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毒‘妃’ 四(139)
“哈哈?”
明明整个帅帐都笼罩着一层窒闷的气息,看到他这幅模样,所有人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作为搞笑担当的小团子却是一脑门儿的疑惑,看看他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又使劲儿的往他家爹爹那边爬,这次严晟睿可不敢再箍着他了,近乎无奈的放开手。
“哦也呼?二哥过去一点,人家也要抱抱爹爹。”
终于得到了自由了,小团子夸张的喘着粗气欢呼一声,跪在床上拉扯着凌文的衣服,等凌文稍微退开一点点,两条小手臂赶紧搂着凌敬轩的脖子:“爹爹你睡好久哦,人家都担心死了,父王好坏,小团子想抱着你睡,想让你快点好,父王还让二哥赶人家出去,爹爹,你帮我骂父王好吗?”
看把他能耐得,立马就开始告状了,凌文离开之前还不忘拍拍他高高撅起的小屁股:“瞎说啥呢,父王是怕你被爹爹传染了,小孩子家家的,不兴瞎扯淡!”
说是那样说,凌文的还有些红的双眼却爬满了笑意,脸上也满满全是对弟弟的宠溺。
“人家才没有瞎说呢,以前小团子生病的时候,爹爹都抱着我,然后我的病很快就好了,爹爹生病了,只要小团子抱着他,他肯定也很快就好了,都是父王坏,他想自己抱爹爹,不让小团子抱,爹爹你说小团子说得对不对?”
小家伙不爽的皱皱鼻子,双手叉腰非常强势的抗议,小小年纪就知道据理力争了,虽然貌似他争的都是他自以为是的歪理。
“谁跟你说父王想抱爹爹才不让你抱的?”
面对着儿子“有理有据”的指控,严晟睿没好气的扶额哀叹,不就是怕他年纪小被传染吗?至于怨念成这样?
“没人跟我说,是人家自己猜的,父王把我们都赶出去了,难道不是想自己抱爹爹吗?人家又不是笨笨的,早就知道了。”
回身看着他,小团子非常坚持自己的猜测,说完后还不忘高高的昂起小下巴,严晟睿对于儿子的“聪明”佩服得五体投地,还不到五岁的奶娃娃,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呢?咋就能想这么多?
拉住歪理一大堆的小儿子,凌敬轩用眼神示意他坐在自己腿上,小团子也是乖巧的,低头看了看盖在他腿上的被子,默默的退后跪在他的身侧,凌敬轩心里一暖,宠溺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父王没有抱着爹爹,他让你出去也是真的为你好,年纪小的娃娃最容易被风寒感冒传染了,万一小团子病了,爹爹的病又没有好,谁来抱着我们家团子养病?再说了,生病会头晕晕脑痛痛,再好吃的东西都不想吃,小团子不想那样吧?”
“不要不要,人家不要头晕晕脑痛痛!”
果断忘记了告状的事儿,小团子闻言赶紧慌乱的摇着小脑袋,凌敬轩眼底瞬间爬满笑意,忍不住又捏了捏他:“那不就结了,父王是真的为你好哦!”
“是这样吗?”
小团子歪着头想了想,随即又站起来扑过去搂住严晟睿的脖子,非常热情的在他脸上印上一个湿哒哒的吻:“对不起父王,人家错了,你原谅小团子好不好?”
漂亮的丹凤眼望着他一眨一眨的,做错了事的小团子又使出他一个撒娇卖萌?
?外加威胁手段来了,为啥会说是威胁呢?很简单,因为只要严晟睿敢摇头说不原谅他,那他绝逼会小嘴儿一瘪,哭给他看,这事儿在京城就发生过好多次了,他们全都怕了他了。
“又来这一招,以后不准再瞎说了,否则我打烂你的小屁股!”
果不其然,严晟睿一把搂着他,是既无奈又宠溺,这个小混蛋,别说他了,有时候哪怕是敬轩也搞不定。
“嘻嘻!不会不会,人家最喜欢父王了,怎么可能瞎说?”
