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吻戏总被删[重生](10)
对方脸色憔悴地就像非洲难民,他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后悔。忽然嘴上一疼,对方居然咬住了他的嘴,他想扯开对方,发现对方只是纸老虎,脑袋很快就落回他怀里。
李纳多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袁成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他拦了辆车,脸色冷静地很,平静的声音一直不停歇,催命一样催促着司机。
“你是想进监狱么?”医生检查完背部,放下少年的衣服,“这么小的孩子你让他虚弱成这样,还有一身伤,”医生撩起前面的衣服,露出小孩伤痕累累的肚皮,上面淤血堆积,明显是外物撞击身体造成的,医生瞪了袁成一眼,“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医生拿起桌上的酒精开始做紧急处理,少年枯瘦的脊背淤成乌青色,有种电视剧里中毒的感觉,看得人心惊肉跳,医生擦拭的力度尽可能轻,少年皮下的肉还是不停抽搐。
忽然少年呜咽了一声,就像临死前的哀叫,袁成心中一紧,仇恨凝结在胸口的大石颤抖了一下。
少年只叫了一声,听进他自己耳朵里,脸色变得死灰一片,嘴唇咬得青白,痛呼都咽进了嗓子里。忍到最后他额头青筋乍起,一滴汗滴落在眼睫上,眼看就要钻进他眼睛里。
他刚要闭眼,忽然一只手碰到了他的眼皮,他下意识抖了抖,似乎能预测到下刻这只手带给他的伤害。他睁开了眼,用一种无所畏惧的眼神望向袁成。
忽然,他的眼睫碰到一块冰,他咬牙等待疼痛到来,但对方只是轻轻一触,他能感觉到这块冰冷的东西揩走了汗珠,他眼里的无畏忽然坍塌,他像是逃兵般飞快闭上了眼,再睁开变得一片死灰。
“你们这要住几天院,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敢打他,我就把你送监狱里去。”医生威胁地说。
李纳多身上的伤是他撞柜子留下的,看起来就像遭了一顿毒打,袁成心里想着对方当时多想杀自己,才能忍得下这种疼死命撞柜子,他没对医生解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抱起李纳多出了门。
医生看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蹭的冒火,摔了病历,把人赶走了。
门砰得推开了,他朝来人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怀里没了孩子,这是打完人又把人丢走廊上了,他心里的火再也忍不住,“你这是虐童你知道么,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下次再见的时候他们都蹲监狱里劳改了!”
医生的火发完了,忽然发现了不对劲,两个人细看的感觉有点不像了,“你让我看看你的侧脸,四十五度对着我。”
单明宇听到这话想起了试镜的事,觉得脚更疼了,那天他被邱湾嘲讽,跑得太急,直接摔在了地上,原本以为没事,没想到这几天腿越来越疼,想到医生说的“虐童”,他强忍住火气,“大夫,你认错人了。”
医生也听出声音的不对,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开始询问他的病情。
单明宇今天来看腿,来的路上就把袁成骂了千百遍。想起他在医院看到袁成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结合医生的话,他心里忽然就明白了。
单明宇让医生给他拿点药酒,他趁医生进里间的功夫,把李纳多那一页的问诊记录撕了下来,塞进了口袋。
医生出来摸他的腿骨,“你怎么伤得这么厉害,骨头都断了。”
单明宇摸着口袋里的纸团,笑得意气风发,“不要紧,谁让我骨头断了,我就让他疼得后悔生在这世上。”
医生趁他不注意,猛地掰回了他的骨头,一声凄厉的喊声瞬间刺破医院的房顶。
单明宇含着泪想着,现在有多疼,就要让袁成疼上自己的百倍。
袁成和李纳多的感情恶化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自从那天救出对方,袁成就发现对方转了性。
对方从一只红眼兔子变成头孤狼,袁成亲自喂他,他也不会张嘴。
事实上从医院回来,李纳多已经绝食两天,没了医院的葡萄糖水,他很快干瘪了下去。
李纳多一心求死,但他发现自己就像有超能力,怎么都死不掉,他心里更加痛恨袁成。
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让他心里的仇恨长成参天大树,他开始变的恶毒,他用最刁钻的话诅咒袁成,诅咒他一辈子孤独至死。
以前有多乖,现在的他就有多恶毒。以往尽力讨好的人,被他唾骂得眼里再也没有他,这让他心里有种自虐般的快感。
他躺在床上,容颜憔悴,却不断发出嘶哑的诅咒,袁成觉得他就像一株不能移动的毒草,他有些可怜对方,但他心里的恨依然坚固,他很满意对方这种自取灭亡的状态。
这天李纳多撑着瘦成竹竿的腿站到镜子前,他看到了一只鬼,披头散发,眼神怨毒。他摸着自己的皮肤,以往水润的触感被松弛枯燥替代,袁成眼里的自己也这样丑陋么?
