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难从命(155)

自古就有白鸽和鸿雁传信，这两类鸟类都能进行长距离传信，南宫祁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 把两个地方之间的路记下来了的，反正别人一向是这样做的，那它们肯定就有自己的方式记下 这些路，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两种鸟类经常被人当做信使，它们也容易受到别人的攻击，企图从 它们身上找出信件。
若是不用信而只是靠嘴巴，则有个问题，南宫祁能听见它们的话，它们能把南宫萦的话传 达给他，但是他若是有话想传达给南宫萦的话，南宫萦却是听不懂它们说的话的，这在蚂蚁身 上已经验证过了，他曾经还为此很高兴，因为就不用怕蚂蚁们背叛他，把他吩咐的话告诉其他 人，可是到了现在，优点则成了短处。
考虑了一下，南宫祁觉得以鸟类为传话工具是没错的，先不提鸟类的飞行速度很快，由于 鸟类在天空飞行，不管下面平底、河水、高山……鸟类都能越过。长途跋涉路过不同的地形， 也限制了某些动物的行走路径，相比之下，限制鸟类飞行的条件则更为严苛，除非是暴风雨和 暴风雪，否则鸟类一般可以赶路，而且鸟类在天空飞行，甚至能不用考虑下面是否有路可通， 可以以两个地方之间的最短距离飞行。
锁定了鸟类为新的训练目标，南宫祁就在思考如何解决南宫萦听不懂鸟话的问题。
他不是没想过干脆就这样，南宫萦想传话给他就让南宫萦对鸟说了，鸟回来用口告诉他， 若是他想传话给南宫萦，则写在信上。但是，已经试过动物本身传话而不是携带信件，南宫祁 便觉得携带信件很不安全，不但有可能被人看到信上内容，同时，对方若是毁了信，他想传给 南宫萦的信息就没了。如果鸟类身上没有信件，就不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鸟类也会比较安 全，他们想告知的信息也更有可能传达给对方。
说到底，还是要解决鸟类说的话南宫萦听不懂的问题，南宫祁不想改变南宫萦、让她辛苦 ，也很难改变这点，他能想到的就是让鸟类学会说人话，想到这里，他倒是想起有有些大户人 家家里养了的一种鸟可以说人的语言，是一种叫八哥的鸟，虽然它们被主人调教后只能说“吉 祥如意”等几个字的话，但是能与动物交谈的南宫祁有自信自己能让八哥学会一句话、几句话
有了目标，南宫祁外出买鸟。
八哥在别的地方算是稀罕物，在京城却随处可见，只是价格比其他观赏鸟稍微高了一点， 不过这点钱对南宫祁不算什么，正好店家前不久进了七只八哥，而且这段时间京城街道的人流 量较少，七只八哥只卖掉一只，还剩下六只，南宫祁全买了，另外还买了一些颜色不鲜艳，不 显眼的鸟类，从铺子出来，南宫祁又去集市上。
铺子里买的鸟是被有钱人家拿来赏玩的，就算再普通，也比一般鸟类贵重，南宫祁去集市 则是为了寻找很寻常、随处可见的鸟类，这样的鸟不管是作为监视的工具还是传话的工具都不 会引人注目。
南宫祁前前后后一共买了上百只鸟才回府，鸟类有好几种，有八哥、黄莺、白鸽、麻雀和 燕子。其中，最普通的就是麻雀，可麻雀也容易被人猎杀，成为他人的餐桌上的食物。
南宫祁只希望这些鸟类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能变机灵，不容易被人捕捉。
南宫洪仁好不容易见南宫祁出去一趟不是为了去处理公务，却没想到他一回来就带回这么
多鸟。
