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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孙总想撩我(79)

作者:陵冥 时间:2019-01-13 22:37 标签:爽文 重生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勾天听完沉默一会儿道:“妖君联合的那名人修是公良世家的人?”
  
  白如意道:“主人所猜不错,妾身本也不知道,只是记住了他腰间的玉佩。所以那时才将玉佩的事情隐瞒下来。”
  
  勾天道:“我有一事不明。你既然已经是器灵了,何必再逃出来?在我手下难道就不是器灵了吗?”
  
  白如意道:“妾身与主人相处百年,深知主人为人,相信主人日后可以想办法让我重新修炼。”
  
  勾天道:“我若是有那么大的本事,过去也不必东躲西藏。”
  
  白如意坚定地说道:“妾身有一种预感,主人是妾身唯一的机会。”
  
  乔扬问道:“你既然来头那么大,为什么有时幻镜布置并不理想?”
  
  白如意摇头道:“法宝发挥多少,要看使用者的能力,若是主人修为更高一层,发挥出来的功效自然也就更多,少主,妾身对主人没有别的心思,你就少吃点醋吧。”
  
  “我......我没吃醋。”乔扬有些心虚,偷偷瞄了勾天一眼,想看看勾天有没有生气。
  
  勾天察觉到他躲躲闪闪的目光,转头看向他,眼神里透露着不解。
  
  “你生气啦?”乔扬戳戳他的胳膊,师祖板着一张脸怪吓人的。
  
  “生气?”勾天的脑袋微微歪了一下,似乎很是不解。
  
  好......好萌,乔扬想上去亲一口,但碍于残存的脸面,捂住眼睛退到了一边。
  
  勾天以为乔扬要和他说什么,便让白如意先退下了,“你想留在我这里,可能比较困难,我尽力而为。”
  
  “多谢主人。”
  
  后日便是宗门大会,关系着白如意的未来,她连续两日躲在玉如意中一声不吭,等到宗门大会开始后也没有出现。
  
  宗门大会上,宗主并没有提起白如意的事情,他只是说起是三件事,第一件商讨各门各派数月前提起的共同抵御妖族,第二件事宣布勾天的二长老的身份,第三件事就是私下来和大长老说起收留勾天时信物的事情。
  
  第一件事,各门各派早已同意,在凌霄宗和万古宗的带头下,商议了整整一天,定出了方案。
  
  第二件事,不知是不是宗主提前打过了招呼,他在宣布这件事的时候,只有其他门派的人大吃一惊,反而本门派的人十分平静,几位长老都是冷着一张脸看不出情绪,除了一直玩着丹药的四长老笑嘻嘻地看了看勾天。
  
  第三件事,这也是宗主唯一失败的一件事,大长老拒绝交还信物,说是当年衣物早已丢失。
  
  听完回复,勾天也不知该说什么,他与大长老早已决裂,如今见面不厮杀在一起已经是极限,他是肯定不能去质问了,但也不能否定大长老说的是实话,毕竟两百多年,哪有人会真的把衣服留下来,他也只是抱着侥幸心理去试一试。
  
  宗主道:“你不必心急,等此间事了,可以派人去为你寻找你的父母。”
  
  “多谢宗主。”
  
  宗主从袖子里摸出一本书道:“这是一本高级阵术,你学习一下,没准日后会用得上。”
  
  勾天盯着宗主没有焦距的眼睛看了许久,也看不出其中深浅,他没有立刻接过这本书,反而说道:“宗主,我是剑修,看不懂阵术。”他学习阵术这件事,中陆不该有人知道。
  
  宗主手下微微一顿,笑了下,“无妨,你拿回去看看,没准儿就会了。”
  
  “宗主为何如此信任我在阵术上的天赋?”
  
  宗主仰头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的上方,但却仿佛看到了上方成千上万双眼睛,“没什么,直觉罢了。”
  
  宗主这话实在敷衍,勾天根本不会相信,他接过书籍,握着书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宗主,你既然已经信任我,为何不肯与我实话实说?”
  
  “你的修为还太低。”
  
  勾天的修为在宗主面前也许算低,但放眼整个修道界,绝对属于上流,他看着宗主道:“到什么地步才算高?”
  
  “比它还高。”宗主指了指上方的天空。
  
  勾天心中微沉,陪宗主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拿着书回了洞府,开始学习上面的阵术,这本书上的阵术或许和青铜碎块比不了,但也是上乘中的上乘,而且绝大部分都是杀阵。
  
  没过几日,宗主就带着人,和各门各派集合,前往中陆与北方妖族交界的地方,打算先下手为强。
  
  只是这一次他们不知道,这是妖君为妖族的最后一搏,所以比想象中的更加疯狂。天九殿几乎倾巢出动,要大损仙修元气。
  
  北方的消息很快传回中陆,不少的修士逃往西北,更有小门派直接整个门派搬走。可惜大门派立足多年,立足地有太多资源无法舍弃,反而成了拖累。勾天倒是清闲,门派的事情不用他管,他每日学学阵术,练练剑诀。
  
  可是心思始终无法安定下来,他开始打探北方的消息,又问起大长老的行踪,这个大长老始终是他无法放心的定时炸弹,就像是一根鱼刺一样卡在嗓子里,不知道会不会随时刺破气管和动脉。
  
  公良秀随着勾天的身份,在凌霄宗狠狠提了提地位,对于宗内之事了解甚多,他对大长老一直留意,听到勾天问起,立刻回道:“大长老这几日都没有出门,一直在洞府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勾天听完沉默许久,最后放下书决定去会一会,怕只怕大长老憋着什么坏。
  
