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角与反派命数相连(70)
俞南易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因为吃了酒,不仅脸红红的,连话也多了起来,但还是很乐意陪他闲聊,应和的点点头。
“你喜欢的话,等解决了那些事,我们就来这里定居,无聊了再出去走走,也不错。”
他说的太自然,白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点点头道:“是不错。”
大概是这场面太过平和,以至于福至心灵的,俞南易忽然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轻点白若的手心,白若侧头,便听这人轻声道:“以后不惹你生气了。”
白若眨眨眼,俞南易笑了一声:“但如果你有什么不高兴,记得要第一个和我发脾气。”
白若失笑:“你这是什么毛病?”
俞南易也没再说什么,像只是在通知他。
他只是忽然想通了,为什么就算白若不再生气,他也始终开心不起来。
白若的气消的太快,只一晚上,哄一哄便风轻云淡的过去了。
也不是说他期待白若生气,只是俞南易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就像之前失明那件事,白若也像是没放在心上,永远都只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是自己不小心,是自己失误,是自己大意。
和俞南易这种一个不爽作到天翻地覆的性子不同,实际上白若总是在下意识的减轻自己对别人的负担,慢慢成了一种习惯,就成了一种极其理性的克制。
就连怒极,动起手来看着凶狠,实际上却仍然带着理智。
但是俞南易现在明白了,也愿意耐着性子去引导他,让他学会发泄自己的情绪,让他内心真正的接受与明白,白若这个人,是被爱着宠着的。
不过不急,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两人在城内转了一圈,这才找了家客栈。
自此陈安这个人彻底消失,白若勾唇,一眨眼变回到了自己的样子,散掉了换颜丹的效果。
俞南易也恢复成原样,白若看了几眼,心道还是这张脸顺眼。
那小二披着衣服,拢着袖子打了个哈欠问:“客官要几间房?”
俞南易道:“一间。”
白若忙道:“两间。”
小二挑眉:“到底几间?”
白若正要说话,俞南易捂住他的嘴,严肃的说:“一间。”
小二利落的登记,丢给他们一个牌子和钥匙,指了指楼上。
俞南易捏捏他的耳朵:“就你这醉醺醺的样子,还想分居?”
白若瞪向俞南易:“我没醉!”
俞南易挑眉:“你知道你的脸有多红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来,白若就觉得体内的火压不下去,一边觉得不太可能是醉了,一边又下意识摸自己的脸。
好像是有点烫?
俞南易趁机将人牵回房里,让他沐浴洗漱后上了床。
分明是秋夜,白若却难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簇簇的燥热像是压制不住一般,从身体里长出来,藤蔓一般爬遍全身,白若重重的喘了口气,推了推身边的俞南易:“去开窗,热。”
俞南易一直听着他翻腾,本来也没睡着,闻言立刻将窗子打开,又在窗口撒了些草药防止蚊虫进来,这才洗了手回来。
结果他一回来,就看到床上白若眼梢通红,衣衫凌乱的样子。
俞南易骤起眉,将手覆在白若的脸上:“不舒服?”
这好像并不是醉酒,白若只觉得那只手清凉无比,贴在脸上舒服极了,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小幅度的偷偷蹭了蹭。
而他这么一动,俞南易的眸色瞬间变深了。
他吸了口气,这才想到什么,开口问道:“白白,白天咬你的那条蛇什么样子?”
白若几乎被那燥热烧的喘不过气:“……银白色,红眼睛。”
说罢他又将俞南易的手贴在脖颈,这才觉得舒坦了些。
俞南易动了动喉结:“那蛇两腮是不是各有一片绿色的鳞片?”
白若费力的想了想道:“大概是。”
俞南易沉默着,感受着手下滑腻的肌肤,以仅存的理智艰难道:“……白白,你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
可那是下三阶的妖兽,怎么可能影响他?
白若疑惑的看向俞南易,然而他现在的样子太过可怜,眼睛也湿.漉漉的,一个眼神差点将俞南易勾死。
俞南易任由白若情不自禁的将自己拉到怀里,一手握住他的肩膀,咬着牙去捏他的脸。
“胆子怎么这么大?什么都不知道,也敢让那蛇咬,那东西是魅蛇……下三滥的玩应儿!”
作者有话要说: 大鱼:我的傻媳妇!
白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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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夜风自窗口吹来, 打在白若的肌肤上,让他有些发颤, 隐隐开始觉得冷, 可体内的躁动尚未消退,说是冰火两重天也不为过。
这让白若觉得异常难挨, 他被俞南易揽在怀中, 手脚酸软,体内一直压制的蛇毒像是随着酒意蒸腾出来, 让他有种喝醉一般腾云驾雾的错觉。
或者说, 如果面前的是别人, 他也许可以压制, 但在俞南易的面前, 他总是会不自觉的放松, 才给了这毒素可乘之机。
白若咬着牙, 怎么也不想在他面前出丑, 俞南易将手贴在他的脸颊,他就拼命的低头,不让这人看见自己的神情, 一边偷偷的往后退, 企图抱住被子将自己埋起来。
俞南易哭笑不得,无奈的伸手将人捞回来, 快速的亲了一下:“跑什么,不难受?”
