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他会破案[系统](33)
‘你说呢?’乔修反问道。
系统哑口半天,才说:‘我不知道。’
乔修叹道:‘我也不知道。郝寿平和屠宇达长相应该差的很远,就算是他□□,也得先找到那个伪装成屠宇达的人再说。……仓库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他的思维又回到这个地方,这件事真的让他挺在意的。
系统却突然说:‘宿主,也许仓库根本没有秘密呢?你想想,白子晋被杀时,时间是晚上十点多接近十一点。你附身过来,天都快亮了。这说明屠宇达藏身在小仓库中已经很长时间了,这段时间里,若是真有能证明他清白的东西,他难道找不到?’
乔修被他说的一愣,仔细想想,系统这么推测很合理,难道是他猜错了?
应该不会,小仓库中肯定有重要的东西,屠宇达才会在第一时间往哪里跑。但他没有找到,也许是因为那样东西不存在了。在他走投无路时,然后自己就附身过来了。
这样才应该是真相。
乔修觉得现在的情况就像重重迷雾一样,需要他抽丝剥茧才能找到真相。问题是,那第一根丝在哪里?
……
会议室里,闻铮仍然在和聂云明对话。
他说:“你仔细想想,在白子晋知道你喜欢他之前,他有过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聂云明说:“没有吧,跑新闻的时候,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就连晚上睡觉,也会住在酒店同一个房间里。我们吵架之前那一周里,唯一一次他单独行动,就是……”
他陷入沉思,片刻后,才确定地说:“我们在B城,他去见一个老同学,好像是个女生。”
闻铮立刻重视起来,问他:“你仔细想想,告诉我那天是几号,还有白子晋出门前和回来后的状态,把任何你能想起来的细节都告诉我。”
聂云明说:“那天是2月18号,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天我们的采访任务结束了,要回A城,我在网上定的是下午三点的高铁票,子晋让我改时间,说他要去见个同学。但是我没有订到其他时间的票,是第二天才回A城的。”
“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闻铮问。
聂云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没有对我提过。我看见那个女生给他打电话,子晋给他的备注是女神经。”
闻铮走到门口,叫越松过来,吩咐了几句,然后又走回来,“你继续说。”
聂云明说:“他从酒店出去时心情还不错,大概是下午两点吧,回来时是晚上九点,他回来时很不开心,我问他话,他也爱答不理的,我还想着是不是那个女生打击到他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恢复正常,我就没有多问。”
“还有其他异常的事情吗?”闻铮问。
聂云明说:“没有了。我们从B城回来后,在家里把视频和稿件整理出来交付后,就没有出过门。”
闻铮又问:“后面隔了几天,你们吵架的?”
聂云明说:“25号那天中午,我做好饭后,叫他去吃,因为吵架没吃成,我当天下午就回了老家。”
闻铮说:“白子晋的视频发布时间是2月28号,早上八点钟。”
聂云明苦笑道:“对,我那天醒来,看到新闻的第一反应就很不好。取材,制作视频,都是需要时间的,也许我们25号吵架后,他就开始准备这个药品安全的大新闻了。我当时觉得非常愤怒,相处这么多年,我是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可他非常迅速地换摄影师,对当时的我来说,太绝情太伤人了。我当时要是回来当面问他就好了。”
他说着,又陷入到无比的悔恨之中。
闻铮:“聂先生还是先冷静一下,后面如果有需要,还请你继续配合。”
聂云明点点头,“当然,我现在就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白子晋到底是被谁杀害的,我一定不放过真正的凶手。”
“谢谢。”闻铮站起来,送聂云明出去。
等他回来时,越松便找他说:“从白子晋的通讯录中,找到了那次通话记录,但是那个号码打不通,我们查到那个号码的最后一次通话时间,就是2月18号,在B城。机主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身份证的地址在A城下面,一个比较偏远的小山村里。我怀疑那个手机号是买的,队长,我们还找那个男人核实吗?一来一回,恐怕得一天。”
闻铮:“先打电话核实一下那个男人在不在本地,在的话再去找。”
越松道:“是。”
☆、剥茧
案子里又冒出来一个女神经。乔修在脑海中试图给涉及到的这几个人画关系图, 但总觉得联系不够。
他问系统:‘你有办法找到在B城联系白子晋的那个女生吗?’
系统说:‘时间有点久, 不知道查找监控视频还有线索没有, 我试试。’
这次等待的过程很漫长,乔修觉得十分疲惫。他猜, 屠宇达应该是一晚上没有休息。
系统再次说话的电子音,直接把乔修吵醒了。系统说:‘我从白子晋所住酒店的监控视频一路找过去,找到了白子晋和那个女生约好见面的茶馆。白子晋全程表情都很严肃, 和那个女生没说两句话, 就起身离开了。’
乔修使劲眨了眨眼, 强打精神问系统:‘可是白子晋不是晚上九点多才回酒店的吗?他后来又去了哪里?’
系统说:‘他在B城图书馆呆到闭馆, 然后直接回了酒店。’
乔修又问:‘那个女生呢?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系统说:‘这个我也查到了,女生叫文沫沫, 孤儿, 初中毕业后就在外面打拼, 不可能是白子晋的同学。’
‘会不会是小学或者初中的同学?’乔修问。
系统说:‘不可能,文沫沫小学初中都在乡镇读书的。白子晋一直在A城, 他们的生活轨迹没有交集。’
坐的时间太长,乔修觉得腰酸背痛, 他往前伸长腿,挺了挺背, 觉得舒服了一点,才又说:‘那她找上白子晋,动机就十分可疑了。她现在人在哪里?’