“祁儿，你这是干什么？”要赏鸟也应该买贵重一些的鸟类，买一群麻雀和燕子是怎么回 事，况且每种鸟类不止一两只，就连麻雀和燕子的数目也各超过十，
南宫梦想起南宫祁之前教蚂蚁说话的事，猜到他应该是想用鸟类做什么，因此帮着南宫祁 说：“爹爹，弟弟喜欢赏玩鸟儿就让他赏玩呗，他难得有个爱好，你问多了让他反感不喜欢玩 鸟了就不好了。”
南宫洪仁本想说玩鸟是纨绔子弟玩的玩意儿，这是玩物丧志的东西，但想到南宫祁平时成 熟得让人难以置信，也不容易和同龄人一样有个相同的爱好，难得有个与别人家孩子一样的爱 好，他忍了忍，到底没有说出不好听的话，也不追问南宫祁为什么买这么多鸟了。
南宫洪仁因南宫梦的一句话不再追问了，南宫祁朝南宫梦打了个感激的眼神。
上百只鸟凑在一起吱吱喳喳很吵，偶尔还会拉出屎尿，这情形太“壮观”了，让人不忍直 视，也不知南宫洪仁是不是眼不见为净，转身就走了。
南宫祁把闲杂人等赶走，只留下碧红一人，另外，南宫梦是否留在则是她自愿选择。
南宫祁对着面前的一群鸟儿道：“再吵我就杀了你们！ ”他去买鸟的时候就听见鸟儿们说 的话了，既然他能听懂鸟儿说的话，他觉得鸟儿肯定也是能听懂他的话，否则也不会一下子买 这么多鸟回来。
若是碧红和南宫梦以外的人看见他对鸟儿这样说肯定以为他疯了，毕竟鸟儿听不懂人话， 就算他威胁，鸟儿也还是听不懂的。
可是南宫祁不是一般人，奇迹出现了，吱吱喳喳的鸟儿在听见南宫祁这句话后，全都震惊 了。
它……好像能听懂这个人说的话？！
“吱吱……”在短暂的沉默后，鸟儿们爆发出更大的吵杂声，它们互相询问周围的伙伴们 是否也听到南宫祁说的话，是否明明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只再说一次，谁若再吵，我就宰了谁！”
这下鸟儿们终于确定他们真的听得懂这个人说的话了，也确定他的确是在对它们讲话。
仔细想想，似乎他买下它们的之前，它们也能听见他说了什么，只是当时它们担心自己不 知道会被带去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被杀掉，根本没有注意。
不知是被南宫祁的态度震慑还是被南宫祁的话吓到了，反正那些鸟儿终于不再吵了。
南宫梦和碧红见状，两人看向南宫祁的眼神皆带着崇拜，只是碧红表现出来的崇拜比南宫 梦的明显。
南宫祁接下来开始了鸟儿训练课程，这些鸟儿不知是不是比蚂蚁聪明的缘故，学得比蚂蚁 快，八哥更是会说很多人类的日常用语。
南宫祁后来和八哥们交谈，才知道它们之前虽然学过几个字的人类语言，但是它们其实并
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应该这样说，然后主人们就会很高兴，会给 它们奖励好吃的。
他这才想起谢金华曾经说过一个词——条件反射，估计八哥的这种行为就是谢金华说过的 条件反射，脑海里没有想太多，只是凭感觉就这样做了，有时候甚至不是依靠自己的感觉，而 是身体机能主动选择的结果。
在南宫祁训练鸟儿说话的时候，胡楠基经常出现，有时还看得滋滋有味，不过他没有主动 问南宫祁到底在干什么，这让南宫祁怀疑他其实早已知道他的能力，又想到胡楠基之前对他说 过有关鸣凤开国皇帝的神说，南宫祁便觉得胡楠基那时候的话其实是试探他。
南宫祁这样想即可以说是对又可以说是，胡楠基那时候说的话的确是试探，不过不是南宫 祁想的试探他是否也具有这个能力，胡楠基是为了试探他是否愿意对他说实话，说出这个秘密
半个月后，南宫祁成功训练出一批新属下，他正打算找机会给南宫萦送去一些鸟为她传话 给他，机会就来了。
