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小白脸(24)
叶南亭瞧他辣的眼珠子通红,一脸不舒服的样子,便道:“行了行了,你也别逞能了,若是再多吃两口,恐怕就要断气了。”
“什么?”夏准难得一愣,随即面色有些变化,眯着眼睛危险的道:“亭儿说的什么意思,孤怎么听不懂。”
叶南亭知道夏准不能吃辣,而且也知道多少程度能威胁到夏准的生命。他可是特意过来提醒夏准小心的,又不是来要他命的,自然要有个度,不能太过火。
叶南亭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辣对于你,可比什么砒/霜鹤顶红要厉害得多,再多吃几口,你恐怕就要断气了。”
豁朗一声,夏准突然长身而起,将面前的案子撞了一下,上面都是红油的菜被撞翻了一盘,辣油一下子扑了出去。
叶南亭反应极快,闪身一躲,步子一转,红油从他衣襟旁边堪堪而过,一滴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叶南亭道:“你激动什么。”
夏准冷着脸,阴测测的看着他,道:“看来,你知道的事情很多。”
“那是当然了。”叶南亭道:“比你想象中多的太多了。”
夏准的表情变得更吓人了,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吓得筛糠着跪倒在地,而眼前的叶南亭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有意思。
夏准越是生气,他就越是高兴。
夏准道:“看来孤要改变一下计划,你恐怕是留不得了。”
叶南亭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道:“亏得我一番好心来找你,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夏准冷笑一声,看着洒了一地的红油,道:“一番好心?”
叶南亭道:“我就是来与你说一声,九岭的人不怀好意,你小心点罢,别把小命给丢了。”
叶南亭说罢了就要走,夏准立刻追了上去,挡住他的去路,道:“九岭的人不怀好意?你不就是九岭的人?为何到孤的面前来告发你的同族?孤如何相信你的话?”
叶南亭又翻了个大白眼,道:“你爱信不信,我与你说了也算是仁至义尽。”
“呵——”
夏准突然笑了一声,道:“孤明白了。”
叶南亭乍一听他说明白了,总觉得有些头疼,因为夏准那中二病的表情,就完全不像是明白了的样子,指不定会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
果不其然,就听夏准说道:“亭儿莫不是已经醉倒在孤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所以舍不得孤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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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花
叶南亭很不给面子的朝着夏准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道:“见了鬼的温柔乡啊。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小心罢,我就不陪着你们玩了,先走了。”
夏准一听他说要走,立刻就去抓叶南亭的手腕。
叶南亭闪身一躲,夏准抓了个空,根本没碰到叶南亭的一片衣襟。夏准一瞧,转而把宫殿的大门给堵住了,想要借此拦住叶南亭的去路。
叶南亭又想笑了,觉得夏准还挺幼稚的,以为堵住了门,自己就走不了了吗?旁边那么多扇窗户呢。
叶南亭说:“拦我做什么?”
“你要去哪里?”夏准道。
叶南亭想了想,很坦诚的道:“没想好,不过肯定不会留在你这宫里头的,太烦人。”
夏准说:“你要出宫?”
叶南亭点头。
他当然要出宫去了,这宫里头明争暗斗的,还有外族势力掺合在其中,叶南亭怕麻烦,根本不想管这些事情。
夏准一瞧他点头,脸色寒冷下来,冷笑一声,道:“孤还以为你想明白了,要弃暗投明。没成想刚才都是在做戏,原来又是在耍小聪明。”
叶南亭啧了一下舌,双手抱臂瞧着夏准,道:“这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白来找你一趟了。”
夏准道:“难道孤说的不对?你这一招叫以退为进罢?”
叶南亭发现自己和夏准的脑回路根本对不上,简直鸡同鸭讲,自己难得一番好意,夏准还恶意曲解。
不过也不怪夏准会这么看叶南亭,毕竟叶南亭可是九岭进贡来的男宠,并非夏准一族的族人。而九岭这个国家比邻大夏,虽然领土不大,但是狼子野心,一边年年朝拜大夏,一边又挑拨其他邻国攻打大夏,总想着从中分一杯羹。
前些日子,大夏的边关小镇又被洗劫,九岭的士兵假扮土匪的模样,到小镇去烧杀掳劫,见到女人就抢走,见到男人就杀了,连孩子和老人都不放过,仿佛黄蜂过境一般,最后还一把火将小镇烧的一干二净,什么也不剩下。
夏准接到边关的呈报大发雷霆,只是苦于捏不住九岭的把柄。九岭的人着实不要脸,硬说是土匪干的,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都不承认。
夏准一时拿他们没有办法,但是心里头对九岭的人全都咬牙切齿的。
夏准想要一举歼灭九岭,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正巧这时候九岭送了男宠来魅惑夏准,夏准自然就将计就计,想要假装宠信叶南亭,放松九岭的警惕。
夏准知道叶南亭是来做细作的,想要吹枕边风挑拨离间,再偷盗一下大夏的边关布防图,然后找机会行刺自己。
如果大夏的君主遇刺危在旦夕,而边关的布防图还丢了,那么大夏绝对会天下大乱。
在夏准眼里,叶南亭就是奸佞小人,叶南亭的话怎么可能相信。
如今叶南亭突然来提点夏准小心,夏准当然不可能相信,觉得叶南亭是换了计策。
夏准冷笑说:“你想一走了之?到时候九岭的人听说孤把他们进献的贡品给弄丢了,一定会拿此大做文章,说不定还会借此理由趁机出兵。”
叶南亭顿时脑袋都大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说了一句要走,夏准就脑补了这么多,也是够厉害的。
叶南亭不满的看着他,道:“还说什么会一直相信我,我看你就从没相信过我的话。”
“你说什么?”