系统说:‘不在国内。我查到她的出关记录,是上个月18号傍晚六点, 也就是说,她和白子晋见过面之后,她就去了国外。’
乔修哼了一声,说:‘她要是清清白白的,逃到国外做什么。闻铮查到这些内容了吗?’
系统没吭声,侵入警局的监控中看了一会儿,才说:‘没有,他们没有我快。’
这倒是,乔修便说:‘你想个办法,让闻铮他们能查到这些信息,给他省点时间。’
系统:‘好。’
等系统做完后,乔修又说:‘文沫沫的人际关系网,你查一下,看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他在这间审讯室呆的时间够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去,乔修不由烦躁起来。
‘系统,你说真的凶手行凶后,难道是和屠宇达一样的逃跑路线?如果不是,警方按照路政上的监控,应该能追踪到他的行迹,然后证明屠宇达的清白吧?’
系统说:‘你猜对了,那辆套|牌车,的确是跟着屠宇达的路线跑的。在经过第一个路口的监控之前,□□就隐匿了行迹,然后屠宇达吸引了警方的全部视线。’
乔修在脑海中翻出屠宇达的记忆,他当时从现场跑了以后,把车开到一半,扔在路边,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去了小仓库。现在想想,屠宇达应该知道他是要替真凶背锅,才做出这样的举动。
否则的话,警方也不会去小刘那儿进行调查。
现在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真凶伪装成他消失在人海里,他却变成了替死鬼,还是个张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的替死鬼。
还是要想办法先洗清嫌疑,否则,整个破案过程中,他都被关在这间审讯室里,不起一点作用不说,还活活受罪,简直太惨了吧。
可是要怎么办呢?乔修觉得屠宇达秃头的范围要扩大了。
正在这个时候,闻铮打开门走进来,一看他的样子,就忙问:“是不是累了?”
乔修挤出一个笑容,说:“还好。”
闻铮道:“辛苦你了。”看着他的样子,明明有很多话要说,但是顾忌到审讯室有监控设备,便什么也不能说。
在看到闻铮地一瞬间,乔修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大概率可以证明屠宇达不是凶手的想法。他朝闻铮挤了个眼,语气不善地问他:“警察同志什么时候还我清白?”
闻铮迟疑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乔修又说:“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难道真正的凶手行凶后,也和我一样选择了同一条线路离开?那总有个前后之别吧,难道调取路上的监控,你们没有发现有两辆甚至连车牌号都一模一样的车?”
不等闻铮说话,系统便道:‘宿主,我告诉过你。真凶根本没有经过第一个监控,监控视频里,不会出现两辆一模一样的车。’
闻铮也锁着眉头,说:“没有两辆车。”
乔修道:“就算没有两辆车,我开车离开在前,凶手离开在后,总有个时间差吧?你们警察数学不好,就找个数学好的,算一算案发后凶手驾车逃逸,到我出现在第一个监控中的时间,再根据路程,算算车速是多少,符不符合正常驾驶的车速。若是不符合,难道我会有分|身术,同一时间,既能在小区门口杀人,又能驾车逃逸?”
系统:‘……宿主,你这是什么骚操作。’
乔修:‘别管什么操作,管用就行。’
闻铮想了想,关上门,出去了。
系统道:‘那万一,算出来车速在正常行驶范围呢?’
乔修说:‘想想也不可能,当时屠宇达看见凶手亮出刀子,就开车跑了,凶手行凶后,再驾车逃离,怎么也要个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屠宇达车速在四十公里每小时,一分钟能开出快700米的距离,而且我记得第一个监控探头并不远。假设要追上这段距离,那车速要多高?’
想了片刻,他说:‘我数学不好,算不出来。’
但是闻铮可以,这次没多大一会儿,他打开门,对乔修说:‘你说的没错,按照监控中流量测算,当时你的车速在四十公里每小时,而那一点时间,要从案发现场开到监控点,车速起码要在八十公里左右。恭喜你,利用数学证明了你的清白。’
他走过来,将椅子上的拷链打开,乔修站起来伸了伸腰,很不友好地问他:“那我可以走了?”
闻铮点点头,“可以了,请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审讯室,乔修才说:“你别介意我刚才的态度。”
闻铮笑道:“当然不,要演就演到底,外面还有人看着呢!”
乔修便哼了一声,沉着脸走了。
系统不解地问:‘宿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乔修说:‘因为不知道审讯室的监控会不会有人要求查看。我这样表现出屠宇达的不满,就不会有人猜测闻铮因为和屠宇达有私交而包庇。’
他也说不清自己这个预感从何而来,在知道这个案子不寻常以后,他就有了提防的心思。不是针对闻铮,而是觉得可能有人会用闻铮照顾他作为话题而攻讦他,毕竟一开始两个人见面时,闻铮的举动有些出格了,实在不像是对待一个嫌疑人。
离开警局以后,乔修没有打电话让小刘来接他。他自己找了个安静的咖啡厅,问店员要了张纸和笔,坐下后,开始重新画现在的人物关系图。
屠宇达,白子晋。这两个是案情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