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吃崩了剧情[快穿](16)
叶行啊叶行,等你吃了蛋糕晕死过去,我再把你从天台上一推,哈哈,任你再厉害也活不了了。
幻想着叶行被摔得四分五裂血流成河的模样,王胡兴奋不已,连陶小冀抱怨的话也不在意了。
“这不是课间操时间嘛,我特意帮你找了个好地方,在那儿吃蛋糕老师绝对不会发现你偷懒。”王胡谄笑着。
“行吧。”陶小冀勉强同意了,跟在王胡后面往楼上走去,他根本没发现王胡的不正常,不过发现了也无所谓,对小饕餮来说一切阴谋阳谋都没有打怵的道理,饕餮族的终极吃货们为了吃哪怕是生命也不在乎。
立北高中的教学楼一共有六层,前五层是学生教室,最高层是老师、主任、校长等的办公室以及会议室,而在六层侧面还有一段楼梯直通天台,平日里封锁着,但对王胡他们这些把天台作为活动地点之一的混混组织来说,搞个钥匙还不是小意思。
上午的阳光明媚灿烂,蓝天上白云悠闲地飘着,楼前操场上的喧闹隐隐约约听不真切,陶小冀走上天台好奇地四下张望。
“你看,蛋糕。”王胡从角落里拿出拎了一路的蛋糕盒子,放在一处水泥台上,小心地打开外包装。
阳光下,淡黄色的三角榴莲蛋糕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被捣得软烂的果泥泛着晶莹的色泽,看起来又漂亮又美味。
唉?好像没吃过这款蛋糕哦,小饕餮被勾起了兴趣,几步走到近前,在王胡灼灼的目光中耸了耸鼻头。
“噫,好臭啊。”陶小冀嫌弃得嘴都歪了,飞快退后两步,手捂着鼻子,闷声闷气地说,“你看看你,自己臭就算了,带来的蛋糕也那么臭,我就跟黄毛说不要跟你待在一起,好好的蛋糕都被熏臭了。”
王胡:……不是,什么叫被他熏臭了,能不能不要总在臭上面鄙视他了,口臭没人权吗?
“哈哈,那啥,你误会了。”但为了自己的大计,王胡忍了,他搓手笑着说,“榴莲蛋糕嘛,就是这个味道的。”
虽然因为臭味被叶行嫌弃了,但对方显然没发现蛋糕里加了料,计划至少成功一半,只要忽悠他吃下去,哪怕一口,不,只要舔一下也够了,王胡想着。
陶小冀满脸我才不信的表情,“算了,你的蛋糕已经坏了,我要去操场,跟黄毛说,下次可别让你碰食物了。”
“不行,你不能走。”王胡急忙拦在陶冀身前,见后者表情开始渐渐变得疑惑,心中一激冷,辩解说,“真没坏,它跟臭豆腐一样,闻着臭,吃着香呢,特别甜,特别好吃。”
话到用时方恨少,王胡心里直打鼓,此刻恨不得回去恶补两天语文课本,也能让自己的表达水平丰富下,结果看现在这干巴巴的描述,也不知道叶行能不能买账。
王胡后面的描述陶小冀没注意,倒是听清了臭豆腐这个词,刚好周末的时候看了一集美食节目“人间至味臭豆腐”,专门讲臭豆腐的一百种吃法,当时他就特别好奇这种充满了矛盾的食物,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尝尝,既然现在遇上了类似的榴莲,他倒是可以试试。
于是,在王胡紧张的注视下,陶小冀走到了水泥台边,一伸手把纸盒里的蛋糕拿在手上。
吃,吃,快吃啊,王胡急得满脑袋冒汗,眼珠子都要瞪脱了,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把蛋糕塞到陶小冀的嘴里。
让王胡没有失望的是,陶小冀干脆利落,连多看两眼也没有,一张口,小半块蛋糕就进了肚。
“怎么样?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眩晕,有没有想睡觉,王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陶冀的每一个动作。
“嗯。”陶小冀简单嚼了两口后把蛋糕咽了下去,砸吧砸吧嘴,回味着说,“你没骗我,确实还挺甜的。”
蛋糕的糕饼绵软,榴莲果泥顺滑,味道甜香又细腻,是小饕餮从没有吃过的新口味。
“好吃、好吃。”陶小冀双眼亮晶晶的,嘴巴大张直接把剩下的大半块蛋糕塞进了嘴里,鼓着腮帮子咀嚼着,仿佛一只吃瓜子的仓鼠。
吃完了蛋糕还不算,因着课堂上的折磨,如今的陶小冀格外珍惜粮食,他不仅把手指上粘着的果泥吮了个干净,连包装纸盒内部也被他舔得光洁如新。
谁问你好不好吃了,王胡在一旁却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不行,蛋糕也吃了,怎么叶行一点药性发作的迹象都没有呢?他可是亲自下的药,一路上盒子不离手,不存在送错蛋糕的可能。
难道他拿的是反应比较慢的药?不能啊,他们家酒吧卖的药可都是速效型的,而且他还是从药柜最里面偷的,绝对珍品,怎么会出现失效的情况呢?
