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特别同情那个男配[穿书](74)
袁湛淇却是冷冷看他,头也不回地带着他的蛋糕走向外面。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事情不就是他看到的那样吗?
傻子阎璟西追了出去,在一旁看得干着急的阎璟西冲到袁湛淇面前想拦住他,然后,袁湛淇却直接从他身体直穿而过,他只是一个虚体,根本挡不了袁湛淇。
傻子阎璟西还在后面追赶,他也害怕自己的爱人继续误会,快步改成小跑,又改成快跑。
阎璟西急得头上冒烟:“傻子,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去!”
袁湛淇跑在前面,阎璟西追在后面。
“湛淇,不要跑了,停下来,求你停下来!”
喊到嗓子冒烟,跑到两腿打颤,也没让袁湛淇停下来。
每一次梦中遇到的那一幕再次重现,他们没躲过接下来的一遭。
“噶吱——!”
……
阎璟西满头大汗从椅子上坐起,神色慌张,大喊:“不要!”
再睁眼,回到现实,坐在他对面的是付楚付医生。
付楚说:“你醒了。”
阎璟西缓了缓情绪,他捂着起伏过大的胸口。
付楚做了个向下压的动作:“阎先生,请深深地吸一口气,将你体内的不安和烦躁呼出外面。”
阎璟西跟着他的节奏吸出体内的浊气,又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将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擦去,梦镜太过真实,最后他融入傻子阎璟西体内时仿佛能感觉到被车子撞到时的疼痛。
付楚又给阎璟西递来一杯温水,阎璟西一口喝下,他感觉自己刚才喊得口干舌躁。
付楚问他:“有好一点吗?”
阎璟西刚醒来的时候,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似的,又渴又累,经历一场完整的梦镜令他整个人都无法再精神起来,他感到无比的悲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好一点了,谢谢。”
等阎璟西休息得差不多,付楚才问阎璟西:“我们来说说你刚才睡着时的状态,你是想看录像回放还是和我说说。”
阎璟西清晰的记得刚才的梦镜:“我和你说吧。”他又喝下一杯水。
付楚耐心地等了阎璟西沉默三分钟才开口。
阎璟西双眼望向窗外:“付医生,还记得我第一次约你是因为什么事吗?”
付楚听着并回应他,手中还做着记录:“记得,你是希望通过我的催眠法治疗您的爱人的抑郁症,可是我发现他并没有得抑郁症,与你之前给我的资料有点出入。”他心里阎璟西的梦镜肯定与他的爱人相关。
阎璟西点头:“是的,我最近的噩梦都是与他相关,是他但又不像是他,你明白吗?我感觉更像是前后两种性格的结合体,以前的他比较爱哭,性格特别软,现在的他非常坚强,特别强势,而我梦里的他却是两种性格的中和,我有点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付楚:“可以说说您和袁先生现在的感情状况吗?是不是你们中间发现过什么才导致现在的噩梦。”
阎璟西照实说来:“我和他离婚了,不怕您笑话我,也不怕您对我之前的想法感到心寒,就是现在我也觉得自己做得非常过分。离婚前,我还盼着和他离婚,突然有一天他变成坚强强势的样子,我却开始慢慢喜欢上他,离婚后,我发现原来我以前一直以为的感情都是错放,我从头到尾都只喜欢过湛淇。付医生,你说是不是因为离婚后,我太过担心他才做这种的噩梦。”
付楚说:“您还没向我准备的描述梦中的细节,我的猜测可能并不太准确,更希望能够从你的口中得知。”
阎璟西向付楚描述他的梦境,一边描述一边感到全身都在颤抖,回忆并不算美好,更何况,他感觉到他仿佛真的经历过一场可怕的生死离别。
付楚倒不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案例,不过其他案例和阎璟西却是不太一样,其他人的都会有点天马行空,而阎璟西的却感到非常真实。
如果是梦镜,起码有一些细节是无法明确的,用逻辑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最后通过心理治疗会得到妥善的解决。作为一名权威的医生,他自信却不自大,不是所有人的心理状况都相同。
阎璟西是个逻辑分明的人,他不会空口白话,噩梦一事有录像为证,他也是亲眼见证,他的病人被被梦镜中的事吓得浑身颤抖。
付楚笔尖抬起:“你是怕梦中的事情会成为现实吗?”
阎璟西顿了一下说:“对,我害怕,太真实了。”
付楚在本子上继续写下他的心理想法:“您近段时间是否有意避开您的爱人袁先生。”
阎璟西:“是的,我本来想着我既然爱他,离婚也想将他追求回来,可是现在我不敢,我怕会发生梦中的事。”
付楚想起阎璟西梦中还喊过另外一个名字:“阎先生,还有一个疑惑,希望您能帮我解答。”
阎璟西回头看他:“你说。”
付楚的笔尖点在之前圈起来的一个反复出现过的名字:“白月光在你的梦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你、你的爱人、他,你们三人是什么样的关系。”
阎璟西这会儿也想起了白月光,他微微皱眉:“白月光是我的前未婚夫,可以说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容我理一理头绪,对于这位朋友,我最近也有许多不一样的看法,也可以这么说,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他,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的真面目。”
付楚继续等候,他需要阎璟西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看来,这是一个关于三个人的复杂感情故事。
第93章 他变成了小孩?