胡楠基终于把他要的东西带来给他。
“这是我让人按照你的要求做的，你要不要找人试试？为了做出这三张皮，我让人把你们 三人的画像交给做这些皮的人，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毕竟这是无可避免的，那人不知道他们的长相根本不可能做出他要的东西， 而且就算那人原先不知道他们的长相而是根据胡楠基的描述做出这张皮，做完之后，他自己也 能从三张皮知道他们的长相。“我不介意，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在做之前提前说出来，在把画 像给他之前先问过我的意见，而不是事后告诉我，我不喜欢先斩后奏！”
做了之后再说，这已经不是询问而是告知了，这件事倒也罢，不是大问题，然而，说不定 胡楠基以后还会先斩后奏，而且做的事情很可能会给他以及他的家人带来严重的后果。
□作者闲话：

210、皮子
胡楠基用了易容的皮子改变自己的样貌作为鸿威使者来到夏晋京城，他能有让自己完全变 了个样的易容皮子，南宫祁猜想他应该有办法弄到特定样貌的皮子，就让胡楠基帮忙做三张易 容皮子，这三张易容皮子是根据他、南宫梦和谢氏的样貌做出来，他可以利用这三张皮子让人 易容成他们三人蒙骗他人，制造他们还留在京城的假象。
胡楠基果然不负所望，把三张皮子带来了。
只看皮子只是勉强看出与他们三人有些相似，南宫祁有些不确定，“这三张皮子真的是根 据我们三人的样貌做出来的吗，相似度也低了点吧。”
胡楠基自豪道：“你让人试试，你再看看。”
南宫祁点头同意，“那就试试。”看胡楠基这样子，似乎很有把握，只是他自豪个什么劲 ，虽说是他找人帮忙做出来的，可到底不是出自他的手，他的自豪也太过抢人功劳了吧！
“要把借人给你试试吗？”胡楠基知道南宫祁能信任的人不多，虽说松苑的护卫都能信任 ，但是他们是男人，体格和南宫梦、谢氏相差太大，戴上她们样貌做出来的皮子显得不伦不类 ，而且他们的身形和南宫祁相差甚大，也不适合易容成南宫祁。
“到时候易容成我们的人需要你帮忙弄来。”南宫祁把身边人想了一遍，的确没有谁适合 易容成他们三人，是得向胡楠基借人。“现在先试试。碧红，进来！”
“是！”碧红应了一声，敲了敲门，“少爷，我进去了？”
她在门外守着，听到房里有说话声，虽然她没能听清楚他们讲了什么，但是她却能听出是 两个人的声音，其中一个是南宫祁，另外还有一个人，这说明房里除了南宫祁还有一人，只是 她不知那人是怎么在她的眼皮底下进入房里却没被她看见的。
“进来。”碧红的确认没让南宫祁觉得她啰嗦，反倒觉得她谨慎。
“是！，，
碧红推门进屋里，瞥见胡楠基也不说什么。
胡楠基脸上已经易容，是鸿威使者的那张脸，碧红没见过鸿威使者，不知道他的身份，她 只知道之前胡楠基送过一个男人来，还在松苑出现了好几次，知道是他们这一边的人，因而见 到他并不惊讶。
南宫祁从三张皮子里拿出一张，那是疑似南宫梦样貌的皮子，“怎么用？”
南宫祁问怎么用那就是想用，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是用在碧红脸上，胡楠基一边在脸上比划 一边说：“照着五官位置贴在脸上，抚平褶皱，皮子边紧贴……”
听完后，南宫祁点点头，拿着一张皮走到碧红面前，“站住不要动。”
“你这是干什么”就在南宫祁就要把皮子贴上碧红的脸上，胡楠基伸手抓住南宫祁的一只 手腕，“你该不会想亲自帮她易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