夏准听到他的话一愣,竟然一瞬间有些神情恍惚。
夏准眼瞧着面前的九岭奸细,叶南亭的身影忽然和梦中那人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让夏准一时分辨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之中。
夏准做过一个怪梦,他和一个男人说,自己会永远相信他,但是对方并不相信,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问他为什么不信,为什么骗人……
夏准有些头疼,眼前的影像也变得模糊了起来,他踉跄了一步,伸手扶住旁边的案子,这才没有摔倒。
“夏准?”
叶南亭狐疑的看着他,说:“你干什么?”
夏准仿佛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偏生还不像是装的,叶南亭走过去一步,道:“你怎么了?”
夏准听到叶南亭的声音,无比熟悉,却听不清楚。
夏准喃喃的低声道:“我没有骗你……没有……你……”
叶南亭瞧夏准东倒西歪的,眼看着马上就要摔倒,最后还是没忍住,出手扶了他一下,说:“你到底怎么了?不会是真的过敏严重了吧?”
刚才叶南亭给夏准吃了点辣的,不过也就吃了两口而已,这点量叶南亭还是能把握的,就是最多能让夏准身上起几个疹子,还不至于呼吸不畅或者晕倒什么的。
不过夏准现在的模样,倒像是下一刻就要死过去。
叶南亭拍了拍他的脸,道:“喂,你睁开眼睛,怎么回事?”
夏准握住了叶南亭的手,但是他眼睛里没有焦距,头疼欲裂,而且心脏疼的比头还要剧烈,疼的他不能呼吸。
夏准喃喃的道:“我没有骗你……你不要记恨我,你必须离开……离开……”
叶南亭根本听不清楚夏准在说什么,夏准断断续续的说完这番话,竟然真的眼睛一闭就昏死了过去。
叶南亭赶忙撩起夏准的袖子看了一眼,胳膊上根本没有起疹子,一点过敏的迹象也没有。
他赶忙又扯开夏准的衣领子看了一眼,脖子上和胸口上也没事,一颗疹子也没有,不像是吃辣的过敏昏过去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南亭正觉得狐疑,结果发现夏准肩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将夏准翻过来,就看到他右肩后的地方,似乎有个纹身。
“梦兰花?”
那并不是什么纹身,看起来更像是胎记,颜色并不是太深,有些模模糊糊的模样。图案像是一株梦兰花,也就是别人口中的死亡之花。据说梦兰花通体无绿叶,是食腐之花,所以就算长得好看,但是提起梦兰花,也并非什么祥瑞的象征。
叶南亭瞧着夏准后肩上的梦兰花,一瞬间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反应不过来。
这朵长在人身上的梦兰花,叶南亭以前见过,这花的确不是什么祥瑞之兆,因为叶南亭每次看到这种花,都会和死亡联系在一起,无一例外。
叶南亭曾经和夏准是同门师兄弟,两个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夏准是个孤儿,其实叶南亭也是,只是叶南亭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
叶南亭的父母是被一位受人敬仰的大侠杀死的。
叶南亭亲眼所见,那位所谓的大侠,杀了他的亲生父母。他死里逃生拜师学艺,自然一心想要为父母报仇。
只是他当时年纪尚小,根本没人相信叶南亭所见所闻,觉得叶南亭在胡说八道,冤枉好人。
也就是那个时候,傻乎乎的夏准拉着叶南亭的手,第一次跟叶南亭说,他相信叶南亭不会骗人,相信……
后来叶南亭和夏准都长大了,叶南亭也有了报仇的能力,可是谁料到一夜之间,所有的情况都发生了改变。
叶南亭还没来得及去报仇,杀他父母的仇人就已经被人给杀了。不只如此,仇人一门上百条人命,一夜之间全都被人杀害,就连襁褓中的婴儿也无一幸免。
叶南亭听闻消息立刻赶了过去,果然只看到了满目的血色,再无生还者。
那些人悄无声息的被人杀了,每一具尸体后肩处,都有一个看似像梦兰花的纹身。
叶南亭当时是闻讯赶去查看情况的,谁料他刚赶到没多久,就有一伙人也赶到,看到叶南亭只身在此,就一口咬定叶南亭是杀人凶手。再加上叶南亭的确和那一家人有血海深仇,这杀人魔头的帽子,就这么给叩了下来。
叶南亭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梦兰花的印记了,如今乍一看到,怎么可能不惊讶,尤其这印记竟然在夏准的后肩处出现。
“你给我别死了。”叶南亭赶忙站起来,到外面去叫宫人进来。
宫人知道叶公子来了,不便打搅王上和叶公子温存,所以全都在殿外侍候着,听到叶南亭叫人,赶忙趋步而前。
叶南亭道:“别磨蹭了,快把御医叫过来!你们王上昏过去了!”
宫人们一进来,看到昏倒的王上,全都吓得懵了,赶忙大声喊着御医,整个宫殿都乱成了一片。
很快的,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叶南亭还以为是御医来了,但是抬头一瞧,来的人可不是御医,是个看起来倾国倾城的端庄妇人。
那中年妇人并不显老,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贵气,急匆匆的赶来。她身后跟着一众宫女紧随其后。
一个宫女搀扶着妇人,道:“太后您小心,千万不要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