小团子灿烂的一笑,又靠过去钻进他怀里一个劲儿的撒娇巩固父王对他的疼爱,众人看得摇头不已,真不愧是小混蛋,没心没肺还一点儿原则都没有,唉——“师父,我再帮你把把脉吧。”
趁着他们父子俩闹腾的时候,赵山走过去坐在床边,凌敬轩微笑着伸出手,看着他的双眼泛着暖意,他这个徒弟是真的好,又能帮他解毒又能帮他治病的,不枉他培养他这么多年。
“嗯热度退了,风寒的症状也减轻了,药还得继续吃,再好好修养两天,差不多就没问题了。”
收回手,赵山慎重的叮嘱道,常人如果是他这个脉象,就算不用吃药也没问题了,但他不同,他身体底子弱,多吃两服药,多休息两天都是应该的。
“治疗风寒的药就算了,给我来点温和滋补的吧。”
他也是医生,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吃太多烈性的药反而不好,他的身体只能慢慢的调养,不是什么药可以彻底养好的。
“嗯,也行,那我重新开一张温和的药方,顺便再开几张养身方子,让水玲儿给你做点药膳吧”
“啊?你还是饶了我吧!”
没等他说完,凌敬轩就忍不住躺在床上哀嚎,天知道去年在南疆的时候,他吃药膳吃得都快吐了,好不容易才摆脱那种悲催的生活,打死他也不愿意再来一次,以他家男人和孩子们对他的重视,他敢用项上人头打赌,一旦开始吃了,他们绝逼又会让他吃得怀疑人生!
“抗议无效!山子哥,开方子吧。”
大包子想都没想都驳回了他家爹爹的抗议,径自要求山子处方,赵山似乎也想起了去年的事儿,难得的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浅笑,谁让师父自己要乱来的,就该这样治治他。
“不是小文,那啥”
“嗯?”
“没,没事,吃就吃嘛,吃还不行吗?”
凌敬轩的抗议淹没在大包子的冷哼和铁娃子严尚擎威胁的视线中,这次是自己做错了事,不得不承担这个结果啊,凌敬轩忍不住一把将小团子拉到自己怀里:“小团子以后都跟爹爹一起吃饭好不好?水玲儿肯定天天给咱们做好吃的。”
刻意晈重的好吃两个字足以显示他的内心里是有多么的怨念,严晟睿父子几人全都忍不住摇头,唯独小团子一脸兴奋的道:“真的吗?好啊好啊,人家最喜欢水玲儿姐做的吃食了。”
说话的同时,小家伙嘴角处好像还闪烁着口水的痕迹,凌敬轩顿时无力的揉揉他家傻儿子的头,再好吃的东西一天三顿加宵夜的吃,迟早也会吃吐好不好?
第737章 坦诚,穿越那点事儿(1)
凌敬轩醒了,所有关心他的人都赶到了帅帐,正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大家干脆就在帅帐用餐了,热热闹闹的吃过午餐之后,众人轮流不厌其烦的叮嘱凌敬轩不准下床,要多休息,军队和战斗的事都先不要管了,确定他真的有把他们的话听进去,大家才准备离开,当然,也没忘记带走又想偷偷摸摸爬上床跟他老爹一起睡的小团子。
“生气了?”
整整睡了将近三十个小时,凌敬轩早就睡饱了,躺在他家男人的怀里,右手伸上去轻轻摩擦着他布满少许胡渣的下巴,他知道这次是他错了,不该让他们担心,只是,当时那样的情况下,百多万人的大混战,其中不乏武功好的人,他能不担心吗?万一晟睿发生什么事,至少至少他希望自己是第一个知道的,而不是经由别人的嘴,到最后才知道。
“没,你应该知道的,我从来都舍不得跟你生气。”
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上,严晟睿双眼漫无焦距的望着帐篷顶,他脑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想,不,正确的说,现在他的脑子里就是一片混沌,什么都没办法想,唯一能够意识到的事情就是,敬轩已经醒了,正好端端的在他怀里。
闻言,凌敬轩抬起头看看他,剑眉几不可查的一皱,随即翻身盘腿坐起来:“对,你是没有生气,但你在害怕,晟睿,我就是风寒而已,没那么可怕,而且我的身体我知道,底子是差了点,这些年却养得不错,以后我会记得每天都喝月牙泉水,努力养得更好,还记得以前我们在凌家村的时候,老狼给咱们招来的千年人参吗?回去后我就把它炖来吃了,没有养不好的身体,我说过会跟你相守到老的,难道你已经忘了吗?我难道就是那么不值得信任的人?”
