玄只作不闻,伏在宣帝颈间亲吻,一点点将他锁骨处布上鲜艳的红点,又顺着胸骨绵延向下,下半身更是紧贴在龙茎上,一下下轻柔又毫不间断地刺激着。直到宣帝声音模糊得说不成话,凤玄才起身叹道:“陛下虽然爱我,只可惜后宫之事,全由皇后主持,我明日便要被禁足,到时陛下定也不肯去看我——就算陛下去看了,我父母仍在,也不方便侍君……”
他委屈的对宣帝抱怨着,动作却是利落果决,一手将宣帝双腕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却已落向下方,绕着宣帝脊背弓起处,从空隙中插了手进去。下方茵褥上层层叠叠的花瓣看似紧紧托着宣帝的腰身,手臂探进去却还有余裕。他将手伸到宣帝亵裤内,包覆住削瘦紧实的双臀,手指已顺着双丘间隙探了进去。
宣帝的身体绷得几乎弓起来,既觉着羞惭难当,又无法自欺地享受着被两人碰触之处升起的重重欲焰。他轻轻喘息着,眼角已沁出一丝水光,紧紧压抑声音,违心地恳求道:“不要弄下去了,岂有三人同行之理?何况又是在园中,万一有人来看见……”
谢仁随手从褥上摘下数朵绢花撒在宣帝要害之处,又起身拿酒浇透花片,令其紧紧贴在宣帝身上,托着他的头颈指点他看下去:“陛下且看,这样便盖得严丝合缝,无人能看见了。”
微微粉红的肌肤上沾着片片红色绢帛,既似吻痕,又如血迹,艳丽难当,还散发着淡淡酒香,却哪能遮得住东西?谢仁一面低声抚慰宣帝,一面慢条斯理地将几片花片紧紧粘在昂首而立的龙茎上,如做工艺品一般细致周到,却又偏偏情色得无法直视。宣帝将头偏过去埋在毯间,身体不可抑制地颤动起来,带得那一身花瓣如活了一般。
谢仁犹在拨弄那些花瓣与花下柔顺的身体,凤玄手指尖已沾到宣帝体内深入泌出的清液,碾磨着柔软的肠壁微笑起来:“臣尝闻‘言不尽意’,以今观之,陛下之言确实是不能尽……”他的手指又在宣帝体内抽递几回,带着丝丝透明液体抹到宣帝唇上:“此间之意。”
宣帝无意识地低吟一声,又立刻咬紧牙关屏住呼吸,懊恼地闭上双眼。凤玄轻笑起来,解下衣带,拉过宣帝的手去碰自己胯间之物,切切进言:“圣人又道:言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陛下之言既不能尽意,臣敢请陛下以手舞之。”
宣帝脸红得直欲滴血,掌中那条滚热之物就像活了一般在他手心弹动,每弹一下,都如弹在他心头。他本想撒开手,却不知为何越发用力握着那物,还随着体内手指的出手节奏捋动,心头隐隐还有一丝期盼之意。
这两人见说着就要入港,谢仁却是不肯答应,微微用力,隔着一层浸满美酒的红绢,在宣帝肿胀硬实的乳头上啃咬起来。宣帝鼻间透出一声颤动的低吟,微不可闻地唤道:“阿仁,轻着些……”
谢仁曼声“嗯”了一声,似是答应他,又似是叹息。他从一旁拿了酒壶来,以酒浇手,洗去粘腻的桃汁,抬起身一手拉开宣帝双腿,硬是挤身进去,从前方包覆着龙躯,向着被凤玄占据先手之处摸索而去。
这两人司马昭之心,至此可不用问了。谢仁一手摆弄着那层层装饰的龙茎,另一只手探入被凤玄开拓得湿润松软的入口,在里面与他的手指互别苗头。两人争着探向更深处,指根拉着紧裹其上的肉环向外扩张,方便自己将更多手指探入。
这两人比试得宣帝忍无可忍,体内阵阵痉挛,入口处猛然收紧,身子绷直,一股琼浆玉液便倒流至天上,溅得那满身花瓣半红半白,诱人之至。宣帝倒在毯间急促呼吸着,心头欲火略退,便想到这两人怕是又要一同承宠,急得蜷起腿借力,想坐起身来。
凤玄在他小腹上轻轻揉着,倒在他耳边劝道:“陛下不要急,待会儿我抱你起来就好。”又抬起头看向谢仁:“谢将军略等一等可好?陛下今日可是先许了我的。我自然知道无法遣你离开,但总也要讲个先来后到。”
谢仁沉吟着抽出湿粘一片的手,撩起眼皮看向凤玄:“此事却不该你我私下相商——”他也凑到宣帝面前,丰润艳丽的脸上一片春意,晃得宣帝几乎移不开眼。那双不知从何处沾了些浊液的唇瓣轻轻开合,似是十分公正地说道:“当是由陛下亲自裁夺才好。”
饶是满心担忧着自家会被做到无法见人,宣帝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目光紧粘在他面上。凤玄见势不利,连忙在宣帝腿间拨了两下,勾回了宣帝的注意力,义正辞严地说道:“既然如此,不如还按今日宴上的规矩,以射覆定承宠之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