他奔到院子里,让自己的皮肤去喝雨水,冰凉的感觉,冲刷着他因为一个发神经才会有的念头而突然火热的心,直到透心凉,他才进了屋。
他发烧了,三十九度一,袁成没有发现。
这天晚上他用尽了恶毒的话,诅咒袁成的理想,事业,家庭,整个人生。听到他诅咒的袁成很奇怪,他以往都视而不见,这次却用一种锋利的眼神刺向他,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的回击。
夜里李纳多烧得迷迷糊糊,雷声都惊动不了他,但他忽然醒了过来,就像在等待一件事发生,他闭着眼脑海无比清醒。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心里忽然静了,他知道他等的事情来了。
一只冰冷的手打开了他的嘴,喂了他冰冷的液体,苦涩的味道就像毒药,他的心都被冻住了。
他最终还是不想跟自己一起生活,连下毒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李纳多这一刻忽然有些后悔,如果他乖乖听话对方会不会能多容忍他一点,又一勺子灌进来的时候,他心里猛然腾起一股恨。
以前自己也是乖乖的,他还是要抛弃自己,他根本不喜欢自己,还傻什么呢。
第12章 片场风波
他心里绝望到窒息,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癫狂地扑到袁成怀里,他本来想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但拥抱到的一刻,熟悉的味道全部钻进鼻子里,心尖也像钻了个孔,凉飕飕地发酸。
他忽然顿住了,维持着紧紧抱住对方的动作,呼吸都放轻了,他静静拥着对方,听着屋外的雷声,忽然觉得他们两个是夜里独醒的两棵树,他们只有彼此,这种感觉让他沉迷。他恨不能把手化作无数根树枝,把对方完全地缠绕在自己身上。
“我陪着你不好么,你为什么要杀我?”他在袁成的背上写着。
袁成冷静的神情一瞬间扭曲,他把怀里的八爪鱼拎起来扔到床上,跺着脚走了。
李纳多觉得自己被扔到了地狱里,周围全是黑暗,他就像死掉一样,安静地摊在床上,他心里恐慌到极点,但他一点都不想挣扎,他知道毒药就要发作,他很快就要永远保持这种状态。
李纳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蠕动着无数只虫子,它们一点点吞掉他的意识,直到猛地一大口,他的痛苦,他的快乐,他的哥哥,都离他远去了。
袁成喂了李纳多的退烧药和营养剂,保住了对方小命的同时,还让对方的脸色红润起来。
但是两个人之间更远了,袁成一直在晚上偷喂李纳多营养剂,让他活着,他以为对方知道真相后多少对他有点感激,但李纳多似乎失去了感情,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总用一种鬼魅的眼神偷偷望着他,等他看过去,那眼神就化作鬼魂消失,似乎对方看的并不是他,这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也不想再理会李纳多,他告诉自己,救活对方也只是为了等对方成年,拿到他爹死亡的真相。至于看到对方惨白的脸色,心底蓦然裂开的缝隙,也被他忽略了。
甚至于,他把越发沉默的李纳多也忽略了。
袁成重生后生活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他都没有纾解*,血气旺盛的身体很容易被撩拨,他发现李纳多进了柜子,就解开了裤子。
压抑的喘息声就像一只虫,软软绵绵地钻进耳朵,痒得他打了一个机灵,李纳多从柜子缝望了过去。
线条优美的脖颈被皮下的血液刺激得拉成了一张弓,在李纳多眼里,那个人变成了他最爱的飞鸟,他似乎看到袁成背后有两只翅膀,张开就可以在云霄中遨游,随着节奏的急促,那飞鸟猛地钻进了一朵甜软的云里,脖颈拉出一个垂死的弧度,李纳多的手指一动,他想有一个绳套,世界上最坚硬的绳套,系在对方的脖颈上,这只自由又骄傲的飞鸟就是他的了。
他就像魔症一般看到最后,呼吸也变的急促,他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一股热气奔到下腹,沉沉地酝酿着一场阴谋,他预感到真相被揭开的时候,他将陷入沼泽,万劫不复。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压抑住这种感觉,一声满足的叹息声忽然从柜子缝钻进来,李纳多腹部的火药被点燃,狂热的烟火喷散在他的手上,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无师自通了什么。
他擦干净手,神情忽然变得肃杀,一点也没有少年初遗的惊慌,脸上甚至显出几分凉薄。
没过几天袁成就忙了起来,《江湖》开机了。
袁成换上了戏服,跟定妆照不一样,这次是伪装成职场精英的一场戏,暗灰的西装紧紧包裹着他健美的身材,看起来斯文极了,服装组的小姑娘看得目不转精,袁成想到角色的危险性,扯开了衣领,白衬衫下的锁骨裸露出来,给人一种性感的危机感。
袁成看着这身衣服怀念起来,上辈子他的第一场戏也是这么一身西装,就是那么一部剧,打开了他走向影帝的路,那次是华姐扯开了他的衣领,让他更适合那个爱夜店的精英角色。
同样的衣服,都扯开了衣领,表现出的却截然不同,他在两个角色间切换表情,演出了两种不同的危险气质,一种是压抑的颓废,一种是健美身体的诱惑。
无论哪种,都把旁边的小姑娘看得脸红心跳,手机一个劲地拍照,内存不够,把男朋友照片都删了。
袁成深吸口气,第一场戏他一定要把握好,这不是一部剧,这是他送给娱乐圈的战书。
我,袁成,再次归来。
这一幕演绎的是刀疤小玫瑰和警察的对手戏,警察是男主叔叔派来查封男主场子的,这些警察亦正亦邪,群演很难演出来这种张力,但剧组经费有限,只露一个脸的角色也请不来老戏骨。
这场火药味十足的戏会少很多飙戏的乐趣,袁成没抱多大希望,但对方只是一出场,就让他眼前一亮,两个警察走向他,步伐是标准的军姿,不像群演般憋足了劲挺直脊背,他们像是挺了很多年,笔直的走姿成了他们的习惯,其中一个人脸色严肃,拿出一张证件,“我们是警察,最近有人举报你,希望你跟我们走一趟。”
袁成的心脏急速跳动,对方的表演既不用力也不寡淡,他有种面前的两个人是真正警察的感觉,这让他心里发痒,这么好的对手不多了,上辈子就算他是影帝,跟一群大牌对戏,也很少能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