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际宠婚/重生之渣婚(39)
“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哥,你行啊,这才多久就搞上了?”
明德凯脸色微红,迅速看了眼时灿后,赶忙正色打断她的话:“你胡说什么,不要在他面前提孩子父亲的事。”
芸茜见状伸了伸舌头, “呃”了一声,便走过去客气地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时先生身体有恙,今天请您来就是想让您参加子公司的新产品发布会,你看,你研制的新产品出来后在无际城相当受欢迎,那些名媛都是慕名而来的。”
她手一指舰窗外,大厦前人头拥簇,一派热闹非凡,时灿笑了笑,道:“都是有了芸茜小姐的帮助才有今天,我也不过只是提供了原料和半成品罢了,看场面挺热闹的,芸小姐才是今天的主角,不要怠慢了外头的贵客,我这样子不方便出去,坐在这里看着就行了,你快回去吧。”
芸茜甜甜地笑了笑,“那行,你有什么需要叫我。”转身出去时还不忘跟明德凯小声道:“看好点你的心上人,不管孩子父亲是谁,反正你得加油追上。”
明德凯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向时灿,而时灿像没听见似的,只默然望着舰窗外。
庆贺宴会的时间有些长,时灿眼睛乏困的眯了起来,吉纳在一旁替他披上件外套,明德凯走上去轻声道:“你出去吧,我来守着他。”
吉纳点点头,悄悄出了舰舱门,不小的飞行舰内,就留下明德凯和时灿两人。
俯视着已合上眼静睡的人,明德凯默默地凝着许久,他喜欢时灿,从前只是一种淡淡的喜欢,而现在则是真真切切的爱,他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人心心念念,或许最初出于怜悯,而后来的烟海楼一赌,让他看到了这人近似愚笨的执拗。
就是这么笨的执着才牵起了明德凯的心,从而对这人就是放不下,时灿的性子太过直率简单,只是现在的他经过将军楼几回恶战后,终于不得不蜕变成一个暗藏心计的人。
就像一个被攻击太多的人,终于学会了用躲藏来保护自己。
明德凯坐在时灿身边,轻托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然后紧了紧他的衣领,做完这个动作后,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微鼓的腹部。
一对英眉霎时微拧,这孩子是费里维的,时灿怀了费里维的孩子,不是说已经没有受孕功能吗?怎么又怀上了?
明德凯抚着肩上人的发梢,一点点轻轻地捋着,深邃如海的眸子里幽幽地泛着光芒,他勾起唇角笑了笑,就算是费里维的又怎么样,他不在意,只要是时灿的一切,他都会好好珍惜,可以想像,时灿离开费里维花了多大的勇心和心思,明德凯不知道时灿为什么会对费里维到了决绝的地步,但他不想知道,如果只是躲费里维,他能把时灿藏的更好,大不了就孤注一掷带着时灿回自己数万尺下的司海城。
只要到了时灿愿意跟他走,司海城里,他就是对方的唯一。
“我会好好保护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那种罪。”手缓而轻搭在时灿肩头,这是个绝对保护的姿势,没有人可以从他怀里夺去这人,明德凯拥着他,目光深远而坚定。
这时舱门突然开了,吉纳有些惊慌地跑了进来,“不好了,有人在闹会场!”
他一叫才发现时灿正在浅睡,又立马闭上嘴,不过时灿已经被他惊醒,起来见明德凯在身旁,腹部上还盖着他的军大衣,一时怔了怔,明德凯却从容地问吉纳:“外头出什么事了?”
吉纳喘着气咽了咽喉咙,道:“本来芸小姐的发布会还是很热闹的,可是自从来了将军楼那几个人后,就…….”