白若被亲了个正着,恼怒的抬起头, 想了又想,耐着性子说:“你,你先出去。”
语气却是软软的,带着点甜糯的鼻音,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让人恨不得直将将他一口吞掉。
俞南易的眼深邃,十分专注的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一边让自己出去,一边拉着自己的手消热,轻笑一声:“我不。”
白若心里一紧,然而身子却不住的发软,就连灵力一时间也用不出,欲望拉扯着他的神经,让他疯狂的想靠近这人。
可理智又在叫嚣,告诉他不要出丑。
白若从没觉得这么折磨过,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勾住俞南易的衣服,紧紧抓着,待他反应过来,才惊醒似得往后退,俞南易却轻易的捉住他的手,执拗的将两人的手指扣紧,钻进他的指缝。
十指相扣。
俞南易俯身,将白若清瘦的身体堵在床里,不让他逃走,轻吻了下他的发丝说:“别怕。”
白若已经要被体内疯涨的燥热逼疯,眼圈通红,几乎流出眼泪来,却仍旧下意识的说:“你他妈……才怕。”
软的一塌糊涂。
“是,我怕,怕你难受,乖一点。”
俞南易耐心的哄着他说话,跟着低笑几声,可他现在太难受了,就连这声音打在耳边,都让他不住的发抖。
似是无心,又像是故意拨撩。
白若想破口骂人,却被人温柔又强势的对待。
无论是空气的温度,逗哄的话语,或者是俞南易唇角的笑,都带着种让他发慌的意味,他从来没和人这般接近过,也不知这时该怎么反应。
白若只能红着脸,想要扭过头去,俞南易便将手穿进他的发丝,安抚般轻轻的按揉着他的头,亲了亲他的唇。
时间有些长,但也并没有排斥与恶心感觉,直到俞南易将他微微松开,白若羞耻的只觉得舒适。
他忍不住动动鼻子,汲取着空气,大概是涌进肺腑的氧气太热,让他不自觉动了动喉结。
发现自己的行为,他的脸瞬间又开始发烫。
俞南易眼睛晶亮:“白白,咽什么呢,好吃吗?”
白若红着眼睛瞪他:“闭嘴!”
与所爱的人亲吻是件极其美妙的事,更让人惊喜的是白若在不经意的回应,这让俞南易感到欣喜。
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邪,就连血液都在跳着舞,只要看到了眼前的人,就觉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其他的事物尽数消失了一般。
白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又被俞南易带着胡闹,像是忽然被降了智一样反应慢半拍。
所有的疑虑慢慢被化解,白若很难在这个时候保持理智,可他仍然费力的想要思考。
虽然只是徒劳。
妈的……
白若心中慌乱,如果他面前的是别人,现在铁定已经是具尸体了。
思来想去,理智乱成一团,最后他索性闭上眼,任由这人折腾,直到那体内的毒素慢慢被化解,这才彻底清醒。
白若的里衣松垮垮的敞着,俞南易便巡视领土般的圈地盘,最后将手抬起,笑着覆住他的眼睛。
骤然被触碰,白若全身僵住,整个人羞臊的几乎升天,轻飘飘的,被挡住了眼睛还是觉得莫名慌。
俞南易在他耳边轻笑,软声软语的哄着:“好些了吗?”
“宝贝,白白,说句话呀。”
白若本是死死的咬着牙不肯发出声响,然而俞南易故意逗他出声,让他几度想要蜷缩起身体。
这人嘴里仍然不停的喊:“师兄?”
白若的眼这才骤然睁开,睫毛轻飘飘的划在俞南易的手心,让他的唇角忍不住一点点的上扬。
……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天际泛白俞南易才饶过白若。
草草扯掉了床单换掉,白若被他折腾得没了脾气,只觉得困倦,抱着被子缩在竹塌打瞌睡。
半梦半醒的时候,被人轻柔的放回床上,白若还满心觉得不可思议。
两人虽然没做到底,可他还是觉得大脑空白,好像什么东西突然被打碎了,让他突然被迫面对了自己的内心。
白若一直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什么人,也不觉得感情这种东西是必需品,可俞南易只是与他温声调笑,他便意外的觉得心安。
像是拼了好久的拼图,终于被放上了最后一块。
温暖到让他觉得危险。
·
白若再次醒来时,正被人紧紧圈在怀里。
他差些抬脚将人踹下去,直到俞南易的手臂紧了紧,嘟囔了句什么,昨夜的记忆才尽数回笼。
早已经散净的热度重新回到他的脸上,白若以前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害羞,可如今却是控制不住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俞南易微睁开眼,用鼻翼蹭了蹭他的耳朵尖。
“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热气打在白若的耳廓,语气柔软,丝毫没有对待别人的那种桀骜冷漠,让他忍不住觉得心尖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