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仙侣 下(83)
看着这燃烧的雀灵,尹念禁不住抽着嘴角说:“你这也太财大气粗了吧晏天痕理直气壮,道:“命重要还是雀灵重要?多少雀灵也买不来小爷的命。尹念只能说佩服。
沼泽地最大的危机在于瘴气浓重,不能落地,且不知边际在何处,若是一不小心跑偏了方向,怕是永远都转不出来了
两者相加,便可知一旦迷路便是必死无疑。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蔺玄之每看到一棵从沼泽中生长岀来的树,便会在上面做下独特的标记,以供参考。
原本还是风平浪静,但之后突然从沼泽里面窜出来了一只长得像鱼却又有九个脑袋和三对儿翅膀的怪物,便将蔺玄之等人原本的方向感给弄没了。这只怪物浑身粘腻滑不溜手水火不侵,还杀伤力特别强,能释放瘴毒,若非小桃花妖天生便能破煞破障,桃子能解瘴气,怕是他们要吃个大亏。经过一阵兵荒马乱的鏖战,这只鱼怪最终被蔺玄之一剑同时穿透了九个脑袋,终于吐出了颗黑色的珠子,重新掉入泥淖之中,死的不能再死了。蔺玄之眼疾手快地拿过这只圆溜溜的珠子,脸色微微一变,道:“是魔核。魔物有魔核,妖物有妖丹。
这些东西不是妖,而是魔。
之前他们一直没搞明白,这些寻不到丹核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现在才能够基本确定。
的确是典型的魔物。
白雁秋禁不住生出一股庆幸,道:“幸亏这里自带磁场,外人不易进来,里面的魔物也出不去,否则一旦魔物肆虐,对于九界而言,又是一场灾难啊。”尹重月也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些魔物,就连我都没见到过,而且等级都不低,怕是弱点都不明显
蔺玄之捏着那颗珠子,道:“这东西,似乎能够避开瘴气,我将这东西一分两半,每个飞叶上面放上一个看看效果。”
魔核坚硬,但蔺玄之的锻刻笔也不是吃素的,很怏魔核便被弄成了两半放入飞叶的阵法之中,和雀灵并排站在一起,众人当即便感觉到了灵台一片清明,就连沉重难受的空气都像是加了滤网似的,清新很多。“竟是真的能去瘴气。”尹重月一挑眉,道:“再多捞几只呗,带出去也能卖钱蔺玄之扫了他一眼,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方向似乎与之前不同了?”尹重月:"…
尹重月朝着四周一看,茫茫一片,哪儿还知道方才是朝着那边走的?而且这沼泽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竟是四面八方完全对称,根本看不出差别来。若是一直朝着同一个方向倒也罢了,可一旦方向错乱,再想寻到道路,便不容易了。四野茫茫,天穹黑暗,众人陷入了迷茫和沉思之中。雀灵倒是能燃烧一段时间,只是沼泽还看不到边沿,若他们就这么像个没头苍蝇里瞎蒙乱撞,最终的结果不说自明。
第625章 昏迷不醒
蔺玄之微微眯起了眼眸,道:“你们先拔高一些,我去附近看看。”他留下的有独属于自己的印记,只要能够感应到,自然知道哪里是之前去过的路了。然而寻了一圈之后,蔺玄之猛然发觉,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简单因为沼泽也在吞噬那些看似本就从其中滋生薆延岀来的数木再一回头,蔺玄之竟是连其他人所在之处也寻不到了。蔺玄之:…
幽山之塚的某个光芒幽微的宫殿中,一个长发散在身后,几乎能够垂到地上的男子面无表情地依靠在一棵上不见顶的树上,看着一整面墙壁的晶玉上,呈现出来的画面,过了片刻,便抬起手来,用食指隔空在那晶玉上面搅动了一下。晶玉上的画面瞬间就变了。
原本还平静的沼泽,突然就从各个地方卷起了漩涡,那些漩涡从小而大,从浅而深,像是有一根根巨大的搅拌棒在其中搅动似的
所有冒出头的树全都被摧毁、折断、沉入其中,不少滋生于沼泽、还在沉睡的怪物场异动唤醒,它们相貌各异,长得并不怎么好看,却每一只都带着浓郁地宛若能够化成实」戾气,咆哮着冲向那些散发正浓郁灵气香味的入侵者。男子看着入侵者被追得狼狈逃窜,原本古波不惊的眸中,便多了几分得意之色。那些入侵者,终究是要成为修罗场中的陪葬,成为地下灵脉最宝贵的养分男子就这么百无聊赖地看着一切终结。
