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跪求复合(29)

　　“那就穿着走吧。”沈慕掏出卡递给店员小姐：“刚才那几套也包起来。”
　　“好的……好的！”没想到沈慕出手这么大方，店员小姐做成业绩，兴奋地红着脸跑去开单打包了。
　　人一散开，苏知乔就小声撒娇：“领带不舒服，勒着我了。”
　　“系太紧了。”沈慕给他扯松一些，修长手指摆弄着领结，柔声问：“这样好些吗？”
　　透过玻璃橱窗，两个穿着情侣装的男人站在一处，黑衣那个面容冷俊，看着稍矮的那个，眼神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两人周身像是有种排外的磁场，只容得下彼此。
　　玻璃门自动开了，店员小姐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看些什么呢？”
　　“先生，请问您……”店员小姐只觉得眼前一阵冷风，刚进门的那个客人就冲到了试衣镜前，瞪着正在系领带的两位客人，面容扭曲，眼神直勾勾的，活像是捉奸的苦主。
　　而那两位客人的表情也足以证明他们是认识的，长得漂亮清纯的那位还露出了十分无措的神情来，妥妥的抓奸现场啊！
　　“阿清，你怎么来了？”沈慕下意识地就将苏知乔揽在了身后。
　　虞清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的大外套，脸颊又消瘦了不少，显得眼睛越发地大，黑洞洞的：“慕哥，你穿这家的衣服真好看，我给你买了好多也没见你穿呢。怎么又出来买新的？”
　　“是你买的？”苏知乔忽然从沈慕背后探出头来，小脸沉了下去。
　　“慕哥的衣服都是我买的，他的身材这么好，在穿衣打扮上却一点都不上心。所以慕哥的衣服都是我给他买了搭配好，一套套地挂在衣柜里的。”虞清似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对着苏知乔滔滔不绝地炫耀起来：“难道你没有注意到慕哥的衣柜吗？要不是有我给他搭配，他能一年四季都穿着黑西装和白衬衫。”
　　“……”想到自己今天出门前在沈慕衣柜里翻出来的衣服，他还宣布自己最喜欢有设计感的那几件……不消说，他明白了那是谁挑的了，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堵。
　　苏知乔恶狠狠地瞪了沈慕一眼，沈慕握住他的手，却被一把甩开。
　　虞清看见他这表情，越发得意：“不仅是衣服哦。还有领带，袖扣，鞋子……包括内裤。”虞清露出诡秘又甜蜜的笑容，看了沈慕一眼：“我说得对不对呀？慕哥？”
　　“……”苏知乔的脸色红白不定，胸膛起伏半晌，忽然一把扯了领带，冲上去就要暴揍虞清：“我忍你很久了！你在这儿秀什么呢？！”
　　虞清一颤，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兴奋，店员小姐们吓得四散，尖叫着要报警：“别打架，有话好好说啊！”
　　“乔乔！”沈慕拦腰抱住苏知乔，把人扣在怀里，连声哄他：“别生气，听我说……”
　　“我能不生气吗？！他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还让我别生气！”苏知乔气得七窍生烟。
　　沈慕紧抱着人不放，不断安抚：“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乔乔……”
　　“解释什么啊？！我先揍死他再说！深井冰了不起啊？我都躲着他走了，居然还敢来惹我？！还有你，什么破烂衣服还藏在衣柜里啊？！”苏知乔揍了沈慕一拳，越发委屈，扯开领结扭头就冲了出去。
　　沈慕拔腿要追，虞清紧紧拉住他的手腕：“慕哥，你别走！你都好几天没有接我的电话了，你是不是跟苏知乔在一起就不理我了？你跟他……慕哥！慕哥你别走！”
　　虞清大叫起来，嗓音凄厉得要刺穿人的耳膜，沈慕的手还是坚决地从他的手中抽了出去，直接追着苏知乔走了。店员小姐踩着高跟鞋身手矫健地追出去：“客人，您的衣服和卡！”
　　沈慕一把提了，快步追了出去。
　　店员小姐们小心地聚集在边上，带着同情和好奇看着被丢下的虞清。他脸色灰白，眼神却极亮，透着股神经质的光，自言自语：“慕哥，你跑不掉的。”
　　苏知乔跑到车门边才发现钥匙不在自己身上，转身要打车，沈慕已经追上来了，一把将他拦腰搂住，喘息急促：“乔乔，你听我说，别生气好不好？先听我说。”
　　“你要说什么？！怎么不去看着你那个弟弟呀？”苏知乔拼命地挣扎着，两人的暧昧情状惹得路过的人都纷纷看向他们，苏知乔很要面子，急得把脸埋在沈慕肩膀上：“快点放开！被人看见了！”
　　沈慕打开车门，把苏知乔推进后座，自己也跟着挤上去，捉住苏知乔的肩膀跟他对视：“乔乔，你听我说。阿清他生病了，他的话不能信，他会撒一些很巧妙的谎，有时候连医生也会被他骗过去。所以你不要为了他的话生气，就算要生气，也应该先听我解释对不对？”
　　“……真的吗？”苏知乔的猫儿眼忽闪忽闪，有点被说服了，但是一转念又怒道：“他在你身上装了gps还是怎么着？为什么总是能找到你？”