眼看着陶冀吃下整块蛋糕后还活蹦乱跳跟没事人一样,王胡打破脑袋也想不通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他不死心地继续问,“叶行,你有没有感觉不太对的?”
“有啊。”陶小冀恋恋不舍地放下被舔散了的纸盒,点头说。
王胡一激动,连忙问,“哪不对?”
“量太少,没吃够,再多点就好了。”
王胡:……真尼玛见鬼了。
不,不行,今天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见陶冀就要离开天台,王胡的眼睛开始爬上猩红的颜色,在他看不见的后背上,泛着黑气的文字疯狂游走,身边似有涌动的气流飞旋,欲择人而嗜。
这一刻,王胡似乎是他又好像不是他,他的眼神平板冷漠,身体里充满了能量,世界在他眼中变得虚无渺小,仿佛他成了这个世界里的神一样。
陶小冀终于注意到了王胡的异样,他停下向天台出口走的脚步,皱眉向王胡看去,隐约感到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正缠绕在王胡身上。
“叶行。”诡异状态的“王胡”冷冷地说,“今天你不死也得死,由不得你选择。”
说罢,“他”嘴角噙着抹冷笑,仿佛电影中的变态凶手般转了转脖子,“既然毒•药都对你无用,那我只能硬来了。”
“他”的发丝无风自动,慑人的气势像不要钱一般散发开来。
说完也不待陶冀反应,“王胡”张开双臂化手为爪,恶狠狠地,一个饿狼扑食向小饕餮的方向扑去,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教学楼五层,高三一班门口,霍宇铭望着空荡荡的教室满脸疑惑,王胡不在这里,他没回教室?
却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叫喊从远处传来,吓了霍宇铭一跳。
“啊,啊!”那叫喊声十分急切,甚至还带着哭音,听得人头皮发麻,不难想象其主人一定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霍宇铭眼神一凛,转身循着声音极速狂奔起来,他跑过走廊走上六层,辗转来到了通向天台的楼梯边,透过虚掩着的大门,惨叫声越发清晰。
没错,就是在天台上,霍宇铭心中忐忑,莫名感到一股不详的预感,不由得加快速度,几步冲上天台,“咚”的一声狠狠撞开了大门。
随着大门被撞开,天台上的景象完整出现在了霍宇铭的视线里。
自诩见过大世面的霍二少也惊愣在了原地,就连声音都变了调,不敢确认地叫道,“……叶、叶行?!”
老大,再见了
“第十八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火红的太阳。”
铿锵有力的男音伴着激昂欢快的乐曲在整个立北高中校园响起,身着天蓝色运动款校服的同学们在操场上整齐排列,时而抬手伸展,时而踢腿跳跃,在一二三四的口号声中活动着身体。
和煦的阳光下,碧绿的草坪间,高中生们的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扬手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与朝气,光是看着他们的动作都会让人神清气爽、振奋向上。
然而在十几米的高空、教学楼的天台上,却充斥着另一种诡异又魔幻的画风。
深灰色的水泥地面上狼藉一片,撕成碎片的蓝色校服东一块西一条散乱地堆叠着,每有微风吹过便窸窸窣窣地打着颤。
在这堆破布之间有一趴一站两个身影。
趴着的那个身材瘦小,浑身衣服被扯成了布条不能蔽体,此时正如死鱼一般脸部朝下不省人事。
他的整个后背和屁股都露在外面,阳光下,红色的三角内裤和白花花的屁股形成了强烈反差。
站着的那个黑发少年一脚踏地另一只脚则结结实实地踩在底下那人的屁股上,此时正俯身垂头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的后背,不时伸手抚过。
神奇的是,即便底下的那位已经晕死过去,每当后背被手抚过时他都会如同诈尸般抖动两下,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可惜,“啊、啊”的叫喊声混入操场处传来的音乐声里,未能掀起半分波澜。
底下的人一颤抖,站着的少年便凶巴巴地叫道,“不许动,我都抽歪了。”
边说还要边在脚下的屁股上狠狠踩两下,直到底下的人又老实起来才会满意地停脚。
就在少年处理“死鱼”处理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天台正中的铁门突然被人从外撞开,紧接着一声变了调的惊呼传入了他的耳中,“叶、叶行?!”
站着的少年也就是陶冀闻声转头望去,脸上还带着饱食过后的餍足和欣喜。
“干嘛?我正忙着呢。”他抱怨地说,颇为回味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然后不再理会受到惊吓的霍二少,又转身投入到了觅食大业中来。
——“少年的脚下踩着赤•裸的身体,白皙的脸颊泛着明艳的粉,他的表情迷醉而梦幻,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火焰,当他的舌尖轻舔过血红的嘴唇时,更是透出一股禁忌的美丽。”
这一刻,什么简陋的天台和脏乱的地面都不存在,霍二少满脑子都是自己脑补出的中世纪神秘嗜血美少年的画面。
霍二少被脑洞刺激得热血沸腾、心跳如鼓,双腿一软差点跪地,勉强扶着铁门才能站稳。
叶行,原来你是这样的叶行啊,他就说哪里怪怪的,第一次见面就来个踩头杀,第二次还热情地扒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