他以为这些人与之前那些不自量力的入侵者并无任何不同,便也像是逗弄那些入侵者一样逗弄他们,然而就在他准备站起来离开这个殿堂的时候,突然,晶玉上的画面又变化了剑破鞘,青莲降世,硕大的青金色莲花如同一张华丽的大网,旋转着、将整片陷落沼泽用莲花的色泽照亮。
所有魔物都被这光芒刺痛了眼睛和皮肤,原本朝着众人撕咬的魔物全都发岀了痛苦的咆哮和尖叫声,一时间整个幽山之塚哀嚎一片,宛若万鬼同哭莲花缩小成了正常大小,下
莲花在沼泽正中心的位置炸开,轰地一下子,光圈奔腾着朝四面八方奔涌而去。
整个幽山之塚都被剑芒波及,一时之间,陷落之地的所有怪物都惊慌失措地开始四处乱窜,搅成了一团乱麻。
剑意逼人,其强盛、其浩大、其神圣,宛若化成实质,饶是隔着晶玉都能够让人感受地清二楚。
男子千万年来都古波不惊的眼眸之中,终于在看到这一刹景象的瞬间,漾起了几分淡淡的震惊之色。
片刻之后,他动了淡色的双唇,念道:“长生。”宛若涤尘的一招剑式破空而出,原本受到无数怪物攻击的晏天痕等人,身边瞬间安静下来沼泽依然是那个沼泽,只是上面的瘴气淡了很多,连周围的景致也有了变化蔺玄之真元和体力悉数耗尽,几乎连止戈剑都拿不稳,他体内真气动荡,凌厉的灵气在他四肢百骸之中疯狂肆虐,让他几乎无法保持平衡。就在蔺玄之将要一头朝着沼泽栽下去的瞬间,晏天痕及时赶到将蔺玄之带入自己的剑上。蔺玄之看到晏天痕充满担忧的表情,对他艰难地露岀一个安抚性的笑容,随后便昏迷过去那一招竟然会是蔺玄之打出来的,他的修为如今到底已经在什么境界了。“尹重月戳了下蔺玄之的脸颊,至今仍是觉得不可
晏天痕拍开尹重月的手,道:“自然是他,你莫要趁我大哥昏迷不醒,就占他便宜。说着,晏天痕又往蔺玄之的嘴里面塞了一颗丹药。蔺玄之已经昏迷很久了。
自从那日之后,蔺玄之便与外界再无交流。
晏天痕等人逃出了沼泽,穿越了一片全是尸骸的山地,最终才寻到一处较为安全的落脚地这落脚地还是这些外来者将一只长得还算漂亮正常的鸟赶走,强行占据它在高树之上的巢才搞来的
白雁秋带着非要跟着一起去的尹念,带着阴阳伞和桃花妖,一起去外面探路,阿白和顼在旁边欺负那只气场和幽山之塚完全不符的鸟主人,鸟巢中只剩下晏天痕和尹重月。还有不知何时才能醒来的蔺玄之。
晏天痕的手指轻轻抚上了那张能让天地失色的面容,他最初的时候,觉得此人美到了极致仿佛是画卷之中走出的仙人,直到真正在他的记忆之中,看到那些毫无保留的过往,晏天痕才蓦然发现,原来世人口中的道门之光,修仙界的未来,也不过是个有悲欢喜怒的正常人。“我突然有些后悔让他带我来这个地方了。”晏天痕的手指停留在蔺玄之的嘴角,没有太多光芒的天穹,让他的红唇也显得暗淡了
或者说,我不该对他盲目的信任。“晏天痕是真的后悔,说:“我以为他无所不能,所以在他提出要来幽山之塚的时候,才会一口答应。可是我忘了,我如今的修为,进来便是给他拖后腿的。我应该在修为与如今的他相仿的时候再进来。”尹重月打了个哈欠,说:“你如今说这种话,还有什么用?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蔺玄之其人,只要他想做的事情,神仙拦路也没用。况且,他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之前那一招,说实话我活了这么多年都不曾见到过,那绝对不是《青莲九式》里面的任何一招一式,蔺玄之那个时候所表现岀来的修为,也绝对不是地阶小圆满境该有的修为,他至少已经是大圆满境了,若是再厉害一些,怕是已经到了宗师境。
尹重月再也忘不了他与那些怪物一起跪下来的场景。大圆满境已经是保守估计了,尹重月自身便是大圆满境界,若是同等级压制,或者再高上丝半点,对他造成的威压绝对不会如此之大。宗师境的可能性最大。
可是,如今这九界之中,能达到宗师境的,恐怕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蔺玄之即便前世在魂盘中修炼了千年,若是无天赋,绝不至于在此生一下子就变得如此厉害
他才活了多少年岁?