付楚和阎璟西的沟通进行的很顺利,阎璟西是个非常配合的病人,当然,这也源于他对付楚的信任,付楚是他发小苏七介绍的,他会信任自己的朋友。
离开付楚的办公室后,阎璟西脑海里某些信息也逐渐明朗起来。
从朋友角度思考,只要是他非常信任的朋友都特别不喜欢白月光,苏七就是其中一个,从小到大,他对白月光总是抱着敬榭不敬的态度,还有好几个高中朋友也是一样的态度,当年都是和他关系非常要好,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好的朋友就只剩下付楚,其他人也成为泛泛之交。
另一群普通朋友,都是他和白月光共同认识的,可是奇怪的是,他们都非常喜欢白月光,对他言听计从,莫名的爱慕,就跟以前的他一样,永远看不清真相,也摸不到真相,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却视而不见,像是被一根线操纵的人偶,操纵者想要你往哪边,你就哪边,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阎璟西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现在非常庆幸,自己再也不会对白月光做些什么,也不会和他有进一步往来,面对一个关心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变得冷漠,他竟然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对白月光没有愧疚,没有惋惜,更没有遗憾。
而对袁湛淇,他心中暖暖热热的。
在梦中,除去最后两人悲惨的结局,其他时候两人都非常甜蜜,该做的不该做的,一件事都没有落下。
他猜也许这是他们的前世,否则不会如此清晰到每一个细节,梦中的他知道袁湛淇的一切,不像现在这样一问三不知。不过,梦中的他并不像现在这样头也不清晰,总是被白月光牵着鼻子走,一如一个月前的自己。
无法想象如果继续下去,他和袁湛淇是否又会继续重复梦中的悲剧。
阎璟西感到害怕,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的手心正在冒汗。
有两周的休息时间,他可以好好理清思路,他会明确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的两周,阎璟西一直来找付楚,一天不落,至于他们谈了些什么并没有人知道,阎璟西看病一事是绝对保密,就连陈助理也只知道阎璟西预约了付楚,并不知道他的去向。
阎璟西消失两周,袁湛淇却忙碌了两周,他们公司与杨肃诚的公司合作顺利达成。
新功能上线的日期也是杨肃诚公司使用他们新功能的时候,一个不错的小白鼠,当然,也给他们带来了非常好的体验,杨肃诚公司的游戏职业比赛圆满完成。
奇怪的是,两周时间内,也没有人来打扰他,阎璟西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他是去天地集团还是陪傅灵韵参加晚会,都再未见到他。
倒是他的邻居,偶尔还会见面搭个话。
黑道大佬家中经常来人,袁湛与他的交流其实也不多,毕竟两人的口味相差太多,当朋友就不太合适了,更何况他们中间还隔了个白月光。
提起白月光,他的直播间也是热火朝天,前几天他还特意跑到户外直播,说是到大街上给别人做情感咨询,结果路上遇到的行人没一个搭理他,最后还被晒得中暑呕吐进了医院。
上一次,在医院里互殴的几个未婚夫均已消失,只剩下泰河一个,齐幼林在外地出席一个活动,没赶得上,等他回来,白月光又在直播间里活蹦乱跳了。
不管其他人如何,袁湛现在的生活还算过得充实自在,没有更多的烦心事,周末还参加了家庭聚会,他第一次看到原主脑海中如母夜叉般可怕的大姐。
袁大姐带着两个小孩回家,左手牵一个,右手也牵一个,姐夫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她身后,无论怎么看,都是幸福的一家子,所有人的脸上洋溢的笑容都很真相,没有作假。
看到袁湛,袁大姐让两个小孩喊他小舅:“快叫小舅舅。”
一大一小两张嫩生生的小脸一同望向袁湛:“小舅舅。”
袁湛朝他们微笑,对小孩他向来不敏感,有着大部分男人都有的恐惧,就是不太喜欢小孩,有可能是在网络上看到太多熊孩子的事迹?反正对他们的感观一般。
袁湛说:“外婆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小孩立马跑向正在花园里浇花的傅灵韵:“外婆,我们要礼物!”
将小孩忽悠走,袁大姐袁雨晨不赞同地盯着他,一语戳破他的伎俩:“啧,还是一样不喜欢小孩。”
袁湛只好尴尬一笑,她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小孩?
袁雨晨手勾住他的手臂:“走,咱姐弟聊聊天。”
袁湛无辜地看她:“大姐,你这个架势可不像聊天,倒像要找我打架。”
袁雨晨轻拍在他手臂上,哈哈一笑:“要打架,我不会找你姐夫,就你这没几两肉的,还不值得我动手。”
袁湛朝他可怜的姐夫拱拱手:“姐夫,辛苦了。”
“姐夫才不会辛苦,他幸福着呢。”不知几时打着哈欠的十八线小演员袁文彥从房间里出了来。
他们的姐夫有点无奈,从进门开始就没插上过一句话:“你们说的都对。”
如此看来,袁家兄弟姐妹都不错。
袁大姐趁着两个小孩在和傅灵韵玩耍时,和袁湛、袁文彥说:“老爸要提前过六十岁生日,到时候那几个不要脸的东西也会回来。”
袁湛脑子转了一下就知道她口中所指的几个不要脸的东西是谁,估计是袁士达在外面的几个私生子。
袁文彥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也不太好:“前两天,爸和我说又找到一个遗落在外面的精子,没了妈的,今年生日会直接带回来。”
袁大姐眼里无尽嘲讽之意:“带回来就带回来吧,我看老妈估计早就知道了,就爸那个嘴,怎么可能不告诉她。”
袁文彥:“那叫二哥也回来吧,人多力量大。”
袁湛:“……”这种一致对外的口吻听起来可真是有趣。
没想到袁士达的风流所有人都知道,却也习以为常。
袁士达的生日还是其次,现在袁湛主要面对的还是袁家人,经过一天的相处,他发觉,袁家人都是大大咧咧,气度大,凡事都不会斤斤计较的类型,就不明白为何原主脑子的记忆和他所认识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