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含萌量过高![快穿](63)
然而还是有很多目光聚集过来,他们在看白棠。
僧帽水母听到路人说“汉服”“美少年”,她想起很多年前她到人类社会时,那些人类还各个穿着白棠这样的衣服,现在白棠却是不合群的存在了。
她抬起头看向天空,戴着墨镜后,目之所及的景色都是灰暗的,天空上几朵云在慢慢游荡,于是僧帽水母忽然想起了白衣苍狗这个词。
白棠和僧帽水母一起走到寺庙后面的许愿池旁,金婆婆感知到鳞片的存在,白棠还没有出声,金婆婆就出现了。
她看到白棠时笑吟吟道:“换了个新发型啊?簪子真好看。”
白棠跟着笑了起来,只不过这个笑带着几分羞赧的意味,他道:“苏思远送的。”
“是定情信物?”金婆婆虽然这么问,语气却很笃定,仿佛早已看透一切。
七夕送的礼物,差不多就是定情信物了。白棠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承归家的小子,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让我都要眼热了。”金婆婆打趣了几句,看向白棠身边站着的僧帽水母。
僧帽水母恭敬道:“金婆婆,我想来求改变运道的宝物。”
锦鲤精的鱼尾在水中慢悠悠地摇曳着,她深深地看了僧帽水母一眼,而后摇了摇头。
在僧帽水母略显失望的注视下,金婆婆支着下巴道:“你的运道已经这么好了,还改什么改?”
“你是做什么职业的?是明星吗?画家?还是诗人?我看到有数千万人的爱慕在身上。”金婆婆有些诧异道:“还都是孩子的喜爱,人类的灵魂有清有浊,只有孩子的灵魂才是最干净的。”
“这么多真诚纯净的愿力聚集在你的身上,你的运道想要不好也难呀。”
僧帽水母愣了一会儿,心中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想法浮现了出来。
*
我始终觉得,她的心应该和琉璃一样,晶莹剔透、光彩夺目,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永不老去,永不褪色。
——《七彩琉璃心》
*
“原来被很多人喜欢,还可以改变运道的吗?”白棠的面前好似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有我喜欢你还不够吗?”金婆婆开玩笑道,她欣赏了一会儿白棠窘迫的模样,才道:“喜欢这种东西顺其自然最好。”
“不沾因果,置身事外,这样得来的喜欢最好。”金婆婆顿了顿,继续说:“若是精心谋划,别有目的得来的喜欢……”
“是有可能反噬的。”
金婆婆的语气变得十分严肃,带着劝诫的郑重,“不要妄图掌控运道,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白棠赶紧点头,乖乖听训。
“你保持现在的样子就好了。”金婆婆的神情一柔,她摸了摸白棠的脑袋,轻声道:“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会有一大帮人喜欢你。你看,我就很喜欢你。”
当白棠把这件事说给苏思远听时,苏思远微微颔首,然后凑到白棠身边,亲昵地蹭了蹭白棠的脸。
男人的鼻梁高挑,鼻尖微微上翘,他就用那上翘弧度非常温柔的鼻尖,摩挲着少年的脸蛋,强有力的手臂搂住对方的腰,另外一只手抚摸着柔顺的黑发,指尖穿过发间,在头皮上激起一点细细密密的痒意。
被蹭的白棠一脸懵逼。
“我在蹭欧气。”苏思远面容肃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一定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小妖怪,因为大家都喜欢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捧起白棠的脸蛋,用唇啾啾啾啾咪地亲了上去,美名其曰是要蹭欧气。
苏思远在白棠的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他亲啄少年的眉眼,长长的眼睫蹭到了白棠的脸,当苏思远眨眼时,眼睫带来的痒意就更加明显。
白棠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个避让的动作让面前的男人露出了带点委屈的眼神。
那只小树懒可怜兮兮地捂住嘴,自抱自泣道:“发生了什么,我的亲亲又被讨厌了吗?”