满打满算不超过四十年。
如斯天赋,让人恐惧
尹重月突然意识到,万法正宗的那些老狐狸,之所以如此听从揽月尊的话,直接将蔺玄之纳入宗门,还以最高规格的礼仪对待他,几乎连考察都不曾有,便将他推举为剑神殿的殿主这当中缘由,怕是他轻易无法猜测出来。
还有什么能让一个屹立千年万载的宗门,如斯看中的呢?尹重月表情捉摸不定,片刻之后,他似是猜到了些什么,但却有不敢确定。晏天痕这几日心思全都扑在了蔺玄之的身上,时不时的给他喂些丹药,再驱逐一下体内的瘴气煞气,就真么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了。
藺玄之依然昏迷不醒
晏天痕越发不安,越发没底气一一所有他飴想到的办法,都已经试过了,可蘸玄之仍是紧闭双眸,与外界毫无交流,不管对他做什么,都没有丝毫反应晏天痕突然就害怕蔺玄之就这么醒不过来了。尹重月先是很淡定,但时间久了,他也有些慌了。尹重月道:“就算是真气动荡,筋脉寸断,如今也都已经修复了,他不该继续沉睡。”白雁秋也替蔺玄之看过,他眉头紧缩,道:“脉象平稳,真气充沛,没有暗伤,怎会这样阴伞道:“该不会是灵魂出窍吧?
晏天痕一听,便凶狠地瞪了阴伞一眼,道:“闭上你的乌鸦嘴。阴伞被吓了一跳,说:“你凶我做什么嘛,我只是在猜测他可能有的症状。你这讳疾忌医,永远都治不好他。
阳伞连忙拉着阴伞,道:“你少说两句
晏天痕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
若真是魂魄受损,蔺玄之不见得能醒过来,即便是醒过来,他也不见得是之前的那个蔺玄之了。
其实,这么多天中,晏天痕不是没想过这个原因,但是他一旦有这方面的想法,便会浑身瑟瑟发抖,怕的不能行,又浑身发愣感到恐惧无助。他想起凤惊羽在天上地下遍寻陵赤骨魂魄的画面,这些年过去了,凤惊羽也只不过寻到了几片残魂而已,陵赤骨连他是谁都记不得了。若是蔺玄之也变成这样呢?
他不可能让蔺玄之成为尸傀,也绝不可能让任何人来驱使他一一哪怕是自己。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尹念说:“我们带着他先行离开,出去之后,再找人治疗既然来了,何必离开。”一道带着几分沙哑、仿佛已经很多年不曾开口的声音,从空中传了过来
晏天痕听到这陌生的声音,当即便绷紧了神经,拿好武器站了起来,挡在蒲玄之身前原本与阿白琥珀已经玩成一团的鸟主人,怪叫一声便连滚带爬地跑到鸟巢最深处瑟瑟发判还把脑袋埋在翅膀下面。
阿白和琥珀也趴地身子,做出一个臣服的姿势。正在啃着桃子的桃花妖,默默地变成了一棵开花的小桃树,假装自己只是一棵树,仍是不能化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