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装代嫁入豪门[穿书](7)
过了一会儿她回过头问身旁的佣人道:“小姐呢,她去哪儿了?”
佣人道:“好几天都不见人了。”
“真是的,就知道乱跑,”郑母说,“也好,免得被人看到,等婚礼结束了以后再找她算账。”
婚车到了之后,靳涵就在郑父的搀扶下走下了楼,外面有好多的记者和摄像机,谁也不敢表现出异常,那一瞬间几乎全世界都知道郑家大小姐和豪泽集团的总裁在今天举办了一场婚礼。
婚礼场地选在一处绿草坪边,蓝天白云视野开阔,如果靳涵不是今天的主角,他一定会觉得这个地方很漂亮。
仪式开始时,泽轻言已经等在绿茵和鲜花拱门的尽头,他穿了一身精致的燕尾礼服,里面是配套的马甲背心,胸前一枚银色镶钻的胸针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许是今天特意为礼服做了造型,他略长的头发被吹起来别在了耳后,看上去和他那一身特别相衬。
怪不得他那天怎么也不肯说,靳涵觉得他这一身亮眼极了……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许是泽轻言不喜欢热闹,今天婚礼上来的嘉宾很少,只有泽家和郑家的一些亲属,记者就更不用说,全都被拦在了外面。
主婚人道:“请二位新人交换戒指。”
靳涵在泽轻言的身边站定,身旁有人递来了戒指盒子,是他们那天选好的一对。
靳涵捏着戒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推进了泽轻言的无名指上,他的手指微凉,在靳涵靠近时本能地缩了一下手。
靳涵假装没有看见。
交换完戒指,仪式便结束了,在场的宾客各自散去,开始进入一旁的餐厅里享用自助餐。
这种时候往往才是社交的重头场合,郑母果然如临大敌,她带着靳涵去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便开始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就怕他说错话。
首先出现的便是泽轻言的母亲巩明美,因为保养得当,她看起来非常的年轻,郑母与她相比起来就差了许多,也许是生活条件还是差了一个档次的原因,果然富人与富人之间也会有所差别。
一看见郑母,巩明美就笑着道:“佩丰,最近都在忙什么呢,竟然有好一段时间没看见你了。”
她们这种阔太太总能形成一种社交圈,虽然郑母罗佩丰和泽家的其他人交往不深,但与巩明美却颇有些熟悉,只是最近郑家的事务让她和郑父焦头烂额,没有心思再出席那种上流太太的社交场合。
郑母笑着道:“不是都顾着女儿的婚事吗……”
她有心想与巩明美多聊几句,但看对方很快便被其他的太太包围,大家都忙着与她攀关系,郑母只得作罢,想着之后若有空再找机会与她详聊。
这一天可真累坏了靳涵,看到郑家的亲属完全不敢多说一句话,就怕被问东问西,全靠着微笑混过去,幸而郑母有先见之明,没有把郑新雪的一些朋友邀请过来,否则光是应付他们就要将他累死。
这本书的作者为了提升女主的逼格,硬把她高中以后的履历写的牛X哄哄,光她就读的那所大学名字就又臭又长,还特别玛丽苏,靳涵到现在都没有背下来,可惜他今天的衣服没有口袋,小抄没有带过来,要不然碰到她的同学肯定穿帮。
泽轻言早就在仪式结束之后就先回去了,说是身体不适,丢下他的一大帮亲戚不管,果然总裁就是可以这么任性。
哪怕有郑母再三盯着,靳涵还是免不了被灌了几杯酒,他酒量本就不好,才几口下去脸就红了,郑母颇为担忧,几次向巩明美提出想先把他带回自家去,但巩明美却不同意,说是泽家有最专业的管家,等靳涵回去,邢管家一定第一时间为他备好了醒酒汤。
哪有新娘刚刚新婚就跑回娘家去住的道理,那岂不是要让人笑话。
郑母知道自己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只得在散场后叫了郑家的车亲自送靳涵去泽宅。
在去泽宅的路上,郑母提醒靳涵道:“之后去了泽家,就全都要靠你了,我知道新雪在找你来时和你谈了许多条件,你们也签了合约,但是我还是要提点你一句,要是你敢不听话搞一些小动作,你知道结果会如何。”
靳涵在黑暗的车厢里看了她好一会儿,轻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了,妈妈。”
到了泽宅,郑母不方便进去多留,只得将靳涵放下来后便调头离开了。
邢管家果然给靳涵准备了醒酒汤,看他在门口摇摇晃晃地连站都站不稳,连忙过来扶他道:“夫人这是喝了多少,看这样子,第二醒来怕是要头疼了。”
“夫、夫人?”靳涵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夫人,我是……郑家大小姐!”
邢管家笑着说:“从今天后,您就是我们的夫人了。”
将靳涵放在客厅,邢管家便去给靳涵端醒酒汤,靳涵觉得有点头晕,趴在泽宅客厅的沙发背上,两条手臂一晃一晃,不一会儿,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泽轻言低沉好听的声音:“喝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云汤包灌溉营养液,以及朝暮、绒绒喵、OO的地雷!