苏思远的表情虽然没有内心世界那么沮丧,可是眼神还是透出小小的受伤。
吓得白棠赶紧踮起脚尖,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就红着脸亲了上去。
“啵——”
湿润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这个吻结束的飞快,只有少年头顶摇晃的小绿苗,才能窥见之前亲吻的动静。
“如果我是最幸运的小妖怪,那么被我亲过的苏先生……就是并列第一幸运的大妖怪了。”少年的眼睛是湿润的,他为了安慰苏思远,就这样软软地宣布,然而声音太软,没有一点说服力。
可苏思远却觉得对方说的对极了,他一定是用光了此生全部的运气,才把眼前的小妖怪骗回了家。
☆、第51章 熊猫精
过了一段时间, 终于结束旅程的座如歌风尘仆仆地敲响大门,和白棠他们汇合。
“我一个人好寂寞啊。”座如歌对着僧帽水母不停念叨,“好像翻版的爱丽丝。”
爱丽丝是一只频率有五十二赫兹的鲸鱼,而正常鲸鱼的频率是十五到二十五赫兹之间, 所以别的鲸鱼听不到爱丽丝的声音, 爱丽丝被称为世界上最孤独的鲸鱼。
自诩翻版爱丽丝的座如歌来到苏家的第一件,就是在家庭KTV唱了一整夜,僧帽水母生无可恋地听座如歌唱歌。
毕竟座如歌有个习惯,就是唱歌一定要有听众, 不然他就会患上爱丽丝一样的孤独症。之前在深海中, 每次队长唱歌, 都是全队最弱的北海狮去舍命陪君子。
现在北海狮没有跟过, 苏家也没有适合的听众,僧帽水母只能亲自上阵。
其实平心而论, 座如歌的歌声很好听, 恢宏壮阔,唱出了海洋交响乐的气势,如果不是天天听的……僧帽水母还是会很喜欢的。
僧帽水母这样水深火热的生活持续了两天, 就有妖怪前来分担了。为了让座如歌帮白棠和熊猫精首席牵桥搭线, 白棠和苏思远坐到了座头鲸演唱会的前排,乖乖听座头鲸唱歌。
彼时座头鲸唱到抒情低缓的部分, 曲调像是夜中涌动的暗河, 舒缓宁静又催人入睡。
白棠打了一个哈欠, 眼睫沾上了泪花, 他正想伸个懒腰,忽然肩头一沉。
苏思远靠在他的肩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白棠看了一下时间,果然是八点,苏思远的生物钟一向准到不可思议,每次一到晚八点,他就会在打瞌睡和强行清醒的边缘试探,最后对着睡梦的边界大鹏展翅。
以往这个时候,苏思远都是抱着那个等身抱枕入睡,苏爷爷还笑过苏思远,说他都这么大只妖怪了,还克服不掉小树懒的毛病,非要抱着一些东西才能入睡。
当时苏思远正在喝粥,他一声不吭地听完苏爷爷的调侃话,棕色的眼眸轻眨,静静地看向白棠。
好像在说,这是你送的抱枕,我才要抱着它。
明明对方什么也没有说,白棠却从那双眼眸读出来这句委委屈屈好像在撒娇的话。
“苏撒娇?”白棠趁着苏思远熟睡,小声地谴责对方,过一过平常不能过的瘾,他揪起苏思远的一根呆毛,凶狠地揉了揉,就像苏思远之前欺负他的小绿苗那样,狠狠地欺负回去。
男人突然动了一下,在白棠的肩头不轻不重地蹭了蹭,把作威作福的白棠吓得全身僵直,紧张兮兮地盯着苏思远,脑海中所有的神经都和对方的一举一动绑在一起,稍有动静,心脏就不安地砰砰直跳。
薄唇轻启,吐出一声梦呓。
白棠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只是那颗心刚落下没多久,又颤颤巍巍起来——
男人的双手静静抱住白棠的腰,还将脸埋进白棠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像他平常抱着等身抱枕一样,不光要八爪鱼一样抱住抱枕,还要闻闻味道。
抱枕里塞满了花瓣,各种花都有,混在一起的香味十分甜腻。
而今天在睡梦中嗅到的味道……香味好像有点淡了?
男人的鼻尖压在脖颈的肌肤上,因为按压的太过用力,漂亮的鼻头都快被压成猪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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