倾身抵着他的额头,凌敬轩难受的说道,他宁可王爷跟他置气,也不愿意看到这幅模样,他的王爷活该是霸气强悍,害怕恐惧那些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生命,特别当这些情绪还是因为他才产生的时候,他就忍不住阵阵心疼。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非是你不值得信任,也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敬轩,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你会怎么想?可会感觉到害怕或无助?特别是你还无能为力的时候,从你在凌家村救了我的那一天起,你对于我的意义就比任何东西都更珍贵了,为了你,哪怕是毁掉整个天下,我也愿意,可当那些都无法换回你睁开双眼时,我就会开始害怕,怕你就此一睡不起,敬轩,我没有你真的不行,不要再勉强自己,更不要倒下,下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如此平静的等你醒过来。”
笑着伸手撩开他散落的长发,严晟睿深情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锁定他的双眼,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意识到了,他对凌敬轩的感情比他自己所能想象的还要深,他之于他,是比生命还要重要千万倍的珍宝,哪怕是自己受伤流血,甚至是死亡,他也不愿意看到他损伤一根汗毛,可是他睡得太久了,久到每过一分钟都是对他最残忍的折磨。
“抱歉”
俯身吻住他的唇,凌敬轩眼角闪烁泪水的痕迹,他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竟牵扯出他的害怕与恐惧,不,正确的说,他不是没有想到,否则昨天晕倒在虎哥身上的时候,他也不会那样交代了,他只是没有预料到,自己的身子竟会让一场感冒给击拷,长时间的沉睡不止吓坏了孩子们,也吓坏了他。
“嗯别诱惑我,你还在生病,别让我有机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短暂的交融之后,严晟睿主动单手捧着他的脸推开他,手指暖昧的摩擦着他湿润发亮的唇瓣,再吻下去,他就不敢保证能不能克制自己了,毕竟他对他来说可比任何的强效春药都还要具备诱惑力。
“呵呵——虽然我很想说欢迎你禽兽,不过,貌似现在真的不行,外面到处都是士兵,我还没有上演活春宫让别人围观听墙角的变态兴趣,晟睿,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制作出炸药包吗?”凌敬轩微微一笑,倒下去枕着他的手臂靠进他怀里,有些事,差不多可以说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家男人能够接受多少。
“我的王妃制造出什么都不奇怪。”
步枪那种东西他都能捣腾出来,小小的炸药包又算得了什么?他只要知道,媳妇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就好。
“别把你的王妃想得那么好,那些东西都不是我的原创,很多拥有我这种经历的人,应该都能做出来。”
他的信任总是那么没有理由,没有条件,这也是他为什么越来越爱他,越来越离不开他的根本原因,一个人要全身心的信任另一个人是很难的,哪怕他们彼此相爱,也会因为很多的事情而误解,可他跟晟睿不一样,偶尔的玩笑吃味儿可以有,真正怀疑对方的行为,他们一次都没有过,对彼此,他们比对自己还要信任。
“经历?什么样的经历?”
敏锐的抓到了重点,严晟睿敛下眼看着他,难道是跟月牙泉水有关之事?当初知道月牙泉存在的时候,他就隐隐察觉到,媳妇儿还有事情瞒着他,但那时候他们身处那样的环境中,媳妇儿不可能说,他也不愿意勉强,后来他就慢慢的淡忘了,如今听他旧事重提,他果断又想了起来。