“将军楼来了谁?”时灿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他引走,原本蜷睡的身体也不由直了直。
“来了文楦中将和…….时安臣。”说到这,吉纳咬紧了下唇,忿忿地道:“出来闹场就是他,说什么芸小姐的香水有问题,不但香水,连旗下生产的药品也有问题,他也不知道搞了什么鬼,居然闹起了场。”
时灿听他说完,头往舱窗口望了望,会场似乎真的引起什么骚动,此时人头拥挤围了个水泄不通,芸茜的玫红裙子也淹没在人群里。
“你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回来告诉我。”时灿转而又对明德凯道:“你快去帮你妹妹,别真出什么事。”
“可你一个人在这里行不行?”
时灿温润一笑,“明上将还怕我一个孕夫跑了吗?快去吧,别让芸小姐出事。”
明德凯不放心地又紧了紧他的衣领,临走时还不忘替他盖好腹部上的军大衣,“你别乱走,等我回来我再送你回去。”
时灿心头顿觉一暖,舒心地笑了笑,“去吧,我没事。”
明德凯离开后,他又站了起来,披上军大衣,竖起衣领子悄悄下了飞行舰,疾步从另一侧走向会场。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无际城首屈一指的香制品,真是垃圾!”人群中央,一位白衣翩翩的俊美少年傲气凌人地说道,他正是时安臣。
“这位先生有什么意见可以提,但请不要随便污蔑我的品牌。”芸茜处惊不乱地道,她面带浅笑,和气地又问:“请问先生何出此言?”
时安臣冷哼,拎起精致的香水瓶晃了晃,轻蔑地道:“这种气味的香水能称得上是香水吗?我看芸小姐是没闻过真正的纯香吧。”他说完,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细长的黑色瓶子,拧开盖子,递给最近的一位名媛,“请这位小姐闻闻,比较哪种味道更好些。”
名媛接过来,两瓶都嗅了嗅,脸色神情惊诧不已,“这黑瓶里是什么香水啊,真的好好闻,我从来没试过这样清香的味道,哪来的?”
她这一说,人群里立即有人跃跃欲试,好几个女子都凑过来,闻了后又大为赞叹,时安臣转身傲然地扫一眼芸茜,高高拎起精致的香瓶,然后两指一松,香瓶立即爆碎了一地,“就这种东西还好意思拿出来卖,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无际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今天要不是文中将说要来看看,我还真没半点兴趣,现在来了,也不过如此。”
端坐的文楦听他一说,秀眉轻挑,唇瓣动了动后还是没说话,脸上掠过抹冷笑,便扭头不再理会。
“你,你到底是谁?!”芸茜忍不住怒道。
时安臣轻仰下巴,浅笑道:“将军楼里的人,哪里用得着跟你报名字,我的名字只配费上将才能问,你,还是免了吧。”
芸茜怒得还想追问时,被身后的明德凯一手拉住,“请问你是费上将的第三配偶时安臣?”
他温润俊朗,金眸似深海旭日般灼灼光华,既使着便装也英俊的不可思议,场面瞬时寂静下来,文楦眼中闪过一抹光芒,刚想站起来时,被明德凯手轻轻一挥,止住了。
“正是,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我?”时安臣上下打量他一番,犹疑地问道。
明德凯笑了笑,“时二少贵为典械星时老将军的儿子,按理说应该是通情达理的人,没想到今天会为了一瓶小香水乱了方寸,实在是不该啊,时老将军没教你收敛锋芒吗?”