  来到熟悉的洞府,勾天站在门口静立良久,传进一道传讯符后半天也没有回信,他皱了皱眉,直接破开结界闯了进去,洞府内没有什么人气,只有大长老坐在高座之上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洞府内光线十分昏暗,但勾天还是看见了大长老身上缠绕的黑气,他心中微惊,想不到大长老的心魔已经严重到外泄的地步。
  
  大长老听到动静,缓缓抬起头,一双赤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勾天,他忽然笑了出来,笑的十分阴邪,他身影一动,瞬间来到勾天面前。
  
  勾天立刻向后退了几步,抓住大长老的手腕,刹那间将破魔之力送入他的体内,见大长老有苏醒之意,便收回手,他打量着大长老,这才注意到大长老身上带了几分垂暮之气。
  
  大长老跌跌撞撞地后退两步,最后跌倒在地上,“勾——天!”他喊的咬牙切齿。
  
  勾天道:“我曾经想杀了你。”
  
  “你打得过我?”
  
  “可以一试。”勾天道,“但现在不是时候,如今天九殿图谋不轨,我不想再起内乱。”
  
  “天九殿......呵呵......与你我有何关系?”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勾天道,“数千多年前人妖一战,修道界元气大伤,从此天地灵气亏损,修士愈少,飞升艰难,如今若是再来一次,恐怕就是修士彻底消失了。”
  
  “呵。”大长老嘲讽地笑了一声。
  
  勾天看了他半天,缓缓开口道:“师父,我其实没那么恨你。我也可以帮你驱逐心魔。”
  
  大长老依旧在笑,笑的更大声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笑话。
  
  “可是我觉得若是帮你驱逐了心魔,恐怕你就不想活了。”
  
  “我教过你道貌岸然吗?”
  
  勾天垂眸道:“真正的那个你,早就想杀了现在的你了。”
  
  大长老没有说话。
  
  勾天道:“我一直好奇,你为何会去偏僻的五里村收我为徒,你若一开始真像夺舍,何必舍近求远?”
  
  大长老冷着脸道:“你不必虚情假意,我一开始的确没想过养你为了夺舍,但我一开始收你为徒也并非本意。”
  
  “嗯?”
  
  “宗主这么看好你,难道没有和你说,是他引我去五里村的?恰好遇到你,见你资质不错就收下了。”大长老说道,“这么多年我也想过宗主为何要让我去五里村,如今想来恐怕他就是让我去收下你。”
  
  “宗主怎么知道我在五里村?”
  
  “他没有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一切不过是猜测,你若是想知道就去问他。”大长老闭上眼睛,“滚。”
  
  勾天看了看他,转身离去,“师父,这是我最后叫你一次。”
  
  勾天回到洞府后久久不能静下心来,他想不明白宗主对他隐瞒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他想了一夜,最后放弃了,第二天傍晚时分,柳含竹突然来拜访。
  
  勾天看着她问道:“宗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柳含竹现在在辅佐五长老做事,连五长老都解决不了,看来是件大事。
  
  柳含竹点头道:“师父,师祖他去北方了。”
  
  “师祖?”勾天想了一下,原来说的是大长老,“他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只留下了一个箱子,留言说是给你的。”柳含竹从储物袋里把箱子拿出来。
  
  勾天按着箱子沉默了一会儿,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小衣服,看样子有些年代了,他将小衣服抖落开,一块玉佩掉了出来。
  
  柳含竹帮他捡起来,玉佩背后是一个奇怪的花纹,正面的花纹中刻着一个数字——“二”。
  

  ☆、公良元青

  勾天接过玉佩后, 摸着玉佩上的花纹,久久不语, 直到柳含竹告退后,还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天色将暗, 乔扬揉着眼睛从炼丹房里出来, 他见勾天一动不动的, 就走过去倒了杯水, “师祖,怎么了?”
  
  勾天没有说话,而是将玉佩放在桌子上,往乔扬的方向一推, “大长老去北方了,他临走前给我留下这些东西。”
  
  乔扬没有立刻看那玉佩, 而是兴致勃勃地拿起桌子上的小衣服,对着勾天来回比划,“师祖, 这是你小时候穿的啊?看不出来你小时候穿的还挺好的嘛。”
  
  这衣服虽小,但是上面的花纹却十分华丽, 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入手之后一股微凉感,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勾天把小衣服拿过来, 检查了一下材质,发现这衣服居然难以用灵力割破,竟然是一件法衣。
  
  “师祖, 这玉佩和公良世家的好像。”乔扬拿起桌子上的玉佩,“这正面的花纹和数字,不是公良元青那副画像上的吗?这也是你的东西?”
  
  “应该是,大长老已经将衣服还给我,大概这也是随身的东西。”
  
  乔扬愣了许久,半天才回过神,惊道:“那你......你.......你岂不就是公良元.......”
  
  勾天脸色蓦地一变,飞速拉起乔扬向旁边闪去。
  
  “轰隆隆——”一道惊雷突然劈下,将乔扬方才坐着的位置辟出了一个焦黑的洞。
  
  乔扬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待心跳平稳了一些,吞了吞口水,“不可说啊不可说。”难怪那天在泰山上,那个夺舍的魂魄被雷劈死了,原来是说了不该说的事情,还好师祖反应快,差点他也遭了天谴,不过......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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