　　沈慕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他也很想知道，虞清这种堪比私家侦探的跟踪手段是从哪儿学来的。不管他躲到哪里，虞清都能第一时间跟来。
　　苏知乔很不满意沈慕这种态度，好好的约会被打断了，而且又是因为虞清，他对虞清生出的那点儿同情全都消散了，反之的是浓烈的厌恶：“他也不能总是这样吧？他要跟着你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他那样子倒像个抓奸的正室，我像个小三似的。”
　　“我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沈慕通常习惯在一件事落实后才宣布，此刻为了安抚苏知乔也提前告知了他：“只是我现在脱不开身，等忙完了，我就亲自把他……”
　　车窗被敲响了。两人扭头看去，车窗外站着一个人，脸几乎都贴了上来，五官放大，吓得苏知乔直接弹到了角落里：“他又来了！”
　　沈慕没有动。
　　虞清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车里的两个人，每隔三秒就敲三下车窗，机械得像是上了发条。叩叩叩，叩叩叩。
　　苏知乔头皮一阵发麻，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面对过精神病患者，可是虞清这样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啊？恶心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虞清的指节都红了，他仿佛不知道疼似的，继续敲，一边喊道：“慕哥，你下车。”
　　沈慕见他这样就知道不能善了，他正犹豫着，苏知乔就哼了一声：“你给我滚下去！”
　　“乔乔，别生气，我不会走的。”沈慕眼底流露出挣扎和歉意，抱住了苏知乔。
　　苏知乔双手环胸，不为所动，很严肃地看着沈慕：“我受够了。你下车去哄你的阿清弟弟吧，在他敲穿了窗玻璃之前。……反正你总是要先送他走的。”
　　苏知乔眼波闪动，努力作出满不在意的样子，沈慕的心却像是被狠狠地揉了一把。向来被捧在掌心上唯我独尊的苏知乔，居然要勉强自己懂事？是自己之前太过委屈了他吗？
　　回想着之前的种种，沈慕终于意识到自己一味地担忧虞清，对苏知乔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他居然以为他在自己心里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他一时间心潮澎湃，甚至不顾还在车窗外盯着他的虞清，低头在苏知乔的额头上轻吻：“乔乔，我不会走的，我不会再做那种蠢事了。”
　　说完这句话，沈慕直接推开车门下车，直面着虞清。苏知乔捂着发烫的额头，好奇地看着窗外的两人。
　　沈慕背对着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原本一脸欣喜的虞清眨眼间就僵住了，表情渐渐扭曲。而哐当一声，沈慕已经坐进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虞清还是伶仃地站在原处，眼神直勾勾的，苏知乔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像是自言自语，苏知乔跟着那唇形慢慢念出来：“你会后悔的……”
　　车子开动起来，苏知乔看着渐渐落在背后的那道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动着一股不祥的预感。在车子发动的一瞬间，苏知乔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叫道：“不好，快停车！沈慕！”
　　沈慕一愣，背后已经传来了一阵急刹车的声响，伴随着一声尖叫，还有无数车辆忽然急刹车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噪音，以及愤怒的骂街声和喇叭声。
　　“有人撞车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互穿衣服的梗好甜的，小天使们觉得呢？如果嫌弃虞清的小天使可以不用烦了，很快安排他下线。
　　乔乔出场要留言啦，你们不要白撸了小尾巴就跑！
　　困到昏厥，明天再捉虫吧
　　

第五十四章
　　车子一个急刹车， 苏知乔身体重重地撞上了前座的椅背， 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外头乱糟糟的， 车灯乱闪，夹杂着无数叫喊和喇叭声。他的脑子里乱哄哄的，连沈慕什么时候下车了也不知道。