☆、chapter 8
靳涵吓了一跳,回过头来。
泽轻言已经换上了一身长长的睡袍,襟口微微敞开着,外面披着一件外套。
靳涵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总是不把领子扣好,能不感冒吗?”
泽轻言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邢管家很快端来了一碗醒酒汤,许是觉得现在的气氛他不便打搅,很快他就又消失了。
屋里很安静,靳涵喝了两口汤,觉得清醒了一些,看了看泽轻言,问他说:“你不是说你的房间里有很多标本吗,能不能带我去看一看?”
泽轻言看了看他,意外道:“你不怕?”
靳涵怂怂地缩了缩脑袋:“怕啊,但我觉得应该没那么恐怖吧……”
泽轻言的表情缓和了些,想了想,他伸出了两根手指道:“你看这是几?”
靳涵仔细看了看,不确定地道:“四……还是……五?”
“……”泽轻言遗憾地放下手,对他道,“算了,改天吧,我怕你一不留神把我的标本砸坏了,到时候散落一地,那岂不是太可惜。”
靳涵脑补了下那些脑壳肠子们被他撞翻流一地的场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喝完汤,他觉得有些困了,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问道:“邢、邢管家,我的房间在哪里?”
“他去休息了,”泽轻言说,“不用麻烦他,我来带你上去吧。”
说完他站了起来,示意靳涵跟着他来。
靳涵一个激灵,脑子忽然就转过弯来了,想到他今天和泽轻言刚刚举行了婚礼,那他们岂不是就要睡在一起了?
虽然还是有些怕怕的,但靳涵隐隐又有些兴奋起来,睡在一起,就意外着要赤诚相对,这是不是说明他马上就能摆脱刘媛媛的身份,让对方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了?
还没等他脑补过多,泽轻言就在前面泼了他一捧冷水:“单独的我房间已经为你收拾好了,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的,有什么问题等你酒醒了之后我们再谈。”
靳涵:“……”不对,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泽家给他安排的房间在二楼东面,打开门进去,地上铺着一层柔软的毛绒地毯,床单被罩都是浅粉色的,一切都遵循着女孩的喜好,靳涵却不是很满意,他想了想,回过头问泽轻言道:“你真的不打算邀请我去你的房间里看标本?”
泽轻言:“……”
“太晚了,改天吧,”泽轻言说,“今天先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会让邢管家叫你起床吃早餐,睡吧,晚安。”
说完他不容拒绝地把房门关上了。
靳涵:“喂……”都是男人,害羞什么?
也行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靳涵咂了咂嘴,回过头去摸了摸房间里的那床被铺,感觉还挺舒服,于是便脱了鞋,趴到枕头上呼呼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靳涵果然头疼得不得了,昨天发生什么事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邢管家早已等在门外,听见房间里来了细微的响动,便轻轻敲了敲门道:“夫人,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赶紧下来吃吧。”
靳涵忍着宿醉后的头晕简单梳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下去,发现泽轻言正坐在餐桌边,也许是因为靳涵对于上次那张大长餐桌提出了异议,这次用餐的地点被换掉了,就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摆了一张小圆桌,上面还放了一束新鲜刚采摘的小花。
靳涵坐了下来,揉了揉额头。
泽轻言连吃早餐的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像是对待什么艺术品。
靳涵问他道:“我昨天晚上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泽轻言顿了顿:“你是指哪方面?”
靳涵语塞。
“如果你是指非要拉着我来我的房间跟我探讨生命和谐和标本的问题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没有。”
靳涵:“……”好像有哪里不对?
邢管家不一会儿便端来了热腾腾的牛奶和刚煎好的三明治,靳涵想了想,还是选择忘记刚才的话题,埋头苦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邢管家过来对泽轻言道:“泽先生,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您和夫人用完了早餐就可以出发。”
泽轻言点了点头。
靳涵喝着牛奶说:“去哪儿?”
泽轻言说:“你母亲早上打电话过来,要你今天过去一趟,咳咳……我想反正没事,就和你一起过去。”
靳涵捏着牛奶杯的手一僵。
估计是郑母不放心他第一天晚上一个人留在泽宅,一定要把他叫回来确认一下。
但泽轻言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非要和他一起去?
生病了不能留在家里吗?说好的结婚后刘媛媛没和他见过几次面呢?
两人吃完了早饭,便准备去郑宅,泽轻言上去换了身衣服,一边咳嗽一边下来,坐上车的时候,靳涵忍不住问他:“总裁平时不都日理万机的吗?为什么你看起来总是没什么事情做?”
“……”泽轻言说,“看来你对我平时的工作多有误解,有机会我们还是需要互相深入了解一下。”
到了郑家,郑母对泽轻言的到来倍感意外,但还是热情地把他迎了进来,郑家的佣人做好了早餐,虽然靳涵和泽轻言已经吃过了,但郑母让人给他们又泡了红茶,于是几个人便坐下来一起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