时安臣的蓝眸快速掠过道阴冽,冷眼瞥向他,“你想说什么?我刚才有说错吗,本来这种东西就不该拿出来丢人,刚刚你也看到了,谁不说我的香品好,亏你们还是星贸特等商人,无际城也是没商家了,才会让你们上了道,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们时家的香品将打破你们的垄断。”
时安臣说着,拍了拍手,身边一位护卫官拿着文件上前,念道:“将军楼新令,无际城里各商贸集团公司将统一由将军楼管理,设立商务部,本着互惠互利的合作方式,扩大发展商贸业务,所有无际城内的商贸将由商务部管理,商务部现交于将军楼时家商团全权掌管。”
“听好了吗?你们公司不再是无际城的垄断商团,照我看,你这子公司也可以关门了。”时安臣得意一笑。
“时少,明家商团垄断无际城产业是由联盟星统帅亲笔签发的商令,你这命令又是从哪来的?我听说费上将不在无际城内,这令是谁签发的?”明德凯沉眸问道。
“是第一夫人签发的,明上将有疑问吗?”文楦慢悠悠地站起来,她淡然地笑了笑,“明上将一直久居在司海城,对无际城里的事不堪了解,这城里商贸的事就不要参与了,令妹的商团垄断无际城达五年之久,也是该换换方式了。”
明德凯看向时安臣,金眸光芒暗敛,他紧了紧唇角,道:“行,不管无际城里有什么新政策,但我私认为时少这种举动还是不妥,香品本就有三九等分,你认为好的未必就是好,更何况这是新品发布会,时少不该拂了商家的面子。”
“呃,是不该拂了明上将的面子吧。”时安臣通过他们刚才对话大概也知道这人正是海军的明德凯上将,据说常驻在深海下的司海城,极少有人见他,今天见了,果然与费里维不相上下。
但论起气势要温朗许多,没有费里维的冷凛清冽。
“时少见好就收吧,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计较,请回!”不等明德凯说话,芸茜便冷声道。
时安臣扫了他们一眼,轻哼一声,也不屑争执,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文楦起身时看了看明德凯,意味深长地道:“明上将还是不要参与将军楼的事,现在的将军楼不复以往,费上将不在,一切皆有变数。”
人群中,时灿静静地看着那个私生子骄傲地离开,他挤到最近一处,对个孩子耳语了几句,那孩子眼睛亮了亮便快步冲过人群,一个不小心撞上了时安臣。
“你干什么?!”时安臣面露不悦,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连一眼都不愿多瞧就急步走远。
孩子灵活地穿过人群,将手里的黑瓶放在时灿掌心,时灿绽出个温暖的笑,然后从口袋里掏颗糖放在他手上。
琨山古旧别墅里,壁炉的火烧着正旺,不知不觉已经入冬,山里温度降了许多,甚至已经比无际城要早下雪。
“今天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你不要再参与进来。”明德凯扫了扫他肩上的雪花,温和地道:“好好休息,芸茜公司的事我会找机会进将军楼跟第一夫人谈谈。”
吉纳忿忿不平地道:“那个时安臣太嚣张了,什么玩意!这里面肯定有他在搞鬼,说不定金蕴也有渗进一脚,一起设了这个局想搞垮芸小姐的香料商团,时少,我看他那黑瓶里的东西并不一般。”
他这一说,明德凯倒是听出了端详,“你说金蕴夫人也参与?这是怎么回事?”
“明上将不知道吗?时川霖跟金蕴夫人勾结一气,准备.....”
“吉纳!”时灿瞬时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微微往后扫了扫,时老夫人正揪着衣襟倚在门边,双唇瑟瑟抖动。
“时间不早了,请明上将尽快回去吧,这个事你请放心,我会尽全力帮芸小姐摆脱困境。”时灿道。
明德凯警觉地看着他,继续追问:“时少,时安臣是你二弟吧,他来无际城究竟是想做什么?”
“上将不必问了,该知道时,我自然会告诉你。”时灿舒了口气,淡淡地道,“眼前还是先解决当务之急,不能让芸小姐的商团被搞垮,给我点时间,我会查清这件事。”
明德凯深深地看着时灿,他是军人,敏锐度极高,从刚才时灿等人的话里能感觉到这几个人必定暗藏着些秘密,或许逃离典械星藏在这深山里并不只是躲费里维这么简单。
但他现在还不想打破沙锅问到底,时家的事还得时家自己人解决。
“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承担,我明天会进将军楼一趟,亲自跟金蕴夫人谈谈这事。”明德凯伸手捋了捋时灿发际上的雪花,温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