　　直到救护车的喇叭声响起，他才渐渐地缓过神来， 心脏咚咚乱跳，背上全是冷汗。太可怕了，他怎么也想像不到会有人像虞清这样， 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他是眼睁睁地看着虞清冲进车流里的， 虞清的身体被汽车重重撞飞的场景烙在他的视网膜上，苏知乔用力甩了甩头， 浑身发冷。
　　“乔乔，乔乔，别想了， 你看着我。”一阵低沉的呼唤把苏知乔从恐惧中拉了回来， 他回过神来，沈慕正担忧看着他， 大手摸上他的脸：“别怕。”
　　“沈慕！”沈慕的手也是冷的，带着微微的颤抖。苏知乔偏头蹭了蹭他的掌心， 扑进他怀里，惊讶又委屈地道：“你没走吗？”
　　“乔乔，没事了。”沈慕紧抱着怀里温热香软的身体，不断地吻他的发顶， 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吓到你了。”
　　“没有。……有一点点。”苏知乔摇摇头又点头，攥紧了沈慕的衣襟，猫儿眼里弥漫着一层雾气，颠三倒四地喃喃：“吓死我了……虞清没事吧？我看见他被撞了，他……”
　　那可是一条人命，这种眼睁睁看着灾难在眼前诞生的冲击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苏知乔紧紧地把脸藏在沈慕胸口，嗓音闷闷的，像是要哭。
　　“他没事。幸好这段路比较堵，初步诊断是撞伤了腿。”沈慕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轻轻顺毛，道：“乔乔，没事的，我们先回去。”
　　“ 你不去医院没关系吗？他现在肯定想见到你。”苏知乔犹豫着抬起头来，手却紧紧地抓着沈慕不放。
　　“医生比我专业，我去了也帮不上忙。”
　　两人驱车回到家里，一路上都沉默着，上楼的时候沈慕紧紧握着苏知乔的手，他沉默着，猫儿眼里带着点雾气，像是被吓坏了。沈慕的心都揪紧了，只怕苏知乔会留下什么阴影。
　　苏知乔却忽然来了精神，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卧室。沈慕没多想，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喝，顺便帮苏知乔热杯奶，就听到卧室里一阵乱响。
　　“乔乔，你在拆房子吗？”沈慕端着奶走进卧室，眼前的场景跟拆房子也差不了多少了。衣柜里的衣服全都被翻了出来，丢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苏知乔在那些昂贵的西装上一边踩还一边发脾气：“让你穿他给你买的衣服！难看死了！一点品味都没有！”
　　还有精神发脾气，说明没被吓坏。对他这后知后觉的火气，沈慕哭笑不得，还得夸踩得好：“好了，乔乔，我再也不穿了，待会儿就丢出去。”
　　“还有你身上的这身，也脱掉！”苏知乔犹不解气，怒视着沈慕。
　　“我这身不是新买的吗？”两人从店里匆忙离开，都没有换下新衣，此时才想起来吊牌还挂在身上呢。
　　“那……那也是他喜欢的牌子！不要了！”苏知乔怒道。
　　“好好好，不要了。”沈慕二话不说，把杯子放下开始脱衣服。
　　“……等等，算了，这是用钱买的呢，别浪费了。”苏知乔又改了主意，沈慕穿着很帅呢。
　　“乔乔真懂事。”沈慕立刻夸奖道，仿佛刚刚毁掉不下六位数价格的衣服的不是这位小祖宗：“来喝点牛奶安神。”
　　沈慕把苏知乔抱到桌子上，他就乖乖地抱着杯子喝奶，晃悠着双腿，看沈慕找出个大大的编织袋，把那些衣服装进去丢掉。
　　“ 我明天带你去买新的，买更好的！”苏知乔壕气冲天地道：“你衣柜里一双袜子都不准留，还有……还有内裤。”
　　“好，等着乔乔给我买内裤。”沈慕笑，狭长眼尾扫过他，无端地生出暧昧之意。其实衣柜里虞清买的衣服他早上都挑出来丢掉了，不过还是别告诉乔乔了。他很期待穿上乔乔给自己买的衣服。
　　思考着要给沈慕买什么款式的内裤，苏知乔莫名地红了脸，赶紧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家里还有没有虞清买的东西？我都要丢掉。”
　　“没有了。其实我很少让他来我的房子。”沈慕清理完东西，去洗了洗手，过来抱住苏知乔：“乔乔不生气了。”
　　“哼。”苏知乔故意板着脸，惹得沈慕抱着他狠狠揉了一顿。
　　两人抱在一处，打闹很快就变了味，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沈慕抱着人正要去床上，手机不合时宜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是个陌生的号码，沈慕皱起眉头，苏知乔伏在他肩上道：“你不接吗？”
　　沈慕接通起来，按了免提：“喂？”
　　“请问是沈慕先生吗？我是市第二医院的医生，您是虞清的家属吗？他不肯配合治疗，要求您到医院陪护。”一个陌生的嗓音响起。
　　“你告诉他，好好配合治疗，我现在不会过去。”沈慕面无表情。
　　“可是他的情绪似乎很激动，而且……”医生为难道。
　　“他有严重的焦虑症，必要的话你们可以为他注射镇定剂。”沈慕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语气冷淡，苏知乔却分明看出他眉宇间笼上的阴郁。
　　“你真的不去看他吗？”苏知乔刚才被虞清的疯狂行径吓到头脑空白，只觉得恐惧，现在渐渐缓过来了，却开始替虞清感到难过。想到虞清是有多绝望才会用生命来威胁别人，他忍不住道：“万一他又自杀了呢？他今天差点就死了。他一直都是这样吗？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过？你……”苏知乔还有句话没问出来，沈慕害怕吗？被一个人动辄用生命威胁着，甚至很可能在你的眼前作出自杀行为。
　　苏知乔虽然讨厌虞清，但绝对不希望他以这样的方式消失在沈慕的眼前，特别是在虞嘉的车祸之后，他怕沈慕会再也走不出这个阴影。
　　的确。虞清自杀过很多次，都是威胁的意味居多，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么决绝。沈慕心里也有些烦，握着苏知乔的手轻声道：“不去了。我会为他请一个护工，让徐医生也过去看看他。”
　　沈慕的话，让苏知乔有些为虞清感到难过，同时忍不住又偷偷松了口气。他纠结地捂着心口，他这样是不是很矫情？
　　“要不然还是去吧……”苏知乔纠结着，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就去看一下，你劝劝他。”
　　他这幅口是心非的小模样可爱极了，沈慕犹豫了一下，故意道：“那我明天去一趟。”
　　苏知乔的小尾巴一秒耷拉了下去，小脸也垮了，给沈慕一个后脑勺。
　　“乔乔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沈慕失笑，捏捏他的小脸：“半个月前，我给虞清联系了国外的一家疗养院，只是一直没有空跟他讲清楚。明天你陪着我一起去，正好解决了这件事。”
　　“真的吗？”苏知乔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他会肯去吗？”
　　“不管他愿不愿意，这是最好的选择。从前是没有合适的疗养院，他不愿意去，我也不忍心逼他。但是现在……”沈慕不再说了，摸着苏知乔的脸，温柔地吻他。
　　“现在怎么啦？”苏知乔明知故问，避开沈慕的唇。
　　“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人要陪。”沈慕一把捉住他，苏知乔的唇舌还带着奶香，又软又嫩，沈慕像只饿急了的野兽般尽情掠夺，直到唇齿间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也不松手。
　　苏知乔吃痛，挠着沈慕的肩膀发出抗议。这种微弱的挣扎让沈慕越发兴奋起来，将他困在怀里肆意揉搓，直到苏知乔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才肯罢休。
　　苏知乔受了惊吓，沈慕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两人抱在一起睡了。苏知乔以为自己会做噩梦的，结果却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被沈慕勒在怀里，热出了一身汗。
　　“好热……”苏知乔哼唧起来，推了推沈慕，脸都要被他的胸肌挤变形了。
　　沈慕没有回答，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苏知乔勉强抬起头，就看见他闭着眼，眉头紧锁，额上都冒了一层冷汗，是梦魇了。
　　“沈慕，沈慕，你醒醒！”苏知乔挣出手，摸着他的脸叫道。
　　沈慕对苏知乔的嗓音很敏感，浑身一颤，立刻就睁开了眼，心脏犹自狂跳着。苏知乔一双猫儿眼里盛满了担忧，凑上来亲他：“你做噩梦了。”
　　“我梦到虞嘉了。”沈慕抱住他。在梦里，虞嘉从停尸床上坐起来，半张脸都破碎了，往下淌着血泪，一声声地质问他：我把虞清托付给你，你为什么没有看顾好他？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最后一眼？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送我上那辆车？
　　苏知乔没有问他梦到了什么，只是更用力地环抱住他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学着小时候妈妈哄他那样说：“不怕不怕，梦是假的，给你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苏知乔身上散发着香甜的奶味儿，沈慕深吸口气，紧紧地抱着他。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驱散了阴霾。
　　“不要赖床啦。我们今天要去医院看虞清的。”苏知乔还记着正事，拍拍沈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